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纯爷们儿遇到傲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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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纯爷们儿遇到傲娇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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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带的主人牵着领带的末端,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可眼底隐隐闪烁的笑痕却分外明显。
  将视野停驻在身后这人脸上,其身份不言而喻。
  能自由出入这个家的,除了展毅,第二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悬念了。
  金发绅士面对面的望着展毅。
  和以往精英般的装束不同,他当下只随意穿着一件略微敞口的灰色衬衫,领口敞开的部分角度合适的敞露着半截锁骨,带着明显的不拘小节。
  虽是样式简单,却被这男人充满异域的气质衬托出几分难以形容的韵味;稳重,成熟,并且带着丝丝禁欲气,挺邪门儿。
  男人一双浅蓝色的眼睛静静望着面前人,
  通透似晶,
  又像一汪清水,清澈见底。
  随着展毅转过身的间隙,彼得松开牵着的领带,转而双臂向两边微张,慢慢就着两人的姿势攀住了前者的肩膀。
  他也不说话,就那样攀着展毅的肩膀带着他伴着耳边不断起伏的音乐杂乱无章的跳起了某种舞步,一下一下,十分缓慢的步伐,平静的好像可以不被世间任何事打扰。
  见这景,展毅随即跟明白了什么似的,低笑着同样没犹豫的将双臂随意搭到了金发男人的双肩。
  两人如此就着缓慢的音乐一步一点的在原地转着圈。
  并不觉突兀。
  似乎是心有灵犀,不必太多解释也可以理解出其中多多少少的意思。
  “你这是要搞哪一出儿?办大party啊?”
  展毅咳嗽了一下,笑着问。
  由于他的英文水平也不咋地,活活把一句“party”念出了浓厚的乡土味儿。
  被问者只是静静看着他,半晌,彼得突然说;“展毅。”
  可能是被现在这情景弄得挺腻歪的,展毅不由自主的乐了,同时点头;“啊。”
  彼得表情不变的说;“你中午去我们公司了?”
  展毅心说,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说;“嗯,去了。见您老人家一面比他妈见国家领导人还难呐!”说完,话锋一转又接着说;“对了,中午给你带的饭都吃了吗?那条儿看见了吧,晚上回来检查!”
  彼得嘴角轻轻挑了挑,淡淡说道;“想见我多等一会不就可以了。”
  展毅说;“您这大忙人咱这大闲人就甭打扰了,再说了就是顺道给你送个饭也没什么事儿见什么啊。成了,别搂着了,这天死拉热的!”
  说完,展毅展毅松开了搭在彼得两肩的手,示意这圈儿也别转了。
  一则是因为刚才兴起跟这小子玩玩儿,这时间长了就显得有点腻歪了。你说俩大老爷们儿扭扭捏捏的转着圈跳舞腻不腻歪!二则,这天也挺热的,这么搂住齁热的受不了。
  展毅这般扫兴的态度,
  彼得倒也没纠缠,
  自自然然的跟着松开了手,
  同一时间,又似想到某件事,问展毅;“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牛排,还是正宗的。”
  他刚才想到的正是展毅之前写的纸条上的内容。
  跟展毅在一起这么多年,彼得可从没见过他做牛排之类的,别说牛排,就连早餐都没有过西式的。
  展毅皱皱眉,不紧不慢的反驳前者的质疑;“小样儿!信不过我?没见过我做并不代表我不会。而且,就算不会又怎的?不就牛排吗,凭咱这资质现学还怕学不会个□成火候儿?你要想吃,明儿就给你做!做一锅管饱!”
  彼得静静的摇头一笑,双手抱臂的往后挪了两步。
  “你以为是东北大杂烩吗,还一锅……NO,说实话,我不是太期待,还是算了吧。”
  摇头的功夫,可以看到金发男人隐约的笑容逐渐变深,却没有纵容性的表现出来,似有意在克制着。
  展毅说;“你这张嘴不损人难受吧。”
  彼得抬眼看他,故意般点点头。说;“YES!我怕被你做的试验品毒死。”
  这人,是不找抽?!
  展毅控制不住的笑了下,继而又重新板起脸;“那您老赶紧离我远点吧,外一有一天您嘎嘣了,我可不想负刑事责任,太冤!这年头儿可没六月飞雪的奇迹!”
  瞎贫的功夫,展毅把外套给脱了,顺手搭沙发上,然后又拿一塑料脸盆去外头接盆水洗了把脸。
  彼得笑意稍减,目光淡淡的远远望着墙上钟表旁挂着的挂历。挂历上停留的一页是八月,再仔细看,依稀能看到在十五号的位置上被若隐若现的黑笔圈了一圈,他就盯着被黑笔圈住的数字看,不知在沉思什么。
  十五……
  那一天,
  他会记得吗?
