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穿成之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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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穿成之女捕头-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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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隐约听到粗声大嗓的男人大声喊叫道:“我早说啦童老弟的医术高明着呐,这勘验尸体的事也难不倒他。”

这个声音,席润羽本就皱着的眉宇越皱越深,这个声音正是李捕头的,待人影走近,她才看的更清楚,正是那李捕头,他身边歪歪斜斜的跟着几个捕快,被夹在中间的正是童秋水,此时,他的身子摇晃的几乎站立不稳,被两边的人扶着,头低着,看不清表情。

“老大说的对呀,对,呃,嘿嘿,今天我们就去了那个鸣翠楼喝酒,明天……明天我们去含烟阁,听说那儿的姑娘个个水水灵灵的,而且那小手白白嫩嫩的,能把个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童仵作没去过吧,明天咱带你去开开荤。”另一个已经带着酒醉的声音打着响嗝叙叙说道。

那李捕头哈哈大笑,满嘴应承,而看几人走路的姿态,似乎也已经是酣醉了。

席润羽听着几人的对话,眼中满是阴郁,她不知道这大半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没想到童秋水竟然和李捕头这些人混到了一起,他怎么能这么快堕落下去。

她忍耐着没有出声,直到几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到童秋水家门口,几人中大概也只剩下李捕头还算稍微清醒些,刚跨上一级台阶,就看到了挺直着脊背站在门口的席润羽。

他还有点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终于确定那果然就是他没看在眼里的席润羽。

“嘿嘿,童老弟,你看那是谁?”李捕头拿胳膊肘碰了碰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童秋水,童秋水稍稍抬了抬头,又低下了头,嘴里却喃喃的说道:“做梦,梦。”

也不知李捕头是怎么办到的,他挺了挺胸,站直了身子,对席润羽一笑,那笑,怎么都让人觉得带了几分猥琐,“席捕头回来了?这是等童老弟呢?”

席润羽挺着脖子,硬是没让怒斥出口,她的眼神深沉冷漠,她告诉自己不能和不相干的人置气,与李捕头生气纯属多余。

“多谢李捕头送小童回来!”席润羽没答他的话,只是很有礼的道了谢,人也往前走了一步,将已经有些绵软的童秋水从那几个捕快手里硬是扯了过来,童秋水喝了不少的酒,人已经昏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夕了,被席润羽扯过来,就那么理所当然的靠在了她身上。

李捕头的眼神在童秋水和席润羽身上扫了一下,然后颇有深意的笑道:“席捕头是以什么身份谢我呢?”

席润羽将童秋水快要滑下地的身子扶正,一只手在他的腰际扶稳,微扬眉梢后,才十分从容的说道:“小童算是我义弟,替弟弟道谢理所应当。”

李捕头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才不痛不痒的说道:“怪不得,童仵作几天前向文大人请求不想呆在你那一班,说是要调到我们这一班来。或许是因为他觉得不能呆在义姐的庇护下吧。呵呵,童仵作还真是个宝,刚来就帮我们破了个案子,今晚是为他庆功。本来是说要找几个小妞乐呵乐呵,童仵作还脸皮子薄,怎么都不肯,明天可要席捕头劝劝,像他这么大还是童子鸡对身体不好,还是去青楼开开荤吧,那时候他就知道女人的好了。”

说完这么一大通的话,李捕头心中有些得意,他早就看出这女人和这什么童仵作有事儿,他就不相信恶心不着她,他也不看席润羽此时的脸色,招呼着其他人一起又互相搀扶晃晃悠悠的走了。

席润羽看着那几个东倒西歪却还大声呼喝的人影,牙咬了又松,松了又咬,刚才听到李捕头的话,不得不说她震惊至极,他为什么要离开她这一班?是因为她的逃避?他又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刚才李捕头说什么来着,让她劝劝他,让他去开开荤?笑话,这么好的一孩子干嘛送到青楼去给那些妓女糟践。

搂住他的身子,她转过身,又看到那把铁锁头,心中的火气又升上了一个台阶。

“醒醒!”她毫不留情的拍了拍他已经烧红的脸颊,大声叫他。

童秋水现在只想睡觉,脑子昏昏沉沉,身子也飘飘悠悠的,不知道谁在喊他,他睁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开门的钥匙呢?”席润羽看他睁开了眼睛,又急忙问道。

“呃,钥……钥匙?”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脸上满是疑惑。

席润羽叹了口气,只怕现在和个酒鬼说什么都是浪费唇舌,索性她自己开始动手,在他身上摸起钥匙来。

“呵呵……哎呀……痒……”也不知道是被她摸到了哪块痒痒肉,他靠着她左躲右闪的。

看着这样如孩童般笑着的少年,席润羽心中涌起的那股气恼和委屈慢慢的消散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她又何必和他计较。

