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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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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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窃窃私语,令君虹裳的脸更加的红了。她不由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见人了。

宁赏有些幸灾乐祸的走上前去,脸上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虹姐姐,你表演的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摔倒了呢?”

这不提还好,君虹裳在听到堂妹的询问之后,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她明明十分谨慎了,可为何还是功亏一篑?难道,是有人暗中害她,不想她太出彩?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量起四周来。当接触到何小雀那鄙夷的目光时,她便在心中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那个人的身上。

宁赏很满意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不露声色的将她鞋底的一样东西偷偷地藏了起来。正是因为那样东西,在摩擦久了之后,就会渐渐发热发软,逐渐的融化掉。如此一来,便会带了粘性,影响到行走。

“真是不自量力!”何小雀冷哼一声,不再看向这边。

知府夫人极力的忍着笑意,招呼宾客们继续饮酒,又派人收拾干净了场地,放佛当这一幕不曾发生一样。

君虹裳被搀扶到后堂的抱夏里休息,脸上满是不甘。“都是那个贱女人害得我!这笔账,我记下了!”

“哪个贱女人?堂姐知道是谁害的你?”宁赏故作惊讶的问道。

“除了那何小姐,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这诗会是她的母亲举办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们何家准备的。不过是看不惯我比她出色,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整我,真是太可恶了!”君虹裳咬着下唇,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

宁赏捂着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不是吧?这何小姐也太小心眼儿了,见堂姐比她出色,就这般陷害!”

君虹裳哪里知道,这个还得她颜面尽失的,并非那何小雀,而是眼前这个天真无辜的堂妹。

浅绿咬着下唇,狠狠地忍着,生怕笑出声来。

她的小姐还真是会演戏,居然骗过了所有的人。看来,那大老爷一家想要从侯府讨什么便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待大夫看过之后,告知没什么大碍,管氏这才放下心来。“我看这诗会是没办法继续参加下去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宁赏是一百个愿意,不住的点头道:“母亲说的是。反正这诗会年年有,也不差这一次!”

君虹裳这会儿也没有留下来的心思了,巴不得早点儿离开这里,于是附和道:“是啊,反正我们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

管氏淡淡的瞥了这个侄女一眼,心道:难道她还想着大放异彩?今日丢了这么大的脸,她居然还想着下一次?这脸皮也实在太厚了一些。

不过,想到大老爷一家子,她也就不足为奇了。有什么样的父母,自然养出什么样的子女来!这虹姐儿的性子,岂不就是大太太的翻版么?!

一场宴会,就在嘲笑讥讽声中,渐渐地落下了帷幕。而君虹裳这个名字,也成为了众人拿来消遣的笑柄。

不知道大太太知道她精心安排的戏码,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会不会气得病上加病呢?

13看不见的黑手

“祖母…呜呜…”君虹裳刚回到侯府,就迫不及待的扑入老夫人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老夫人不明所以的望了一眼随后到来的侯夫人一眼,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儿的…”

管氏先是给老夫人规矩的请了安,这才将诗会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摔倒了。”

她说的十分委婉,就是为了保存君虹裳的颜面。然而,君虹裳却觉得侯夫人那不冷不热的几句话,根本没有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打算,于是小嘴一瘪,哭诉道:“祖母…这哪里是不小心,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故而从中动了手脚!祖母,您一定要为虹儿做主啊!”

说完,也不管衣衫上的墨迹会不会弄脏老夫人的衣服,一个劲儿的哭闹着。

老夫人一向是个没主见的,听到孙女这般恸哭,心里也难受的紧。“虹姐儿别哭,别哭,哎哟我的小心肝儿…”

站在管氏身边的宁赏听了这左一句心肝儿右一句宝贝儿的,心里很是替君霓裳不值。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感情,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才见了几面的陌生人。这偏颇,也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些。

她就不懂了,这老夫人为何对一个庶出儿子这般礼遇,甚至爱屋及乌,对他的孩子们也这般宽容。若是君霓裳这般不懂规矩的乱闯,恐怕早就挨训了吧?

老夫人虽然性子软弱,又是个没主见的,可是对规矩十分的重视。平日里对她的一言一行都严格要求,稍有不对就会让老嬷嬷们教导纠正。可是对这君虹裳,她倒是极为宽容!这如何能叫人心里平衡?