  不知不觉,彼得想的有些出神,感觉到展毅进屋了,他收回失神,转过身说;“对了,你一个下午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似乎为了提示‘晚’这个事实,彼得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
  展毅将脸盆放回了原处,拿毛巾擦脸,一边擦一边说;“一朋友住院了去看看,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个熟人,就耽搁了点时间。”
  展毅没跟他说遇到沈红的事儿。
  一个是觉得没必要,另一个是不想因这事儿再引出点别的事儿来,消消停停的比什么都强。
  听展毅说完了大概,彼得却没再多问,径自往沙发上一坐。
  瞧这情景,展毅嘿嘿一乐、
  “嘿!瞧瞧咱这大总监,多有觉悟!”
  彼得优点不少,缺点也不少,但就这不爱乱问东问西的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的习惯特招展毅待见。
  这媳妇儿就是比那帮其他老娘儿有素质!
  “展毅,我怎么觉得你那么适合去说相声。”
  看了展毅半天,彼得忽然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展毅确实挺能说,准确来说,是能贫。平时虽然说话不多,但正在贫起来真没几个人是个,彼得以前真闪现过如果展毅去说相声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反正,应该不会太无趣。
  展毅轻啧一声说;“别介,我要去攻入曲艺界,那帮人得失业,这缺德事儿咱不干。”
  这回那位绅士放松了持有的风度,不受控制的笑道;“我替他们感谢你的大慈大悲。”
  无意扭头扫了到了刚才看过的挂历,彼得笑容即止;回过头,他说;“展毅。”
  展毅应了;“嗯?”
  彼得说;“时间过的挺快的是吗?还有半个月就十五号了。”
  这话把展毅说的没头没脑的,但也没多想,就以为是他随便一感慨,于是点头跟着附和道;“嗯,可不,一年过去又一年,那还不快。”
  这句话说的十分自然。
  不过,说到一半又想起那句莫名其妙的十五号,追问一句说;“十五号咋了?”
  彼得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一倾,应势靠上了沙发靠垫,表情看不出端倪,接着弧度轻浅的摇了摇头;“没有。”
  他这么一说,展毅就真不往深处想了。
  擦完了脸就折去厕所挂毛巾了。
  听到身后卫生间的关门声,彼得继续盯着那个挂历看,也不知道能看出个什么来。
  他好像真的高估了这人的记忆力……
  ※※※
  “老展,你说说这女人是不特事儿逼!我操!我他妈真服了!”
  展毅坐在水果摊里侧的小马扎上刚拧开水瓶准备喝水,就听起先还聊得好好的老张忽然跟抽了风似的吼了这么一嗓子。
  七月末的天气,热的人心里直发慌,恨不得活活把人晒掉一层皮。
  老张像上次一样手里拿着蒲扇对着自己扇。鉴于是中午这阵儿人少,老张拿了个小板凳儿就坐到了展毅对面跟着瞎聊。原本聊得还成,但是中途话题由一些没头没脑的扯到了自家婆娘上,老张则淡定不住了。
  就自家‘婆娘’这个话题,展毅没说多少,光听老张在那瞎白话了。
  喝完一口水,展毅把水瓶盖拧上,面向老张问;“咋地了,被媳妇儿发现小金库了?”
  老张翘着个二郎腿,摇摇头。
  “哪儿啊!老展,你可不知道那败家娘们儿这个事儿啊!就昨天吧,好么央的非得说什么结婚纪念日怎么着怎么着的!我操!纪念日那玩意儿有啥用啊?因为这,跟我闹了!又不是十几岁小姑娘了还整这事儿!”
  展毅也没插嘴,就那么看热闹似的乐。
  但是,笑了没一会儿,一个念头忽然闪现脑海,一下子,展毅的笑顿住了,并且思绪跟着飘远。
  前天的一幕隐约浮现眼前。
  以及那人之前问的有点莫名其妙的话。
  ' 时间过得挺快的是吗?还有半个月就十五号了……'
  ' 十五号…… '
  简单的数字像一把钥匙,解开了尘封的锁链。展毅越琢磨思绪越飘,随后,那一根绷着的线“啪!”断了,瞬间,他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一件事。
  那件事儿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接着,展毅感慨的笑了。
  不经老张这么无意提醒,他还真忘了。
  难怪前天那小子说什么十五号,莫名其妙的,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呢……
  展毅这档儿琢磨明白的事儿不是别的,就是 ' 十五号 '的原因。十五号确切来说,挺特别的,是彼得的生日,同样也是他们俩人在一起整整七年的日子。以前展毅听他说过一次,但之后就没怎么在意了。
  这段时间确实事多,展毅活活忙忘了。
  得,现在想起来也不算晚。
  “这小子!”
