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有些发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眨一眨眼睛，他设想了很多个司空摘星的反应。这个绝对不在他的预料里面，不吃惊是假的。看着薄薄一件夏衣下面没有任何伤疤或特征的身体。也是，要是身上有几条把疤，还怎么易容得天衣无缝啊。可是……“你就穿了这么一件。”
“反正要脱，穿那么多干什么。”不满的看了陆小凤一眼，拿起酒杯就喝酒，不过不是慢慢的品而是一口喝干。
“……”握住他的手，果然在发抖而且冰凉。陆小凤当然不会认为那是他害羞的。现在可是冬天。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陆小凤知道面具下面的脸现在一定是冻得发紫了。陆小凤叹气，本来想他来了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他一番可是现在看他这样子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算了算了谁让这小子是自己的克星呢。“我改注意了。还是不要喝酒了，……你还是陪我睡觉好了。”
“……”陆小凤的觉字才出口，就被司空摘星喷了一脸的酒。“那你还不如也把我从窗户扔出去呢。”
“这么漂亮的小脸，我怎么舍得呢。”陆小凤坏坏的笑了笑。把司空拉到床上用被子裹住。然后抱住。本来满是骨头咯手现在抱起来软绵绵的，蹭一蹭。
“你当抱女人啊抱的那么紧。”
“说真的，抱起来确实比女人舒服。”陆小凤笑一笑，夹住踢过来的腿。“喂，要生气也该我生气吧。”
“你就当是咱们两个打了一个谁输了就要脱光了在街上晃一圈的赌好了。”
“打赌输的通常都不是我吧。说实话你开始是不是想打赌来着害怕输才没。”
“……不，我知道你一定输，不想你太没面子。”
“你就知道我一定输。”
“你肯定输。”
“那你说赌什么。”
“问你个问题，还记得紫禁之巅决战那一整年把。那一整年我偷过你几次。”
“那一年我成天查案子也没和你小子见几次面，见了面也是为了偷我的东西。一次是人，一次是手帕，还有一次是缎带。可是偷人那次你没下手所以是两次。”陆小凤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还说你不输。”司空笑了。
“那你说几次。”
“手帕那次，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那条帕子，是你自己交出去的。缎带那回你忘了，我拿你一条还了你两条。都这样了你怎么能说我偷呢。”司空说道。“所以一次也没有。”
“……”陆小凤听他们这么说确实郁闷了一下。“说起来，那次你不是说上官丹凤是我的朋友，你给我面子不偷我的朋友吗，怎么现在还要偷我的面子。……你笑什么。”
“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不偷那个女人是给你面子吧。”司空说道。“果然，你也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根本就是白痴一个。”
“你不是给我面子？”忽略后半句。
“你忘了，我从来不偷假的东西！人也不例外。”
“……”陆小凤明白了，他发现上官丹凤尸体的时候，上官丹凤已近死了几个月了。当时霍青让司空摘星偷的是陆小凤身边的‘上官丹凤’，而在陆小凤身边的从头到尾上官飞燕。“你那个时就发现她是假的干什么不提醒我一下。”
“你还说呢，你每次不是一眼都能看穿我的易容吗。谁让你自己不好好看人家姑娘的脸说话，只顾着看脖子以下。又没有人规定不能带着面具出门。……每次都这样，不论面具还是易容手法都是我的比较好吧。”司空摘星没有好气的说道，想起来他就来气。每次陆小凤都能认出他的易容，可是其他人易容也没见他认出来过。还有他怎么没提醒他了，自己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三个原则，还有自己偷起东西来绝对是六亲不认，皇帝都不给面子，给他陆小凤面子想的美。连那个‘上官丹凤’都听出不对劲了。
“……”陆小凤，这回听出来了，司空摘星生气了。其实陆小凤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司空摘星的易容术确实是他见过最高明的，其他人根本就没的比，可是……同样都是好朋友比如说是被假冒的叶孤城，木道人的老刀把子……，他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司空摘星不论他扮成什么人自己总是可以认出来。就算他隐藏了武功气味自己还是能感觉的出来那个人就是他。
“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本来很冷，现在一暖和了那困意就上来了。闭上眼睛最后提醒陆小凤。
