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穿成之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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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穿成之女捕头-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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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领子咧着,露出没穿内裳的胸口,他因为总是在外争斗,所以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倒显出几分精壮结实来。他的头发以灰色布带扎着,因为头发的主人没怎么用心,所以有几绺头发硬是脱离了布带的束缚,自由飞翔了。

童秋水看到齐墨,心里竟有种堵塞的感觉,他自己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在胸口冲撞,却下意识的往席润羽身边靠了靠。

席润羽看到齐墨,眉毛挑了挑,很是无奈的回道:“我又不是黑社会,你叫什么老大。”自从上次赢了他,他每次看到她就这么叫,怎么警告都无效。

“你总说叫你老大就是黑社会,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最近怎么不去找兄弟我切磋?”在齐墨这么说时,他原本平淡的眼神竟然沸腾了起来。

看到他那样的眼神,童秋水竟然紧张了,他不自觉的又攥起了拳头。

“你确定是要切磋?”席润羽扯了扯唇角,他应该还没忘上次切磋的结果是他躺在他那破床上休养了半个月吧。

齐墨也意识到了那次丢脸的经历,但他却是不在意的,只是一笑了之,像他们这样的人最服气的就是比自己强的人,恰巧席润羽就是此类人。

“咦?这不是小美人吗?没想到竟然是仵作?”齐墨转移视线,看到了童秋水,倒有些惊讶。

小美人?席润羽听到齐墨对童秋水的称呼,倒有些哭笑不得,这齐墨还真是奇怪的人类。

“对了,我正要和你说这事,童秋水,我的义弟,以后你得多关照他,他也住在安居里。”想起原本答应童秋水要和齐墨说这事的。

齐墨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这事不用你操心,对美人怎么可以用那些手段,我早就吩咐了下边的兄弟,不准为难小美人。”

席润羽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豪爽,但又一想无论男女对美的事物都会下意识的去关心爱护,也就释然了,毕竟自己不也是因为童秋水的美和柔弱而给予了他过多的关注么?更何况为了他的安全,她还私自将他归为了自己的弟弟。

轰-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天空中已经乌云密布,而且还有雷声轰隆而至。

牛大壮,崔庆及那些衙差早已经离开,只剩下席润羽,童秋水及齐墨,听到雷声,齐墨便与席润羽告辞,现下也只剩下了席润羽和童秋水。

还不等席润羽招呼童秋水离开,雨已经开始下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下的很急也很大,他们还来不及找个避雨的地方,便被淋了个湿透。

席润羽急忙拉着童秋水坐上了马,只是两个人都被淋湿了,难免有些狼狈,再无先前那种天仙眷侣之感,倒给了人一种很平实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佳人本无罪(12)
今年的第一场雨就这样在清明节之后毫无预示的姗姗而来,席润羽在自家门前将马勒住,她率先跳下马,然后伸出手来示意童秋水扶着自己的胳膊下马。

席润羽离开马背,童秋水刹时就觉得冷,天空中还在淅淅沥沥的飘着雨,他不自禁打了个冷战。他用丝带扎住的头发已经成绺的贴在了脖子和后背上,极不舒服,而雨水就那么沿着他线条清晰的脸颈滑了下来。

席润羽看向他时竟有瞬间的失神,她一直知道他是美的,却没想到在这样狼狈的境况下,他的美并未削减分毫,反而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柔弱之美吧。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挑了下唇角。

童秋水擦了一把就要流进眼中的水渍,将小木箱往身后推了下,一手扶住小木箱以免它再滑过来,一面伸出另一只手抓握住席润羽的胳膊。但在下马时还是滑了一下,幸好席润羽没有放开扶住他的手。

“还是先到我家来换身衣服吧,穿着湿衣服会着凉。”席润羽打量了一下童秋水,他身上的袍子已经湿透了,袍子的下摆及鞋子上都沾了泥,他整个人倒好似刚从泥坑里滚过一样,而且他的嘴唇还在颤抖,要是不及时换上干净衣物,很有可能着凉,所以她再次提议道。

童秋水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本他是想拒绝的,但一想到中午没说完的事,便点头答应了。

席润羽扶着童秋水走进屋子时,屋里虽算不上宽敞,倒也干净整齐,两间卧房,一间厨房,她先将他扶进客房坐下,又走回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找出几件自己曾经女扮男装时穿过的衣服,不由得庆幸还好童秋水和自己的身形相仿,但终究男女有别,想来他穿上还是会有些紧,但总比没有强。

