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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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王妃-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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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头疼病,马氏也是急了:“她不是好了吗,咋又疼了?”

“许是刚才哭得狠了,这才引发了。也不知晓是出啥事儿了,这孩子伤心的,如今竟是连头疼病都犯了,这可如何是好?”想到小时候冬至一犯病便是几日几夜的睡不着觉,柳氏就是一阵揪心。这回倒是更狠了,这会儿冬至竟是连疼都没喊,只是用力捶着自个儿的头。

怕她将自个儿捶坏了,柳氏将冬至两只手扳下来,死死地按着,不让她动作。

“娘,你去柜子里拿几件衣裳过来,咱们将她手绑着!”柳氏咬着牙,吩咐马氏。

马氏急急忙忙地走到柜子前,伸手去翻捡着柜子里的衣裳。找到两件旧衣裳后,走过来帮着柳氏将冬至的手给绑了起来。

被绑住的冬至只得抬头狠狠地砸向枕头,这样她才能好受些。

此刻的冬至不记得自个儿是谁,也不知晓自个儿在何处,她只知道自个儿头疼,里头有无数小针在扎着她的脑子,她受不住,只想打自个儿脑子,这样才好受些。

☆、494。第494章 低谷1

“冬至!冬至!你咋样了?莫吓我啊!”柳氏抱着冬至的头,一声一声地呼喊着,可冬至却是丝毫听不见。

“这头疼病这般重?以往我还真是不知晓呐!”马氏是头回瞧见冬至犯头疼,她也是极为吃惊。冬至小时候头疼了,都是柳氏照应着,她那时候还想着是不是冬至和柳氏偷懒找的由头,如今瞧着还真是唬人!

柳氏摇了摇头,“以往没这般重的,这回咋的就这般凶险了?”

正说着,李小柱也是进了屋子,他一眼便是瞧见躺床上的冬至,还有她那泛红的双眼。

一家子围在床边儿,都是六神无主。前几日是兄弟三个病倒了,今儿个又是冬至,最近还真是祸事不断,他们这才好了几日啊,就又出了这事儿,往后还不知晓会有啥子毛病了!

懒懒瞧着冬至这模样,心下不忍,直接点了她的睡穴。就这般,冬至昏睡了过去,也不再挣扎了。见冬至安静下来了,大家也都是松了口气。

懒懒瞧了李小柱他们,原本以为他们还会问她是怎的让冬至昏睡的,可几人却是并没有问她,就连瞧都没瞧她一眼。他们不开口,她就当做不知晓。

以往她还以为自个儿装得极好,今儿个才知晓原来他们早便是发觉了她会武功的事儿,如今也是当做没瞧见,看来他们是故意装傻了。

等李大夫过来,帮着冬至把了脉,开了药之后,喂着冬至喝了,大家这才安心些。

“冬至这是伤心过度了,到底是何事儿让她这般心伤,竟是引起了旧疾了?”李大夫将自个儿的药箱收拾好后,坐下凳子上询问着李小柱。

李小柱自个儿也不清白出了啥事儿,大郎到铺子里告知他冬至出事儿了,他便是急匆匆过来了,之后知晓冬至是头疼病犯了。

柳氏迟疑了下,还是没有上前说话。这事儿她自个儿也是不清白,瞧着冬至和三郎那模样怕是不小,她还是不插嘴了。

二郎上前一步,应声:“李爷爷,冬至今儿个遇着事儿了,她一个心伤,就变成这般了。这都多年没事儿了,怎么今儿个就复发了,还这般严重?以往她就是头疼也是知晓认人的,今儿个竟是连话都说不了了?”

他也是忧心冬至,这才开口问的,既然他们不情愿说,那他也不强求。只是这病症……

“冬至这是打娘胎里就有的病症,我的医术治不了。”李大夫摸着自个儿的胡须,沉吟了会儿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最是难治,他自个儿是没这个能耐的。

即便知晓冬至这病不好治,可他们到底还是存了一丝指望的,如今听到李大夫竟是说他治不了,他们心里是一阵失望。

“这就是个富贵病,得好吃好喝地养着。前几年你们的日子过得也好,这身子补起来了,只是她到底是个通透的,你们屋里那些个事儿她都是得想到,忧思过虑了,这回又是这般心伤了,这才一块儿发作了。你们先照着我开的方子吃着,等好些了我再让子睿来一趟,瞧瞧他有没有法子。”

子睿到底是太医,医术也是比他好了不少,不知晓他能不能将冬至治好。

李大夫的话又是让李家人燃起了一丝希望,毕竟李子睿的医术可是了不得的,得让他瞧瞧,若是他也没法子,不是还有那妙手蔡吗?

