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璜家天下(综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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璜家天下(综琼瑶)-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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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永璜忽的听闻自己的女儿要去了,心底终归是有种说不出的疼痛来。
  一时之间永璜便愣住了,半句话都没有。
  乾隆一看永璜的神情,哪还不晓得是怎么会回事,他以前也是有过丧女之痛的,虽说因着永璜的关系,不几日就放下了,但毕竟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下去吧,朕和大皇子一会就过去看看。”
  乾隆赶紧打发了顺喜和吴书来,转头等两人关了西暖阁的大门就一把揽上永璜的肩膀,劝慰着道:“璜儿,雅琪儿平日就身子不好,她额娘更是亏了身子都无法养在身边,阿玛这几个月看着心里也是不好受,咱们皇家的格格还要受这种罪,还不如……也让祖宗们在那边照顾着……何况,你还有绵德!只要绵德好好地,这就是天大的福气了,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小格格小阿哥的!”乾隆一边说一边拍抚着永璜的肩背,脸上的神情倒是温柔的很。
  “……阿玛说的是,璜儿其实是早有准备的,但现下听着消息还是心里难受的厉害……”永璜本是想借此事让乾隆再给他身上加些尊荣的,可心里的念头刚冒出来就没了踪影,终归他还是狠不下心!
  罢了罢了,他还差这一星半点的尊贵吗。
  “璜儿,你难受的紧,就由阿玛来操办吧,你在这里休憩下也是好的,这两日的政务你也操劳的厉害。”乾隆自是不会让他的永璜触景伤情,何况在乾隆心里永璜再怎么文武全才聪慧出色,只要他还在一天便是个孩童,哪里能舍得永璜伤心难过。
  永璜听了乾隆的话倒是明白乾隆的用意,可去的那个是他的小格格,让乾隆主持操办始终不合规矩,更会让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所以永璜沉默了一会便开口道:“阿玛莫担心璜儿,璜儿还是要去看看雅琪儿的……”
  永璜说完这些,又由着乾隆劝慰了一会,脸上的神色也好看了点,然后便和乾隆回了太极殿。
  本来按着宫里的规矩,乾隆是不会去永璜的后院的,毕竟现在他们满族人学了不少的汉人礼仪,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不可再像未入关前一般。这男女大防上还是要注意的,否则叫着汉人大臣们知道了又是一番的瞧不起。
  只是这规矩放在永璜身上可就大大的不同了,对乾隆来说这天下都是他给永璜准备的,现下为了他的永璜能少耗些心神,便是什么都当的,又何况区区的一点越矩呢!
  所以乾隆便与永璜一起去了太极殿后院,等着两人看到永璜的二格格雅琪儿的时候,那孩子已经没了呼吸,身子都凉了。索性这雅琪儿的亲生额娘吴扎库氏还不知道,不然保管永璜又要再心情不舒畅一回。
  虽然永璜心里对自个的这个小格格有些愧疚,可终究这忧愁来得快也去得快,加之乾隆又在一旁看管着,永璜只远远看着奴才们收敛了雅琪儿的一切,也未曾最后抱入怀中装模作样一番。
  倒是养了雅琪儿小半年的伊尔根觉罗氏脸上伤心的厉害,这雅琪儿只是个格格还是庶女半点威胁不到伊尔根觉罗氏和绵德地位,加之伊尔根觉罗氏还未曾有女儿,雅琪儿的额娘又天天卧床调养,心里到底是是把雅琪儿当做了半个亲生女对待的。现在雅琪儿去了当然心里不好受,至于其中有没有做戏给永璜和乾隆看的成分就只有伊尔根觉罗氏自己才知道了。
  而雅琪儿的生母吴扎库虽说卧病在床,可不是瞎子聋子,加上永璜也不想吴扎库受不了打击,便让他的嫡福晋讷苏肯挑了个合适的时候透露了。只是众人都想不到这吴扎库因着雅琪儿的事竟是入了魔,迷了心神,一下子被打击过度竟病入膏肓,索性这病是心病,只要好生劝慰还是好的起来的。
  永璜得知此事后,自是去安慰规劝了一番,怎么说也是他后院里有名分的小妾,又是乾隆早先赐下的启蒙宫女。再加上这吴扎库确实有些可怜,永璜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就连着几天都去看吴扎库算是给了恩宠和补偿。
  但是永璜却想不到这个吴扎库氏早在得知自己女儿归天之时,心里就完全绝望,兴不起任何的争宠或是活下去的念头了。但是却偏偏被人看准机会好好利用了一回,用上狠毒的法子搅得永璜后院鸡犬不宁!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太倒霉鸟!这个年我将荣升伤残人士渡过!
呼……神兽不愧是神兽,真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呀!




☆、第六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和谐最高!
