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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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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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侍卫走了过来,拱手道:“禀张大人,圣姑传话来了,听说您已经起床,请您前去一叙,圣姑有要事商议。”

“好,我换身衣服就来。”张问回身走进房中,让人找出一套青布直筒长袍,换下了练剑时候穿的短衣,然后在头上戴了个四方平定巾,一身儒士的打扮,就出门让侍卫带路去见韩阿妹。玄月尽职尽责,早已起床,也跟着张问一起出门随身护卫。

从边上的洞门进去,二进院子的东边没有高大建筑,初升的太阳红通通的照在人身上十分温暖,又是一个晴天。朝阳光线柔软,那些树叶上的露珠还未干透,人从树下走过,露珠时不时滴落,偶尔滴进颈窝里,让人身上一凉,就像被顽皮的孩童捉弄了一般。

张问进了昨天商议事情的那个庭院,从北边的大厅走进去,里面并没有人。那白衣侍卫说道:“今天各位将军没有来,圣姑正在后面。”她说完看向玄月道,“圣姑不便见其他人,请在此稍候。”

这里到处都是韩阿妹的人,玄月也没有说什么,便留在了客厅。

张问等人上了暖阁,从暖阁的后门进了后院。这里也有个天井,南方独有的构造,因为一些季节雨水较多,便于排水,称为“四水归堂”。相比京师常见的四合院,这里的房屋的屋檐宽大,而且多是二层房屋:整段高墙用木板从中间隔开,分成两层。墙高院小,中间围成的院子犹如井口,故称天井。

门口和屋檐下站着许多侍卫,看得出韩阿妹这里戒备森严。张问进了一栋二层的房子,侍卫带着他上了二楼,带到一间屋子门口,说道:“圣姑就在屋里,请张问喝杯茶稍候。”

张问走进屋子,并没有看见韩阿妹,屋子收拾很干净,就连脚下的地板都一层不染,张问从外面进来,立刻在地板上踩上几个脚印。

一个侍卫把茶放到茶几上,张问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问道:“圣姑何时前来?”

侍卫道:“圣姑正在里面沐浴更衣,请张大人稍事片刻。”

张问这才注意到,里屋的门缝里窜出来了一些淡白的水雾,甚至能听见里面轻轻的水响。韩阿妹就在这屋子里洗澡!张问忙站起来,“我还是到外面等圣姑沐浴完之后,再来说话。”

旁边的侍卫说道:“圣姑很快就出来相见,张大人还是稍事片刻吧。”

那门窗都关得严实,张问自觉一个大男人,也不用太矫情太装君子了,只得坐下来,目观鼻保持平静心态,端起茶杯喝茶。

里面那叮咚的水声,令人情不自禁地产生各种遐想。如果没有双方的利益关系掺和在这里面,在其他情况下交往,张问肯定受不了诱惑,会想各种办法把韩阿妹这个娇?娃弄到手,但是现在张问却不愿意沾上这个女人。

过了许久,韩阿妹才从里屋走出来,她已经穿戴整齐,头发也梳好了发鬓,而且是干的,看来她沐浴之时并没有洗头发。她穿着一袭轻软的衣裙,褶裙的裙角上有淡淡的花纹,是上好的丝绸。高挑的身材、玲珑的身段,和旁边的侍女一比,简直是鹤立鸡群。

鸦黑的青丝、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挺拔如玉一般的鼻子、如菱一般翘翘的朱唇,肌肤如凝脂一般,这刚刚出浴的女人就像清水中芙蓉一般,说不出的美丽。张问见状也是失神了片刻,不得不承认,除了沈碧瑶,张问见过的女人没有人能比得上韩阿妹的美貌。他甚至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犹豫,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送上门不要不是傻?笔吗!

不过张问是个有决心的人,不仅不为困难动摇,同样诱惑也很难让他动摇。他很容易就提醒自己:这是桩麻烦的交易,而他很怕麻烦。

韩阿妹莲步款款走过来,她见张问呆呆的神情,不禁浅浅一笑,玉白的脸蛋立刻现出两个小酒窝。她这么一打扮,让张问方寸有些乱,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别处,强作镇定道:“圣姑叫在下来,不知有何事商议?”

兴许是张问那生硬的语气让韩阿妹有些不快,她的脸上露出薄怒,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在这时,穆小青走进屋子,拱手道:“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一步,让张大人久等了。”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在张问和韩阿妹的脸上扫了一遍,说道:“这是怎么了?”

韩阿妹起身道:“穆小青招呼一下张大人,我失陪一下。”

张问忙说道:“方才言语上如有冒犯圣姑之处,请圣姑见谅。”他也有些纳闷,老子进来只说了一句话,她生哪门子气?

