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回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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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回头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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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越发恼火,气得跳脚:“那也用不着你操心,你不想见我我还不稀罕来呢,哼!”说罢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拂袖而去。
床里的曲新竹紧紧攥着围帐,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中一片酸苦,果然,她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忘记了……
阮元初时气愤难当,可没走多远就又有些闷闷的,这回气冲冲地跑出来,下回再去岂不是很没面子?若是不见他吧,心里又没着没落的,自己也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啊,他怎么就生气了呢?还是他在怪自己狠心,没有接儿子回来?可现在这情况,怎么能接回来呢?老太君那里就难交代啊……
阮元一路寻思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后花园,暖阁就在前方不远处,想起那不到半岁的婴孩,阮元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女儿还是过去看看吧……
“怎么办?我现在这心里是越来越没底了……”
阮元是从后门进的,直接入了偏院,却没料到听见石娇叹气的声音,不由顿了脚步。
“刚刚我到曲新竹那里,本以为能问出些什么来,结果倒被二小姐赶了出来……她现在越来越不待见我了,对莹儿也像对陌生人,我真怕她知道了什么……”
“别乱想,我跟她本就像,孩子像我就是像她,能看出什么来?你也别瞎操心。”
跟石娇说话的人竟是阮萍?阮元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听说二小姐最近开始接手各处产业了,连老太君也帮着她,你……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那个老不死的,就只认她嫡孙女。她也还真是命大,上次没死不说,这回竟然还好了!”
“我听说老太君前阵子还闹着要查家主的死,怎么办?会不会被查出来?”
“查出来又怎么样?惹急我了连他一块办掉,让他们父女地下汇合去!”
“天啊,你……”
“哎呀,行了行了,瞧把你吓得,以后别问我这些事,养好咱们女儿才是正经,她可是我最重要的筹码……”
阮元听到这里已是面色铁青,心中怒火滔天,强忍着才没有发作,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妹妹,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承诺

“孽障!孽障!”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阮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阮萍瘫坐在地上,面白如纸,一边是瑟瑟发抖的陈大夫和抱着孩子哭泣的石娇。
阮元一脸的痛心和愤怒:“我们是姐妹,那是我们的娘,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不是故意要害娘的!”阮萍突然大吼起来,“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同样都是娘的女儿,凭什么我就不如你?凭什么家业就该由你继承?你除了吃喝玩乐还有哪样比我强?”
“混帐!”老太君大怒,“凭什么?就凭她是嫡,你是庶!我们阮家没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后代!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送官府,立刻!!”
“不——”石娇大叫一声,抱着大哭的孩子蹭到老太君的脚下乞求,“别送官府,求您了,她再怎样也是您的孙女,您不能送她去死啊,还有莹儿呢,莹儿没有娘该怎么办?你不是最喜欢莹儿了么?”
老太君冷哼:“你还替她求情?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你们一个个的都脱不了干系!莹儿是什么?莹儿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偷人得来的孽种!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她?”
老太君这次是动了真怒,喝令下人抢过孩子,将堂下的三人五花大绑,一叠声儿地就要交由官府。
石娇眼见着孩子被人抱走,急得哭岔了气; 反观阮萍,一双眼睛露出凶恶的光芒:“阮元,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唯独陈大夫,呆愣愣的,仿佛吓傻了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元不忍再看,将头扭到了一边。
事情就以这样让人意外的方式结束了,毕竟是阮家人,老太君终究不忍。只是死罪虽免,她这辈子却再也走不出那个阴冷的牢房了。那个石娇,也算痴情,竟自愿在牢里陪她,只怕他也明白,女儿不可能会再回到他身边,与其出去受人指点倒不如留在这里,纵然不能与她在一处,但能看上几眼便是好的了……
最是无辜可怜的便是那个孩子了,老太君叹了口气,思来想去,终是带她回了京城。
阮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阮元真正接手阮家,成为了这里的主人。现在的她要远比以前成熟老练,不仅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说话做事也更有魄力,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敢轻易驳了她的意思,当然,也许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丝愧疚的缘故。
却说这日,阮元早早起来,盛装打扮,又带了一大批人,皆穿着大红衣裳,扛着锣鼓,举着喇叭,浩浩荡荡地往城郊赶。一路上,众人看得真切,纷纷议论:这阮家的新任家主又要娶亲了不成?
曲新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隐约能听见外面街上热闹的声音,心中不由怅然,梓洛啊,梓洛,你也算熬出头了,只是,我呢?我又该怎么办?以前心如止水,现在呢,真的还能忍受这样孤独寂寞地过一生么?
那个会撒娇,会耍赖,无比亲近和依赖自己的元元,真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么?
