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上班去吧。”小茹现在太乱，她不能告诉齐绍康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没事？”齐绍康看小茹飞一样跑出去又跑回来。一回来就冲进卫生间。担心她出事的齐绍康不停的敲门。
“真的没事。你先上班去吧。”她要先想一下自己要怎么做。
“那好，我先走了。你有事打我电话。”
听到齐绍康离开的声音。小茹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齐绍康突然冲进来。发现她怀孕的事。
她——要打掉这个孩子吗？不。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她不要再失去了。摸摸肚子，虽然还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不过，这是老天爷送给她的一个礼物。不是吗？
那就把孩子留下来吧。可是，这样的她要怎么嫁给何问轩？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不。她不能这样做。那太过分了。
她不能让何问轩接受这样的污辱。他太好了，值得更好的女人。决定了。她要生下孩子。至于何问轩。她只好对他说抱歉了。
“我好高兴。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何问轩坐在小茹对面，开心的看着她。
“是吗？那我还真是不好意思。”小茹笑了笑。
“不用不好意思了。你肯陪我一起吃饭。我就很高兴了。”何问轩笑得真心，在他看来这代表小茹可以开始接受他了。
“那个——”小茹在犹豫怎么开口比较好。
“怎么了？你有事。”何问轩奇怪她的态度。
“问轩。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告诉你。我不能嫁给你了。”鼓起勇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小茹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
“小茹。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果然，何问轩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疑惑。
“问轩。对不起，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我不爱你。”
“我知道。可是我也和你说过。我爱你。对我而言这就够了。”何问轩说的是真心话。
“我明白。可是，那样对你不公平。”小茹是真的觉得何问轩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
“小茹，在感情的世界里是没有所谓的公平不公平的。我爱你。而我有自信我的爱够我们两个人用。所以。你不要再说了。”小茹的心意，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心疼小茹。
“我实话和你说吧。问轩。我怀孕了。我不想让你这样委屈。我对你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不希望你还要帮别人养孩子。”小茹的紧张写在脸上。她是真的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嫁给他。
“你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何问轩没有说明他是谁，但是他一直都知道。
“是。就是那一天有的。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我不想再失去了。所以，请你原谅我。”小茹不能说的是。如果今生她和程至光已经无缘，那就让她留下一个他的孩子吧。对她来说是一种纪念，也是一种补偿。
“那小茹你打算嫁给他？”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无话可说了。
“不。我不打算嫁给他。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可能性了。”小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认为她和程至光是不可能的。
她还是不能原谅程至光对她的伤害，所以她不会嫁给程至光。
“那你想让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你觉得这样好吗？”何问轩问得很直接。
“他有我。我会给他双倍的爱。不会让他因为没有父亲而过得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手抚上肚子，小茹现在是为母则强。
“小茹。请你嫁给我。”何问轩突然跪了下来。
“问轩。你在做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小茹紧张不已的看着他。
“我知道。可是，现在是我要你嫁给我。小茹，让我做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相信我。我一定会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拉住小茹的手，何问轩真诚无比。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能这么做。”小茹松开他的手。不断的摇着头。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这是我自愿的。更何况，你也不希望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是吧？”
“可是。问轩。你值得更好的女人。不要在我身上花时间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女人。小茹。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我的爱很多。够我们两个，不够我们三个人用。”
把手放上小茹的肚子，何问轩表示着自己的诚意和真心。而他的承诺让小茹感动。