终于在他的内衣袋里找到了钥匙,她一手扶他,一手打开了大门。

推开大门,她扶着他往里走,他似乎是因为醉了也可能是刚刚笑闹的倦了,又倚靠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侧头看着他,心中有无限的疼惜,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她伸手又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等将他抱起来后,她才觉得自己还真是大力士,抱起一个男人该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她做起来却是毫不费力,轻松愉快。

走进院子,她提起后脚跟将门踢上,一直走进卧室,她都是一直以着这样的方式关门。

童秋水的反应算是迟钝的,直到席润羽将他放在床上,他那酒的后劲儿才上来,还没等席润羽站起身,他已经冷不丁坐了起来扶着床板大声的呕吐起来。

席润羽急忙扶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等他吐完了才扶他又躺下,屋内散发着酸腐的味道,他吐出来的基本都是水,看得出晚上这顿酒饭他大部分都是喝酒了,并没吃什么东西。

她去打了些水端进来,投湿了手巾在他的头上轻轻擦了擦,擦干他嘴角的水渍,他似乎是觉得热了,手在领口拉了拉,那白皙的肌肤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席润羽的眼内,她摇了摇头,叹着气又为他擦了擦脖子。

放下手巾,她取来扫帚将那些呕吐物打扫干净,又将窗子打开,将那浊气放走。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寻思着,她给他擦脸的时候,已经将他束发的布带解了下来,躺在床上的他就如同毫无防备纯真可爱的孩子,他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无邪,他不是看不惯李捕头么,为什么又要请求去他那一班?是为了和她赌气?何必呢,她又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呢?

“呜!水,痛……”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不多会儿他便喊着口渴,皱着眉头喊头疼。

席润羽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刚才打扫完这战场后,便烧了些水,现在水已经晾凉了,她端过来,扶起他,一点点的喂给他喝。

等他喝完,她又坐在他的床边慢慢的给他按着太阳穴的部位。

应该是给他按的舒服了,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又陷入了睡眠中。

这一晚就是这样,她坐在他的床边,帮他按摩着头部,让他安然入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幽幽转醒,头虽然还有些隐隐地疼,但却不至于难以忍受,身子有些胀胀的,他低头看看身上盖着被子,这里是他住的地方,他松了口气,想起昨晚他和李捕头他们去喝酒,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是会误事的,这是师父一再告诫他的,他却因为郁结难舒而答应和他们去喝酒,他真的后悔了。

他想坐起来,脑袋却疼了一下,他没敢硬往起坐,他发现他的头发好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他慢慢的在不扯动头皮的情况下转了转脑袋,发现在他的床头还坐着个人,再往上看时,他愣住了,她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佳人本无罪(20)
梦里关山万里路,不知何处是归途。

她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身边有慈爱的义父,有顽皮的师兄弟,更有喜欢粘着她的小狗豆丁。

她跑啊跑,忽然义父和师兄弟都不见了,只剩下豆丁还跟着她,就在她停下来想要抱住豆丁往回走的时候,豆丁满身是血倒在了地上,一忽儿却也消失不见了。

她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那一点血迹也慢慢消失了,她想大声喊,却喊不出声音来,看着没有尽头的回头路,又转身看看身后,那里是断崖峭壁,世界一片空茫,她纵身一跳……

“啊……”她以为自己已经投身悬崖峭壁之下,怆然醒来,她以为自己的喊声必然震天价响,却原来只如蚊蚋。她的忽然醒来让来不及收回手,收回关心的视线的童秋水愣愣的与她对视。

看到他绝俗惊艳的面容,她有片刻的怔愕,随即她薄抿唇角,竟是毫无心机的笑了,她伸出手臂将他半跪着的身子收拢入怀,然后脸颊在他的头顶心蹭了蹭。

他能感觉到她怀抱里的温暖,这样的依靠是他漂泊日久等待的归宿,而她的躲避也着实伤了他的心,他没有给出她应该有的回应,只任由她抱着,蹭着他。

“呼……你醒了就好,以后别再喝那么多的酒,浅酌怡情,多喝伤身。”她的声音有着初醒来时的慵懒,听着既像责备又像撒娇。她的话语轻柔,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刚强。

童秋水听着这样的话,圆而通亮的眼眸有瞬间的犹疑,他不知道该相信她,还是该继续封闭自己的心眼。

席润羽在那样的一个梦里惊醒,醒来之后就看到昨晚一直照顾着的小少年半跪在自己身侧,他的脸上写满担忧和关心,她没有多想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怀里,此刻,她是脆弱的,她需要一点证明,证明自己还活在这个世间,证明她并不孤单,也不会被脆弱击倒。