这般一想,李家人又是有了期盼。

留了李大夫吃了饭,再将他送了回去,之后大家又是守在了冬至身旁。懒懒见他们一家子都在这儿,心里记挂着舞夜,她便是偷偷溜出了屋子,回了冬至的屋子。

三郎瞧见她回来了,便是继续帮她放风。等了一会儿,敲了敲门,发觉没有声响之后,他才去了他爹娘的屋子。他姐可是头疼病犯了,他还没去瞧过,这个时候他也是心急火燎的。

这头,懒懒将舞夜用一个麻布袋装好了,抗在肩膀上,跳窗出去了。暗中守着的两人瞧见她的动作,却是没有现身。等到懒懒走了之后,他们仍旧隐身在暗中。

懒懒将舞夜扛回了沈墨轩那间小院子,把舞夜带到屋子里后,把她小心地从袋子里抱出来,放在了舞夜之前的床上。

等她做完这些后,屋子里一会儿便是出现了好些黑衣人。

“你们查查伤口吧,一会儿告知我结果。”懒懒交代完了之后,抬腿便是走出了这间屋子。

论关系,她与舞夜的关系最好,从小一块儿长大,之后也是一块儿执行了任务,又是与她一块儿在李家生活了这般久。当她瞧见舞夜的尸首时,她便是想帮舞夜报仇,可能将舞夜杀了的人定是不简单的,她得好好儿查查到底是谁对舞夜下手了,之后再计划着如何取那人狗命!

天儿黑时冬至才醒过来,一睁开眼,便是瞧见她床边围满了人。她想起身,却是觉着浑身使不上气力,头也是空荡荡的,好似里头一点儿东西都没有。

“冬至醒过来了!”

“冬至你可是好些了?饿没饿?我去给你端碗粥过来!”

一堆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她昏昏沉沉分不清是谁说的话。

等她终于醒过神儿了,又是想起了舞夜,瞬间情绪又是上来了。

“冬至你这是头疼病犯了,可莫再伤心了,要不一会儿又得疼了!”马氏瞧见冬至脸色变了,急忙提醒她。

马氏这么一提醒,冬至才想起刚才那种刺痛。她知晓原主有头疼病,之前也是用这个阻止过柳氏去劝架,可她来了之后就再没犯过,这还是头一回体验到这感觉。如今她不禁同情原主,那么一个孩子,竟是遭这种罪。

因着自个儿心伤,再加上身子不舒坦,她一句话都不情愿说。

“冬至来,吃点儿粥。”柳氏端着碗粥挤到冬至身前,轻声道。

冬至原本不想吃,可瞧见他们都巴巴地瞧着自己,只得“恩”了声应下了。

柳氏心下一喜,将冬至扶起来后一小汤匙一小汤匙地喂着她。

☆、495。第495章 低谷2

冬至强迫自个儿吃了小半碗后,便是再也吃不下了。见她吃了这些,柳氏也不强求,由着她躺下了。

见她这回是想歇着了,大家都是轻手轻脚地出去了。等屋子里没人后,冬至忍不住抽泣着。

一连几日,冬至都是恹恹儿的,毫无精神。懒懒递了沈墨轩的信给她,她接过后随手便是放在了一旁,丝毫没有兴致去瞧瞧信里写了些什么,也没心思猜想懒懒与沈墨轩说了什么。

“冬至,世子难得来封信,你真的不瞧瞧?”懒懒小心翼翼地劝说冬至。

这几日冬至不爱说话,只有在李小柱他们过来时才应上几句,其余的时候便是坐着发呆,就连她最爱话的图都不画了。懒懒是干着急,又没法子。舞夜死了,她也伤心,可冬至却是比她多了一层愧疚,所以情绪比她更是低沉。

其实在她心里,早便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也做好了身边儿的同伴死的准备。她们这种身份,就是为了死而活着的,所以她即便是心伤了一阵子,却能接受,可冬至却是一时接受不了。

舞夜一死,她便是将消息递给了世子,今儿个便是收到世子的信了,可是冬至却是连看的兴致都没了。以往冬至收到世子的信,即便信上一片空白,她却也是能偷偷~欢喜好久,这回真是打击大了。

“哦?哦……”冬至应了懒懒一句,将桌子上的信拿起来,抽~出里头的信纸,原本以为会与以往一般一片空白,可今日这纸上却是有一句话:“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上面十个字,笔走游龙,转折圆润。即便是如此好的字,冬至也是无心欣赏。只是上头这话,倒是让得她微微一顿,心里开阔了不少。

这日晚上,冬至睡到半夜,似有所觉般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是发觉床边儿竟是站着一个人。

她定睛瞧过去,却是发觉原本应该在边关的沈墨轩,此刻竟是站在她床边瞧着她。

见她醒过来了,沈墨轩顺势坐了下来。

“你怎的回来了?不是该在边关?”冬至好一会儿才找到自个儿的声音,盯着沈墨轩问道。

沈墨轩帮着冬至掖了被子,收回手,轻声道:“阿九告知我了,你因着舞夜的事儿心神不宁,我回来瞧瞧。”

