《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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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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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娉儿一面忙乎一面心想:明朝留下来的这座紫禁城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今天竟遇到些诡异可怕的事皇帝们在这里面不知道瞎搞些什么,听说嘉靖帝时,到处都挂着春宫淫秽画,连吃饭的碗碟上都有交合之图,真是荒淫无度。

一走神,竟然半天都解不开这绳子,方素宛犹自挣扎,呜呜呜地想说什么,但嘴上勒着毛巾说不出来,罗娉儿和宫女忙着给她解手脚上的绳子,也没来得及除去那条毛巾。

罗娉儿忙收住心思,专心解那绳子,却现绳子竟然打着死结,方素宛越挣扎死结越紧,罗娉儿力气小,那宫女的力气也大不到哪里去,没法子抠开死结罗娉儿对那宫女说道:“你身上有刀子剪刀么?”

宫女苦着脸道:“奴婢跟着娘娘去见皇上,身上怎么敢带那样的东西?”

“没法子……要不弄回去用剪刀剪断”罗娉儿道。

宫女一脸不情愿,但她的东家要这么干,也没法两人也没想着把方素宛嘴上的毛巾拿掉,反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弄掉了反而担心她瞎嚷嚷引来其他人。

两人便把方素宛扶了起来,一人架一条胳膊拉她向前走,可方素宛极不情愿的样子,不愿意走罗娉儿也不多说,便和宫女一起拖着她走。

方素宛一番折腾之后,汗水都出来了,头凌乱,几缕青丝沾在她那张圆的娃娃脸上,看起来十分可怜,而且好像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喉咙里时不时出沉闷的呻吟之声她被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架着走,挣扎了一阵,突然“呜呜”哀鸣了一声,浑身就是一软,使不上力气了,只得作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任凭她们俩把她弄走了。

段十九 面粉   

罗娉儿住的两进院子永寿宫以前的名字叫长乐宫,但这里似乎从来没有长乐过,明朝英宗以前嫔妃是要殉葬的,曾经住这里的女人们不只一个被活埋,自然就没有什么长乐可言,之后这里还被当成过冷宫,被幽禁在此无欢乐之说。

歇山顶黄琉璃瓦下,双交四菱花扇门间的灯笼散着冷冷的火光,古典的建筑群间偶尔有值夜的太监宫女走动,很久才能看见一个人影,四处都静悄悄的。

罗娉儿和宫女将安嫔方素宛弄回永寿宫之后,罗娉儿便对开门的太监交代让闲杂人等回避太监见方素宛被绑成这样,嘴上还堵着毛巾,心道娘娘绑架的是什么人?

太监应了正要去放风,这时罗娉儿又喊住他道:“管好你的嘴。”

“奴婢万万不敢多嘴半句”太监忙说道,他可是知道宫里的厉害关系,一不留神被人弄死连申冤的地儿都没有紫禁城里住着上万的人,内设的六司一局等机构不一定会管谁是怎么死的,可比外面还要险恶许多。

罗娉儿两人这才将方素宛扶进后院的一间耳房,寻来剪刀正要剪断绑着方素宛的绳子,这时罗娉儿碰到了方素宛胯间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心下纳闷,便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根木棍一样的东西好像正插在方素宛的身体里……罗娉儿脸上顿时一红:“对付你的人真是太下流了!”

她遂把手伸进方素宛的裙子里,果然摸到了一根木棍样子的东西,遂拔了出来,方素宛立刻呻吟了一声,长嘘了一口气。

那玩意被拿出裙子之后,只见是一枝大号的毛笔,上面湿滑异常,沾满了黏糊糊的透明液体,房间里三个都是女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都成了大红脸而且那木棍还散着一种独特的气味,非香非臭略微刺鼻。

罗娉儿忙用剪刀把绳子剪断了,然后取下了勒在方素宛嘴上的毛巾此时方素宛身上软软的,歪倒在椅子上喘气儿,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罗娉儿,连声谢字都没有。

宫女递了杯热茶过去说道:“有点烫,您慢点。”

这时罗娉儿正想要不要问方素宛是谁这么对待她的,为什么会这么对她,但罗娉儿想了想,救了她就行了,不该管的事儿还是少管为好,可不能被好奇心给拖下水。

想罢罗娉儿便说道:“你需要我帮忙么?要不要派人去报信之类的?”

方素宛只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罗娉儿,很没礼貌地一言不,她应该有二十多岁了,但天生一张圆形的娃娃脸,看起来还没罗娉儿这么成熟得体良久方素宛才说道:“你们把我弄回来做什么?”

罗娉儿:“……”

旁边的宫女先前拖着方素宛走时忙出一身汗,身上怪不舒服的,便忍不住轻轻抱怨道:“娘娘,奴婢说了不必救方安嫔的……这多半是她自己把自己绑成这样的”宫女看了一眼搁在桌子上的湿毛笔,原本想说这玩意也是她自己插进去的,但限于地位等级有别,她才忍住没说这种话。

罗娉儿一头雾水,看向方素宛道:“真是你自己弄成这样的?”

