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还是去大厅里吃个甜甜圈什么的，”布鲁斯嘟嘟哝哝的道，“我可不想看着你被打。”
“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带战甲，你现在可是我的保镖。”
监狱的铁门是特制的合金，和某个塑料监狱不同，打开铁门，窄小的监牢内，被坚固金属禁锢在墙上的人垂着头，银发凌乱的落在前额，冰冷而残酷的视线穿透了空气，冷冷的落在斯塔克的脸上。
“嗨，皮特罗，过的还习惯么？”
男子冷冷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你想要什么，斯塔克。”
“只是来……找你聊聊。”托尼轻快一笑，“史蒂夫让我来跟你聊聊。”
皮特罗冷哼一声，“我没有聊天的兴趣，走开。”
布鲁斯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他小声道，“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
他还没等斯塔克回答就跑了。
“说实话吧，”托尼一脸无奈，“我是来释放你的。”
银发男子微微一愣，随即冷声道，“……我不会加入你那个愚蠢的政府登记计划。”
“哦，这点你跟你的父亲还真像……好吧，实话实说，现在，我和史蒂夫分道扬镳，我是北佬，他是联邦，所以……到了所有人选择一边的时候了，我不怀疑你会加入他的阵营，毕竟，你和他关系更好些，不过你的好朋友鹰眼倒是喜欢我……”
“闭嘴，斯塔克！”快银的忍无可忍的吼道。
托尼张开嘴，很快的笑了，他摆摆手，“好吧，这样好了，我让你走……然后，你把美国队长他们要做什么，打算做什么，全部告诉我。”
“既然鹰眼这么喜欢你，干嘛不让他去这么干？”快银冷声道。
“因为菲尔。科尔森似乎在他们那边，我不想让巴顿太为难，唉……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不，我不想知道！”在斯塔克开始滔滔不绝的解释之前，快银便打断了他。
“好极了。”斯塔克轻轻一笑，他拉开监狱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那一瞬间，皮特罗已经站在了斯塔克的面前。
“唔，好吧。”斯塔克点点头，“如果你想要烂在这座监狱里，我不会阻止你，也许……本来也是变种人兄弟也不喜欢有人管他们。”
皮特罗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穿上你那愚蠢的钢铁侠战甲，”男子一字字的道，声音森冷，“看看事情会怎么样？”
“你在威胁我吗？”斯塔克嘀嘀咕咕的道，“感觉你在威胁我，这感觉不对，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打手在外面，如果你在靠近一步，他就会冲进来，把你的头拧下来，你要知道，他的脾气可是很不好……”
这时，门外的班纳，“托尼，我在网上看到一条不错的项链，而且正在打折……你可以帮我参考参考么？”
“……”托尼沉默了几秒，对于快银有些抽搐的表情，他淡然的耸耸肩膀，“好吧，我有点感受到你的威胁了。”
“这听上去很荒唐，但是，我相信，有另外一个人会为了保护你而不惜做任何事。”快银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
托尼脸上的笑意似乎消失了，他凝视着快银，淡淡的道，“那么……好吧，你会帮我们找到剩下的人，无论你愿不愿意合作，你很快都会回到这里来，其他人也是一样……别忘了，是我把你抓到这里来的，我还可以再做一次。”
快银冷笑不语。
斯塔克很快的走出了牢房，在布鲁斯的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然后便走了出去。
班纳一向很可靠，本来托尼也并不指望自己能说服快银。
他回到了悍马车上，脑袋靠着方向盘，轻轻的撞着。
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的？
他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抬起手捂住脸，呼吸有些不稳。
“贾维斯。”他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轻轻地道。
“是的，先生。”
“打个电话给他。”
“您说的他，是指史蒂夫。罗杰斯先生吗？”
“嗯。”
等待如此漫长，短短的五秒钟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当托尼听到那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隐隐的发抖。
电话那头的人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史蒂夫。罗杰斯。”
一向能言善辩的托尼忽然一阵语塞，“啊，那个……我……是我……”
“托尼！？”电话那头的人仿佛有些惊喜，“是你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很担心你。”
“我……我……”喉咙里一阵哽咽，托尼闷闷的垂下头，许久没有说话。
“托尼，到底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微弱而无力。
“好的，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就过去！”
“我……”
奇怪的刺痛在身体内蔓延，接着是一阵脱力。
手机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弹出了车外。
里面仍然传来罗杰斯焦急的声音。