管氏看着老夫人对侄女的纵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她自打嫁入侯府之后,就一直恪守本分,从来不敢逾越身份,更不敢在婆婆面前放肆。可如今,一个没规矩的丫头居然受到婆母这般宽纵,她也替女儿感到不平。

“堂姐…你刚才摔伤了,衣裳也弄脏了,还是先回去梳洗一番,再来给老夫人请安吧。”宁赏说的很隐晦,但却让老夫人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再看看自己的衣裙上,染上了黑色的墨汁,这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她最是喜爱干净整洁的,如今被君虹裳这么一胡闹,弄脏了衣衫,心里便老大不痛快。刚才的怜悯之色,也不见了踪影。“敏之,还不扶虹姐儿下去休息?”

君虹裳见告状不成,又惹来老夫人的不快,这才闭了嘴,乖乖的回凝香院去了。

她的身影刚一离开,老夫人便立刻招来贴身服侍的丫鬟,吩咐道:“晓春,扶我去内室换衣服!”

叫晓春的丫鬟迅速走上前来,恭敬地搀扶着老夫人进了屏风后面。

管氏放下茶盏,耐心的等候着。这样的场景,她早已见怪不怪了。老夫人出身忠勇侯府,又是嫡出,从小就被培养成了一板一眼的大家闺秀,眼里容不得半点儿差错。即使手绢的颜色与服饰不配,也会挑剔半天,更何况是衣服上染上这么一大块黑不拉几的墨迹了。

果然,一炷香过后,老夫人才在晓春的搀扶下,一丝不苟的重新走了出来。

“老夫人,那套衣裳可是您最喜欢的,真的要扔掉吗?”那么名贵的料子,实在是太可惜了,晓春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夫人端庄的坐在罗汉床上,优雅的端起茶盏,道:“有了瑕疵,自然就没有价值了。不过是一套衣服罢了,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晓春应了一声,便吩咐小丫头们将那沾染了墨汁的衣裙拿出去扔掉了。

管氏母女对望了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下子,老夫人怕是又要嫉恨好几天。君虹裳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恐怕不会讨得什么好脸色了。

日子就在日出日落中流逝,转眼间就到了初秋。这一日,宁赏刚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梳洗,就听见外面的丫头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浅绿呵斥了几句,她们才有所收敛,乖乖的尽自己的本分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般热闹?”宁赏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嘟嚷着。

浅绿踏进屋子,神色中带了几分愁绪。“小姐…是青云院那边出了事。”

青云院?那不是她那庶出的弟弟君恭礼的院子吗?

“干嘛吞吞吐吐的,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虽然对那位庶弟没多少感情,但毕竟侯府子嗣单薄,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浅绿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坦白道:“一大清早,丫鬟准备服侍三少爷起床,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掀开床帐子一看,这才发现三少爷面色苍白。用手探了鼻息,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后来…请来了大夫,但也无济于事了…”

“老夫人他们知道这事儿了吗?”宁赏的第一反应,便是那几位长辈。老夫人一向胆小,若是得知了此事,怕是要急晕了过去。爹爹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失去了,指不定有多伤心呢。

浅绿摇了摇头,道:“还瞒着老夫人呢。夫人一早就下了令,不许下人们乱嚼舌根子,就是怕老夫人经受不住打击。”

宁赏点了点头,觉得母亲这么做是对的。老夫人年纪大了,好不容易盼来这个孙子,如今正是进学的年纪,她老人家不知道在他身上投下多少希望呢!

然后才过了一盏茶功夫不到,就见一个娇俏活泼的丫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听说三少爷没了,晕过去了!”

宁赏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问道:“初荷,你把话说清楚。夫人不是早就下了封口令吗?老夫人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初荷一边擦着额角的汗水,一边急着解释道:“原本是瞒的好好儿的,可是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不小心说漏了嘴,被老夫人听到了…老夫人一口气没喘过来,就倒下去了…”

14狼子野心

宁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看来,那些人是沉不住气,开始向侯府的人下手了。

这些人还真是好手段,知道若是先挑侯爷下手,那么势必会太过隐忍注目。而且,侯爷有个好歹,那么侯爵之位,也只会由他的儿子来继承,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故而,他们选择向侯爷的儿子下手。尽管君恭礼只是个庶子,但好歹也是侯爷的儿子。只要他死了,侯爷又出了意外,这爵位便无人继承。到时候,族长势必会从族里挑选合适的人选来继承,以此来确保君家的永世富贵。君松鹤作为侯爷的亲兄弟,他的儿子随便过继一个到二房,便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那么,长乐侯府最终便会落入他的手里。

这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呐!