方素宛脸色变红,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多半就是默认了。

罗娉儿先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是她自己弄的,也就不存在阴谋和危险了,继而又皱眉道:“方安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半夜三的在外面走什么,你不知道宵禁了么?”

方素宛的脸色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您是妃,我是嫔,要不您主持规矩惩罚我?”

今天罗娉儿尽遇到些匪夷所思的事,先是张问把她装扮成一具死尸,现在又遇到个脑子有毛病的女人,大半夜的没事绑着自己下身还插根毛笔在阴森森的巷子里走罗娉儿的头都大了,她想到方素宛下身插的那枝毛笔,突然明白,这玩意放在里面,脚又被捆着行走困难,用那种姿势行走那毛笔不就在里面磨蹭得厉害?

还有那样的可怖环境又增加紧张的心情,还怕被人现,紧张甚……罗娉儿心道:她是想寻求刺激?

想到这里,罗娉儿的脸就像高烧一样烫她生于诗礼仪之家,打小家教甚严,懂事起除了父亲和兄长之外的男人都很少见,一直被灌输贞洁廉耻的思想,处处知礼循规蹈矩,却不料一进紫禁城这魔窟,就见识如此不知羞耻的种种,罗娉儿的整个价值观都几乎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方素宛突然眼睛一亮,惊讶地站了起来,伸手在罗娉儿的粉脖上摸了摸罗娉儿立刻粗暴地打开她的手,并后退了两步,怒道:“别碰我。”

方素宛被打了一下,并不恼怒,反而拈了拈手上的白灰,然后在鼻子面前闻了闻,最后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朱红的小嘴轻轻抿着,大概在品尝那是什么东西,过得一会,她才说道:“面粉?”

“关你何事?”罗娉儿经过今晚的几番折腾,几乎是心力疲惫,言行之间早已失去了得体有礼的仪态,她指着门口道:“送客。”。

“慢着”方素宛打量着罗娉儿脖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您让我走?行,那我就把今天看到的都说出去。”

罗娉儿怒道:“今天你的丑事被我撞破,不过是因为我不知情况,对你产生了同情心而已,救人难道还怕别人知道?你不怕自己出丑就尽管说去……”她虽然嘴里这么说,但越来越心虚,心道:莫不是方素宛看到面粉就现了什么?

方素宛看着她道:“真的要我走?”

罗娉儿默然,她想起在皇帝面前保证过什么也不泄漏出去,万一这方素宛真的大嘴巴说出去了,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不就会怪我言而无信?她既然自愿进得这宫门,就已将自身置之度外了,只求得父亲和兄长能有个好的前程,也好报了十**年的养育之恩可万一把皇帝惹恼了,迁怒到她的家人身上可不好了,真要这样,当初还进张家的门作甚?

方素宛见状,看了一眼那个宫女宫女见罗娉儿不语,她也知趣,便悄悄推出了耳房,并把门带上了。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方素宛道,“这里说话方便么?”

罗娉儿道:“你小声些说便是……你现了什么?”

方素宛勾了勾手指,罗娉儿无奈只好附耳过去,方素宛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你虽然把脸上的面粉擦去了,可你这种小技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方素宛说话的时候呼出的带着香味的热气弄得罗娉儿的耳朵痒丝丝的。

罗娉儿道:“你看出来了?”

方素宛的娃娃脸笑颜如花,开心极了,那神情仿佛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真是相见恨晚啊她那朱红的小嘴轻启,蹦出一句话:“你在装死人”。

罗娉儿脸色骤变,一连倒退了三步才站定,她心下一冷,说道:“你能不能别说出去?”此时她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只是杀人这事真不是普通良善之人可以轻易做出来的。

方素宛却一脸轻松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过家家一样的把戏,要不我教你刺激的?”

罗娉儿脸色苍白,花容憔悴,犹如一朵遭受了风吹雨打的花朵一般,她急忙摇头道:“还是别了,刚才我说的那话你答应么,别说出去,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以后你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只要我办得到一定还你一个人情”。

“无论什么事都行?”

罗娉儿瞪着眉目,艰难地点点头:“是的,但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方素宛笑道:“那成,也不用等以后了,就现在,今晚你只要什么都听我的,按我说的做,我保证就算有人严刑逼供我也不说出半句……”她生怕罗娉儿反悔,又诅咒誓道:“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见她说得坚决,罗娉儿情知不是什么好办到的事,便问道:“是什么事,我有那能耐做到?”

