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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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武状元- 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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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微笑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深情厚意只在一眸一笑之间。

墨衣则是释然许多,颇有些自豪的说道:“又能与你并驾同行,驰骋于沙场了。”

金梁凤与石秋涧,则是识趣的绕走到了一边,自顾聊天去了。

秦霄道:“怎的不见紫笛与玉环呢,莫非还在睡觉么?平王呢?”

“平王还在沉睡。”

李仙惠说道:“紫笛与玉环昨天晚上之后,就再没见过人,怕是挤在被窝里说了一夜的悄悄话,到现在也没出来。”

秦霄不由得暗自发笑:这两个家伙!

饭将熟时,李重俊方才起床,找到秦霄才知道,皇帝已然起驾离去。李重俊知道秦霄过两天就要走后,一拍胸脯应承道:“安心走吧,皇帝昨天又交了一些工事给我,我在这里还能留些日子。你搬来的事情一切交给我来打理就好。我这个当哥哥的,也难得为妹妹和妹夫做点事情。”

秦霄婉尔一笑:“你是想趁机多在江南游玩吧?”

李重俊哈哈的大笑:“知我者,秦霄也!不过你放心,不将仙儿他们在楚仙山庄安顿好,我是不会走的。那个地方,想来还真是有些回忆啊,哈哈!”

李重俊粗犷的笑声里,却是饱含着那样多的沧桑与回忆。

眼看着就要吃饭了,紫笛与杨玉环还不见人。秦霄不由得有些纳闷,跑到了杨玉环的屋外,就听到里面在一阵窃窃私语,听不太清楚。

秦霄上前敲了敲门:“你们两个,可以出来了么?要吃饭了。”

就听到屋里一阵细碎的声响,脚步与铜铃声音传来。门打开,杨玉环面色戚戚可怜巴巴地看着秦霄。

秦霄疑惑道:“怎么了?”

“侯爷哥哥,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家了?要出去打仗是么?”

杨玉环满是伤心的说道:“我好舍不得呢!”

秦霄微笑道:“昨天你和四娘关在房里,就是在讨论这些么?”

“不是呀,这个我也是刚刚早上才知道的,四娘听三娘说的。”

杨玉环呢喃说道:“昨天晚上,四娘教了我一整晚怎么当人妻子呢!”

“咦,你这笨蛋!”

紫笛从里屋蹿了出来,一边扯着身上披的衣服,一边去捂她的嘴:“这种事情,如何能够说出来!”

秦霄不由得一阵好笑:紫笛哟,你自己也是个“半桶水”或者说半桶浆糊还确切些,现在居然好为人师的跑来误人子弟,教人怎么当“妻子”。吓!你能教什么,专业传授行房经验么?

杨玉环轻轻地挣扎:“有什么要紧嘛,侯爷哥哥又不是外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侯爷哥哥的呢?”

紫笛连连摇头叹息:“终于发现一个比我还白痴的了!”

秦霄忍住没有发笑:“出去了,吃饭。”

“等我,洗脸刷牙!”

紫笛连声叫嚷:“我还正有话跟你说!”

秦霄心中一寻思:莫不是还想要拼死拼活跟着上前线?这怎么行!

“玉环可曾梳洗过了?”

“我弄完了哟,只是四娘一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那我们走!”

秦霄拉着杨玉环的小手,飞快的跑了出来。紫笛在后面一阵怨恨地大叫。

杨玉环有些兴灾乐祸的咯咯大笑,脚下一阵蹦蹦跳跳。

秦霄不由得暗自道:还真是个孩子呀,天真无邪,纯真得好自然!

杨玉环摆脱了皇帝,心中好不舒畅,但又眼见着秦霄要离开了,又极是不舍,不由得吊着秦霄的胳膊肘儿,怯怯说道:“侯爷哥哥,你愿意带我去东北么?”

秦霄微微一愣,敷衍道:“嗯,过阵子,我们全家人可能都会迁住过去。”

“不是呢。我是说——现在!”

杨玉环一边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一边一字一顿说道:“就是两天以后哦!”

秦霄不由得一阵苦笑:“我可是赶着去打仗,不是游山玩水哪!去了以后,非但没有时间照顾你,还有可能会有危险,知道么?”

“不要紧呀,你没时间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的呀!”

杨玉环有些激动起来,仿佛找到了说服秦霄带她一起的借口:“我不会拖累你的!”

秦霄不由得摇头苦笑:这孩子,说些什么呢?照顾我?呵呵……也难得她一片好心了。

秦霄道:“到了军队,可就不比家里,规矩很严格,不能随便带家眷的,知道么?再说了,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和仙儿姐姐她们一起去东北了么,也不急于一时吧?”

杨玉环失望之极的站住了,满面忧伤地看着秦霄:“真的……不可以么?”

秦霄无奈的笑了笑:“不可以。”

说完这三个字,秦霄突然觉得,如此果决的拒绝她,当真是有些残忍了。但是这种事情,也是不容商量的,自己心里也有些无奈。

杨玉环顿时就将嘴儿撅起来了,眼睛里一阵烟雨朦胧:“那玉环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侯爷哥哥呢?”