看来,她是时候给爹娘提个醒了,免得弄得跟前世一样,引狼入室。

“浅绿,替我梳妆,我要去福安堂。”

浅绿立刻吩咐负责梳洗的丫鬟给小姐穿戴整齐,并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连首饰都没带,就扶着她去了福安堂。

“老夫人啊…您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儿的,今儿个怎么就倒下了…”刚跨进院门,宁赏就听见了大太太那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厌恶的蹙了蹙眉,她快速走到君侯身边,提醒道:“大伯母,大夫正在给祖母诊治,您还是先到一边歇着,免得打扰了大夫的诊断。”

此言一出,大太太顿时停住了哭喊声。她一脸愤慨的瞪着君霓裳,假装抹了抹泪,不甘的辩驳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担心老夫人嘛…倒是你,这会儿才赶过来,也太不孝了吧!”

见大太太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诋毁女儿,君侯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自认为没亏待过大嫂,为何她这张嘴总是那般尖酸刻薄呢?

老太太晕倒也只是一刻钟前的事,霓裳每日都是固定的时辰起床,能够这么快赶过来已经很不易了,她居然还鸡蛋里挑骨头,简直是不知所谓!

宁赏倒是没生气,而是低垂了眼眸,状似无意的说道:“是啊…霓儿哪里比得上大伯母慈孝,似乎早就预见到了祖母会晕倒,早早的就在这儿等着了…”

君侯听了女儿的话,心里顿时警醒不已。

老夫人一晕倒,他们夫妻俩就立马赶过来了。可是脚刚踏进院子,就见到大伯母一家子守在老夫人床前了。这似乎,也太及时了一些吧?难道,正如霓儿说的那般,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老夫人会晕倒?亦或是,那个将消息透露出去的人,正是他们中的人指使的?否则,怎么这么巧,老夫人刚一倒下,他们就赶到了。

君大老爷也被霓裳的话吓了一跳,眼睛转了好几圈,这才上前解释道:“是巧合吧?我们一大早就过来给老夫人请安,却突然听见丫鬟惊呼老夫人晕倒了,这才进来探望。”

君侯也不是那般好愚弄的,心里疑窦一生,便很难打消了。不管大老爷如何解释,他心中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大哥误会了…不过是霓儿随口一说,大哥可别往心里去。霓儿,还不给你大伯父大伯母赔礼道歉?”

宁赏走上前去,福了福身,礼节周到毫无破绽。“霓裳无心的,还望大伯父大伯母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她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做长辈的自然不好再责难。

大老爷按住大太太的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反正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老夫人仍旧在昏迷中,大夫开了药方,说要静养。管氏便吩咐丫鬟们将人都请到了外面的厅堂,好让老夫人好好休息。

“真是作孽哦…好好儿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他才八岁啊…”大太太刚坐下,就捏起帕子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管氏心里也十分的难过。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再怀上孩子。为此,她不得不向老夫人低头,替侯爷纳了几房妾室,硬生生的将夫君的宠爱分给了其他的女人,就是希望她们能够多为侯府诞育子嗣。然而,这么些年来,也就杜姨娘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其他的姨娘连个丫头都没有生下。好不容易接受了了这个庶子,打算养在自己身边,将来也算有个依靠。奈何,天不遂人愿,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宁赏见见母亲这般伤心,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母亲…女儿想去看看恭礼,送他最后一程。”

见女儿这般懂事,管氏挥了挥手,算是同意了。

站在青云院门口,宁赏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那牌匾来。青云,是平步青云的意思吧?那苍劲有力的大字,是父亲亲手书写的。可见,他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多大的期望!这是转眼间,物是人非,昨日还乖巧的叫她姐姐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

“我的儿啊…你就这么走了,叫娘怎么活呀…”

“姨娘…节哀顺变吧,少爷要是知道您这么伤心,肯定也走得不安心…”

宁赏站在院子外,听着屋子里那嘶声力竭的呼喊声,心里滑过一丝不忍。稚子无辜,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小姐,进去吧。”浅绿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愁,显然也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踏着沉重的步伐,宁赏一步步的向内室靠近,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的悲愤。

“见过小姐…”青云院里服侍的丫鬟见到宁赏的身影,立马抹干脸上的泪,上前来行礼。而杜姨娘,则无动于衷的蹲坐在儿子的床前,呆呆的哭泣着,放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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