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教主宠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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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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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姜天麟不用传唤,每日便自动来看望皇上,殿内时不时传出训斥御医的暴喝声。

除了烦躁御医们口中只会呼着麟王饶命便是微臣无能之外,还有父皇看着他时混沌眸中偶尔闪过的深意,隐隐约约似乎有愧疚,想要细细捕捉时已不见。

他不明白父皇为何迟迟不下旨废了太子,难道他真的想让无才无德的大哥成为下一任储君?还是另有苦衷?

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成为皇位的继承人了,大哥平庸,二哥残废,四帝年幼,只有他才能开拓疆土,带领姜国成为第一强国!

初夏迎来了第一场暴风雨,瓢泼的大雨形成朦胧的雨雾,雨滴落在屋瓦之上,噼里啪啦作响,黑云压城,天空是阴暗的,偌大的长安城中暗潮涌动。

皇上无法把持朝政,以皇后为首的太子党和以姜天麟为首的麟王党斗争进入白热化,各自在朝中排除异己,树立亲信,朝外招兵买马,明争暗斗,不绝于休。

夜半,城中的街道上都能听到整齐一致的军队步伐声。

雨后晴天,天空湛蓝的让人心醉,涤荡后的空气异常清新。

但笼罩在大明宫内的沉重氛围依旧没有散去,宫女太监们无一不是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哇!”皇上呕出一滩鲜血,刚灌进去的药汁又被吐了出来。

替皇上拭着嘴角的血,皇后娘娘的目光复杂,道不清说不明,犹恨更似爱。

“澈儿,澈儿呢……”皇上突然直起身子急促喘息道,视线胡乱的找着,待看见从殿门外走进的姜天睿,浑浊双目亮了下,“澈儿!”

姜天睿狠狠捏了下拳头,都已这样了,还念念不忘那个废物!

皇后蓦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连眼角都溢出一滴泪水,“皇上,你是糊涂了吗?你忘了,你的好儿子不在京城内,他正在修建皇陵,让你死后还能享享清福。”

“父皇,儿臣是睿儿,您都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还是快快把虎符交给儿臣吧,省得到时候连自己都忘了藏在哪里。”姜天睿上前一步握住皇上瘦骨嶙峋的手掌。

“父皇,儿臣是太子,您不把虎符交给我还能交给谁,三弟最近的行动愈发猖狂,难道您真想看到三弟带兵逼宫,冒天下之不韪弑兄夺位吗?”

皇上闭上眼睛久久未出声,似沉沉的睡去。

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姜天睿松开了皇上的手,弯身覆在皇上的耳边轻声道:“无碍,既然父皇已神志不清,记不得虎符放在哪里了,儿臣便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罢了。”

从怀中摸出青铜造的虎符,“父皇,您看像不像?”

“你……”皇上艰难的抬起手臂,呼吸急剧。

“父皇,您就安心的走吧,不用担心儿臣。”姜天睿将皇上伸出的手臂压了回去。

皇上浑身抽搐了下后呕血不止,气息越来越弱。

“父皇!”姜天睿急唤。

“皇上!”皇后叫道,连忙起身,“太医呢!快宣太医!”

“啊啊啊!”皇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掩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着一张画卷。

染血的毛巾从手中松开,落下,皇后闭了闭眼,道:“皇上驾崩了——”

“皇上!”众人跪下齐呼,瞬时大明宫上下哀恸声一片。

“太子殿下,麟王突然带兵闯入宫中,现在已经把大明宫包围!”殿前侍卫单膝跪地禀报道。

“什么?怎么这么快!姜天麟竟然真敢带兵逼宫,母后现在该怎么办?”姜天睿大惊失色,连忙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皇后。

“慌什么!你这急急躁躁的模样成何体统!”皇后的脸上不见慌张,对于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叱喝了一句,眸光冷静的跨步朝外走去。

姜天睿连忙跟上,将手中的虎符攥的紧紧。

姜天麟一身戎装,手持大刀,银色云纹的鱼鳞甲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下跨坐的黑色骏马威风凛凛。

“姜天麟!父皇刚仙去,你便带兵逼宫,当真是不孝至极!父皇若泉下有知,也会不瞑目的!”姜天睿手指一伸,指向姜天麟沉喝。

“江山落到你这无用之人手中,父皇才会死不瞑目!”姜天麟不屑的冷笑。

“大胆!父皇既立本殿为太子,如今,朕便是这大姜国的天子!”姜天睿恼羞成怒。

皇后上前一步,凤目凛锐,“麟王,你若立刻束手就擒,哀家还可向皇上求情留你个全尸,否则凌迟处死,将死无法葬入皇陵!”

“你们还真当自己是皇上太后了!得要问问本王手中的宝刀才行!你们拿什么和本王斗?傅尚书手下的兵权吗?本王不相信父皇会将虎符给你。”

姜天睿将手中的虎符举起,“姜天麟,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虎符在此!”

