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仗剑任疏狂by墨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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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仗剑任疏狂by墨式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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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带着人皮面具的老刀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没来由去,虽然一肚子不以为然,却又碍着自己身 份不能发作,难免一脸苦瓜色。
长叹一声,决定回到他的角落继续去数蚯蚓。
——那个,楼主啊楼主。你说了一个谎,就势必要说两个谎,然后还有三个谎四个谎,一个一个谎 说下来,等到谎言拆穿的那天,你又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等一行三人终于赶到跑马镇,正好是第五天的傍晚,不早一个时辰。
老刀扮的纪老头感激涕零的拜谢了两位仗义豪侠,又是抹眼泪又是抹鼻涕,那副架势就差点给两位 恩人下跪了。季独酌在一旁暗暗好笑,这老刀别看他平日里一本正经,可若不是自己早知道这人的真实 身份,恐怕也会被他糊弄的相信个三四分。
江鄂虽然一直觉得整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过幸好有一个纪老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三人同行 的两天里,他所有的精神都放在提防这个老汉身上,自然不会有心去琢磨季独酌那些花花肠子。
当然,对于风雅颂来说,也许季独酌不是一个好的楼主,但是对于身在戏中的人来说,就像江鄂之 前无数次说的一样,他绝对是一个好的演员。
跑马镇位于豫西伏牛山地界,处于其山之阳,比邻旧梦津,往东既是少林北斗所在的中岳嵩山。季 独酌引着江鄂走到在镇子里走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便见一座豪宅直挺挺矗立在面前。
吱的一声,红漆大门打了开,宅子内走出一个身穿下人衣服的老汉。老汉看了他二人一眼,季独酌 双手一恭刚要上前说话,那老汉便战战兢兢的缩了回去。
堂堂一代风雅颂的主人何曾受过如此待遇,季独酌的手伸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江鄂抿嘴微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季楼主不必伤心,天下之大,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 欣赏楼主的妖孽的。”
开门的老头不懂欣赏,不过幸好还是有别人懂得欣赏的。季楼主晶莹剔透的眼睛转啊转,默默拉起 江大侠的手,正待和他执手凝噎。砰的一声巨响,豪宅大门却在一刻再次打开。
聂平仲眼泪模糊的从豪宅里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季独酌的脖子,哭得一蹋糊涂:“楼主,楼住,楼 主……你……”
季独酌微微笑,狠狠的在他背上捏了一把,聂长老那句“你骗得我和涉江好苦”就给捏回了肚子里 。做人要懂得进退,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聂平仲硬生生就给接了一句:“楼主……你……你平安无 事了。”
“乖……”季独酌拍着他的背,不忘在心里补一句孺子可教,尽管聂长老的年龄比季楼主大了一圈 还有余。
片刻之间,豪宅里出来了几十个神情恭敬的人,而带头的正是涉江姑娘和换下装备老刀前辈。
季独酌拍打着聂平仲哭的哽咽的后背,眼神跟涉江长老撞了个正好。涉江遍身妖红,桃花团扇半遮 芙蓉面,红艳艳娇滴滴的嘴唇轻轻一挑,冲着楼主嫣然一笑。季独酌一生妖孽,难得的心里打了一个突 。
老刀一提衣摆,宝刀插入土地,向季独酌伏下身:“恭迎楼主。”
数十人同时伏下身:“恭迎楼主。”
季独酌将聂长老交到涉江手里:“麻烦雅长老为我们准备几匹好马。”说罢,轻拂衣袖,大踏步的 走入豪宅。
江鄂理所当然的跟在他身后,一路毫不见外的对宅子里布景评头论足。
目送着季独酌和江鄂大步入内的背影,聂长老抹着鼻涕眼泪,凑到涉江的身边:“老婆,你看给楼 主准备什么马比较好?”
涉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马都不用准备。”
“不用准备?”聂平仲吓了一跳。
“你啊,”涉江染着丹蔻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恨铁不成钢,“楼主的意思是——胆敢打搅 了他谈恋爱的人还是去给马踢死吧。”
豪宅的主人家姓裴,单名一个至字,乃是当年曾经受过老楼主恩惠的一个商人。他当年做买卖被人 坑的欠债累累,是老楼主出钱给他还了债,而这裴府后来就成为风雅颂一个秘密的分址。
客主之间彼此寒暄过,用了些茶点,正要开宴接风,没想到季独酌双眼皮一耷拉,一个哈欠很不客 气的当众打了出来。
裴至察言观色,说了一声:“楼主远道而来,想必是累了吧。”便唤了两名丫头引季独酌和江鄂各 自回房休息。
从古铜出事后,江鄂便陪着季独酌在外连续本波了多日,食物上他的手艺虽是数一数二,但荒郊野 外能够沐浴更衣次数是少之又少。
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就是刚从密室出来的那夜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本就是在水上住惯了的人, 此刻清闲下来,只觉身上又油又腻。
之前没有那个条件,但现在既然有裴至这个冤大头,如何不用?
