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自流年,爱在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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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自流年,爱在永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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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回屋,从茶几上拿起刚刚母亲留给她的手机,拨通了小情的电话:“小情,帮帮我,帮我坚定我的意志,我不能再和秦易回到从前的。。。。。。可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却在不停地向他靠近。”
那边小情匆匆收线,十分钟后出现在她家门前,“蓝色,你怎么了?”
“秦易在楼下,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在。”



、食物的安全感

“想要我怎么做?要不要去骂他一顿?”
蓝色摇头,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守着我一会,不要让我冲动着不顾一切地去扑向他,如果是这样,我将会粉骨碎身。”
小情和她一起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蓝色倒在沙发上,将头枕在小情的大腿上,卷曲着身子,以这样的姿势睡着。
“小情,回来后,我不敢一个人入睡。。。。。。”
她在睡着之前,呢喃着令人心疼的话,小情抚着散落在她在腿上的长发,内心叹息。蓝色呵,你还是如小时候一样,这样的缺少安全感。
轻轻地将她的脑袋安放在沙发,蓝色不安地皱眉,双唇蠕动着低低而唤:“秦易。。。。。秦易。。。。。”
小情凝望着熟睡的蓝色,这外表清冷的女子,内心却如此彷徨,为了曾经深爱的男人远走他乡,五年的时光仍是无法改变一颗执着痴情的心。
这样的她,要怎么办才好?
小情做好午饭将蓝色叫醒,简单的蕃茄鸡蛋面,蓝色吃得很快乐。她喜欢食物填进胃里的饱胀感,让她觉得无比的快乐安全,所以,小情经常想着给她做她吃的;父亲也会想着给她做好吃的,今天母亲也说了要给她做好吃的。
很多人以为她只是好吃,却不知道食物能给人带来巨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蓝色,秦易刚刚开车走了,”小情一手指着阳台,一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不如下午我们再去李树南的咖啡屋喝咖啡?”
“你每天陪着我不务正业没事么?你的公司怎么办?”
“蓝色,自己当老板就那点好处,我可以员工面前装作很忙,实则,和你身处闹市区很是小资地喝着咖啡,然后把手上的活都交给他们去做。”
“谢谢了,”蓝色笑着抢过她手中的碗筷,“咖啡你请,碗我来洗。”
“好,会开玩笑了,请客我也请得高兴。”



、冷漠待人

毗邻三江口的老外滩有着老上海的风情,像是身着历史久远的外衣,实则暗涌着繁华和时尚。这个拼命想要挤身于全国一线的城市,以快速高调的姿态迅猛发展,再加上宁波人潜在的小资情怀,生活的品味和消费水平也在疾速提高。
隔着落地玻璃窗户,蓝色感叹这个自己曾生活过的城市真被逐渐的年轻化替代,记忆中的景象已渐渐远去。于五前自己离开的时候,又是另一个模样,一幢比着一幢更高的大楼屹立,石头森林的弥漫更能彰显一个城市的发展速度。
轻嘬着口味甘苦而醇厚的蓝山咖啡,服务员给她们送上抹茶双色卷,宇治核桃奶酥还有三明治和巧克力香草双色冰激凌。
“两位小姐,这是我们李总请你们品尝的。”
蓝色笔小情同时回头一楼大堂的吧台,只见李树南正在接电话,还是笑着向她们点头。
“蓝色,我总觉得李树南对你有意思?他想追你么?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结了婚的,”小情一边品尝着冰激凌,一边用手按着太阳穴,“不行,我得找人查查他才行。”
蓝色并不理会小情的话,她是敏感的人,他更是一个直接的人。
她只是静静地吃着核桃奶酥,食物面前她永远难抵诱惑,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对身边的人和事接近冷漠。她能够清晰地分辨来人的目的,心知肚明,却懒得研究和分析。
像是对李树南,她不用回头便知他带着审视的眼神在探究她,她可以装作不知,这样便可以自我洒脱的方式相待,不用尴尬应承。如果,不愿再想有任何交集,她便会绝决地拂袖而去。
打完电话的李树南向她们走来,他穿白色法式反袖衬衫,咖啡色涂层绒毛休闲长裤,很有绅士气质的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是和煦的笑容,直视着蓝色的清冷。
“李总,像我这样的,每天冲着对折来的顾客不会遭你白眼吧?”