“是……是……是……你想我怎么还。”陆小凤无奈的笑了。可是没有回答。摸摸他的头有点烧。也难怪自己不过是被他扔出窗户冻了一下下就感冒了好几天，司空内力不行用内力御寒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又穿那么薄的衣服。“你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次日清晨，陆小凤完全是被冻醒的。因为他床上的唯一的一床被子不翼而飞了。当然要是连同被子一起不翼而飞的还有一个号称偷王之王的人那就没什么惊奇的了。
陆小凤起床盘算着，这马上要过年了他孤家寡人一个的。倒不如去找他的好朋友。
堂会戏
二、堂会戏
万梅山庄
万梅山庄虽然一年中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开着梅花，可是万梅山庄的冬天并不冷。
不但不冷通常还很暖和，万梅山庄本身并不冷，冷的是人。用陆小凤说的话就是只要他西门吹雪出现的三尺之内那就是三九寒冬。不过在陆小凤找了一圈他的朋友后，大家都忙着过年没有人理他，虽然他们并不在意陆小凤跟他们一起过年，可是陆小凤看不过去，一个两个的亲亲我我。欺负他一个人啊。
最后陆小凤还是决定去万梅山庄，他知道今年西门吹雪必须要一个人过年的。
陆小凤知道，刚开始西门会娶孙秀清并不是为了‘情’字，而是‘义’字。孙秀清那时中了毒，西门吹雪为她解毒，这解毒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些肌肤之亲。对于一个姑娘家没有什么比名节更重要的了。为了一条人命西门吹雪给了一个名份。之后的事情陆小凤就不太明白了，不过他不吃惊，即为夫妻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才让人吃惊吧。不过最后还是离开了。幽灵山庄的时候西门吹雪以陆小凤和孙秀清有关系要追杀陆小凤，其实这是借口，让她可以离开的借口。
“你来做什么。”西门吹雪看着抱着酒坛的陆小凤。
“西门，你要知道咱们是好兄弟。”
“怎样。”
“西门，你要知道人在难过的时候都是需要安慰的。”
“怎样。”
“西门，你要知道人是很容易习惯热闹的，这要是突然冷清下来就会很不习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怎样。”
“西门，你要知道秀清她已经走了。”陆小凤用他的脏爪子拍拍西门的肩膀以示安慰。
“怎样。”西门吹雪告诉自己要忍耐。
“西门，你要知道……”被西门吹雪用未出鞘的剑架上脖子。陆小凤很委屈的说道。“前两年有嫂子陪着你过年，今年嫂子不在，我怕你不习惯。”
“你来晚了。”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那‘我绝对不是一个人太无赖了’的表情说道。把剑收回来。
“怎么，嫂子回来了？”
“……”
“谁？谁比我来的早。”
“花满楼。”
“什么时候！”
“上回追杀完你后。”
“那正好，咱们一起去。”
今年的花家特别热闹，花家七子全部都到齐了。不但是因为要过年了，更是因为花家老六在一个月前也成家了。花家七个孩子几只剩下一个花七少还没有成家连一个对象都没有，做爹的，做哥的，做嫂子的，做侄女的没一个不着急。
刚好趁着过年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商量，争取在未来的一年里面把花七童的终生大事解决了。大家着急倒不是花七少年纪多大了，二十三岁正值风华正茂。也不是咱们花七少有什么缺陷，开玩笑完美这个词就是为咱们花七少创造的。好吧只有一点点的小残疾，可是这根本没什么，更能显出咱们花七少的性格坚强。更加不是因为咱们花七少不招人喜欢，想嫁给花七少的女人能把紫禁城塞满两遍。
只不过在花老爷二十三的时候花家老大都能打酱油了，花老二会跑了。花老三都要出炉了。现在又看着这一个个孩子都成双成对了，这最宠爱的小儿子还一副准备孤独终老的样子能不着急吗。
腊月二十九
明天就是三十了，为了过年大家做着最后的准备，各家各户本该都开始扫除好迎接新年。可是现在没有人扫除，所有人都聚到城隍庙去了，干什么，看戏。
这唱堂会是新年必不可少的节目，花五少经常在大江南北的做生意。也知道花老爷是个爱听戏的，要回来就在外面包了个戏班。
不过镇上也有一个戏班子，每年都是找他们来家里唱戏的，今年也说好了。听了儿子说找了个戏班子，花老爷也信得过自己的儿子，就说要不然就在镇子上也搭上一个台子，让一个戏班在镇子上面唱，一个在家里面唱。本来是好事可惜干好不好的两个戏班都因为水路结冰来都赶到了一天来，在码头上碰上了。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用在戏班子上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再一听都是给一个主唱戏，这按照行规，小比一场是在所难免的了，就在城隍庙，两家各派一个角，上去清唱一段分个高下。
