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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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介弟-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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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帆上辈子认识星翕时,他已经是堂堂“星总”,叶帆被他忽悠的简直能同他穿一条裤子,那时候他不愿管徐盛尧叫哥,却跟在星翕后面“星大哥”前、“星大哥”后,后来他把股份交给星翕代理时,需要签合同,才知道他名字怎么写。不过叶帆小小年纪就出国,肚子里没几滴墨水,认错了字,害的徐盛尧之前做了无用功。

他拉住哥哥的衣袖,急切的问:“哥,星翕的事怎么样了?”

徐盛尧摇摇头,把自己的掣肘之处一一讲给了叶帆听,告诉他自己现在无法向星翕下手,对方地位虽然微不足道,但这次在员工大会上如此大出风头,肯定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发展。

星翕这个人是叶帆和徐盛尧上辈子决裂的导火线,更有可能是在叶帆的车上动手害得他车祸死亡的罪魁祸首,一想到这么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在他们眼皮底下待着,叶帆就坐立难安。可正如徐盛尧曾经说过的,他无法因为未来发生的事情惩罚现在的人,就像他不会放弃在未来挪用公款赌博的王健东一样,他也无法因为星翕在未来撺掇叶帆篡位而在现在就开除他。

这就是重生的弊端。

而且还有一点——“钓钓,你确定是星翕在你的车上动手脚的吗?”

叶帆咬着嘴唇:“……不确定。反正不是他就是那个姓潘的,因为你走了,我死了,得益最多的就是他们。”

这是最大的疑点。当初叶帆的车刹车失灵,他在公路上冲出去摔下了悬崖。他能把目标缩小在两个人身上,但究竟是两个人中的谁,他却无从知晓。

徐盛尧是个谨慎的人,星翕究竟是不是害死弟弟的凶手,会左右他对这个人的报复手段。一个野心家和一个杀人凶手的危险程度,是截然不同的。通过今天短短的接触,徐盛尧能感觉到这个人有野心,但这份野心在未来会不会扭曲变化,他无从得知。

徐盛尧哄着叶帆吃了迟到的晚饭,叶帆闷闷不乐,哥哥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不知不觉中吃了几筷子胡萝卜他都没有感觉。

徐盛尧意识到星翕的出现给叶帆带来了极大的恐慌,这种恐慌不仅是让他回忆起了死亡,还有一些徐盛尧捉摸不透的东西。

他们兄弟之间有个约定,如果发现对方有心事,绝对不能猜,有疑惑就问,有心事就坦白,绝不能重复上一辈子的老路,因为沟通不畅导致误会重重,分道扬镳。

所以徐盛尧直接向钓钓提出了他的疑问。

叶帆组织了很久语言,徐盛尧也不催他,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因为紧张而滚动的喉结。

良久,叶帆开口:“……我就是觉得和他相比,差距太大。其实他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出身不怎么样,上完职高就出来工作,但人家半工半读,拿了文凭,成为正式员工,八年后就成为了一个大公司的副总裁,虽然这确实有小藩王后在背后角力的结果,但他本人的努力不可忽视……我听过别人在背后议论他,说他当年不过是一个卖卫生巾的。可一个卖卫生巾的人都能爬的这么高,而我拥有他没有的一切,却活的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本来叶帆专心致志做米虫,可星翕的骤然出现,却激发了他从上一辈子开始,就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不易察觉的自卑感。

“谁说你没心没肺了?”徐盛尧不赞同的摇摇头,他最听不得弟弟这么妄自菲薄,“真正没心没肺的人,不会在意识到错误之后想尽办法弥补,不会在别人有难的时候伸手搭救,不会抛下身份背景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星翕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对手,但你也有你的优势。没有人从最开始就是完美的,你现在只不过是没找到前进的方向,澜仁曾经和你很像,他玩到三十岁才确定自己想做什么。你还年轻,而我有钱,我不介意多养你几年,十几年,几十年。”

叶帆叹气:“哥,我有时候发现你对我的要求真的太低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二十一岁,而是二十九岁,可我却觉得自己的心智一点进步都没有。”

“这其实是你的优势。”徐盛尧笑着亲吻他的额头,“要知道投胎也是技术活。上天不仅让你成为徐家的掌上金勺,又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它给了宽裕的时间重新审视未来……上天是宠爱你的,像我一样。”

这天晚上,徐盛尧身体力行的向钓钓展示了一番自己有多宠爱他,直把弟弟宠爱到差点上天。最后叶帆是红着眼眶进入梦乡的,徐盛尧见他睡得烂熟不忍叫醒他,自己下床沾湿了毛巾,小心的帮叶帆擦干净小腹和股沟里的白浊痕迹,又拿过腊梅修复精华,仔细的在叶帆大腿内侧涂抹匀。因为两人迟迟未做到最后一步,徐盛尧最常用叶帆双腿之间的嫩肉发泄欲望,每次做完,叶帆的双腿内侧都会红肿一片。