“问轩——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婚礼照常举行。你看我多好。一结婚就要做父亲了。”何问轩的脸上全是开心的神色。
“问轩。谢谢你。”小茹除了感谢什么也不能给他。
“不要谢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就是夫妻了。你老是这样和我道谢我可会生气的。”何问轩愿意板起了脸。
“嗯。”点了点头，小茹压下内心的犹豫。她斥责自己，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她还在犹豫什么？
齐绍康一脸狐疑的看着何问轩，他从进自己办公室开始就一直傻笑：“你特地来我的办公室就为了坐在那傻笑吗？”
“我是太高兴了。你是不会理解一个将要结婚的男人的心情的。”何问轩说得很开心。
“我知道你要结婚了。”虽然到现在齐绍康还不认为他这个婚结得成：“但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吧？要不要我拿面镜子给你。让你看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有多傻？”
“我当然要笑了。我要当爸爸了。我能不开心吗？”这多好。他原来还担心小茹会后悔嫁给他。现在就是十拿九稳了。
“你说什么？谁要当爸爸了？”齐绍康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啊。小茹怀孕了。她没和你说吗？”
“小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不可能吧？齐绍康了解小茹。她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和何问轩发生关系的。那么孩子就是——
“你真不知道？”何问轩刚才还以为齐绍康是装的，现在看来不像：“孩子虽然不是我的。可是小茹现在决定嫁给我。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小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何问轩以为齐绍康是担心，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
齐绍康没有开口。他在消化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这个小茹。在搞什么？
第四十五章 小茹的心结
“季小茹。”齐绍康猛的打开小茹办公室的门。
“绍康。”他怎么了？齐绍康很少叫她的全名，他在生气？为什么？
“你怀孕了。”齐绍康不是在问她，而是直接说结果。
“你知道了。”知道齐绍康早晚都会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你要嫁给何问轩。”
“嗯。”小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绍康，你在生气吗？”
“我当然在生气。你怀孕了竟然不是我第一个知道，你当我是什么？”
齐绍康的儒雅完全不见：“是昨天早上对吧？你昨天早上就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你竟然不告诉我？”
“我当时也很乱啊。”小茹懦懦的说。
“是。你乱。我是个不可以分担事情的人吗？还是你认为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程至光的。所以你不敢让我知道？”齐绍康神色严厉。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小茹理亏，所以只能任齐绍康说。
“而你竟然还想带着程至光的孩子嫁给何问轩。你不觉得你这种做法太过分了吗？”就算程至光不愿意娶她，但是他齐绍康的姐姐是这么没担当的人吗？
“我没有。我昨天就和问轩说过了。我不能嫁给他。可是他说，他不介意。真的。绍康，你相信我。我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可是，他说得有道理。孩子需要一个父亲。而他是一个好人选。”
“所以呢。你就要嫁给他。哪怕你不爱他？哪怕你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还是要嫁给他？那程至光呢？他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门外一个脚步因为听到这句话而停住了正准备抬起的手。愣在门口。
“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可是，至少他爱我。而我不讨厌他。我有信心可以做一个好妻子。”小茹是真的这样认为。如果她嫁给何问轩就算她不能给他爱情。但是她可以给他亲情。
“那程至光呢？就算你不打算原谅他，但是你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吗？”
“绍康，你认为我应该让他知道吗？”小茹其实也不确定。
“当然。我也是一个男人。我了解那种感觉。如果以后程至光知道了。你要他怎么想？”
“他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去多嘴的话。后面这一句，小茹没敢说出来。
“小茹。”叹子口气。齐绍康是真的替程至光叫冤。但是他更担心的是小茹：“你就真的不能原谅程至光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小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齐绍康还鼓动何问轩追自己的，现在却倒戈相向，帮起了程至光。
“你愿意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想知道你和程至光之间是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还是你还在恨他？”
“绍康。我这样和你说吧。其实我已经不恨程至光了。当我发现自己终究不能狠心送他进监狱的时候。我就已经原谅他了。”不然以她的性格，程至光早就进监狱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既然已经原谅了他。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虽然不恨他了。但是内心却不信任他。因为我不相信他是真的爱我。”