将衣服送到客房,叮嘱童秋水换上衣服,席润羽又出去将马牵进院子拴在院中的马棚里,才回到屋内的厨房。她从墙角边抱来些柴火,将锅里注满水,又将锅灶下的灰掏干净,把柴火塞了进去,点燃了干柴,又开始拉风箱,她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以后,几乎体验遍了古早时期的所有物件,这风箱起初她是真不会用,好几次她都被烟呛的泪流满面,还好她不算太笨,受了几次挫折后,终于成功了。

现在她可以自如的掌握拉风箱的速度,炊烟在她几次操作后渺渺升起,锅中的水也渐起一些水泡。

席润羽忙着在厨房烧水,童秋水就坐在客房里的床上看着放置在身边的衣服,看衣服的式样竟是男装。

他瞪着水灵的大眼看着这些衣服,心中却有种窒闷感,他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有了夫婿,他也不敢问,在他们那里在她这个年龄的女子不但已经有了夫婿,连孩子都会走了。

他伸手轻抚衣面,衣服虽不华贵,却也绵软舒服,他暗暗地想:这会不会是她夫婿的衣服?她出去了这么半天,是不是去看她的夫婿了?或者是不是因为她带他回来,让她的夫婿不高兴了,她在哄着夫婿?可从他进来到现在却没有见到任何男子,那么是她的夫婿不在家?或者他的夫婿已经……

不敢再往下想,他将视线转向窗外,窗外的雨点渐稀,但天依旧是灰蒙蒙的,看不出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

那他该不该和她说出自己的心意,她又会不会接受他?她会不会觉得他不矜持,没有大家公子的端庄文静?

他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竟忘记了席润羽叮嘱他要换衣服的事。

等席润羽将洗澡用的大木桶抱进来时,就发现童秋水正盯着窗外发呆,而湿衣服竟还穿在他身上。

她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将木桶放在地中间后,走到童秋水身边,问道:“想什么呢?也不换衣服,不怕受寒。”她的语气是温和的,却带了一点点薄责,这让童秋水下意识的缩了下肩膀,他不敢看她,竟有些害怕她怪他拖累了她。

席润羽半天没得到他的回应,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帮他脱衣服,她心中暗暗想着,这个少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穿着那一身湿衣服不脱,难道还害怕她非礼他不成。

不等席润羽的手碰到他的衣角,他下意识的躲开了,并很是迅速的抓紧自己的衣服,也直到这时他才回过神来,看到席润羽有些吃惊的神色,他不由得脸大红。

“我……我自己换。”他嗫嚅着说道。

席润羽有些好笑,将手收回来,点了下头,说道:“好,你自己换,我去把热水提来,你泡个澡吧,这样不至于生病。”话毕,她果然转身出了客房。

听到她的话,童秋水愣了愣,她出去这么半天是去烧热水了?不是因为她有了夫婿不方便过来看他?那么是不是他想的太多了?她其实根本没有夫婿?一时间他因为这个想法眼睛变得明亮了许多。

等席润羽再次进来的时候,童秋水已经将湿衣服换了下来。她将热水倒进澡桶,离开之前嘱咐他多泡一会儿,要是热水不够了,就喊她一声,她会再来添热水。

他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潮却是始终未曾消退,等坐进澡桶后,氤氲的热气将他整个笼罩了起来,他躺在澡桶里,头枕着澡桶边缘凹槽看着房顶,她住的地方和他住的地方差不多,房顶都是用老榆木搭建,因为年代久远,所以有些地方还有星星点点的小洞,但却不会影响居住。

她是个好捕头,什么事几乎都是身先士卒,办案子也认真,他还听说那些衙差和捕快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拼命三娘”,大约就是因为她办案查案认真,而且从不偷懒的缘故吧。

如果说他曾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妻子,那么也绝对不是她这个样子的,但他就是在和她一日日的相处中对她渐渐失了防守,他知道他不该,可是却阻止不了那颗怦动的心,他将右手放在左胸口,这里并不由他呀。

他缓缓地闭了眼睛,脑子里浮现的依然是她英姿飒爽的身影,还有她那张好看的脸。

席润羽此时也在自己的房间里沐浴,从澡桶里走出来,她拿起床上的大布巾擦了擦还有水珠的头发及身子,擦了擦却感觉有哪里不对,再擦擦,哦,她终于想起只顾着烧水了,忘了给童秋水擦身子的布巾,总不能让他自然干吧,这天还不是太暖和。她匆忙擦好身子,穿上干净衣服,从吊绳上扯下最大的一块布巾便出了房门往对面的客房而去。

“小童,你洗好了吗?我给你送布巾来了。”席润羽站在房门外唤道,刚才是她鲁莽了,忘了就算童秋水是个少年,终究也是个男子,她来送布巾还真是不妥当,只希望他已经洗好了,她喊他一声,将布巾放在门口也就是了。

她唤了几声,屋内却没人应答,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是敌不过心中的担心,轻轻推了一下门板,门就那么开了。