他的身子跌落她的怀抱,彼此之间是那么的契合,似乎他天生就是该填满她的怀抱,他们不分男女,只要彼此相拥就好。

她贴着他的脸,沿着他的颊边慢慢地靠近他柔软的唇,他身上的甘洌气息吸引着她,要她不断的靠近,汲取那芬芳。

她分不清什么是幻,什么是真,此刻她只是知道,她就像一个渴望得到清泉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片虚妄的绿洲,她需要以那海市蜃楼来继续支撑自己前行。

童秋水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不是躲他躲的紧,不但让牛大壮告诉他让他死心,还以不告而别的行动来诠释她的意思,让他别痴心妄想的去赖住她,那现在她是要干嘛?

还来不及想出个一二三来,他的唇已经被她深深吸住,似乎不满足于唇与唇的贴合,她柔软的舌伸进了他的口中,他被动的承受着她的需索,他的人被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想要推她,却已是无能为力。

开始的抵抗最后变成了顺服,他顺从了心里的声音,慢慢沉醉在她的吸吮当中,忘记了时间,更忘记了身在何处。

她从不知道亲吻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似乎一切的交流只需要在这深深的亲吻中进行即可。吻到快要窒息她才停下对他的勾诱嬉戏,她看着他红肿的唇瓣,心里有些得意,也有些开心,她在清晨曙光里看到他的那一刻时,终于肯承认她已被他征服了,或许她还没放弃要回到现代的想法,但却不可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会找到回去的路,她会回到现代,带着他一起走。

童秋水只觉得嘴唇火辣辣的,脸也火辣辣的,他顾不得看她,匆忙推开她,退回到被子里,缩回床角,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遮起来,他这样子要怎么见人,他还在和她冷战,怎么可以让她轻薄了自己。

席润羽抚了抚嘴唇,细细回味了一下刚才初吻的感觉,吧嗒了一下嘴,这吻还不赖,看来她对这方面的事还真有点天分。

“你再躺会儿,我去做饭。”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感觉被梦吓出来的冷汗都在那一吻中消散而去,高志静的案子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今天再去衙门将证物细细的整理,就可以抓人,等案子结了,她要好好和他谈谈。

席润羽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卧房,童秋水听到脚步声远了,才掀开被子往外看,那白皙的脸上还因为刚才的吻布满着红晕。但他清亮的眼眸中却满是困惑,他不懂她既然不打算接受他,为什么还要吻他,吻完了,却什么都没说。他恨恨地想,就算这里男子的地位崇高,可是女子吻了男子,难道男子就该这么不清不楚的算了么?

席润羽将最拿手的粥及糕点端进卧房的时候,童秋水还卷着被子团成个蚕蛹似的,她好笑的看着床上那一团,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团在被子里不热吗?快出来吃饭了。”席润羽走近床边拍了拍被子,她的动作自然的仿佛做了千百遍,可惜童秋水一则还在困惑她的吻,一则还在赌气她的什么也不说,就是不肯钻出被子。

“出来吃饭了好不好?”席润羽坐在床边,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被子团终于有了动静,似乎是在犹豫,然后席润羽就看到被子那个尖尖的尖儿晃了晃。

席润羽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大约是他在不好意思,也不勉强他,遂站起身说:“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先去县衙,一会儿你把早饭吃了,别饿着自己。你换到李捕头那一班的事我会和文大人说,你不适合呆在他那一班。如果你不愿意呆在我这一班,可以去陆捕头那一班。其他的等这案子了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她看了一会儿那被子卷,他并没有任何表示,她的脸上出现一抹无可奈何,不知是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她看这少年的心也是曲曲折折,猜不透。

等席润羽出了卧房,童秋水才猛的掀开被子,他的脸上满是羞怒,可她人已经走了,他刚才不是不肯给她回应,而是因为她的话让他愣住了,忘记了反应,她就不能再多劝劝他。

第一次他感到生气,生她的气,也生自己的气,她为什么不对刚才那一吻做个解释,而他竟然会为了她说要好好谈谈而发呆。

一想起那个吻,他的手指不由得慢慢地抚过嘴唇,她的吻并不霸道,很温柔也很深刻,他从没被人吻过,原来亲吻是这么让人心动的事,若说从前喜欢她,是因为她的关怀和温柔,那么此刻他的喜爱又深刻了一些,大约是因为她对他的珍爱,是吧,那样的吻该是对他的珍爱吧,不自觉的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舒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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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一片肃静威严,席润羽站在县令座旁,底下跪着的正是胥眉及刚刚被抓到的高夫人白竹心,此时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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