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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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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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笑了一笑,转头对金梁凤说道:“金先生,至从突厥使者走了以后,我这营州简直比内地还安静。你说,这正常么?”

“莫非你希望这里天天有仗打么?”

金梁凤说道:“突厥刚刚经受了大败和大变,大唐正在举棋不定,四方都正在观望。所以,就不难出现眼下的局面了。”

“唔……其实我感觉。越是这样安静,越让人感觉不安。”

秦霄说道:“我总有那么一点不妙地预感,可能会发生什么我们预想不到的事情。至从我领军从幽州出来到了榆关的那天起,直到今天,都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可是细细一想,又实想不出什么破绽。眼下东北这块地方,大唐的军事防务可以说是铜墙铁壁滴水不漏。一方有事,四方都可以驰援,彼此互为犄角。你们说,我是不是混得越久,胆子越小了呢?”

“胆小一点,总比夜郎自大无所顾忌的要好。”

金梁凤说道:“居安思危嘛。不过眼下看起来。连契丹人都安静到了这份上。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些特别了。契丹首领李失活被擒到了长安,如何处理他。朝中的人也是争论不休。有主张杀了的,有主张软禁,还有些人说要把他放回去,一直拖着没有结果。契丹人内部,则是推举了李失活的亲弟弟李邵固为新的大首领,又是一个李为印的叔叔。这个人,我们不了解,李为印也不肯多说,只是说他之前并不太出头。”

秦霄微皱着眉头说道:“那一场辽大大捷以后。从大唐到突厥、奚族、契丹,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眼下的战局,真是挺复杂地。我们大唐尚且举棋不定。就更不用说是突厥和契丹了。我估计呀,他们内部地意见也不是很统一。所以才一直没有动作。而我们呢,则要警惕警惕又警惕,时刻防备着他们来突袭,着实有些被动。就像是一个人的神经,总是绷得紧紧地,没得片刻轻松。偏偏眼下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点风声也没有。一切看起来都是和平又安详……这恰恰是我最不安心的时候。”

金梁凤随口道:“是啊,索性要放开了大干一场,也比现在这样窝着舒坦。”

秦霄一转头看向他:“你说,我们要是主动出击,会有什么后果?”

金梁凤微微一愣:“出击哪里?契丹么?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攻击契丹,其他各方都会要有动作,平衡被打破,我们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秦霄闷闷的哼了两声,不做声了。金梁凤说得对,眼下就是这样一个隐藏着危机和平衡状态。谁最先动手打破平衡,谁就可能成为其他各方攻击的焦点。强悍如大唐、如大唐的辽东军,也不能轻举妄动。而且眼下辽东军不比当初在幽州的时候了。当时全部集中在一起,如果一个攥起来了的拳头,想打哪儿就打哪儿,防守反击更不在话下。可是眼下十三万辽东军被分散到了各处,力量不太集中。打胜仗之后分管领土和疆域,这是在所难免地。守疆比开疆难,就是这样的道理,防不胜防,又不得不防。

三人骑着马缓缓而行,就快到了营州城。正在这时,远远就看到了一对骑兵留下一长溜烟尘,飞速朝营州城们奔了进去,速度极快。

秦霄微皱眉头不乐的说道:“这是谁的部下,居然无视军规,太嚣张猖狂了吧?我明文规定了,不管是谁的部队,进城时都要减速慢行,避免撞到百姓扰乱了秩序……”

说道这里,秦霄突然惊觉地一转头看相金梁凤,只见他也是满副的疑惑和惊讶,不由得同时惊道——“难道出事了?”

“驾!”

三人拍马快奔,朝营州而去。

刚到城门口,反而迎头遇到了营州都督府里的亲兵出来寻找秦霄,秦霄看他脸色,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秦霄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引起恐慌,让亲兵止住没有出生,快速朝营州都督府而去。

都督府里,聚集了十几个人,哥哥紧张兮兮局促不安。而且秦霄还看到,这些人的依家残破不堪满面灰沿途,还有些负了轻重不一的伤!

“怎么回事?”

秦霄沉声喝问,一挥手,让这些人跟着进了都督府议事厅里。

刚进到厅里,几个偏将、小校模样的人就惨叫、痛苦一般的扑到跪了下来:“大帅、大帅!大事不好,出大事了!”

秦霄惊吸了一口凉气。镇定着自己的心神,沉声说道:“别激动,慢慢说!”“是、是……”

领头地一个小校满面血污,颤抖着声音说道:“三天前的夜里,榆关、榆关!……”

“榆关?”

秦霄大惊失色:“榆关怎么了?快说!”

“榆关失手了!”