沈墨轩的话让冬至眼眶一热,她伸出手抓~住沈墨轩放在床边的手,声音里已是带了哭腔:“沈墨轩怎么办,舞夜死了,要不是我要查那事儿,她就不会死,都是因为我的指令她才死的,我害死了她!怎么办?她死了!我不想她死,我还想她和以前一样冷着脸瞧着我和懒懒,我想她在我身边儿护着我,我不想和她阴阳两隔……”

冬至絮絮叨叨地说着,隐藏了这么多天的情绪,在沈墨轩的一句话下崩塌了。她不敢在李小柱和柳氏跟前儿说这些事,她怕让他们忧心。她也不敢在懒懒跟前儿说这事儿,因为懒懒自个儿就够伤心的了,再听到她这些话怕是更难受。除了头一日外,这些天她都一直忍着,一直忍着……

“没事的,她早便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了,上回她便是想一死了之的,是你救了她她才活了下来,如今不过是将这条命还给你罢了。”沈墨轩紧紧抓着她的手,好似在给她力量一般安抚着她。

“不是我救下她的,是你将她给我的,我什么都没做过,可是却害她丢了命了,沈墨轩,我害死舞夜了!”冬至说着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抬手帮着她擦了脸上的泪珠子,擦完后,她脸上又沾满了泪珠子。

“又钻牛角尖了,若不是你,我又怎的会让她活下来?”沈墨轩的手已是被冬至的泪水沾湿~了,他无奈摇了摇头,劝慰着冬至。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方丝帕,帮着冬至将脸上的泪水给擦干了,将帕子放到冬至的旁边儿。

冬至回想了下当时的情形,再想到沈墨轩的话,觉着他说的有理。可她救下舞夜了,却不想舞夜会死啊!

“可舞夜还是死了,往后我身边儿再也不会有舞夜这个人了!”冬至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哽咽。

沈墨轩顿了下,缓缓道:“我如今手握二十万大军,只要敌军来攻击,我的一个命令就决定了那些人的生死。若是下错了一个命令,死的就是成千上万的人。即便是下对了命令,也会死上不少人。也因着我的一个命令,敌军会死上不少人,这些都是会算在我头上的。”

冬至盯着他,他双眸波澜不兴。

“以往在团山镇,我不少手下都死了,都是我派出去的。从他们跟着我开始,他们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这其中包括舞夜和阿九。你要想护着自个儿身边儿的人,就得学会趋利避害,就得知晓如何应对各种事儿。趋利避害,你最是擅长的,如今不过是舞夜死了,你为何就这般否定自个儿?”沈墨轩又是拿起旁边儿的帕子,帮着冬至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问道。

冬至愣了,她一向是极为自信的,就是来了京城她都觉着自个儿不会走向绝路。可这回舞夜的死,却是让她将自个儿困在了围墙里头不情愿出来。

“我若是再下错指令,懒懒也会没了吧?”冬至伤感地问道。

“会,她的命在你手里,阿五阿八的命也在你手里。你想要让大家都活下去,就得强大,得审时度势。这就是掌权者,往后你手上会有更多人的命,这个你自个儿得拿捏。冬至,你是世子妃,你得运筹帷幄,得护着自个儿。往后的凶险之处多着,我不能每回过来,你要能独当一面。”若是将来自个儿也死了,你就得护着自个儿了……

后面那句话,沈墨轩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的冬至太脆弱,脆弱到一碰就碎,他不敢将这种话说与她听。

在沈墨轩看来,冬至现在的干净不过是没被逼,若是她被逼着了,她出手会比任何人都狠。他这般提点她,就是想让她成长起来。

☆、496。第496章 恢复

“你说的不错,我是该振作起来,为了不让这种事儿再发生。”冬至轻轻念叨着。

“想想你自己杀死的那个酒楼的奸人,你没那般脆弱。”沈墨轩再次提点冬至,如今的冬至被自个儿的情绪困着了,他知晓她迟早会走出来,可这个过程却是极为痛苦的,他希望这个时间能短些,这样她少受些罪。

冬至沉默不语,其实沈墨轩说得对,她原本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这多年了,她带着自个儿一家子一步步从李家村走出来,到了京城,她面对的困难也是不少了。中途还有人的陷害,也不过是那些事儿,她能挺过来,这回的事儿她照样会挺过去。舞夜也不会想瞧见这般柔弱的她,她当前最要紧的不是任由自个儿堕落,而是要整理思绪为舞夜报仇!舞夜是因着她死的,那她就要亲手帮舞夜报仇!

瞧见冬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接着之间那股子情绪消失不见了。沈墨轩知晓冬至恢复了,他也不再多呆,站起身就准备走。

冬至却是一把拉住他,开口问道:“你要走了?”

沈墨轩“嗯”了声,应道:“我回京已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被发觉了就麻烦了。”

他没说的是,接到阿九的信后,他当天晚上便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中途累死了两匹马。白天他便是到了京城外,可他到底还是不能太招摇,只得让人传了一封信给冬至,先安抚冬至。等到了晚上他才进城,天亮之前必须走。

“冬至,好好儿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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