“放心,不会太久的。”

秦霄模棱两可的劝慰起来,生怕惹得她伤心了又要掉眼泪。

杨玉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笑了起来:“侯爷哥哥说不会太久,就肯定不会太久。玉环相信你!我听三娘说,北方好多草原、戈壁和丛林。在那里还可以骑马打猎,还能打到狐狸和野狼。侯爷哥哥,等去了东北,你教我骑马好么?”

“好!”

秦霄暗自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她哄住了。于是牵着她的小手儿,朝前宅走去,准备吃饭了。

杨玉环的脸上,却仍然悄悄的滚落了两串儿泪珠。她很想哭,但又不想惹得秦霄去烦;但眼睛里的泪,却又怎么也忍不住。

秦霄一回头,看到杨玉环在悄悄的抹着脸上的泪珠儿,好一阵心疼……

餐桌上,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笼罩。秦霄为了活跃一下气氛,打趣说道:“金先生,你这个酒肉道士,就不怕祖师爷怪罪么?”

金梁凤笑道:“心中有道,一切皆是道,何必拘泥于小节。”

李重俊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要不,我负责给金先生物色两房小妾?”

金梁凤呵呵地笑:“平王厚意,贫道真是求之不得!”

席间总算是有了一些笑声。紫笛却仍是闷闷不乐,气鼓鼓的只顾埋头吃饭。墨衣在一旁看得清楚,一阵暗自发笑。

饭后,紫笛急急的就将秦霄拖到了一边,恨恨的怨道:“你怎么不跟皇帝说,要带我一起去东北?”

秦霄正了正脸色,严肃说道:“这种事情岂能儿戏乱弹?其他的事情闹上一闹,也就罢了。行军打仗,事关生死存亡,岂是能够乱来的?你姐姐还是越过了我,直接找皇帝请命压我,我才不得已带上的。你?专心在家就好,别想这些东西。时机一到,我会将家人都接去东北。”

紫笛原本忿然的脸色,渐渐的变得有些戚戚焉,咬着嘴唇十足失望的说道:“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老婆、从来就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感受!你只把我当成贪玩的孩子、把我当成可有可无的废物!”

说罢,一跺脚就跑了。

秦霄不禁有些愕然: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想这些深沉的问题了?

不考虑她心里的感受?……我有这样干么?

接下来的一分一秒,秦霄都恨不得掰着手指一一数过。每时每刻,都是那样让人眷恋和不舍。浓浓的亲情,让他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对家人的重要。与此同时,国家的需要也是那样的强烈。

不管是床头的缠绵还是灯下的细语,无处不尽温柔与眷恋。三年来,秦霄与这几个妻子每日在一起的时候,倒不觉得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多深的依赖,直到今日才发现,居然会如此不舍。

孩子们都还小,还不知道什么是离愁别绪。秦霄恨不能将他们都时时抱在身上,感受着他们身上流动着自己血液的那种温情与自豪。

两三天的时间,终是过去了。

金梁凤也将橘子洲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了,将秦霄的铠甲披挂取了来。

秦霄脱下了身上的团袍锦服,站在铜镜前,凝神打量着自己的样子。

黄金甲,狮蛮盔,腰间一柄风雪长刀。一切,仿佛都跟几年前一样。只是自己的脸上,明显多了一些苍桑与沉稳。

一家人都围到了屋子里。李仙惠上前,替秦霄披上猩红斗篷,细心的系好。然后深情的微笑:“去吧,到时间了。家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到了疆场之上,一定要保重自己。”

秦霄点了点头,一一凝视看过家人。

微笑的李仙惠,淡定的上官婉儿,满面复杂神色的紫笛,将欲掉下眼泪的杨玉环,还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谁有丹青妙手,能瞬时画下这一张绝好的全家福?

秦霄微微牵动嘴角,轻声道:“再见了,宝贝儿们!”

第383章 铁蹄飞扬向疆漠

秦霄的一句轻言细语,惹得屋中的几个美人儿眼泪都到了眼眶边。杨玉环则是早早就抽泣开了,搭着秦霄的胳膊肘儿,抚摸着他身上的黄金甲,哭得好不伤心。

秦霄自己似乎也有些沉迷在这种离愁别绪中了,心中一阵戚然。

外面一声马嘶长咴,秦霄心中斗然一动——淡金马,莫非,你也听到了东风的号角与战场的呼唤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再耽搁下去,我都不想走了!

秦霄拍了拍杨玉环的户头,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出屋门。接过石秋涧递来的马缰与马鞭,冲着家人与李重俊他们一挥手:“走了!大家保重!”

“侯爷哥哥,一定要保重,记得到了时间就来接我们!”

