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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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介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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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帆是绝对逃不开的。一艘小帆船,能载几公斤‘心眼儿’?甭管来几艘,浪大了都能掀翻。”

第三十四章

当天中午的那一顿晋豫羊汤,在敖澜仁的插科打诨下吃的宾主尽欢。他这人性子咋咋呼呼,凡事又特别爱往下三路上考虑,见着菜单上的推荐特色菜有羊鞭、羊蛋、羊腰,就非吵着要来一整套羊三宝。

他还特嘴贱的跟余知乐说:“乐乐,吃啥补啥,虽然割掉的蛋长不出来了,但剩下的这一个补好了也能当俩用。”

经过三个月的自我调节,余知乐早就不会把那个从他身上消失的东西放在心上了,更不会因为敖澜仁的这么几句损话就翻脸。他语重心长的说:“那三少你一定要多吃几块羊鞭,取长补短。”

眼见着自己的得力干将和自己的至交好友就要在饭馆里上演全武行,徐盛尧果断的把敖澜仁从位子上叫起来,拉着他去外面“聊聊天”。

敖澜仁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懵懵懂懂的跟着他出来了,两人找了个阴凉地方呆着,见周围无人,徐盛尧慢悠悠的开口:“今天中午,你把我喜欢男人的事情告诉知乐了?”

他脸上不见喜怒,但正是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把敖澜仁唬的心惊胆战。

“啊?你怎么知道的?”

徐盛尧平静的说:“还不是你们俩说话太不小心,隔着门都让钓钓听到了。”

敖澜仁一听心里就打起了鼓,钓钓可是徐惜弟的掌上金勺,叶帆出生的那年正是徐盛尧刚确定自己性向的时候,说是把叶帆当儿子疼都不为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敖澜仁站在徐盛尧的立场上,自己的性向问题肯定是希望能自己亲口告诉至亲,绝对不希望借别人之口出柜。

但敖澜仁想起刚刚这兄弟俩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黏黏糊糊的抱成一团,看样子叶帆根本没有因为哥哥的性向问题产生隔阂。徐盛尧的表情也不似动怒,敖澜仁一时摸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给句准话吧。”敖澜仁想不明白,一脸痛苦的说:“你别摆出这副死表情,我又不是乐乐,我真他妈读不懂。你要是需要我道歉,我现在立马跪下来给你磕头。”

徐盛尧好笑的问:“你道什么歉?这事情迟早会让他们知道。”

“……你不生气?”

“当然不生气。”徐盛尧坦然极了:“我早就不是十五岁的我,不用成天提心吊胆被别人知道了性向该怎么办。那时的我确实彷徨过,担心父亲的期望落空、担心徐家不能在我手上延续下去、担心因为性向问题不能服众……现在的我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因为我已经站在了制高点,他们即使看不惯我,也拿我无可奈何。”

徐盛尧停顿了一下,接着很郑重的向敖澜仁道谢:“我非常感谢你能帮我保守这么久的秘密,让我在最怀疑自己的时候有人可以倾诉。等我三十年后退休了,一定会出一本自传,你会是我在第一页致谢的朋友。

“我会这么写——‘我永远忘不了十五岁的那个炎热的夏天,我在家中的花园里和当时的男友亲热,我最好的朋友从我们头顶的树上掉了下来,哭着说他不是有意偷看,他会当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帮我保守秘密。他的突然出现把我男友吓得阳痿最后导致我们分手。’”

“……”敖澜仁无辜的申辩:“他搞艺术的嘛,搞艺术的人都敏感,敏感的人都容易阳痿。”

当他们两人回到座位时,余知乐刚给叶帆讲完敖澜仁向王立力索要签名时的趣事。其实这两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余知乐为人闷骚,有槽心里吐,在叶帆面前一直挂着秘书头衔,根本放不开脸面闲扯。徐盛尧和敖澜仁出去后,他同叶帆大眼对小眼,气氛闷的不行,他只能绞尽脑汁想一些有趣的话题同他聊。

余知乐说:“三少到了剧组一看,发现男主角居然是他两个姐姐最近追的电视剧的男配角,当时就嚷着要找笔纸签名。”

余知乐说:“他跟人家套了半天近乎,男主角同意在他找来的破本子上签名,还写了好长一段祝福。”

余知乐说:“结果三少看着签名特别大声的说:以后别人问我最喜欢哪个男演员,我就说是你啦王功!”

余知乐说:“整个剧组都安静了。三少盯着签名那几个字猜了半天,又是王幼、又是王动。后来An受不了,把他轰出去了。”

余知乐为了哄这位小少爷开心,惟妙惟肖着模仿着敖澜仁当时的窘态,他说的口干舌燥,可叶帆听了半天,只草草的回了个“哦”。

“哦”?“哦”!