方素宛不假思索便说道:“简单得很,是个人都可以做到,不需要多大的能耐”。

罗娉儿愕然道:“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放心,并不会伤害别的任何人”方素宛道,“你别听她们嚼舌头根子说我的坏话,可我做了什么害别人的事了?这些人就是成天闲得,我不在乎她们说什么”。

“行我答应你,你说,什么事儿?”罗娉儿当下就应承下来既是自己可以办到的事,又不伤害他人,有什么不能做的?难道要拒绝方素宛,然后等着伤害自己的家人么?

方素宛道:“那行,你先誓今晚必须听我的”。

罗娉儿怔了怔,想起刚才方素宛也诅咒誓了,为了公平交易,只得伸出手掌心道:“只要方安嫔不叫我做能力之外的事,不叫我做伤害他人的事,明早卯时之前,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违此言,天诛地灭……这样行了?”

“行了”方素宛笑得开心极了,学着罗娉儿那正经端庄的口吻道,“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段二十 磨镜   

罗娉儿被方素宛胁迫,只得答应了她的条件,二人计议定,罗娉儿便问道:“你要我做什么,现在说。”

方素宛左右看了看,这里是后院的一间耳房,还算比较隐秘,但靠门那方是槛墙,上方安着双交四菱花扇窗,她怕万一有人在窗子上看到,便说道:“有比这里安全的地方么?”

罗娉儿遂带着她绕过屏风,掀开一道帘子,里面是一个暖阁,里面摆着一张软塌,一张湘妃竹榻,另有薰炉几案板凳等物暖阁后面是砖墙,前面遮着珠帘,还有一道屏风罗娉儿便道:“我去把前门闩上,在这里说什么外面就听不见了,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说罢又回身走到门边,将门闩住了才回来。

方素宛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前门再无出口,暖阁后面是砖墙也无窗户,便笑道:“其实不是什么难事,你陪我做个游戏。”

“游戏?”罗娉儿脑子里浮现出了小时候玩的竹马陀螺之类的东西来但方素宛要她玩的自然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她笑道:“你先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罗娉儿的脸顿时一红。

方素宛道:“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么,这有什么?现在这天儿又不冷,你沐浴的时候难道没有奴婢在旁侍候?”罗娉儿便不说什么,只得把衣衫除去了,肌肤上被张问涂上的面粉还没洗去,衣服一抖,顿时白灰弥散,两人不慎吸入气管中,都咳嗽了几声。

只见罗娉儿窈窕的身子上的面粉仍在,粉白一片却是有些吓人方素宛掩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走近罗娉儿的身边,仔细瞧了一眼她的嘴唇道:“唇上还涂过深红,你没擦干净,呵呵,你不是装死尸是什么?谁给你弄的?”

罗娉儿光鳅鳅的站着,还被人调侃,感觉十分不自然,她正色道:“你只是说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没说叫我说什么就说什么。”

“行,我有办法让你说”方素宛的笑容坏坏的,她看了一眼罗娉儿的腿间,只见那搓浓密的黑草纠结在一块,她忍不住咯咯笑道:“打湿过干了可就沾一块了。”

罗娉儿急忙伸手捂住,怒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莫是有‘磨镜’之好?”

磨镜,就是两个女的双方相互以厮磨或抚摩对方身体得到一定的满足,但双方是同样的身体结构,似乎在中间放置了一面镜子而在厮磨,故称磨镜,自明朝后短袖磨镜都普遍得到了社会认同,其中最多的是士大夫喜欢短袖,宫廷女子喜欢磨镜。

方素宛忙摇摇头道:“别误会,不是这样的……其实对我来说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只要陪我做游戏就好嗯,今天你被我撞见,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会装尸体,反正你喜欢这样,那我们也玩这个好了……”

“不是我喜欢”罗娉儿忙解释道,但又说不清楚,只得涨红了一张脸没有了下文她现在真是有些后悔自己好心去救这个方安嫔,平白又添了如许多麻烦。

这时方素宛道:“得,不管怎么样,今晚我要让你喜欢上另一种东西闲话少说,我来说游戏规则,你得照做:你和我轮流装成你喜欢的死尸……”

“不要说是我喜欢的行不?”罗娉儿一肚子郁闷道她现在脑子里乱得就像浆糊一般,原本足智多谋的她竟然栽到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嫔妃手里。

方素宛继续道:“尸你知道,就是不能动,动了就不叫尸体,叫诈尸了我们轮流装,以半个时辰为限一人做死人,躺着任另外一个人怎么折腾……嗯,要绑住,折腾半个时辰,如果装死人那个人动了,下次还是她当死人;如果半个时辰内没动,那就交换就这样说定了,你要听我的按我说的规则来说怎么样,不难?”

罗娉儿秀眉紧皱,觉得这方素宛真是太变态了,她不怀好意地心道:她和张问或许凑一对还真是绝配。

方素宛见她没有说完,便当作默认了,说道:“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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