曲新竹心中酸涩,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
秦梓洛正哄孩子吃饭,突然听见砰的一声,一回头就见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女子站在门口。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元。
秦梓洛瞬间冷了脸:“你来这里干什么?”
阮元似乎又恢复了以前那个无赖样:“来娶你啊……”
秦梓洛怒,愤愤起身:“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元却没有回答,目光转向一旁儿的小人,伸出手:“来,儿子,到娘这里来!”
孩子本坐在小凳上,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儿就往这边冲,口中清晰地叫着:“娘,娘……”
“乖儿子!”阮元被他叫得心都酥了,一把抱住猛亲了好几口,“跟娘回家,走!”说罢不理早已目瞪口呆的秦梓洛,转身便走。
“阮元!”秦梓洛急了,连忙追出去,“把我孩子还给我!”岂料刚一出门迎面就围了一群人,那些人七手八脚地往他身上套衣服,管家更是一脸含笑,“恭喜公子,恭喜公子,轿子早已备好,就等公子了……”
秦梓洛不知这阮元又在打什么主意,加上担心孩子,只得由着他们给自己穿好衣服,又被簇拥着往轿子走去。
“我的孩子呢……她们人呢?”秦梓洛扒着轿门,使劲儿探了身子往前看。
下人们嘻嘻笑了起来:“在前面呢,还能丢了不成?”说着把人推里面,帘子放下。
秦梓洛气闷地坐正身子,下一瞬间便听见外面锣鼓齐鸣,反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儿,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嫁衣,不由也诧异起来——难道,她还真是来娶我的?
却说那阮元,一身火红,怀里抱着孩子,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众人吹吹打打,就这么一路无比高调喜庆的进了阮府正门。
及至到了正厅,中间硕大的喜字,两旁燃烧的红烛,晶莹剔透的喜果,无不透出喜庆欢乐的气氛。
孩子早已被下人接过,再抱来时也是一身明红的绸缎,更衬得一张脸粉妆玉琢,仿若金童仙子般。连一直板着脸的林正君见了都忍不住喜欢,伸手抱在了自己怀里。
秦梓洛自从迈进了正厅,就仿佛呆了般,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动作。
阮元笑着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洛儿,喜欢么?这都是为你准备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平君,阮府的男主人。”说话间已经带他来到了林氏面前。
孩子此时正坐在林氏的腿上,无比兴奋,直叫爹爹。
林氏叹了口气:“罢了,你也受委屈了。既然这是元儿的意思,我也不好多说,希望你以后能够谨守为人夫的本分,多为阮家开枝散叶。”
早有下人捧上了一杯温茶。毫无疑问,这是为秦梓洛敬茶准备的。
只是却没料到,阮元接了过来。只见她将目光转到秦梓洛的脸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洛儿,我知道,我欠你良多。这杯茶,是我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够看在孩子的面上,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说罢竟深深地弯下了腰。
秦梓洛吓住了,众人震惊了,林氏甚至染上了几分恼意,虽说这次并没有外人,但堂堂女子竟然向男子赔礼请罪,成何体统?
曲氏却面含清愁,偷偷瞥了一眼曲新竹,长长叹息一声。
“洛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爱你,好不好?”阮元举着茶杯,目光灼灼。
秦梓洛的心突然颤了一下,想起以前的种种,泪水不知怎么的就浸湿了眼眶……沉思良久,终于抬起手,缓缓接过……
因为这么一段插曲,林氏心中十分不悦,待到秦梓洛给他敬茶时便一直冷着脸,连一早准备好的见面礼都没有给他。
阮元却不以为意,又带他来到了曲新竹面前。
平君与一般的侧君小侍不同,待遇与正君无异,子女同样是嫡出,拥有同等的继承权,也正因此,必须要得到正君的认可。
只是此时,秦梓洛却局促起来,甚至不敢抬头看曲新竹的眼睛,这算什么呢?与自己的恩人抢起妻主来了,这实在是……实在是……
“看来还真像咱们以前说过的,能做一辈子的兄弟了……”曲新微笑起来,只是这话说的却有几分艰难酸涩。
阮元看曲新竹如此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笑了笑道:“自然是一辈子的兄弟,我这辈子也只有你们两个了……”
话音刚落,三人俱是一怔。曲新竹忙低头喝了口茶,以此掩饰瞬间加快的心跳。
秦梓洛抬起头,若有所思。
阮元心里有些懊恼,连忙咳了几下,又扶起秦梓洛面向众人大声道:“如今这礼就算成了,从此他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以后哪个敢对他不敬,必定不饶,可都听清楚了?”