当时叶帆吵着闹着要当王立力助理时,是余知乐一手操办了他的假简历,这位小少爷究竟有多爱追星他非常清楚。怎么他说了半天敖澜仁和王立力的趣事,这位小少爷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他哪里知道,现在叶帆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里,早就随着徐盛尧的离开跟着飘走了。

叶帆在来时的路上,一直情绪低落,一想到徐盛尧曾经和An有过那么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觉得心里闷得要命。可他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想岔了方向,An和王立力感情那么“深”,十几年前就认识了,他哥就算真的对An“一见如故”,也不可能去当他们之间的第三者。而且再说了,An和哥哥在一起,谁当上面那个?

他正高兴“解决”了一个“前男友”,徐盛尧忽然从饭桌上把敖澜仁叫出去单聊。

叶帆脑中的二十只尖叫鸡同时嘶吼了起来。

敖澜仁,敖澜仁,他怎么把这个花花公子给忘了?上辈子的时候徐盛尧和敖澜仁就是最铁的兄弟,如果他们两人只有一条裤子的话,敖澜仁绝对会先剪出一条裤衩给徐盛尧穿,自己穿两条裤腿。在叶帆死前的三个月里,敖澜仁没少找他麻烦,有一次在酒吧里带人把叶帆堵住,一边揍他一边质问“你背叛了你哥,你知道他有多伤心吗?”当时他还觉得敖澜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现在想来……这满满的都是奸情啊。

正巧这时店家把敖澜仁点到一整套羊三宝送到了桌上。叶帆看着那三盘肉块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拿着筷子狠狠的把那几块肉都戳碎了,一边戳一边想,这荒郊野岭的,吃这么补的东西是想上谁的床啊。

叶帆的心情很矛盾。自从知道徐盛尧是GAY之后,短短几个小时里他就像是坐进了游乐园里的海盗船,心情忽上忽下,总是悬在半空沉不下来。刚开始他担心徐盛尧对自己的好是掺杂了远超兄弟以外的感情,现在又担心哥哥的男友配不上他。

徐盛尧和敖澜仁两人回桌时,就见叶帆一脸苦大仇深的拿着筷子戳盘子里的肉。那几盘子肉戳的原型都看不出来,烂兮兮的摊在盘子里,让人看了就没有食欲。

徐盛尧眉毛当即皱成一团:“钓钓,我说没说过不准浪费食物?”

叶帆一抖,可怜巴巴的应了声是。

“你五岁时我就教过你的道理,你二十一岁还需要我再教吗?”

“我才二十……”明天才二十一。

徐盛尧径直走到他身旁坐下,拿过盘子把里面被戳烂的肉块全都扫进了叶帆面前的碗里。“你究竟多大我心里有数。”他眼神凌厉的看着弟弟,严肃的说:“都吃了。”

“啊?”叶帆惊叫出声:“这可是……”

“吃了。你把它戳的这么烂,其他人还怎么下筷子?”

叶帆被骂的灰头土脸,只能别别扭扭的吃下了那一碗烂兮兮的肉。羊三宝都混在一起,他吃的囫囵,根本分不出来什么是什么。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体内有一股血气上下乱窜,一会儿往他的鼻孔里钻,一会儿又降到了下面。

徐盛尧教训弟弟的时候,没有人敢插嘴。整个饭桌鸦雀无声,只有理亏的叶帆埋头苦吃的声音。待他委屈的吃完那一碗羊三宝,桌上才恢复了一些温度。

徐盛尧脸色稍霁,倒了杯水给弟弟润喉,这个晋豫羊汤店虽然东西味道不错,但是口味偏咸,叶帆吃了这么多肉,嘴巴里苦的不行,抱着水几口就喝干净了。

徐盛尧说:“刚才哥哥语气有些严厉,先跟你道声歉。但是你即使待着无聊,也不能在盘子里乱翻乱戳,这是礼貌问题。”他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见叶帆满脸委屈的小模样,又叫来店家要了盘凉拌西红柿给他解腻,哄着他一块块吃了。

叶帆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嘴里吃着爽口的西红柿,眼里瞧着他哥温情蜜意的笑容,脑袋里也没空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待这顿饭吃完结账时,敖澜仁才想起他还没吃到嘴的羊三宝。他正要找店家理论,余知乐拉住他小声告诉他,刚刚叶帆吃的满满一碗的烂肉就是他的羊鞭羊蛋羊腰,敖澜仁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他晚上还不得成喷泉啊。”

“……”

敖澜仁满脸遗憾:“要不是徐惜弟总是护着他,我真想买门票参观。”



羊肉虽补,其实并没有大家传的那么邪乎,若真是吃了几口羊鞭就能一夜被翻红浪,那万艾可公司不如改做肉羊养殖场。

叶帆吃了那碗羊三宝后刚开始提心吊胆,生怕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突然举起了小金勺,不过他在影视城里领着他哥转悠了一下午,除了觉得鼻子痒痒有点像留鼻血的冲动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等到太阳落山温度降下来了,那股热血冲头的感觉跟着渐渐消失了。