小校大声号叫。带着哭腔说道:“我们的箭楼,岗哨都不在东、西、北三方,不料,从南面突然杀来两三万人马,迅雷不及掩耳的从我们的旁侧软肋杀了进来,攻打榆关,末将奉命值守东面的岗哨,还没有来得及发出狼烟示警,就被一队几千人的弓马手突袭冲杀,几百兄弟全部战死了!就剩我们这几个人。舍命冲杀夺了一条血路。来给大帅报信。”

秦霄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响,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南面?南面?南面不是一片空白的草原。远远面对新罗国安东都护府么?怎么会有兵马袭来?”

“末、末将也不知道啊!”

小校哭号道:“这些人来得诡异,仿佛从天而降一边,我们根本无从防备。”

秦霄没有一凛,快步朝侧屋走去,来到了大沙盘前。金梁凤细看了几眼,经省到:“新罗!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新罗的兵马了——大帅请看,弱国从安东都护府治下的建安城。走海路到东北,就是一片辽阔数百里没有人烟、兵马和岗哨开阔之地,他们大可以长驱直入。直插到榆关南侧腹地,谁也不惊道!”

秦霄愤怒地一拳砸到桌上:“狗日的高丽棒子。莫非要反了么?”

他心里,也顿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般地甘占——之前一直担心的自己忽略了的东西,原来就是新罗!那个数十年来一直看起来很乖、很听话、很没有脾气的大唐属臣高丽棒子!

家贼难防,如果真是新罗造反,那将是整个营州危急、幽州危急、东北危机!

正在这是,都督府外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号——“报!”

秦霄心头一惊,快读走了出来,只见一个浑身带上形如私人的兵卒被都督府的亲兵餐扶着,踉踉跄踉的跑了进来:“报大帅,榆关丢了!榆关丢了!”

“慌什么!有话好好说!”

秦霄沉声喝道:“你们的大将军李偕洛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大将军,他、他!”

“他什么?”

小卒泪流满面,哭号地叫道:“大叫军亲率着一只部队,护送小人杀了出来给大帅送信,报告军情。新罗安东都护府大军突袭榆关,榆关已失。大将军说他没脸回来见大帅,宁愿战死在榆关。大将军说过,关在人在,关亡人往……大将军此刻,肯定已经阵亡在榆关了!呜呜呜……大将军还说,他绝不当俘虏,也不敢奢望军法融情,更不敢求大帅宽恕。大将军只有一个请求,求大帅宽恕他的家小!”

秦霄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摆了摆手:“扶他下去疗伤!”

小卒被都督府地亲兵拖走了,边走还在边喊:“求大帅发兵为大将军报仇、饶过大将军的家小吧!”

场面顿时变得静悄悄地,谁也不再说话。

秦霄重拧着眉头反剪着双手走到了帅位上,沉声说道:“金梁凤,传令下去。营州戒严,随时做好备战准备。百姓迁入营州城,什么军屯牧场,都不要管了下令,让周以悌、李为印严加戒备营州东、北二侧。派人传令给邵宏,让他来见我!另外,让郭知运在白狼水附近的一万精骑向正西方向突进,如果遇到敌人,就给我力战、死战,也要切断榆关通往难方的道口!”

金梁凤惊道:“大帅!眼下应该将营州的兵力全部集中起来,攥城一个拳手准备对敌。郭知运手下的骑兵是左骁卫精锐,怎么还能放出去?”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你去传令就是!”

秦霄重重的一拍桌子:“擂鼓吹号,全州戒备!”

众人都去各自忙碌了,议事厅里,顿时只剩下秦霄和墨衣两个人。秦霄顿时一下萎顿的瘫坐到了桌椅上,长叹了一口气。

墨衣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已经是有些心急如焚方寸大乱,此时见到秦霄这个样子,也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秦霄这样的失落、颓丧!

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也会有受伤和痛苦的时候?

榆关一失,整个营州马上陷入了极度的危急,就像是一个人,已经被牢牢的卡住了咽喉,危在旦夕,这是显而易见、谁都可以看到的情形与结果。

都督府里,鼓声大噪、号角鸣天。整个营州城也顿时陷入了一阵恐慌的紧张。在外劳作的百姓,仓皇不堪的朝城里撤退,好一阵混乱不堪。金梁凤排除了桓子丹率领虎骑师维持秩序,才勉强让情形有所好转。

秦霄一只手撑着额头呆坐在帅椅上,紧拧着眉头,眼睛一眨也不眨,陷入了深沉的宁静。

新罗反叛,榆关陷落,这其中责任最大的,当然是他这个大帅、都督。思虑不周啊!他远没有料到,新罗人居然敢在这时候拦腰捅个阴刀子,悍然反叛。而且自己,也有用人不当的责任和干系。李偕洛当初就有些掉以轻心的表现,自己却犹豫了,没有果断、及时的换人……

墨衣倒来了一杯水,轻轻的放在了秦霄面前,低语道:“老公,被想太多了,身子要紧。”

秦霄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有些微微发抖的拿起了杯子大喝了几口,喃喃的道:“我终于,也要迎来一场打败了么?……”

“不会的。”

墨衣坚定的说道:“老公永远不失败的,我相信你!眼下并非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我们还有翻盘反击的机会!”