“你觉得他不爱你？”怎么可能？
“是。”小茹悠悠的叹了口气：“如果我们以前在一起可以叫谈恋爱的话。那么长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爱我的话。然后我们因为误会而分手。现在。他突然说爱我。却是在得知我的遭遇后。你想。他可能是出于同情或者愧疚。总之不可能是爱。”
“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他。”齐绍康总结。
“是。我是不相信他。而他也未必信任我。就算我们相爱好了。但我实在看不出来。如果相爱的两个人没有信任却要在一起有什么必要。”
最后的结果都只能是痛苦而已。小茹明白那种不信任带来的痛，所以她不要再痛。不然她可能会伤了他，而他也有可能会伤了她。
齐绍康不语了。他明白小茹的心结。可是程至光呢？
“你有把你的想法和程至光说吗？”
“没有。我不想说。说了，也许他会为自己辩解说他真的爱我。或许我会感动，但是那种不信任却始终在那里。然后勉强在一起。又何必呢？”
小茹是多么骄傲。她怎么可以忍受男人对自己的感情是建立在同情或者愧疚上呢？而选择何问轩，最少他的感情是真的。他也永远不会背叛她。她是安全的。而程至光以前的记录太差。小茹没有办法相信他。而这些都是齐绍康不能理解的。
“算了。我不管你的事了。但是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管你是嫁给何问轩也好。不是其它人也好。我都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绍康。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放心。如果我嫁给何问轩。就算我不爱他。但是我一定会幸福的。相信我。”
听到这里，门外的人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了。
酒吧里。依旧是那三个人。
“你说什么？季小茹怀了你的孩子却要嫁给别人？”左玺不相信的看着程至光。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事两个人也可以碰到一样的？
“嗯。”本来至光今天打算再次去找小茹说清楚的。而且他还为她准备了礼物。可是却没想到让他听到了震惊不已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杜书云不相信程至光会就这样算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他才知道了原来小茹的内心对自己有那么大的不信任。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来让她相信自己。这算是他的失败吧？
“你不会就这样算了吧？”想到晚情，左玺认为程至光绝对不能就这样放手。
“你们不会明白的。”如果他不知道小茹的心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狠狠的喝了口酒，程至光的心情无比苦涩。
“我们是不会明白。可是，你不会真的想你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吧？”左玺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就是。喝酒可以解决问题吗？”杜书云觉得程至光太消极了。
“我伤她太深。她根本不愿意相信我。”
他的纪录太坏。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给小茹幸福。又怎么让小茹相信？他一直说自己爱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小茹的感受和心情。他也从来没有为小茹做过什么事情。他的爱情和何问轩的呵护比起来好像变得微不足道了。
所以，小茹虽然爱的是他但是却不选择他。这比让他知道小茹恨他还让人难过。
如果说小茹恨他，他还可以劝自己放弃得干脆一点。可是小茹爱他，却宁愿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掏出口袋里的盒子。里面是一玫钻石戒指。他是真的想和小茹过一生的。只是他恐怕没机会了。口里的酒苦涩，而他的心比酒还苦。
他要怎么办？
第四十六章 关心小茹
“好看吗？”小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转身看向齐绍康和何问轩。
“好看。小茹你穿什么都好看。”何问轩说得很真心，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小茹本来就很美。
“真是让人受不了。肉麻死了。”齐绍康毫不客气的批评何问轩的狗腿行为。
“你敢说小茹穿这件婚纱不好看吗？”何问轩的话里有挑衅，他才不信齐绍康的看法和自己不一样呢。
瞪了他一眼，齐绍康不理他。转身看向小茹：“小茹，你今天真漂亮。”
“你说我今天漂亮，意思是以前都不漂亮喽？”小茹和他开着玩笑，知道他担心自己。小茹希望自己快快乐乐的出嫁。让齐绍康不要再为自己担心。
“漂亮，漂亮。我的小茹什么时候都很漂亮。”齐绍康明白。事已至此，他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不过，看了何问轩一眼。至少，何问轩对小茹是真心的。
转个身，想去试伴郎礼服的齐绍康却发现了门外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影。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和小茹打了声招呼。齐绍康转身往外走去。
“真是的。试个衣服也不安心。小茹。不理他。你说我穿这套好不好？”
“你怎么在这里？”不可能是凑巧吧？齐绍康看着程至光，一段时间不见，好像瘦了不少啊。
“我跟踪你们的。”不怕他知道。程至光的眼光略过他，看着对面婚纱店里的小茹。她穿婚纱的样子真的很美。
“然后呢？”
“什么然后？”程至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要结婚了，而你这样跟着有什么意义？”齐绍康知道小茹的固执程度。他已经放弃说服小茹了。
“我知道。”程至光其实已经跟踪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