“托尼？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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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09
电话那头安静了。
罗杰斯的手心满是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从那种几乎要发疯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他是通缉犯；联络任何人都可能是一种危险。
但是；现在，如果不见到斯塔克的话……
避开警察和其他追踪者的耳目；即使是罗杰斯也花费了一番力气。
“托尼！？托尼！”斯塔克大厦内一样是空无一人，甚至连贾维斯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莫名的恐惧在罗杰斯的心中蔓延着；他匆匆忙忙的跑进斯塔克的工作室；那里不仅没有上锁，一样是空无一人。
桌上一如既往的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各种小零件，电脑屏幕漆黑一片；罗杰斯胡乱的翻找着；希望可以找出任何一点关于托尼下落的信息。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队长。”
一个冰冰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罗杰斯慢慢的转过了头，看到了那个少年。
他的脸上还青紫一片，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声音也略带沙哑。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罗杰斯脸色平静，“放下那个，孩子，我不想伤到你。”
砰。
枪声毫无预兆的响起，擦过侧脸的火星让罗杰斯几乎惊愕的要冲上去。
“站在那里别动，”少年冷冷一笑，“我的枪法很准，和你的托尼不太一样……我猜……我们的宇宙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托尼在哪里？”罗杰斯咬牙道。
“他？你不需要知道……无论他发生什么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了，别忘了，是你自己放弃了这个权利。”
“我要见他。”罗杰斯一字字道，“无论你是不是要阻止我。”
“听上去不错。”
罗杰斯眼神微微闪烁，然而，只是瞬间，他还没来得及移动脚步，一颗子弹便穿过了他脚下的地砖。
“我说了，别动。”少年声音森冷，“警察很快就来，你会和其他那些不听话的蠢货一起关进cube……事实上，他们很多也许你可以称之为朋友。”
“我以为你想要杀了我。”
“我当然想要杀了你，”少年撇撇嘴，那副摸样像极了斯塔克，但是，那阴冷的笑容却让罗杰斯怎么都产生不了好感，“不过，似乎看著名的美国队长接受国家的审判会更有意思，看到你的那些支持者纷纷要求把你扔进监狱……上帝啊，光是想到这一点……”
罗杰斯皱起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真不敢相信，居然到了这一步，他都……说到底，他只是想要赢你一次，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你到底在说什么？”罗杰斯的眼眸中闪烁着迷茫。
少年声音冰冷，“他快死了，天才。”
如同教堂的钟声一般，在他的脑海中震颤着。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他……”
“为什么他忽然想要赢过你，为什么他忽然想要自己那些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梦想变成现实？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钯元素中毒是可以治疗的，再说，他已经用了新的元素替代……”
“也许中毒可以治疗，但是，对器官造成的损伤却是永久的，你这个蠢货！他会死，而你……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一切。”
罗杰斯呆呆的站在原地。
“我想要杀了你，”少年的声音中几乎带着一丝哽咽，“杀了你，一切就会结束了，他会忘了你，然后放弃那些愚蠢的……”
少年竟然哇的一声哭了下来，几乎喘不上气一般的抽泣着，却又牵动了伤口一时间伤心委屈的不成样子。
罗杰斯无比的焦急，但是，依照他的性格却始终不能就这么熟视无睹。
他叹了口气，缓步走上前，刚想要安慰这少年几句。
冷不防的左膝一痛，跪倒在了地上。
接着是肩膀。
在这个情况下，罗杰斯并未防备，这个看似单纯的少年眉宇间像极了斯塔克，下手却丝毫不含糊，连开三枪。
血液从罗杰斯的身体内淌了出来，他倒在地上，手指死死的抓住地毯。
脑子里想到的却是托尼跟自己抱怨地毯颜色太难看要换一个时的事情，他哼哼唧唧的拽着自己的胳膊，就像孩子似的嘟哝着。
罗杰斯忍不住笑了。
他垂下头，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呼吸沉重。
“哼。”那个少年的枪口正对着他，罗杰斯慢慢的抬起头，那少年冷笑着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我说过，我一定会杀了你。”
对于罗杰斯脸上的微笑，少年皱起眉，“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罗杰斯微微垂下头，声音微弱，“托尼在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罗杰斯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嗤笑一声，捂住伤口，缓缓的道，“你也不知道，对吧？”