不是徐盛尧不想向叶帆的小菊花下手,只是叶帆之前交往的都是女生,向来都是进入的角色,从来没在下面过,徐盛尧担心自己贸然出手会把叶帆之前积累的进度条一次性榨干……不过他有种感觉,最近钓钓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这种依赖不同于最开始兄弟之间的依赖,而是一种恋人之间才有的默契。就像他回家时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弟弟一样,钓钓也会不自觉的追逐他的身影。

再过几日就是徐盛尧的生日,他由衷希望在生日那天,能够拆封这件礼物……希望,不会吓到钓钓。

如果他知道叶帆在心中腹诽了无数遍“哥哥是处男不知道gay之间是怎么做爱”的话,恐怕会为了这段时间的隐忍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吧。

第五十二章

在叶帆掰着手指数日子的过程中,哥哥的生日悄然到来。

作为徐氏的总裁,徐盛尧的生日当天本应该举办一场盛大的社交舞会,与众位或是朋友、或是对手的豪门子弟交际一番,再和某几位妙龄小姐跳上一曲,就这样挂着假面具直到送走所有宾客,徐氏大宅重归宁静。

可自徐老总裁在世时,就不喜铺张浪费,在徐氏大宅举办过的舞会只有寥寥三场,第一次是还在襁褓中的徐盛尧被徐老总裁抱回家,第二次是叶帆满月和徐老总裁的六十五岁大寿一起庆祝,第三次就是徐盛尧成年,徐老当众宣布徐盛尧将是徐氏唯一的继承人,那一场舞会尤为盛大,到场的宾客络绎不绝,成为众人视线中心的徐盛尧一晚上都没有休息过,又要和小姐们跳舞,又要和长辈们说话,累的他当晚直接在钓钓的小床旁睡了过去。

后来徐老总裁过世,徐盛尧身为哥哥,本应该在钓钓十八岁生日时为他主持一场舞会,然而那时候钓钓早就逃到国外上学,徐盛尧飞抵秃鹰国看他,他却以“要和朋友们庆祝”为由包机去了赌城,把徐盛尧足足晾在酒店三天。

现在回忆起来,叶帆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可笑的要命,又觉得那时候的哥哥可怜的要命。

徐盛尧继承了父亲低调的优良品格,从不在自己生日时搞什么庆祝活动,把这天当做和其他364天一样。如果是休息日就在家休息,如果是工作日就照常去上班。然而这个生日,他有了钓钓,对于这对还在热恋期的情侣来说,这一天势必会有所不同。

虽然他想低调行事,但是对于社交圈内其他人来讲,徐氏总裁的生日是绝对不能忽视的。从他生日一个星期前开始,源源不断的礼物陆续送达,关系远的人送到公司,关系近的人送到徐家大宅,至于向敖澜仁这样关系近的不能再近的,当然是开着跑车、用胳臂肘夹着礼物盒子,耀武扬威的踏进了徐家大门。

“老徐!恭喜恭喜,又老一岁啊!”敖澜仁简直把徐家当成了他家,往会客室的沙发上一坐,随手把礼物盒扔到了徐盛尧怀里。

徐盛尧这段时间接到的礼物足以把两间空房间堆满,他直接把拆礼物的事情交给了在家闲的没事做的叶帆。不过好兄弟送的东西,他无论如何都要亲手打开。

敖澜仁送的东西确实出乎他意料,又极为合他的心意。

只见在礼物盒中静静躺着两块男士腕表,其中一只表盘大些,整体风格大气成熟,指针、数字全部镶了钻,低调中透着奢华。再看它旁边的那只手表,设计更为活泼青春,表盘外围布满两排碎钻,张扬又充满活力。这两只表虽然风格不同,但摆在一起却能让人一眼认出来是一对,徐盛尧翻过表身一看,果不其然在内侧看到了雕刻的姓名缩写。

徐盛尧并未向他直接坦承过自己与钓钓的关系,但敖澜仁对于情爱一事眼光毒辣,再加上有余知乐的通风报信,自他们从影视城回来后,他就对这兄弟俩的恋爱关系有所了解。不过徐盛尧不说,他就不问。这次兄弟生日,他送的礼物充分的说明了他的态度——祝福。

“谢了。”徐盛尧笑着收下了这份礼,也算是直接坦白了他和钓钓正在谈恋爱的事实。

敖澜仁大大咧咧的说:“谢什么谢,你俩喜欢这份礼就成!对了,这次可是你本命年生日,准备不准备大办?”