穆小青笑道:“不妨不妨,张大人不必见外,今天我们说的事,圣姑不方便在场,让我和张大人商量就行了。”

“穆将军请讲。”

穆小青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神色尴尬地说道:“是这样,张大人也知道,我是圣姑的表姐,由我来办这事实在有些牵强,但是圣姑的父母已不在,只好由我这做表姐出面了。今日我们想和张大人说联姻的事。”

“联姻?”张问愕然看着穆小青,沉住气道,“你们与我张问无怨无仇,今天我们走到一起,纯粹是合作关系,合则聚,不合则散,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做吧?穆将军应该清楚,你们接受招安,不仅可以轻易地对付韩教主,也可以多条后路,对你们只有好处。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张问,便可合作;如果信不过我,也不强求,你们将要面对的敌人,不是我,而是朝廷,你们就算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穆小青和气地说道:“我们很愿意接受朝廷招安,但是昨天张大人也看到了,如果我们不巩固相互的关系,很难让下边的部将信服。圣姑与我都信得过张大人的为人,但是总要给兄弟们一个合理的理由吧?再说了,圣姑有什么不好,张大人何故拒绝?”

张问有些愤怒地说道:“圣姑好不好关我何事?天下的好女子我张问都娶过来,能顾得上吗?今儿我就把话说明白,我和你们只有合作关系,不要扯得不明不白,以后休要提这事,免得伤了双方的和气。”

正在这时,只听得“砰”地一声,里屋那道木门被人一脚踢开,张问回头一看,见韩阿妹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指着张问道:“你……你也太嚣张了!竟然这般羞辱于我!”

张问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话太直接,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张问顿时也明白自己确实有点嚣张,他急忙好言道:“圣姑也是明白人,事关你的终身大事,用来做交易的筹码值吗?”

韩阿妹冷冷道:“就是交易怎么了?你两次推辞,毫无合作的诚意,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今天你没有选择!否则休想让我放你回去,你就呆在咱们这里!”

张问沉声道:“圣姑明鉴,如果我有异心,假意与你联姻对我有什么坏处?我犯得着非要和你们闹?”

韩阿妹冷笑道:“你以前是不是有个表妹叫小绾?”

张问听罢怔了怔,涨红了脸怒道:“你从何得知?谁让你提她的?”

韩阿妹的脸色苍白,却带着冰冷的笑意,“我想知道的东西,自然有办法知道。张问,我已经把你看透彻了,你别想瞒过我,呵呵……”她从门口缓缓逼近,冷笑道,“你让我做你的女人,我定会一心一意对你……”

张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张问又不是娘们,你还能强迫我不成?你最好冷静点,否则吃亏的可不是我!你这样逼我,我什么事干不出来,你认为我是迂腐不知变通的人?”

韩阿妹见张问一副紧张的样子,她反倒不怒了,看着张问颀长的身材,俊朗的脸蛋,吃吃笑了笑,“张问,你真是生了一副让女人心疼的好皮囊,难得的是你竟然不像世间那些夫子公子一般薄情,你让我再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你要是对我薄情,我也认了……”

旁边的穆小青见韩阿妹失态,急忙劝道:“圣姑,此事得从长计议,咱们先冷静一下再说。”

韩阿妹笑道:“表姐放心,我很冷静,张问就似那唐僧肉一般,我要是犹豫不决,以后可没机会了。”

张问愕然无语,转身就走,突然听见韩阿妹道:“想走哪里去?来人,给我拿下!”

“表妹!”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还走得了?拿下!”

四五个白衣侍卫从门口涌了进来,挡住了张问的去路,一步步逼了过来,张问转过身,里屋也冲出来几个侍卫,把他围在了中间。张问勃然大怒,骂道:“妈的,你们想干什么?老子就当逛了回窑子,哈哈,还不用给钱!”

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衣女子伸出双臂,就向张问的肩膀抓了过来。张问现在也会那么两下子,见那人扑过来,左脚向后一跨,上身一躲,那女人的双手就抓了一个空,张问提腿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腿上,听得一声痛叫,那女人站立不稳,扑倒在地。

周围的人立刻一拥而上,幸好她们都没有用武器,也不敢伤了张问,否则张问就有一顿好受的了。只见四面八方都有人,张问纵是有三头六臂,也没得办法,立刻就被拿住,四肢都被抓了个实在,动弹不得。这些娘们还真是有力气,张问挣扎了两下,硬是纹丝不动,外边有个人已经抱着粗麻绳走了进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就拢在张问身上。张问心里一急,便大喊道:“玄月,玄……”

他的嘴立刻被什么玩意堵住了,不知是丝还是稠,女人们身上掏出来,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股脂粉的香味。

