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乌纱- 第1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那吏员在这里混得久,明白知道得越多自己越危险,说完就急忙退走了

张问吃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瞪圆了疲惫的眼睛盯着她们:“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们来干什么?”

两人乔装成太监,但是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女的,不是欲盖弥彰?张问完全不认为她们能瞒得过紫禁城里的巡逻,他皱眉看着朱徽婧道:“殿下如此装扮,人岂能不知?二更天都过了,您这时候来内阁,实在是天大的麻烦!”

杨选侍默默地看着张问,她的眼神里有种让人心碎的东西,彷徨而神情,张问一触到那种眼神就有种揪心的感觉,都不敢和她对视。

而朱徽婧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张大人不必紧张,是我来找你的,皇兄不会怪罪你,皇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张问顿时心里面一怔,皇帝的妹妹大半夜来找一个外廷大臣,他不会把妹妹怎么样?皇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张问完全不认为朱由校是那样的人,他如果真的昏到了不顾脸面的程度,当初为什么为了脸面忍痛欲将妹妹嫁给一个丑八怪?

朱徽婧敢这么说,肯定是得到了朱由校首肯的……朱由校为什么要这么干?张问很容易就想到了此前魏忠贤欲设计把遂平公主嫁给张问、令其退出朝堂的阴谋!难道朱由校要故计重施?

一个念头顿时涌上张问的心头:皇帝已经不信任我了?

这时朱徽婧小嘴轻启,“张大人勿怪,因为白天这里进出的官员太多,我来找你太引人注意,只好晚上过来,其实我是为了带杨选侍来见你,有我在,杨选侍只是给我做伴,没那么显眼。杨选侍想问你,你以前说……”

“殿下!”杨选侍急忙打断了朱徽婧的话,她不愿意让张问有丝毫的不快,她害怕,当人对一种事物太过在乎、在乎得超过了生命,就会生怕失去……杨选侍给朱徽婧做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张问说道:“今天我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给张大人说。”

虽然她这么掩饰,张问立刻就想起了以前答应过杨选侍,魏忠贤一倒,就设法把她从宫里弄出去。但是他这些日子的注意力都在庙堂之上,完全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又觉得很难办,因为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为一个女人冒险。但是,张问的心理很奇怪,他决定干的事,无论值不值,都会设法去做。

他沉默了一会,镇定地说道:“我记得答应过你的事,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先布置好,再设法通知你。但是之前别来找我了,这样会大大地增加风险。”

“不!”杨选侍的眼泪夺眶而出,在红红的烛火下闪着晶莹的亮光,那么纯洁、那么纯粹。她其实并不理解张问的思想和心理,却很明显被张问感动了,虽然张问并没有动容,但是正是这种冷静感动了杨选侍,张问的冷静好像是在深思熟虑之后、认为她比整个庙堂都重要一般。杨选侍并不是小女孩,几句甜言蜜语无法打动她,但是当面临生死决策的时候,张问表现出来这种为爱的敢作敢为,更深地打动了杨选侍,如果这时候让她为张问去死,她肯定不会有丝毫犹豫。

杨选侍拼命地摇头:“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提醒你那件事,我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她咬牙忍住眼泪,一脸决心道,“今晚我来见你,有太监知道,如果我不见了,肯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我不会跟你走!”

这时旁边的朱徽婧轻咬着翘翘的菱状小嘴唇,酸溜溜地说道:“我看你们这样的话,还是上楼说罢,让别人听着多不好。”

张问看了一眼朱徽婧,只见她那漂亮的长睫毛下的大眼睛里包含几种复杂的神情,又回头看杨选侍时,杨选侍向张问微微点了点头。她要和张问说的事,不方便被朱徽婧听到。

“杨选侍楼上请。”张问说道。

两人一起走上楼去,张问把她带进了阁臣的休息室里。杨选侍用手帕轻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四川总督朱燮元回京之后,是不是私会了你?”

张问愕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厂的眼线暗查到的,王体乾将密报送到皇上那里的时候,因为王体乾暗示周围的太监退下,皇上不高兴反而让太监们留下,太监们就听见了王体乾和皇上之间的对话。当时养心殿有一个太监是皇后娘娘的人,就把这件事告知了皇后娘娘,我和皇后娘娘关系很好,当时也在旁边,就是从那个太监口里得知的。皇上很生气,神情很阴冷,我听到之后担心你,就想告诉你;而且后来有一次皇上还说,你在最近的人事票拟中,想方设计地配置党羽……你一定要小心啊。”

张问听罢如遭雷劈,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如果说先前见到朱徽婧敢在晚上来见自己、张问只是怀疑朱由校有什么心思的话,现在通过杨选侍的信息,张问完全断定皇帝已经不信任自己,准备让自己下台了。

朱由校曾经执张问之手说:朕在,保你荣华富贵。从他打算用亲妹妹让张问下台这种手法来看,他是想给张问荣华富贵。张问认为自己的性命并无危险,但是,自己做梦都想实现的理想,眼看已经近在咫尺,难道就要这样前功尽弃吗?