“不可能!”姜天麟晃了下身形,而后大喝,“这肯定是假的,傅尚书手下的士兵只会听本王的命令!”

姜天睿的脸上闪过一抹被戳穿的狼狈,心里一下失了底气,“母后,他这是何意?傅尚书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话音刚落,大批军马涌进,将姜天麟及他身后的士兵团团包围,屋顶之上弓箭手准备。

皇后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姜天睿挺直了腰杆,趾高气扬,“将这造反的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在场无一人动作,姜天睿脸上嚣张得意的表情僵住,怒喝,“听不懂朕的命令吗?谁敢抗旨不尊?”

姜天麟狂笑出声,笑声突兀的在半空盘旋。

皇后心下隐隐不安,难道皇上已经偷偷将虎符给了他,可是消息说虎符下落不明,姜天麟也在暗中寻找虎符啊。

“众将士听令——”姜天麟大刀出鞘,向上一挥,眸中尽是志在必得的狂妄。

“皇上驾到!”荣公公尖细的嗓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耀目的黄色映入众人眼中,从密道中出来的姜天澈皇袍加身,站在石阶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

“姜天澈!”刺目的黄色灼痛了双眼,待看清殿前之人,姜天睿震惊的叫道。

“那个废物的轮椅呢!他不是在京城之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母后,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站起来!”

尖锐的指套划破掌心,皇后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倾妃。

姜天麟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大刀,不可置信,愤怒,困惑,悲痛……一一从黑眸中闪过。

他终于知道父皇眼中的愧疚从何而来了,他不过是一个被自己父亲推上风口浪尖,用来保护真正宠爱皇子的可怜傻瓜!

荣公公上前一步,展开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姜天睿不问天命,资质愚钝,难为上天牧民,有违朕之所托,二皇子姜天澈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朕依天命,废除姜天睿太子之位,传位于二皇子姜天澈。钦此!”

阿宁捧着玉玺和皇袍出现,姜天澈接过玉玺,阿宁抖开皇袍为他披上。随即跪下,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大明宫殿前的众人一同跪下,高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位是我的!姜天澈,你的圣旨肯定是伪造的!我才是一国之主!”姜天睿指着自己吼道。

“大胆!竟敢直呼圣上名讳,诬蔑前皇圣旨!”阿宁喝了一句,立即有士兵上前将姜天睿压着跪倒在地。

皇后脸色煞白,刺骨的寒冷侵袭着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无视姜天睿的大喊大叫,姜天澈运起内力,声音扩散而去,“众将士听好,朕知你们只是听令行事,今日之罪,不会过问!若是执意以下犯上,罔顾皇律,人人军斩!”

站立在姜天麟身后的士兵气势已不如刚才,见军心动摇,姜天麟大喝,“军令在此,谁敢临阵倒戈,立斩不误!”

“虎符在此,谁敢不从?”姜天澈从怀中掏出一物,缓缓举起。

“父皇啊父皇!”狂笑出声,知晓大势已去,姜天麟一踢骏马,举刀向姜天澈冲去。

身后跟着几十人马,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都是和姜天麟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上过战场,去过边塞,但是玩不会这朝廷的尔虞我诈!

丢了官位又如何?死了又如何?唯一可惜的是征战一生,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倒落得个乱臣贼子的下场。

“冲啊!”

“护驾!”荣公公连忙冲至姜天澈的身前。

姜天澈抽出阿宁腰间的新佩剑,足尖一点,跃过了荣公公,鞋尖在台阶上轻点几下,刺向姜天麟。

宝剑和大刀碰撞,闪过杀伐的流光,一触即分。

身形闪烁,片刻间,已过招十几下。

“刷!”剑尖指向倒地的姜天麟。

叛乱的人马寡不敌众,也被傅尚书手下的军队制服。

“姜天澈,你隐藏的可真深啊。”引以为傲的武力都败于他手,姜天麟自嘲的笑了下,“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传朕旨意,麟王起兵谋逆,念起战功卓越,护国有力,废除封号贬为诸侯,即刻前往漠北城,永世不得回京!”

“他倒是敢放虎归山。”盘龙的勾檐翘角之上,坐着一蓝一红俩道身影。

别于下方的剑拔弩张,清风徐徐吹来,红蓝的衣带交缠在一起,缠缠绵绵,闲适宁雅。

“姜天麟的军望太高了。”田荷花看着下方,“漠北城贫瘠,强盗暴徒横行,贪官污吏克扣朝廷银两,又有敌军时时趁机侵扰,临近边塞,乃军机之地,派麟王前往治理此处最是适合不过了。”

“正好让他发泄发泄心中愤懑。”淡淡勾唇一笑,田荷花偏头看向夜千狐。

夜千狐枕着双臂躺下身子,“若姜天麟暗中勾结他国,培养势力,到时候里应外合。”

“让姜天麟对外勾结,还不如杀了他,他是皇子更是军人,保家卫国的观念已经刻入骨血,姜天澈正是摸准了他这点。”

“你了解的倒是透彻。”夜千狐酸溜溜的说道,侧过身子,撑着肤白如雪的俊脸,青丝倾泻至胸前,“那我呢?”