热水洗了四桶,皂角用过两个,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换过一身柔软的新衣,江鄂躺在雕花大床上长 长的呼了口气。
他手指把玩着床上的流苏,不禁感叹着裴家实在太过奢华,连一个普通的流苏都要用黄金绞成细丝 掺进麻线中。
人这辈子,能用掉的钱实在有数,钱太多的话,也就成了负担了么。
心中贬损着裴至的品味,江鄂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口推开窗户。
那个明明半个时辰前还困意满满的季独酌正从外面扒着他的窗户,见他开窗,就毫无愧疚的顺着窗 户钻了进来。
江鄂苦笑不得,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楼主,这里可是二楼。”怎么想,这个高度对这个肩不能 挑手不能提的娇贵楼主来说都有点高。
季独酌扇子一挥,很自然的转身关窗,笑得纯良无比:“若连这区区两层楼都爬不上来,我还怎么 做采花贼啊?”
“我记得你刚才困了。”
季独酌眼珠子一转:“可是我一想到江大侠,就什么睡意都没有了。”说着,他缓缓地走到江鄂面 前,单手挽起自己的衣摆。
青衣如兰,五指纤纤。
他把自己的脸凑到那人的面孔前:“江大侠,我今天可是特意洗了半天的澡,还用了些从西域买来 的油膏,不知道你喜欢这个香味不?”
入鼻的味道像是春天刚刚斩断的翠竹,雨水打过,弥散出一种清新的、微甜的味道。
江鄂心头一震,猛地伸出手来,狠狠地捏住季独酌的手腕,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不肯给他,自背后把 他紧紧地按进自己怀里,
季独酌只觉得一只滚烫的手顺着自己的腰侧一点点摸上来,隔着衣服滑过胸膛,最后落在他的脖子 上,严实的扣住自己的咽喉。
被这个男人的手掌滑过的地方落下持久不散的热度,炙伤皮肤。
季独酌不禁轻轻一笑:“那一日江大侠夜闯我消息阁,也是这么扣着我。还是说,这样的动作能让 江大侠更好的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若放在平时,这番话本是责备,但此时此刻,他却说得不软不硬, 一字字轻轻的吐出来,振动着江鄂的手,更像是在挑逗。
话音才落,他便觉得后腰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
江鄂的声音嘶哑低沉而性感:“楼主啊,你是在勾引我么?”
季独酌转过头来,挑着眼角对他一笑:“难道江大侠不受引诱?”
那只扣住季独酌喉咙的手掌顺着他的咽喉摸上他的嘴唇,江鄂低下头来,在他唇边轻轻一吻:“不 ,楼主媚功了得,江鄂若不为所动就妄称男人了。”
“那就请江大侠做点男人的事情吧。”
江鄂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季独酌,走过桌子,把他按倒在内室的床榻上。俯下身来,嘴唇含着嘴唇 ,给了他深深的一吻,抬起头来的时候,季楼主正用笑意如水的目光望着他。
江鄂慢慢的拉开季独酌束衣的长带,露出他里面白色的长衣,温热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嘀咕: “事已至此,楼主啊,我是不会给你说不的机会了。”
季独酌满意的一笑:“十分期待。”
拉开他的衣带,解开他的衣服,江鄂的大手顺着衣服的接缝处摸了进去,一寸一寸的抚摸。他顾及 着季独酌该是第一次,所以动作极尽温柔,在他身上的敏感点划来跳去,努力让他放松精神迎接之后那 关键的一步。
季楼主一脸小人得志,状似享受的闭上了双眼,却在心里暗暗的数数。
一、二、三。
猛然,江鄂双手一软,身体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整个人栽进季独酌的怀里。
季独酌笑嘻嘻的抱着江鄂坐了起来:“看来,我在洗澡水里下无色无味的三步倒还是挺管用的。” 说着,嘟着嘴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人果然不值得同情。
江鄂脸色气的通红:“楼主你还真是飞来之笔啊。”
“过奖过奖,如果没有江大侠体贴入微的前戏,我也不会得手。”季独酌笑眯眯的伏下身,把怀里 的人温柔的放在床上,“哎,谁让江大侠另有所爱呢?季独酌我实在是怕江大侠你吃干抹净了不认账啊 。”
江鄂忍不住轻叹一声:“说得也是。不过楼主亡家之仇仍在,却沉迷男色,实在犹如南唐后主苟安 之态。”
“你不用激我,”被他说中痛楚,季独酌狠狠一磨牙,索性坏人做到底。捏捏他硬挺的鼻子,又在 他唇上补了一口,一条狐狸尾巴在身后晃啊晃,“江大侠,你且放心,过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什么 汉江会的二少爷,天仙下凡我保证你也再不会想起来。如果我是李后主,你也是我的小周后。我呢,从 此后会对你好好负责的,季独酌说到做到。”
他学着登徒子一样眯起双眼,气势凛凛的用目光凌迟江鄂,原本就半开的衣服此时挂在身上,白嫩 嫩的皮肤,红艳艳的乳尖,遮也遮不住满园春色。
如果说看到这样的美景还能有一点思想的话,那么肯定是江鄂现在的想法——找个地方直接撞死算 了。
季独酌明白他的心思,勾起小拇指,缓缓的挑开他的衣领,把自己的嘴唇凑过去,轻轻咬他的喉结 。
江鄂原本就是箭在弦上,此刻被他挑逗,更加气息不稳,喘息着,一双眼睛却狠狠地瞪着他:“下 次让我捉到你,看我不做你做到让你下不了床。”
季独酌促眉头捧胸口,做了一个“我很害怕”的表情,身上却不老实,用自己的下体磨蹭起对方下 体。
一下子电光火石,两个人都沉重的呻吟起来。
季独酌的眼睛里迸出燎原之火,爪子一搭江鄂的衣服,刺啦一声,全部撕开:“叫吧,叫吧,叫破 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厚厚厚厚~~~~~~”
“楼主,你给老娘滚出来!”