                        
  乾隆十年十二月十八日,大学士福敏乞休,乾隆优诏允之,加太傅。加封福敏之子福伦侍读。二十日,命庆复为文华殿大学士。二十一日,命高晋协办大学士,赈陕西淮北等地旱灾水灾。二十六日,命协办大学士高晋,武英殿大学士富察布泰在军机处行走。
  乾隆十一年正月甲午,朝鲜入贡,乾隆命皇长子定亲王代为接纳。
  乾隆十一年两月,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病逝,准噶尔部内讧大乱。
  
  自从两月准葛尔部开始内乱,乾隆脸上就一直带笑,心情好的不得了,连永璜也不再因自己的二格格病逝而心情不爽。这乾隆和永璜一开心,整个前朝和后宫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再不用整日小心翼翼生怕被迁怒。
  只是众人的欢快日子还没过上几天,皇宫里竟又不安稳了,搅得好些宫女太监还有身份低的妃嫔们又蜷缩起来,连着平常的请安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多嘴被处置了。
  原来自两月中旬开始,皇长子宸定亲王宫里就沾染上病气,先是大皇子永璜的侧福晋钮钴禄氏病重,接着另一位庶福晋乌喇瓜尔佳氏也病了,而且这位的病太医院的医正们是头大的很,因着这位庶福晋竟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现下的病虽不严重可汤药一类却是不好服用,怕的就是对肚子里的小阿哥有影响。
  这样一来,乌喇瓜尔佳氏的病就只能拖着熬着,不过那侧福晋钮钴禄氏倒是在这几天有好转了,可不成想还没等永璜舒口气,他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竟也身子不适休息在了床上,连带着永璜的嫡长子绵德也身子不爽起来。这一下子可成了天大的事情!把乾隆和皇太后都惊动了,这两位见天的派人守着绵德,生怕病情加重有个好歹。
  只是说来也怪,平常就算宫里或是贫民百姓家里有身子不适的,但也没有一下子病上好几个的,所以乾隆和皇太后想都没想便觉着是有人想要害永璜这一脉,尤其是皇长孙绵德。
  所以一下子宫里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任何在永璜宫里当差的宫女太监都严密监视盘查起来,乾隆和皇太后两人是决心要把那背后下黑手的人给找出来的。
  可是查了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说,就在这个当口永璜的另一个侍妾高氏竟也病了!这高氏的病其实不重,不过是平常的风寒,吃几服药就好,放在往常是谁都不当回事的。可坏就坏在这高氏病的不是时候!在这个时候生病可不是给宫里所有人添堵嘛,更让着乾隆和皇太后认定是有人对永璜不利。而且两人都想,永璜院里的人平日身子都好好的,成年的不见有人不适,可现在一下子就倒了四个不说,连着最金贵的皇长孙都发热身子不爽起来,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所以自两月中旬到三月初这段时日,后宫和前朝的众人们都把心提的高高的,生怕永璜后院真有人出个意外没了,那众人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但不管众人心里怎么祈求,永璜宫里还是出了大事,才八个月大的皇长孙在三月初七这天被太医诊出见喜!这一消息刚被确认,皇太后就差点晕在慈宁宫,乾隆也是眉头皱的展不开,而永璜这位做阿玛的脸上更是再不见半点笑意。
  
  “说吧,谁下的手。”乾隆一脸阴沉的盯着王进保冷冷的问了句,声音倒是不大,可把王进保却吓的不轻。
  王进保一看乾隆的模样就知道他要是说不出个四五六,保管自个的脑袋就要分家了,可问题是他派人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找出谁暗害了皇长孙,现在只能整个人打摆子浑身冒冷汗的哆哆嗦嗦开口:“主子,奴才罪该万死,小主子院里所有的人都查过一遍了,但……但……但没找出有人动手的迹象。”
  王进保刚说到这里就被乾隆一脚踹出老远,中途还翻了好几个跟头,可王进保根本不敢叫出声来,只身子停住后立马又爬到乾隆身边,嘴里只叫道:“主子爷恕罪!万别气着!千万保重龙体!奴才——奴才虽没查出是谁动的手,但是却发现两位有可疑,一个是小主子的侧福晋钮钴禄氏,还有一个是那吴扎库氏。侧福晋钮钴禄氏虽说一开始就病了,杨太医也看过还开了方子,但后来院里伺候的宝珠发现侧福晋没服用汤药,都找着时机给吐了,就那么熬着,像是不想要好起来的样子。而照看吴扎库氏的嬷嬷说吴扎库氏最近很反正,白日里精神头还好,可一到晚上熄灯后,就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知道念叨什么,有时候还又哭又笑的。”
  王进保稍稍喘了口气,忍着身上的疼复又说着:“德贝勒见喜前,钮钴禄氏曾经见过吴扎库氏,而吴扎库氏去给王妃请安时曾经去过德贝勒的屋,但是当时都有人守着,吴扎库氏根本就没碰过德贝勒用的东西,只远远看了几眼。所以奴才们才拿不准是不是这两位。”
  乾隆听完王进保的禀报,脸色更黑了,虽说没再动手对着王进保发泄,可整个人都气的厉害。因着乾隆手里的暗卫和粘杆处所回报的事情和王进保差不多,也是只查出有可疑的人但没找到真正动手的证据,不过不同的是,暗卫们还查出了另外两个在永璜院里兴风作浪的人——皇后和纯妃。