她走进去,发现童秋水竟然在澡桶里睡着了,他的长发披散在澡桶边缘,竟好似在他身后铺了一层黑色的丝缎。他修长的手臂就那么搭在澡桶的边缘,白皙的皮肤上还沾着水珠,而那细滑的皮肤就那么裸露在了空气里;他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没有长指甲,这一点席润羽很满意,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留长指甲,那总是让人感觉脏脏的。

他掩在水下的雪白肌肤在水的衬托下闪出莹莹的光泽来,白皙的胸口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着,胸口的两点红也在水中若隐若现,而那红也十分小巧,几乎达到了完美。

席润羽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美景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谁说只有女子能祸乱人心,这美丽的男子他也有同样的功力呀。她定了定心神,她还不想成为女色狼,毕竟这小少年她是当做弟弟来待的。

她呼出一口长气,屏气凝神转身将门板关上才走到澡桶前,幸好她是来自现代的人,否则,她要是这个时代的,只怕看了这少年的身体,以后就甭想嫁人了。

站在澡桶近前,她不由得又是心脏一跳,水中少年的身体舒展着。澡桶是她专门找人做的,当然是按照现代她习惯了的样式做的,澡桶很大,在一头的澡桶边缘她还特意设计了个凹槽,为的就是让洗澡的人脑袋放着舒服,而且大到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躺在里面而没有任何束缚。

此时,少年的身体就在澡桶里,那莹白的躯体好似上好的瓷器完美的镶嵌在水中。而她的眼睛却是定在了他两腿之间那个物件上,他,似乎与别人不同,席润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所见,她并没有太多看见活的男人的那个东西的经验,在刑警队,她办案最常见的是死者的身体。而在师父兼义父的家里,她虽然从小和师兄师弟们一起长大,但那都是幼年时的记忆,不足以拿来与成年男子做比较。

即使这样,她还是断定这个少年的这个物件与正常男子的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清楚,是构造问题?也不全然是,好像是多了些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她甩了下头,她到底在干什么?这个少年本来就羞怯,万一醒了发现他竟然被她如此观察着,想必会更加羞臊难当。

她不再多想,将布巾扔到床上,将衣袖挽起来,伸手入水,倒是很轻巧的就将少年抱出了澡桶,她将少年抱坐在自己膝上,用布巾将他的身子擦干,连那最隐秘的部位也没忘擦干净,而也就是因为她亲手擦了,才发现原来不同是那物件上多出了一层薄膜,那薄膜非常柔软且具有韧性,无暇多做联想,她快速的将他放入被褥中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累,竟然睡的很沉,她将他移来移去都未曾惊醒他。将被子盖好,她将干净衣物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她没有为他穿上衣服,她想这样睡应该更舒服些。

将他的湿衣服放进澡桶里,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睡的少年,这个少年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但她不会去探究,毕竟这是很私人的事,就算她自己不也是有着自己的秘密么,只怕以后她要更加细心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佳人本无罪(13)
雨点打在墙边那株芭蕉的大叶子上的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无声,日暮时分天空终于晴朗,夜晚月亮升上了天空,那半弯的月牙十分清晰皎洁。

席润羽坐在桌案边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么一眼便被院墙上那条圆拱形的光环所吸引,在月光的照射下竟放射出五彩的光来,那应该就是彩虹吧,雨后的夜晚彩虹尤为罕见,她何其有幸竟然能够见到,那么是否意味着她可以心想事成?

“渴……水……”断续嘶哑的声音将她带回到现实中来,她叹了口气,将翻开的书册合起,屋内的油灯亮度并不大,但已足够照亮一室,她身后的床上躺的正是童秋水。不知道是他穿着湿衣服太久,还是在澡桶里泡的太久,在她做好了饭,准备叫他起来吃的时候,发现他发起了高烧,盖了几床厚被子他还是喊着冷。

听他喊着冷,而身子却反常的高热的时候,她竟有片刻的无措,她要背他看大夫,他即便在昏沉中也执意不肯。

她只好抱住他,帮他取暖,也希望这样能减轻些他的痛苦,但终究无济于事,他的身子热的几乎能将人蒸熟,她只能一遍遍的用冷水为他擦身,冷水不顶用,她又找来年前别人送的烈酒为他擦身,这样折腾了足有四个小时,他的高温终于降了下来。

她走近床铺,床上睡的不安稳的少年此时脸颊依然红红的,头上还有薄薄的汗液,先前盖着的几层棉被也已经换成了一床棉被,他陷在棉被里的身子不安的动了动,散在他脸侧的发丝因为他的辗转而略显凌乱,她以为她应该已经习惯了柔弱的羞怯的生气的他,应该不至于再失神,但她错了,走近床边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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