、钻石贵宾卡

李树南仍是一贯的好脾气,阳光般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只是摇头,对她们说道:“等我一下。”
说完后急匆匆地上了二楼,小情拿过双色冰激凌,一小勺一小勺地往嘴里送,一只手轻轻地敲了下蓝色的手背。
“哎,我说你能不能给人家一个笑脸,我发现你好像很排斥他。”
“我为什么要给他笑脸,他又不好笑;我又为什么要排斥他,他又没对我怎么样。”蓝色的嘴里塞满食物,口齿不清地回应着小情。
“蓝色,你没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很有味道的,我就怕他是已婚的。”小情咬着食指,若有所思,若有所指。
“你要看上他了你自己看着办。”
“蓝色!”
风风火火的小情要是发了火,明智的选择便昌噤声,蓝色低着头吃完核桃奶酥,再攻抹茶双色卷。
李树南回她们的餐桌跟前,就坐在蓝色身旁,笑着递给她一张周边镶有水钻的卡,“这是我特制的钻石贵宾卡,总共只有十张,这是最后一张了,送给你。”
“为什么要送给我?”蓝色推回李树南给她的卡。
心里清醒分明,她不愿和这样还未有过深交的男人有过多的交集,情感世界里自己是个弱者,不主动,也不愿被动,结束在还未开始的时候,便不会伤了人,也伤了自己。
“这是唯一的一张不被欢迎的钻石贵宾卡,”李树南轻轻晃动着自己手中的卡,自嘲着说,“看来我得反省下自己受欢迎的程度了。”
“我说李总,其实是你送的方式错了,”对面的小情视线游移在两人之间,见缝插针地捡了句话,“如果你把这张卡转交给我来送给蓝色的话,也许效果就不一样了。”
李树南毫不掩饰他的直白,“我很想每天看到你来这里,喝咖啡也好,吃东西也好,到二楼看画也好。。。。。。我都是欢迎的。”



、分辨真假虚实

蓝色笑了,也许是为这样一个直接率真的男子而在心底感到某种宽慰,她觉得自己的内心里是欣赏这样的男子的。
衣着洁净,笑容可亲,身上流淌着贵族气质的绅士却不让人觉得只是来自表象的虚伪,她做过很多工作,接触过不同类型的男人。
他们穿名牌服饰,开豪华名车,邀请自己去高档餐厅用餐,用高雅的格调撑起郁金香杯,也颇具绅士风度地为自己斟上香槟酒,娴熟地用着刀叉,吃正宗的西餐。然后,带着几分炫耀,开始讲解他们所谓丰富的人生经历,倾吐自己如何坚辛的创业过程以及如今所处的困惑。包括来自工作,来自己家庭,说的最多的便是来自婚姻。
她冷眼相看,分辨得清真与假的笑,虚与实的悲,厌倦于无病呻吟地倾诉,实则另有所图。很多时候,这样的男人往往是想将自己空虚的灵魂装得颇有几分历经人世的沧桑,其实只想通过被自己包装的高尚来得到自己的欲望。
而这个李树南,却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阳光微笑,他虽在直接地向她表达自己的仰慕,却也来得磊落。
于是她不再推,而是收下了他的卡。她知道,他是明白自己是怎样随性的女子,她喜欢这别具风格的咖啡屋,留恋这里淡淡的田园风风情。
“李总,我说当初你送给我的只是白金卡,如今却又当着我的面送给蓝色钻石卡,我这自尊心有点受伤啊。”
了解小情这张嘴的蓝色不作任何理睬,只是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而李树南却微露窘色,“只有一张了,不过卡对两位都有效,可以么?”
小情擦拭着自己沾着巧克力冰激凌的嘴角,满意地答道:“这还差不多!不过请问李总,这钻石卡在你这里可以享受几折待遇啊?”
“免费,这里消费的一切全都免费。”李树南笑容平静,回答的也相当平静。



、请你放过我

把玩着手中的卡,蓝色忍不住看向小情,显然有点后悔自己接下这钻石卡的冲动,忽然想起早些年很是流行的一词——长期饭票。
这算不算李树南给自己的长期饭票?
“没有任何不尊重你的意思,对你产生好感是情不自禁,只是希望能经常看到出现在我这里,你若是不愿意也是没有关系的。”
他,显然比自己来得磊落,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他好似从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到让人瞠目,却并非纯粹透明。
比起他,小情更直接。
“请问李总,你结婚了么?”
“小情!”
李树南并不介意小情的直接,相反的,他是心存感激的,至少,有了那么一个机会可以让她更多地了解自己。
“我结过婚,但于两年前离婚了,有一个女儿,跟着前妻生活在新加坡。”
在霓虹闪烁的灯火下穿行,蓝色和小情漫步在三江口岸,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于此时刚刚拉开帷幕,城市里的寂寞男女开始上演形形色色的暧昧。
在离开李树南的咖啡屋,他当着小情的面问她:“蓝色,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
除了秦易,她的生命还未为其他男子驻足,她敏感的个性看似独立坚强,实则脆弱,她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但也从未想过要为背叛过自己的男人独守一份情感,她,只是习惯了防备和抵御受伤,懂得保护自己了。
所以,她不愿轻易接受别人的情感。
“蓝色,如果你不介意他曾离过婚,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接受他。”
“小情,我的生活并没有到必须得找一个男人来依撑的地步,我的心不愿会谁停留。”
“那是因为你还不曾放下秦易。”
她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她宁愿相信,自己只是不愿再受到伤害。
和小情分手后,在楼下瞥得那辆熟悉的奥迪又停在自己的楼下,“秦易,你放过我,好么?”