  又感慨的乐了几下,展毅再次拧开水壶盖仰头喝了口水,人在曹营心在汉的继续听着老张扯淡。
  ——
  展毅这边忙活着事儿的同时也没忘了沈红母女俩。
  这几天,展毅总是抽空去看她们,合计着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顺道带点必需品之类的。
  沈红对此心里是满满的不是滋味,毕竟她们母女已经给展毅添了很多麻烦了,总是这样让展毅替她操心,沈红怎么也过意不去。
  但与她这样惴惴不安的样子不同,展毅挺自然的。有几次见沈红那么过意不去,展毅干脆直接说想给沈红找个工作,这样起码她能维持点生计,也不至于自己太钻牛角尖。
  听展毅这么说,沈红还是挺惊讶的。
  但惊讶没一会儿,则被满腔的谢意替换。
  “展哥,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真的谢谢……”
  沈红在床边坐着,面颊消瘦,长长的黑发用一根细带绑着垂于肩头,整体显得相当朴素。她看着朵朵在地上跑闹,手上叠衣服的动作不知不觉顿住。
  展毅的目光也落在奔跑的小女孩身上。
  他说;“把孩子照顾好比什么都强,但也别亏了自己。”
  沈红没说话。
  整个房间因此很静,只能听到孩子凌乱的脚步声。
  最终,展毅给沈红找到了一份工作,在谢美玉的小饭馆儿里当个服务员。
  谢美玉原本是上海人,至于为什么会在北京立足,全因为她丈夫的关系。她丈夫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曾经因为做生意在上海呆过一段时间,认识了谢美玉,并且两人开始相恋,相恋一年就结婚了,两口子结了婚就从上海回到了北京。
  两口子一回北京就把积蓄拿出来在什刹海这边开了个小餐馆。
  生意倒还算不错。
  谢美玉是个嘴上不饶人,心里挺软的人,展毅来找她请她帮忙的时候,谢美玉一刻也没犹豫,答应让沈红来工作。
  当然,开始的薪水肯定不会太高,
  但,相对的,空闲时间比较富足,可以抽时间照顾孩子。
  这一点很好。
  “小攒(展)呀,浓的朋友姐肯定顾着浓放心哦!没问题的。再有什么事情跟姐说,不要客气哦,姐肯定帮忙的!”
  区别于上次穿的像包租婆,这次谢美玉穿的很随意。
  她手里择菜的功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展毅聊天,旁边坐着一个有些胖的男人,长相很敦厚,笑么呵的瞧着谢美玉,间时插上一句,他就是谢美玉的老公。
  展毅点点头,说;“仗义!”
  多余话没说,
  可就这简单的一句也把谢美玉逗得呵呵笑。
  沈红这事儿算是暂时撂下了。
  纵然如此,彼得那头展毅可没忘。他得琢磨琢磨这事儿怎么弄。
  这么多年,得给个交代。
  展毅心里头暗暗打着主意。
  第二天摆摊的时候,展毅忽然问老张;“最近有来钱快的活儿没有?你有路子不?”
  老张一听这个纳闷了;“干嘛突然问这个,缺钱了?不会私藏小金库被缴了吧?哈哈……”
  很明显是对上次展毅开他玩笑的回击。
  展毅倒没在意,他说;“最近有点特殊情况。说正经的,到底有没有。”
  老张摸了一下脑袋,粗着嗓子说;“嘿!你还真问对问了,我记得好像真有一个,那来钱倒是快,就是不轻松!附近不远儿有个工地正施工呢,听说缺人,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什么特殊情况跟哥们儿说说!”
  不管老张怎么问,展毅就是没说话。
  只自个儿在那喝水。

  第8章—五年到底痒不痒(下)

  彼得觉得最近展毅很怪。
  是他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展毅除了白天外面忙活,晚上也很晚才回。
  最晚的一次是后半夜两点半才回来。第一次或许可以不在意,但是两次、三次、四次五次,连续一个星期都这样那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他直觉里面有问题。这几天,他问过展毅,但都被展毅打太极似的挡过去了。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准确而言,是不太喜欢展毅对他隐瞒着什么。
  今天晚上,展毅又没回来。
  彼得一直坐在床上,背靠床头,指间夹着烟,静静面向门的位置看着。
  整间屋子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笼罩卧室,唯一醒目的一点亮光就是烟头闪烁的微微光点。
  这一个星期的第八个下半夜。
  一点四十。
  指针转过一圈之后,寂静中忽然响起一阵被刻意放轻的开门声。
  接着是关门声与脚步声。脚步声挺轻的,猜得出步音的主人是怕惊醒到什么人。
  借着一点窗帘外折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彼得看到黑暗里缓缓走进卧室的人影轮廓。
  那人影止步床边,站定随手脱了外套,就在脱外套的档口,一句深沉的低语蓦地飘散入黑暗之中。“展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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