下人们连忙应声,又连道恭喜。
阮元十分高兴,又从林氏那里抱过孩子,大声宣布:“这孩子以后就是我阮府的大少爷,取名阮彬,入族谱。”
众人闻言,便知阮元这次是真把这父子二人认下了,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一时之间心思各异,大厅里反倒安静下来。
秦梓洛也有些惊讶,看着身边一脸郑重的阮元,一丝甜蜜悄然涌上心头。
也许这次,真的是苦尽甘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倾诉

自从阮元继承了家业之后,内府的事宜自然便落在了正君曲新竹的头上。
这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林氏自然不能把着权力不放,而且阮元孝顺,并没有亏他什么,他也只能撒开手,乐享清闲了。
只是曲新竹初初接手,难免不适应,很多事情都拿不定主意,常常要找林氏请教。
林氏如今懒懒的,什么都不耐烦,何况本来心气儿就不顺,对曲新竹更没什么好脸色了,每每都要训斥抱怨几句。
恰巧有一次,被阮元撞见了。
阮元见曲新竹饭也不得吃,站在林氏面前立规矩听训,人也憔悴清减不少,突然就有些心疼了,立刻笑着打断林氏:“这是在干什么?爹爹怎的生这么大气?”
“还能有什么?”林氏瞥了曲新竹一眼,“这么点事也做不好,教了这么些天也不会,亏得当初你娘还说他聪明呢。”
曲新竹垂眸敛目,只是心里却叹息,他何曾教过自己什么?府里这么多事,若是擅自做主,怕又是一顿骂呢……
“爹爹说的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扰了爹爹的清闲。”阮元连忙附和,又对曲新竹道,“你下次再有什么不会的,吃了晚饭过去找我便是。”
曲新竹闻言一怔。
“你一个女人家的懂什么?可别在这里添乱了。”林氏立刻笑骂。
“谁说我不懂的?不过就是些月钱份例,各处花费罢了,刚巧我也想立立规矩,整顿整顿呢,如今咱们的开销可不小,又多了彬儿,正该理一理呢。”
林氏听了这话一惊,也知这个女儿与以前不同了,只得勉强笑了笑道:“我儿真是长大了,既然如此,以后再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去找元儿吧。”最后这话自然是对曲新竹说的。
“是。”曲新竹忙应了一声。
阮元无比得意,这回看你还有什么理由躲着我?随后又想到什么,连忙加了一句:“我现在几乎每晚都在玲珑阁,你到那里去便是。”
“是。”曲新竹顿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一声。
当晚,玲珑阁。
阮元有些坐立不安,频频望向门外。秦梓洛正在陪彬儿玩耍,见状不由嗤笑:“想看哥哥,去便是,何必寻这么蹩脚的理由,我都替你羞臊。”
阮元黑脸,随即又嘻笑着凑到秦梓洛身边:“好洛儿,你吃醋了?”
“呸,好不要脸。”秦梓洛啐了一口,复又叹息,“哥哥也是个可怜人,怎么偏就遇上了你?”
“遇上我怎么啦!”阮元不服气,“哎,我说,他真的对我有感情么?那怎么每次都冷冰冰的?”
秦梓洛咬牙:“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哥哥那时那样尽心尽力,恨不得把心都掏了给你,结果你倒好,忘得一干净,这事换了谁能不寒心?”
小彬儿爬到了她的腿上,阮元一把抱住亲了一口:“谁说我忘了,我如今也能想起来些的,只是现在他拒人千里,实在让我火大。而且……”阮元突然趁其不备亲了秦梓洛一下,“我怕你吃醋嘛……”
“阮元!”秦梓洛捂脸,怒,“孩子还在这儿呢。”
“家主——”
突然的一声打断了二人的嬉闹。
阮元见是曲新竹,当即就有些心虚,板了脸道:“怎么下人都不通报一声?真是没规矩。”
这话要是被那守门的小侍听了,必定大喊冤枉——可是姑奶奶您千叮咛万嘱咐说曲正君来了立刻请进的……
曲新竹也有些尴尬,连忙递上手中的账本:“这是我新定下的一些开销账目,请家主过目。”
阮元意不在此,只匆匆扫了几眼,又让曲新竹坐下,口中道:“你如今是掌家人,想怎样做是你的权力,只要你觉得合理便是,无须向别人请示。我只要看到满府和乐,家宅安宁,这便是你的功劳了,谁也不敢说个不字。明白我的意思么?”
曲新竹呆了呆,确实,自他接管以来,林氏每每插手,对他的意见总是驳回,他也以为自己不过是个幌子。如今,听她话里的意思竟是让自己放手去干么?
“既然掌家就要拿出魄力来,岂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瞻前顾后必定什么都做不成的。”阮元说罢将账目递还给他。
曲新竹的心里豁然开朗,不自主地微笑起来:“新竹明白了。”
阮元看着微然浅笑的他,与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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