“不办了,和以前一样在家过。”

“那也成,我晚上过来蹭饭。”

“你别来。”徐盛尧出人意料的拒绝,“那天我给所有佣人放了假,不想有人打扰。”

敖澜仁顿时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看来徐盛尧是打算和他的宝贝弟弟单独庆祝了。他意有所指:“徐惜弟,那我就提前祝你生日晚餐吃的顺心,洪湖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徐盛尧高深莫测的笑笑,落在敖澜仁眼里是从未见过的荡漾。

敖澜仁也不好打听人家的床上内容,干脆换了个话题:“对了,你们最近是不是特别忙,我有时候和乐乐聊天,他经常过好久才回我。”

“工作强度没什么变化,知乐没回你应该是有别的事。”

“我每次找他都是晚上九十点,除了加班还能有什么事?”敖澜仁委屈的提高声音,他之前每次和余知乐聊天,总能第一时间收到回复,偶尔两人针锋相对的斗斗嘴,一晚上的时间嗖的一下就飞走了。自从和余知乐相识以后,敖澜仁真心觉得和他聊天比什么都有意思。

朋友约敖澜仁出去游车河、泡模特,他都提不起劲来。明明一月份就做完了关爱男性生殖健康的小手术,可直到现在他都没用过超过一只手的次数。

“晚上九十点?”徐盛尧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接说,“那时候他应该和女朋友在聊天,估计顾不上你。”

结果这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敖澜仁惊到直接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好在他手上没拿着什么水杯之类的东西,否则绝对会要摔碎在地上。“女朋友?”他失声问道,满脸惊讶。

“怎么,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很奇怪?”

“不,我不是……不,我是说,我觉得……我觉得他会谈恋爱这件事很奇怪。”活了三十多岁,敖澜仁上一次这么失态还是得知徐盛尧喜欢男人的那天。虽然认识余知乐的时间不长,但两人互补的性格让他们越走越近。在得知自己重视的朋友忽然有了更加重视的恋爱对象以后,那种茫然失措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就好像狗狗失去了最珍爱的那块骨头,明明并不是“缺它不可”的东西,但他下意识的觉得,它们应该永远在一起的。

这番变化让他的大脑一时短路,慌不择言下说出了十分难听的恶言——

“你也知道,乐乐可是做过‘那种’手术啊!蛋都摘除了一个,虽然医生说不影响性生活,而且还给他植入了一个替代品,但那种地方摸起来肯定和正常男人有区别!你想想,他有了女朋友肯定要上床吧,要我是他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脱衣服,怕被人看出来自己那地方不正常……”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好像这些难听的话说的越多,就能阻断余知乐找女朋友的心思一样。这些话明明不是他的本意,他向来少爷脾气重,但绝对不会拿别人的身体状况开令人难堪的“玩笑”。可是如今,他却像是被另一个作呕的小人控制了身体,说出了极为恶心的言论……

就在他吐出这些难听的话的下一秒,会客室的入口处传来了文件落地的声音。

屋内的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在大门旁,余知乐脸色苍白的扶着门把,身体僵硬笔直的站着,不愿呈现一点弱势之姿。他看上去刚刚进门,连身上的外套都没顾得上脱,原本被他拿在手里的文件包扔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

见他这幅表情,敖澜仁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时脑子短路说出来的话居然被余知乐听到,而且那些话无异于拿刀子往余知乐刚好的伤疤上戳!

有些短板,当事人可以自嘲,无关之人可以评价,但身为朋友,永远不能以此取笑。

当初余知乐做手术时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在那种地方动手术,伤疤好愈,自尊难愈。

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余知乐把敖澜仁当作了真心朋友,认识到这个富家子弟绝不像表面上显示的那样纨绔,反而心地善良……然而刚刚他亲耳听到的一席话,几乎是对准他的脑袋狠狠地打了一棍!

敖澜仁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慌张的向着余知乐那边跑去,因为太过紧张,他甚至脚下拌蒜差点摔倒,但他顾不得扭伤的脚,一瘸一拐的冲到了余知乐面前。

“乐乐,你,你听我解释……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不,不,不是开玩笑,是我鬼迷心窍,那些话根本不叫玩笑!!!对不起,我,是我脑袋进水,是我嘴巴吞屎,才说出那么脏那么臭的话!”他想要拉住余知乐的手,可余知乐轻轻后退一步躲过了他的拉扯。

“你不要生气……不对,你可以生气,你打我骂我都成,你,要不你这样。”他岔开双腿站着,指着自己两腿之间的地方,又是慌张又是认真的说:“你狠狠往这里踢,重一点,踢坏了算我的!踢坏了咱俩就一样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么看你!”

余知乐全身僵硬,像是在寒冷的雪夜顶峰前进一样,牙齿不住的抖动,甚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嘴唇白的吓人,但是渐渐的,他的眼神逐渐平静下来,再没有没有一丝波动。

敖澜仁解释到口干舌燥,说到后来,越说越心慌,越说越结巴,他说尽了肚子里的好话,可他知道仅靠这些完全弥补不回来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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