陆小凤本就喜欢热闹，一听又是两个戏班子争地盘那就更来劲了。他以前在戏班子里面呆过知道，两个戏班子较高下的时候拿出来的那都是真本事。比正儿八经的唱还来得好看。而且他也有好几年没有好好地听一场戏了。让西门先走他自己跑去听戏了。
陆小凤去的晚了只有在最外层。先上场的是一个武生，唱了一段关公千里走单骑。每一招每一式都让台下的人连连叫好。这一曲唱完了，台下更是欢呼声一大片。
陆小凤也在那里上拍手叫好，可是却听到了一个相反的声音。
“好什么好，吼来吼去的有什么好听的。……。”
“……”看过去在他身边的石狮子上面坐着一个小姑娘十一二岁，正用手捂着耳朵，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小姑娘发现了陆小凤的目光，看过去，上下打量了陆小凤一番，然后把目光锁在了陆小凤的胡子上面。陆小凤跟她笑了笑。结果小姑娘跑开了。陆小凤也没在意接着看戏。
接着是第二个戏班子了，也就是花五少找回来班子，不过他们的角并不急着上台，而是先让人搬了一个大屏风上台。屏风遮住了入口，没人看清那个角长什么样，只能看到一个印在屏风上面的人影，台下面的人私语这这个戏班子是在搞什么。就看人影摆起了架势，翘起兰花指，他们派上了一个花旦。
先是轻轻的哼唱声，为了听清花旦在哼些什么，刚刚听完武戏还在热血沸腾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当全场都没有声音之后，花旦开腔了，这一开腔台下更是鸦雀无声，人们都认真的看着屏风上面那个芊芊倩影。
一曲唱完，台下还是很安静，一直到花旦都下了台，才一个人低声说了一个‘好’字。拍了一下手掌。这时候那掌声叫好声都起来了。原来所有人都听得看的入了神了忘记还要叫好。这结果不用多说了，是第二个戏班子胜了。
陆小凤看戏唱完了，时间也还早，反正花满楼他们都在忙，自己就不要去添麻烦了。正好附近酒店的梅子酒很不错。完全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条小小的尾巴。
比完了，人也都散了，花家的管家跟两个班主也商量好了事情，由五爷找回来的班子跟这回花家，另一个班子也不要白来了就在镇上唱堂会，花家出钱。一切安排好了，命令着同来的家丁帮着戏班拿东西，等准备要走了却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人呢，跑哪里去了，花平不是让你看着吗！”
“那个……她刚刚跟着陆大侠出去了。”
“你没有看错。”
“肯定没有。
“那咱们先回吧。”
陆小凤那边发现了身后的一条小小的尾巴。
“小姑娘，你跟着我干什么。”
“大哥哥，你是不是姓陆啊。”小姑娘看着陆小凤说道。
“没错，怎么你认识我。”
“我总是听家里人说有一个陆大侠，是花家的好朋友，有四条眉毛是个好人。而且你身上的那块牌子我也有。”说着小姑娘指一指陆小凤腰带上面扣环，自己也掏出一块木牌，要进出花家这牌子是不可以少的。陆小凤的是花满楼给他，是块金牌必要的时候可以当钱用。花满楼也知道陆小凤有些邋遢的就给他做成了腰带的扣环，方便带又不容易丢。
“你是花家的人。”陆小凤问道。
“我现在住在哪里。”小姑娘说道。“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那个，我本来是出来买东西的，可是我把钱能丢了。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要是我不把东西带回去会被骂的。”
“……”听她这么说，陆小凤知道她一定花家下人的孩子，贪玩结果把钱还能丢了。“你说你要买什么，哥哥帮你买再，再送你回家怎么样。”
“谢谢姓陆大哥。对了陆大哥，家里人都叫我小昙。”女孩子笑了笑，拉过陆小凤的手。
小昙先带着陆小凤到了一家糖果店前。陆小凤帮小昙买了一堆甜甜的香香的杏仁糖。然后有到了一家扇子店外，小昙让陆小凤帮忙选一把扇子，陆小凤选了一把花满楼肯定会喜欢的。接着回了花家。
花家
进了花家门就看到花满楼，一看见花满楼小昙就跑了过去抱住花满楼。
“昙儿，你回来了。”花满楼摸摸小昙的头说道，然后转向陆小凤。“小凤，你来了。昙儿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陆小凤看花满楼并不为次感到惊奇有些奇怪。
“花平说，在城隍庙的时候昙儿看到你就跟着你出去了。昙儿她娇惯坏了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花满楼知道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