妖娆迷人的狭眸月牙一般弯弯的眯起,细碎的阳光跳跃在他娇媚如花的脸蛋上,精致的玉鼻高高的挺着,轻薄如翼的嘴唇不点而朱,仿若无声的诱惑。

“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田荷花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道。

夜千狐捉住田荷花描绘着他五官的纤指,“花花,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呢。”田荷花将手中的伞移了移,落在夜千狐的上方,替他挡住晒在脸上的日光。

“怎么会不知道呢?”夜千狐将田荷花的纤指放进嘴中用尖尖的牙梢磨咬着,“你说不说?”

“你也不嫌脏。”田荷花抽回了手指,“别闹了,到时候从屋顶上掉下去就不好玩了。”

“哼!”夜千狐负气的背过身子。

田荷花看着他笑了会儿后转过头继续看大明宫殿前的情况。

几分钟后,夜千狐突然转过身问:“我们在情报方面帮助了姜天澈那么多,还替他挡下了多次暗杀,他是不是该表示点什么?”

“在这场皇位之争中你赚得还不多吗?”田荷花将伞架在屋瓦之上,挨着夜千狐躺下身子。

“谁让我们炼狱教敢赚别人不敢赚的银子。”夜千狐抽出一条手臂枕在田荷花头下,将左腿架在屈起右腿的膝盖上抖着。

黑白分明的眼眸映照着蔚蓝的天空,田荷花伸指,“千狐,你看那朵白云像不像是一条鱼?”

“嗯,还是一条吃撑的鱼。”夜千狐点了点头。

“哈哈,那朵呢?”田荷花乐不可支的指着另一朵问道。

“哪朵?”

“就是鱼旁边的那朵。”

“它是鱼的娘子。”

“……”

云朵变化万千,纯洁无暇,如同绵延的波浪……

为表新帝仁慈,免姜天睿死罪,监禁于宗人府,不日后,身染重疾,不愈而亡,手下余党被一网打尽。

十日后,晋德三年,桂月一日,姜天澈登基称帝。

年号“昭宁”,是年,姜天澈年方二十有二。

新帝登基之后,广纳贤才,减轻徭赋,励精图治,开辟盛世,至此,姜国走上了繁荣的新高度,国富兵强,后人称为“昭宁之治”。

 第二十九章 摘桃子大赛

幽暗冰冷的破败宫殿中,散发着陈朽的气息。

厚重的殿门被太监向俩边推开,光亮缓缓地射进殿内。

姜天澈抬脚踏入,冷冷的眸光投向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女人。

披头散发,嘴唇青紫,狼狈不堪的皇后娘娘已看不出往日的光彩照人。

浑身冷的直哆嗦,没有了滚烫的暖炉捧着,没有了保暖的华美衣裳,寒冷侵袭的比以前更强烈,皇后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寒冬腊月中,有东西拉着她拖进黑暗。

而更让她心底发沭的是姜天澈那没有人情味的眼神。

荣公公端着托盘站在姜天澈的身旁,托盘中放着俩个小巧的酒杯子。

伸手拿出冰凉的酒杯子,摩挲着光滑的杯面,姜天澈眸光幽邃,开口道:“大热天的,皇后怎么冷到浑身发抖?”

“姜天澈!你这个病秧子,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会演戏的贱人!表面上人畜无害,骨子里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荡货!假慈悲,假正经!呸!”

皇后狠狠地朝地面啜了一口,声音尖锐的刺耳。

“把人给朕拖过来。”姜天澈低磁的声音沉静的吓人。

“喳!”俩个太监上前几步,一左一右架着皇后的手臂将她从杯子中拽出,丢至姜天澈的脚前。

“皇后,你可曾还记得这三步青?”姜天澈蹲下身子,捏着手中的酒杯递到皇后的面前。

淡青色的液体倒映着玉白的杯底,色泽清雅出尘,可这却是一杯香甜诱人杀人不见血的毒酒。

皇后娘娘瞳孔蓦地放大,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三步青?

当初知道此事的寥寥数人除了她和秦嬷嬷已经再无活口,即便姜天澈知道倾妃的事情是她做的,但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所有的证据线索都已经被消除的一干二净,他又是如何得知三步青的。

“皇后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姜天澈看向皇后的眸中闪过一抹厌恶,都道是最毒妇人心,能够为了自己的容貌年轻而残害未出世婴儿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皇后想不通姜天澈手中的毒酒是从何而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还有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存活于世,苏山!

“苏山!”如同知道皇后心中所想,姜天澈唤了一句,成功的看到皇后娘娘双目震惊,脸色被抽干了血一般苍白。

“参见皇上。”候立在殿门外的苏山掸了掸衣服,走进殿内,跪下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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