  皇后富察氏没有直接动什么手脚,这几个月也都老老实实的在长春宫里养着皇七子,只是粘杆处查出来在两月十八日钮钴禄氏和乌喇瓜尔佳氏生病之前,吴扎库氏曾经去过御花园散心,在路上碰上了几个嚼舌根的宫女和小太监,吴扎库那天回去后没多久永璜后院就开始不安生了。
  粘杆处和暗卫们详细追查了那天的事,才知道那两个宫女和一个小太监虽不是皇后和纯妃的人,但背后却有着两人的影子,当天几人议论的也是永璜二格格雅琪儿早夭的事情,偏偏赶巧吴扎库从那边路过了就说到二格格雅琪儿的早夭有问题,竟猜着是永璜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没照看好,故意让着二格格出事的。
  然后没过几天永璜院里就开始不安生起来,谁也不能说是不是皇后和纯妃挑拨离间种下的因。
  乾隆现在把所有事情一想,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恐怕那吴扎库因着二格格早夭迷了心智就钻了牛角尖,正好又让皇后和纯妃还有永璜后院里的几个女人一挑拨,这么些人没个好心思可不就让这吴扎库记恨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和绵德嘛!吴扎库没了女儿以后又不能再生养,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只是,这吴扎库到底是怎么害了绵德的?
  乾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那些个暗卫和粘杆处加上王进保三处竟都没找出这吴扎库用了什么手段,不是暗卫们太没用就是吴扎库只手通天了!
  “继续盯着!把吴扎库休养身子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都给朕好好查一遍,什么人去看过吴扎库说了什么话,都给朕弄清楚了,朕不信找不出来!”乾隆背着手在养心殿后殿的一处耳房里不停地走动,双眼阴冷之极。
  看来是他太仁慈了!那些个贱奴竟敢把主意打到绵德身上,这不是要他的永璜狠狠痛上一回吗!他和永璜才过了几天的舒心日子,现下竟又要不得安生,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王进保一听乾隆这般吩咐,心里立马舒了口气,脸上的恐慌神色都淡了不少,只悄悄咽了口唾沫就赶紧磕头行礼退了出去。
  乾隆自是不知道王进保的小心思的,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是不屑一顾,现在乾隆正愁着怎么劝慰自己的永璜,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顾其他的事情。
  而且乾隆心里更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绵德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让永璜不伤心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再加上怎么处置那些贱奴们又是另外一桩麻烦事。再说,最近各地不是旱灾就是水灾,没一天能让他舒心的,他就是再精力充沛身子也快熬不住了。
  乾隆越想自己心里的这些事情就越烦躁,心底更是渐渐起了赶尽杀绝的想法。
  罢了,别怪他不分青红皂白,这回既然闹成了这样,他就永绝后患吧。
  乾隆冷笑一声,不再烦躁的来回走动,只坐到屋里的雕花小凳上盯着墙面在桌上点着手指算计起来。
  绵德若真是去了也不是件坏事,皇长孙的身份本来就是个活靶子,再怎么保护和掩饰也挡不住别人的有心算计,他的璜儿现在虽然身份尊贵但始终是没有皇太子的正式名头的,绵德皇长孙的地位便成了永璜最大的后盾,后继有人可是一国储君必备的。只是有时候子嗣上的事情弄不好还会连累他的永璜,拖了他的璜儿的后腿。何况,他的永璜面上虽不紧张绵德,可心里宝贝的不得了,这点小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平日的荣宠也不过是看在他的永璜面上,哄着逗着他的璜儿开心罢了。
  这些日子他其实也快没耐性了,他的璜儿现下和他的关系可是这天下最亲密无间的,但他却不能保证以后绵德大了永璜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或是绵德也像永璜一般离不了自个的阿玛。自古以来这父子心性可不是说说的,他和永璜早先也是父慈子孝规矩的很,可现在还不是不一样了?若以后绵德大了真随了永璜的性子,他总不能留下祸害他的永璜吧?那时,他要是再暗中除了绵德可不是让着永璜更心痛吗!
  长子嫡子,他的璜儿看的比他还重,他不能不防。
  他确实是舍不得动绵德,但是别人做了什么他也止不住不是?
  ‘璜儿,别怪阿玛顺水推舟,这都是为了你好!’
  乾隆右手食指忽然停了点动,眼皮半阖着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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