涉江提着长裙,一路风摆垂柳的走过来,只是脚步所到之处,地上都陷进一尺。聂平仲被她的气势 吓的半死,在身后紧紧地拉着她的衣服,哭着说:“老婆大人,我们算了吧。老婆大人,我们算了吧。 ”
涉江凤眼暗敛,水汪汪的眸子在聂平仲的身上一转:“你说什么?”
扑通一声,聂平仲跪倒在地,双手抱住她家夫人的双腿,嚎啕大哭:“老婆大人,那个,那个,我 们算了吧……”
“算了吧?说的真好。”涉江微微一笑,手掌一拂,砰的把聂平仲摔出丈外,“想死你就再说一遍 。”
位列风雅颂三长老之一,平日里风光无限一呼百应的聂平仲,就这么轻车熟路的,点了自己的哑穴 。
涉江在前,聂平仲在后,一路到处,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
这一走,搜过季独酌空荡荡的房间,自然要走进江鄂的卧室。
涉江推了推从内紧锁的大门,见推不开,纤纤五指一伸,每两跟手指尖分别夹了一颗霹雳弹。聂平 仲看的都呆了,这四颗霹雳弹要下去,整个屋子还不都得炸成平地。
幸好涉江吸了一口气,把四颗霹雳重新收起来,纤纤玉足一脚踹了过去,镶铁的木门应声而倒。
聂平仲缩在一旁念了句佛。
楼主,西方净土,记得给属下留个肥缺。
然而涉江在屋子里扫视了一遍,别说活生生的季独酌了,连半件衣服都没找到。她的脸色立刻就青 白了起来。
那么,刚才正在关键时刻的两个人在哪里呢?
听到大门被踹开的声音,季独酌蜷缩在狭小的箱子里,心里把这个坏事的下属骂了一遍。
江鄂手脚酸麻的躺在他怀里,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张开嘴,用口形无声的说:楼主果然 乌鸦嘴。
极度幽暗的坏境中,彼此都是衣衫半褪,肌肤挨着肌肤,呼吸相闻。江鄂热乎乎的喘息喷到季独酌 的脖子上,后者浑身一颤,转眼间见他似讽非讽似笑非笑的嘴唇。
心口,不受控制地怦怦跳了起来。
美色当前,焉有君子自持之礼?
季独酌贴在他胸膛上,只觉得他肌肤火热如炙,忍不住伸出手去,摸着他的下颚,把自己的嘴唇贴 了上去。
唇上一热,江鄂毫不留情的吻了回来。
季独酌搂着他腰的手,一点点顺着脊梁向下滑。滑啊滑啊滑啊。
向下,再向下……
然后?
然后突然间,四周一片光亮。
涉江掀着箱子盖,一双眼睛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望着这对狗男男,还不等两个人彼此纠缠的肢体分 开,一手拎起季独酌就往外走。
楼主攥着自己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难得的,脸上居然还有潇洒自如的微笑:“风长老,男女授 受不亲,至少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吧。”
涉江拎着他,头也不回的继续走:“老娘我什么没见识过,不就是多出来的那一块肉么,楼主有的 聂平仲那个混帐也有。”
聂平仲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微一抬头,见楼主大人探寻的目光扫过来,在他下面扫来扫去,似乎 要隔着衣服见识一下自己那块肉。
可怜的聂长老彻底石化。
异常的混乱瞬间烟消云散,江鄂半躺在箱子里,等待麻药的效果退下去。
手指、脚趾、手臂、腿,一点点慢慢的恢复知觉。
江鄂半裸的趴在箱子边上,好气又好笑的说:“季独酌,你真是个好老师,下次我会记得不要前戏 ,直接上了你的。”
自然,不久之后季独酌重伤之下,被江大侠半强迫的啃了个净光,说不得,实在是拜这次所赐。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潘金莲样的风长老涉江,修罗脸的颂长老老刀,还有一脸小媳妇相的雅长老聂平仲。
标准的三堂会审。
季独酌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晃着扇子,拎着一壶美酒,悠哉游哉的望着苍天。
最先压不住火气的是老刀,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楼主!你一定要搞垮风雅颂你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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