张问废寝忘食,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荣华富贵?那埋藏在他的心底里、不顾身家性命的疯狂政策,是为了什么!

其实张问也明白,朱由校并不是念及什么情意,他利用妹妹、给张问荣华富贵,并不是宅心仁厚!不过是因为这种办法是最好、最不容易引起动荡的办法。

皇权并不弱,朱由校要整治张问,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早朝的时候,在御门直接当众宣读圣旨,直接就可以把张问下狱。如果这么办,张问根本没有办法,他能怎么样?明朝朱氏毕竟是正统,朝廷官员不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跟着张问狗急跳墙,张问要狗急跳墙只有一个人……但是,这样干的危害也是不可估量的,因为张问几个月前才立下了汗马功劳,前不久朱由校才表示了十分的宠信,如果转瞬之间就下狱了,岂不让人寒心?岂不是说明皇帝阴晴不定嗜杀寡恩?

张问陷入了沉思,就算他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向皇帝妥协了,放手权力,坐享富贵,情况也并不乐观。朱由校在位时、张问活着的时候,张问是没事,毕竟是皇帝的亲戚,但是当张问死了,家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朝廷里那些仇恨张问的政敌绝对不会让他家好过……在如此乱糟糟的世道,说不定等不到张问老死,管什么皇亲国戚,一旦失势就有人会想方设法对付他。

这种时候放权,去琉球封侯什么的当然也是扯淡,你还没干出什么政绩来,皇帝凭什么给一个不信任的人兵权?带私兵去打说不定就被人弹劾为谋反。

“张大人。”杨选侍轻唤了一句,把张问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杨选侍见到张问那憔悴的表情,眼神里满是心疼,她伸出双手,把张问的手捧在手心里,柔声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大英雄,没有什么事能难道你,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张问怔怔看着杨选侍,在他最无助的这一刻,杨选侍的这句话让他心里一暖,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更需要感受到有人的支持。张问咬紧牙关,红着眼睛镇定地说道:“对,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桥!想让我张问放弃,绝不可能!”

他看着杨选侍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决定要推出新政,就一定能做到!还有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答应带你出宫,就一定做到!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

“张大人……”杨选侍只觉得脑子一晕、觉得呼吸困难,身子不听使唤地就扑到张问的怀里。她紧紧抱住张问,难以想象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劲;她把自己柔软的胸脯紧紧贴着张问,好像要把自己的心塞进张问的胸腔中一般;她把火热柔软的唇贴在张问的颈窝里,深深呼吸着他的气息,她心中那像洪水一般的情绪冲击得她自己发晕、好像要把所有的爱都烧尽才善罢甘休。

杨选侍垫起脚尖,闭上眼睛吻住了张问的嘴。张问心下一阵冲动,更加疯狂地回应着杨选侍的热吻。他几近粗暴地去撕开了杨选侍的交领上衣,四月末的天气早已变暖,杨选侍的衣服里面什么也没穿,只有一条白绫缠在胸口、压抑着那对爆涨的可爱的白兔。

圆润的光滑的肩膀裸?露了出来,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带着情?欲的香味,让张问心里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冲动来,恨不得把它吞进肚子里。张问像啃煮玉米一般啃向那可爱的香肩。

杨选侍的肩膀被张问又吸又啃的做法弄得有点疼,却又有一种快感,就像背上痒得厉害的时候,被使劲地挠一般,疼,但是舒服。她扬起头,长伸着脖子,觉得胸前涨得难受,顶端更是有种莫名的如隔靴搔痒一般的难耐,她用颤?抖的双手急迫地反手去拉背上的白绫花扣,几乎都使不出力气来了,拉了好几下才拉开。

富有弹性的就像要爆炸一般的流线型圆润的两个东西“突”地释放了白绫的压力,弹了出来,杨选侍几乎是哽咽地说道:“咬我!”