第四折 众里寻它千百度

段五六 大定

里屋空气湿润,先前韩阿妹沐浴时弥漫在房间里的水汽仍未散去,甚至还有淡淡的花香,地位高的女人沐浴时总是喜欢撒一些花瓣。张问手脚无法动弹,被四个女人抬进屋里,旁边的人撩开幔维,他就被放到一张大床上,然后手脚被绑在床掾上,他的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眼睛里却满是怒火。

他被人这么对待,觉得十分羞辱。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娈童才会给人玩弄;玩弄娈童的是些男人,这么对待张问是女人,这中间虽然差别很大,但是张问仍然觉得羞愤不已。他根本没想到韩阿妹会这样干,现在被人绑着,嘴巴被堵,挣扎无用,叫喊也叫不出来,张问气得无以复加。或许太缺女人的时候,巴不得被人这样对待,但张问却完全不情愿,他不仅不喜被人强迫,同时也担忧这事的后果。

张问挣扎了一阵,便喘着气不动了,无济于事的行为,他从来不愿意多做。

穆小青站在旁边皱眉说道:“表妹,我们还是放了张大人吧,这样不太好……”

韩阿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却随即隐隐道:“张问就是我的男人,有什么不好?穆小青,你别再说了,出去等着。”

穆小青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就走。

床边侍立着七八个女人,都是韩阿妹的心腹,她们虽然镇定地站在旁边、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但是也无可避免地红着脸,甚至有几个还未经人事,更是羞臊不堪。韩阿妹呆呆看着张问,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回头看向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道:“陆三娘,现在应该怎么做?”

张问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妈的,这韩阿妹还是处子之身?张问自然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基本全是痛楚的感觉。

那名叫陆三娘的女人鼻梁周围有一些褐色的雀斑、眼角也有淡淡的鱼尾纹,岁月的痕迹留在她的脸上,同时也让她更有心思,陆三娘小心地回答道:“属下……不知。”要是贸然建议怎么怎么办,以后要是圣姑怪罪起来,不得拿自己出气?

韩阿妹哼了一声,冷冷道:“你跟我之前,已经婚配三年,不知道怎么办?”

陆三娘见状急忙跪倒在地,一脸苦相道:“属下不敢贸然指手画脚。”

“我恕你无罪,叫你说你就说!”

陆三娘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小心翼翼地回顾左右,说道:“这……先得宽衣解带,这么多人怕不太好吧?”

韩阿妹道:“你们跟了我那么多年,一向侍候起居,有什么不好的。去把张问的衣服脱了。”

“是。”旁边的侍卫七手八脚地拔掉了张问身上的衣物,张问十分郁闷地赤身露体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众人小心翼翼地没有碰他的身体,他由于被这么一番折腾,毫无兴致,那活儿依然软嗒嗒的歪在那里。

很明显在明代男人长得太好并不是好事,现在他的虚岁已经二十七(实际年龄已满过二十五,明代记法,虚岁二十七),正当鼎盛之年,又保养得很好、身材匀称,正好是女人们喜欢的样子,那些女人都偷偷看着他,张问欲哭无泪。

陆三娘转悠的眼珠子观察着旁边那些同伴,一个个面红耳赤却不住偷看,她便故意说道:“你们去让那个东西立起来。”

众人听罢都低着头,胸口起伏紧张非常,但是陆三娘是奉了圣姑的命令负责这事,众人不敢抗命,只得靠了过去,有的人恐怕还十分期待。她们伸出手在张问结实的胸膛上、腿上抚摸,张问身上痒酥?酥的,挣扎了两下,突然感觉自己那杵被一双凉手抓住,立刻不受控制地涨了起来。男人总是容易被外界刺激,张问也不例外,完全无法自控。

韩阿妹其实也大概明白男女之事应该怎么做,毕竟年龄在那里,有些东西不仅可以无师自通、而且也听说了一些,她只是没有经验,这时又看见张问那玩意硕大无比,便产生了怀疑,难道这么大的东西能放到女人身体里?

韩阿妹也够郁闷,因为在明朝、基本上的女人经验这事,都是被动的,经历两回自然就会了,韩阿妹却偏偏遇到这么一个情况,她便目光投向陆三娘,一副询问的神色。陆三娘红着脸,指着张问那杵儿说道:“很简单,把它放进去就行了。”

旁边的两个女人便走到韩阿妹的身后,为她宽衣解带。张问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喉咙里不断吞着口水,他被这么一刺激,除了内心还有些羞辱的感受,但是下半身的思考已经占据了上风,许多理智的东西在他脑子里立刻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韩阿妹去了外衫和长裙,里面是白色的小衣,她脱了鞋子坐到床上,伸手在张问的脸上摸了一会,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张问嘴上的胡须,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张问,你不要怪我,我这是疼你,很快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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