少年一时语塞，清秀的脸上瞬间涌现出了恶毒的神色，“不管我知不知道，你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罗杰斯微微睁大眼睛，然而，下一秒，那少年却好像中风似的发起抖来，然后一头栽倒了下去。
黑发绿眸的男子站在少年的身后，手里拿着电击枪，一脸无趣的看着，慢吞吞的道，”这东西还挺好用的。”
“洛基？”罗杰斯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是……这到底是……”
洛基英俊而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邪佞非常的微笑，“你真的要我现在来给你慢慢解释吗？队长。”
罗杰斯捂着伤口，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哦，别这样，”洛基咂了咂舌，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神色，“你几乎让我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罗杰斯话音未落，洛基便已经将手放在了他的伤口上，浅蓝色的光晕缓缓升起，当他的手移开时，罗杰斯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
“别当成是什么奇迹，宇宙魔方只能利用你自己的能力来恢复你的身体……士兵，”洛基近乎挑衅的勾起嘴角，“暗能量不能令人起死回生，你站在这里，只是说明你本来也命不该绝罢了……斯塔克也是一样。”
“什么？！”罗杰斯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洛基，“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洛基轻轻的笑了笑，转过头，“cube那边似乎发生了一点事故，如果我是你，我会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洛基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被索尔……
罗杰斯摇摇头，将各种荒谬的想法从脑海中摒除，他站起身，抓住了洛基的胳膊，“cube是神盾局的秘密监狱对吧？你知道它在哪里？”
洛基的双眼骤然冷了下来，他淡淡的扫过罗杰斯惊慌失措的脸，用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开了口。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
……
眼前被一片血红所替代。
斯塔克的意识恢复的时候，景物正在快速的移过。
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所有的声音都像是变得很遥远，他试图要说话，但是，压在自己嘴上的氧气罩让他无法开口。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推床上。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在他的身侧，布鲁斯也在，他们在匆匆忙忙的说着什么。
他胡乱的挣扎起来，试图把氧气罩取下。
“托尼，冷静点！”他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你在医院里。”
“我……我……发生了什么事……”他喃喃着，试图把插｜在身上的管子扯去，“我……我不应该在这里……”
“斯塔克先生，你的心脏在救护车上两次停止，我们必须马上带你去进行手术！让他安静下来……”
也许是镇定剂的作用，耳边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只剩下嗡嗡的鸣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托尼只记得自己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他先是梦到罗杰斯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然后一脸微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有钢铁侠就好了，美国队长什么的早就是历史，我只想每天在家给你做饭就好了，托尼。
然后他又梦到史蒂夫拿枪对着他，说，你是个罪犯，这个世界没有你会更好。
他在梦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委屈的一塌糊涂，醒来的时候，却是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都在疼。
“唔……”他慢慢的睁开干涩异常的眼睛，想要摸一摸，却发现有个人趴在床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
托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有些脸红的看着已经睡过去了的罗杰斯，试图把手抽出来，但是，队长握得好紧，稍稍一动便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好疼……
托尼咬着牙，试图挪一挪身体，罗杰斯好像没有醒过来。
他拔掉了插｜在手背上的针，小心翼翼的想要下｜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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