、哥哥蓝天

她主动走向他,他摇下车窗,她站在跟前只说这样一句,便一直怔怔地站在原地。
“应酬回来,只是不知不觉地将车开来这里,蓝色,我没有恶意,我只想看看你。”
她转身离开,心里觉得忧伤,说不出缘由,只是忧伤。
在沁着秋露的深夜,小区的路灯下有自己长长的身影,曾深爱过的,至今仍未忘怀的男人静默在你家门前,她只是更觉得忧伤和孤单。
她关上门,夜的黑将自己包裹,他在楼下,她不愿开灯,借着窗外映射进来淡淡的光亮,她赤着脚倚在窗边,视线徘徊于楼下。
如此,才可以大胆地看着你,秦易!
即便是灯光昏晕,无法将记忆中的脸庞细细端详,可,这一刻,她放任自己的眼泪,将头靠在窗沿,“秦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当初的诺言?”
母亲送给她的手机在漆黑的屋子里发出声响,光着脚在地板上小跑,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风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疑惑母亲为何会在凌晨时分给她电话,电话显示屏上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她试探性地轻喂了一声。
“蓝色?”
对方低沉温暖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此刻却近到耳边,在漆黑的夜里像一团温暖她心房的火焰。
“哥么?”
“嗯,是我。”
短暂的沉默是兄妹俩无声的倾诉,他们的感情不一般,在孤独无依的童年他们是彼此的慰藉。蓝天年长蓝色五岁,缺失亲情温暖的年少时光,她在自己兄长的庇佑下成长,他是她对亲情最为直接的理解。
“哥。。。。。。”
还是这般低低柔柔的叫唤,带点撒娇,含着依赖。
“蓝色,明天回去看看爸爸,多陪陪他,我这个周末回来。”
“哥,怎么了?爸爸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父亲的病

“嗯,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他的胃部有一个十五公分大的。。。。。。肿瘤。”
“哥,”很长的沉默,蓝色听得自己的心碎破裂的声音,握着电话的手在不停发抖,“是良性还是。。。。。。恶性?”
“现在还不好说这些,我回来尽快安排他手术。”
她的泪水抑止不住,剌得眼睛生疼,挂上电话后她冲出家门,她跑到楼下的停车场,直奔秦易的车子跟前。
深秋的夜里,她只穿一件黑色的高领薄线衫,光着脚丫飞奔向他。那边的车门迅速打开,张开的怀抱将她带入怀里。
“怎么了?”
“秦易,带我回家,我要见爸爸!”
“现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易为她拭去泪痕,脱下自己的外套用自己身体的余温将她包围。
“求求你,带我回家。”
“好,但是得先回去穿好衣服!穿好鞋子。”
“不,马上走!”
爸爸,对不起!原谅我曾经的任性和自私,我不再远行,我愿从此弥补生命中犯下的遗憾,让我陪着你。。。。。。
他心疼她的脚,将她抱进车里,回过驾驶座,起动车子,车子飞快地驶入夜色之中。穿过市区,他提前打好电话,因为深夜的渡轮已停班,要提前预约,才会赶来码头接送客人。
车子开上船,气笛划破夜空,海面上一片漆黑,海浪声时不时荡漾在耳边,他用纸巾给她擦拭着冰冷的脚,给她穿上刚刚上船前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买的拖鞋。
“蓝色,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
“爸爸的胃部有个十五公分大的肿瘤,哥说,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要回来给爸爸安排手术。”
“蓝伯不会有事的,蓝天认识那么多知名专家,他一定会想办法给他最好的治疗的。”
“秦易,我不能失去爸爸的,年少时我曾那么恨他,我对不起,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学会珍惜

车子停靠在院前,院门上方是父亲彻夜点亮着的一盏灯,微弱昏晕的灯光照得门前青砖铺就的小径在夜里泛着冷沁沁的寒光,像是为她指引回家的路。
这样匆匆地赶来,却忘了父亲已入睡,她举起原本想要敲门的手久久停在半空,放下后整个身子靠在门上。
桂花香从围墙内向外扩散,是父亲亲手栽种给她的乡愁,梦里不知身是客,午夜梦回那浮香片片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间。
那花白的头发和微微驼起的背峰,他说,“蓝色,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她离开的五年,不曾将他重视,埋藏在心里有对他的爱和恨,异乡漂泊的时候,当除夕的夜晚自己站在陌生的广场看盛世里绽放的烟花,她怨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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