到了晚上休息时,叶帆同昨日一样睡在徐盛尧身旁。

当徐盛尧忙完工作回到卧室时,见叶帆早就换好睡衣乖乖钻进被窝里玩手机,不说诧异,但稍许惊讶还是有些的。剧组分给叶帆的房间就在楼下,昨晚是叶帆喝多了直接被哥哥抱回来睡觉,但今天叶帆滴酒未沾,而且还知道了哥哥的性向,徐盛尧以为他为了避嫌,肯定会跑回楼下休息,哪想到推开门后,居然看到叶帆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中,湿漉漉的头发和红扑扑的脸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

“钓钓,你确定今晚还和我睡?”他提醒道。

叶帆在手机后飞快的瞟了他一眼,又赶忙把视线移回到手机上。“这有什么不确定。”他说,“你在是个GAY之前,首先是我哥啊。”

徐盛尧无法形容他在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好像有一股细微的电流深扎入心脏,再次加剧了他内心深处埋藏的悸动。

在他每次想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时,叶帆总能不经意间打乱了他的步调,还一脸无辜的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

他本想今天晚上和叶帆长谈一番,说一说那些在阳光下无法说出口的言语,可当他洗漱完毕回到卧室时,他的傻弟弟已经拿着手机睡着了。

他无奈的笑笑,从叶帆手里取出手机放到床头,自己从另一边上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弟弟抱进怀里,然后关掉了台灯。



在黑暗笼罩之下,沉浸在梦境中的叶帆睡得并不安稳。

……

他躲在化妆间的角落里,藏在高高的道具堆后面,心跳加速的听着化妆间内令人血脉膨胀的亲热声。

他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他混沌的大脑实在回忆不起来何时他曾陷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虽然因为视线所限,他并没有看到那对情侣的样貌,但从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中,他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对同性爱侣。

最开始只有接吻的声音,很快叶帆就听到了裤子褪下、皮带落地的声音。

“转过去。”

其中一人说,他有着叶帆非常熟悉的嗓音,低沉,优雅,发出命令时会让听者浑身战栗,无法不遵循。

被他命令的人乖乖的转过了身,从叶帆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一手扶在化妆镜上,另一只手主动拉高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一段细瘦白净的腰身,还有两团圆嫩软滑的屁股。

那个人很是主动,他咬住了上衣下摆,空出的那只手顺着自己的腰线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自己的臀部。在身后爱人的注视下,他的五指捏住臀肉,留下几道淡红色的抓痕,更衬得他的屁股肉感十足。他甚至更一进步轻摆腰肢,主动掰开臀瓣,露出了深藏在其中的小穴。

“乖。”那个有着成熟声线的男人说道。他伸出一只手覆在恋人的臀部,而另一只手则掐在恋人的腰上,两只手同时在爱人身体上的敏感点游走,让原本主动发浪的年轻恋人浑身发软,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这声音实在太过熟悉,好像曾在叶帆耳边说过千句万句话一般。叶帆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从道具堆后探出头来,想要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然而一看之下他大惊失色——那穿着一身整齐西装,只把裤子拉链到最下方,脸上混杂着情欲与温柔的男人,居然是他最崇拜的哥哥徐盛尧!

徐盛尧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旁窥看,他身体前倾,先用龟头轻叩菊门,把茎身上流下的前列腺液全部蹭到了恋人的股缝之中,待得那两瓣臀瓣变得湿滑粘腻,他改为双手扶住身前恋人的胯部,试探着把双腿之间昂扬的肉刃送向恋人臀间的小穴。

他时刻注意着恋人的反应,当发现恋人全身颤抖就要支撑不住时,他停下动作,略带焦急的问:“钓钓,很疼吗?”

下一秒,一直挡在年轻男子脸上的雾气骤然消失了,那个下身赤裸,被压在化妆间里猛操的年轻人,不正是叶帆自己吗!

叶帆心里一惊,天旋地转之间,他忽然进入了另一个自己的身体。他抬起头,可以清楚的看到化妆镜里映照着自己淫荡又不知羞耻的表情,在他身后,被他一直以来高高仰望的哥哥擒住他的腰,把粗壮的分身缓缓插入了他的身体……

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只有令他颤抖的快感随着徐盛尧插入的动作猛地迸发,从他的尾椎一路盘旋向上,击溃他负隅顽抗的心脏,让他的大脑丧失了所有的判断能力。他呻吟着,他喘息着,他扭动着,他乞求着。徐盛尧每一次的抽出与插入都会带走他一分理智,让他进一步沦陷到无边的情欲当中……

——“!!!!!”

叶帆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浑身都被汗液浸湿,手脚酸软无力。现在的他依旧躺在酒店的套房卧室里,身穿睡衣,而不是如梦中一般,毫无羞耻心的与人在化妆间里激烈的做爱。

就在他面前,春梦中的另一位男主角徐盛尧侧躺在床上,一脸担忧的望向被噩梦惊醒的他。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同哥哥搂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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