秦霄摇头苦笑:“如果我预料的没错的话,这个时候,新罗的大军应该要大举入侵营州、强度白狼谁了;契丹人的大军,也是时候南下合击营州;搞得不好,东边的黑水部、甚至是渤海大军,也会要一起掩杀而来。难!难啊!没有想到,最后我要败在一个家贼的手里!”

墨衣满是担忧的看着一脸沉重的秦霄,芳心如绞。她不懂太多的军事,也不是很会说话,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样去劝说自己的老公。

第438章 博命一拼

秦霄就这样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着桌子,打着眉头坐着一动不动,眼睛里一时寒光森森,一时愁云紧锁。

金梁凤快步的走进了议事厅,虽然还是那样的从容不迫,但也明显比平常要紧张了许多,连步子都加快了。秦霄也没动弹,抬眼看了他一眼:“怎么样?”

金梁凤拿起秦霄面前的杯子喝了两口水,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情况还不算太快。民众的疏散回城做得不错,没有造成什么大混乱。营州已经四门戒严,安排了十二支骑兵小队警戒各街各市。用水、粮食也派了专人看管调配。战事期间,我们内部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嗯。”

秦霄应了一声,有些凝重的说道:“邵宏怎么还不来见我?有他的消息么?还有,城中的粮草,能支持多久?”

金梁凤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下来,轻捶着自己酸痛的老腿说道:“粮草,是个大问题。离上次送来补给已经快有半个月了。城中的粮草,现在最多只够支撑半个月。邵宏带着本部的人马一直在榆关与营州之间巡视警戒,估计肯定跟新罗人开战了,要救榆关。现在我们也只能盼着他安全回来,将榆关的情形详细的高速我们,这样也好谋画对敌。”

秦霄一拧眉头:榆关是肯定要丢了的。眼下我们要想地不是夺回榆关。而是面对还没有现身的敌人。

“是啊……”金梁凤也皱起了没有,哦而长吟道:“契丹人,也该来了……”墨衣拿着一个托盘,带来了一碗米饭两碟小菜,外加一壶酒。见到金梁凤在这里,说道:“金先生也来了呀。要不,我给你们备一个小桌儿,你们坐下来喝两杯吧?”“不喝酒,茶就好。”秦霄说道:“你去弄一下吧,天色要晚了,都还没吃过午饭。金先生也别急着走了,一起吃点。”“行。”

金梁凤点了点头,看了秦霄几眼。发现他今天的确跟平常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他心里嘀咕着,一直没受过什么大挫折和大失败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墨衣弄来了饭食,秦霄让她坐下来三人同桌吃饭。秦霄也不说话,敞开胃口连吃了三大碗,喝了两碗汤,都撑得打饱嗝了,这才说道:“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儿。”

左右一看原来金梁凤和墨衣都早早吃完了,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秦霄疑惑道:“看什么?”

金梁凤笑道:“原来。你喜欢用暴饮暴食来排解压力和忧郁么?”

“呵,就算是吧。”

秦霄剔着牙,慢悠悠地朝议事厅门口走去,嘟嚷道:“这个邵宏,怎么还不来呢?城里也就只有他和桓子丹两个大将了,我这正想找人议事呢——算了,两家伙,我们先来商量着。”

说罢。就朝金梁凤招了招手,朝侧屋的大沙盘走去。

金梁凤闷头一笑朝侧屋走去,心里暗自道:强作镇定!

秦霄绕着大沙盘晃荡了两圈,支起一只手,用小手指头扣着下巴上的粗短胡渣儿。拧着眉头说道:“眼下只希望郭知运能够不辱使命,生拉硬撕的从新罗人的腰间捅进去,将于唔的新罗人弄得孤立无援断了根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幽州和营州都减少压力,赢得一点胜算。”

“我现在明白你当初的用意了。”

金梁凤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你还敢出这样的狠招、险招!你知不知道,郭知运的这只部队虽然是竟然的辽东骑兵,但是孤军深入的纵深切下去,容易腹背受敌,被敌全歼。就算是赢得了一时的胜利,也容易陷入重围,左右不得脱身。”

秦霄缓缓的摇头:“这的确是一出险招,不过,眼下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不将榆关与南面的新罗切换,新罗的大军就可以肆无忌惮通过榆关,直接冲击营州、幽州或是饶乐都护府。榆关是个心脏地带,如果不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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