第六折 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十 辞呈

内阁值房楼上的休息室,是专供内阁大臣睡觉休息的地方。忙的时候阁臣们会从上午一直忙到旁晚,这里多数是作为午睡的场所。有的时候,国家遇到急事,如皇帝驾崩、军情紧急等时候,阁臣几乎就是住在这里不出去、吃喝睡觉都在内阁衙门里,也有政务繁忙的时候阁臣晚上也留在值房的时候,休息就在这休息室里。

张问作为次辅有一套专门的休息室,床第等一应家具俱全。他和杨选侍就在这里激烈地热吻,两人的身上的衣物都除去了,赤?裸着相拥到了床上。让张问感受最强的,不是情?欲,而是那种肌肤之亲时的温暖与柔情,他抚摸着、亲吻着杨选侍全身。今年二十七岁的张问,更迷恋杨选侍这种丰盈的身子,她让张问觉得温暖、柔软,这成熟的身子才能理解张问内心的渴望。

他们交叠在一起,张问的身材不胖甚至有点偏瘦,但是他有那么高、骨骼有那么大,体重依然可观,完全压在杨选侍的身上,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受。不过杨选侍喜欢这种压迫感,重量让她有种奇妙的安全感,因为轻飘飘的东西没有质感。这种重量又不同于肥肉堆积的浮躁,杨选侍的纤长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张问的结实后背、臂膀,她快乐得就像守财奴抚摸着金子。她甚至贪婪地使劲捏着张问的肌肉,充满喜爱的蹂躏,就像男人想捏女人的胸部那种感受。

充满了爱,喜爱与交融,当自己快乐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快乐,这是一种神奇的感受,是造物主的深奥之处。和发*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张问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杨选侍的身上,两人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融合为一,感觉自己那最敏感的部位被温?软和潮湿包围着,那体温让人动情。

不只是某器官的交融,而是全身的感受,古人言肌肤之亲,大概就是这样吧。

杨选侍的胸口被张问的胸膛紧紧挤压着,那对硕大丰盈的乳,被压得向两边涨开。还有两粒早已充?血发?涨的乳?尖,韧性十足,随着两人身体紧紧贴着摩擦的时候,那两粒东西不断压在张问的胸口上磨蹭、给他带去了和柔软的乳?房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身体里面那粗糙的、带着皱褶的、又湿?滑的空隙被填满,充实、快乐,杨选侍情不自禁地把腰向上挺着,背下面留下了一个大空隙,她的头向后仰着,修长的粉脖上的皮肤被拉紧,就仿佛是临死前的挣扎一般。她咬着银牙、眉头紧皱,哭着、呻?吟着、哽咽着。

那不是痛苦,那是快乐。当人快乐到极致的时候,她不是笑,而是哭;正如人伤心到极致的时候会大笑不会哭一样。

许久之后,杨选侍发出一声长长的哭泣,两行清泪滑过她的脸庞。她的银牙咯咯直响,双手使劲抓住张问的膀子,难以想象一个女人的手劲在某//奇书//网整//理种时候会爆发得这么强,以至于她的指甲都刺破了张问的皮肤,嵌入了他的肉里,一道嫣红的鲜血顺着身体滴了下来。她的双腿向下面绷紧、蹬直,脚趾头向脚心扣紧……张问的小腹感觉到一股滚烫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面冒了出来,很奇怪它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张问的膀子一阵刺痛,而某个部位感觉被疯狂地箍紧,那种感受,就像黄鳝的洞穴……黄鳝是找硬土打洞穴,既硬又滑。他被自己身体内充血的压力和杨选侍的紧箍双重高压,就像要爆炸了一般……然后就解脱了,他的脑子里嗡嗡乱响,他使劲地呼吸着,喘得嗓子眼发咸。

他浑身软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伏在杨选侍的柔软身体上,就像泡在温水里,疲惫而快乐。

而杨选侍还在哭泣,她呜呜哭个没完,雪白的手臂上涂着从张问手臂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十分妖异。

她哭着说:“张问,我好害怕……”

张问温柔地用手指梳理着她凌乱的青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有如此温柔的动作,“别怕,没有事的。”

杨选侍摇着头,那顺滑的头发轻轻舞动,比霓裳舞还有柔情,她摇头说道:“我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我怕甜蜜快乐会如此短暂……我怕……”

张问翻过身,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光滑的后背,默不作声、沉默无语。

很快张问就冷静了下来,从刚才那冲动的情绪中平静了下来,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静静地说道:“收拾一下,你该回去了。”

他们穿好衣服,大致梳理了一下,然后走下楼去,走进值房找朱徽婧的时候,只见她正坐在书案旁边,用手臂撑着脑袋在打瞌睡。

“殿下……”杨选侍唤了一声。

“啊?”朱徽婧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张问和杨选侍,抽了抽小鼻子,又伸手揉了揉大眼睛,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她翘起菱状的可爱小嘴,不高兴道:“你们说什么事儿,怎么这么久?我都快睡着了!”

张问心道:是已经睡着了吧?

朱徽婧很快闻到了一股异味,瞪着杨选侍道:“你和张问做什么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