杨玉环呜呜的哭喊。李仙惠等人,也跟着掉起了眼泪,却只是冲着秦霄点头、挥手。大头和妞妞也听话的牵着李仙惠和上官婉儿的手,朝秦霄挥着小手。

墨衣骑在雪花马上,极其不舍的认真盯着紫笛,和她抱着的三头、四头看了好一阵,一咬牙,回过头来。

秦霄一提马疆,淡金马骄傲而兴奋的人立而起,嘶声长啸!

大头兴奋的大叫:“阿爹好棒!阿爹再见,一定要保重。我和弟弟妹妹们,一定会听娘亲的话的!”

“驾!”

秦霄一挥马鞭,率先奔了开去。

他不想让家人看到,自己的脸上,已然滚落下了泪珠。

劲风拂面,泪水飞快的挥发干了去。秦霄的心中,一股浓浓的惆怅却久久挥之不去。

墨衣、石秋涧和金梁凤紧随其后,四骑奔出了村口,往北而去。岳麓村的村民们,今天可都有些惊住了——原来,大气阔绰而又豪爽直耿的秦大善人。居然是将军唉!

铁蹄踏尘草,飞马向东北。

此情此景,秦霄不由得回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飞雪之日。那一天。自己带着三十五骑朝关内京城而去。时过境迁,今天又有了这样类似的经历,不得不令人感慨。

墨衣依旧穿着一身墨色长袍和披风,将头发盘扎了起来,显得更加潇洒得落。秦霄将纯钧剑交给了她,以前习惯用的那种细长地火竹蛇儿剑,并不太适合在军中佩戴使用。她的手一直摩挲着剑柄。眼睛就盯着眼前衣袍飘飞的那个男人,心中一阵自豪和庆幸。

一路穿州过县,涉洞庭、渡长江、入秦淮、转河南。终于看到了黄河。

众人立马站在黄边岸边。回首两个月以来晓行夜宿地旅程,不由得都有些唏嘘和感慨。

秦霄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去,可是妻儿家园已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够看得到?不过尽管天涯一方关山阻隔,秦霄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仿佛就在身边。闭上眼睛。一张张笑脸清晰浮现,音容笑貌宛如近前。

金梁凤微眯着眼晴,看着滔滔而下的黄河,悠然说道:“过了黄河,就是冀州了。大帅约定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嗯。”

秦霄点了点头,拍拍淡金马的脖子:“长安出发,要比我们近得多。估计他们都已经在冀州城内等我们了。此处水流不急。看似应该有渡口。我们去寻船渡河。”

石秋涧道:“大帅不肯惊扰到地方官员,但渡河这种事去叫他们张罗一下并不为过吧?黄河滩头历来渡河不易,有些紧张。若有官府安排的行船,会容易许多。”

秦霄看了看这暮春时节地黄河之水,点点头道:“也好。你去一下郓州刺史府,说明我们的来意。叫他们也不必大肆迎接了,安排我们渡河的行船就可以。”

“是!”

石秋涧抱拳应诺,正准备拍马而走,秦霄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慢!”

黄河水面之上,一艘大军船破浪而来。船头之上,数名身披甲胄之人长身而立。

一面大旗迎风招展,猎猎飘飞!

秦霄虽然看不太清楚来人和旗帜上地宇,但他本能的感觉,这面旗帜,是那样的熟悉!

那一面金黄的大旗,不正是军中所用的黄龙负图旗么?

秦霄不由得心中微颤,有些激动起来:“是他们么?”

四人驻马凭高而望,来船渐近。很雄伟大气的一艘军船,前面地甲板上,站着十几个人。

近了,这下看清楚了!

秦霄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起来:“真的是他们!桓子丹、李楷洛,还有那个掌着帅旗的罗羽枫,就站在最前沿!他们三人身后,齐齐的站着十五个汉子,那不是秦霄手下带出来的那些特种营地将士们么?”

罗羽枫远远看清了岸上的人,不由得一阵激动,面色凛然的挺身站直,双手举起大旗,大声道:“恭迎大元帅!”

桓子丹等人则是齐齐地一甩袍,就是甲板前单膝拜倒,齐声道:“恭迎大元帅!”

秦霄翻身跳下马来,站在岸边抱拳回礼:“众位好兄弟,久违了!不必多礼!”

大船靠岸,秦霄方才看清了那旗上的字迹——“钦命”大元帅,秦!

赤红的一个秦宇,耀眼夺目!旗上绣的,也是一只飞腾舞爪的五爪金龙。与以往所用的军旗不同,一般来说普通将帅之旗上的金龙都只有三爪的,而钦命大元帅的旗帜,则是皇帝专用的五爪令龙!这也就标志着,秦霄被授了临机专断之权,掌生杀予夺的权利,所到之处,如皇帝亲临。

众将军们搭上了船板,一齐下得船来,再次齐齐拜倒:“恭迎大元帅!”

秦霄上前,将李楷洛与桓子丹扶了起来,对着他们舒畅的笑道:“好啊!想不到,时隔三年,我们又能够在一起了!这一次,我们要跃马边疆。为国建勋!”

秦霄看下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十五个特种营兄弟,现在,他们都是堂堂的五品天兵将军。虽然各自升迁非比往日。但他们的脸上,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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