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仙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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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仙窍-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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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韩吟点头附和,结果闻见一股饭焦味慌的跳了起来。

从老妇那番话里就可得知,宋村穷苦,那待客自然没有什么好饭菜,煮的那一锅白米饭还是这家老俩口平时舍不得吃,攒着万一病时熬口米粥的下饭的菜就是腌的干菜萝卜,只有一碗蒜泥扁豆算是时鲜,还是老妇见韩吟和洛云卿像是出身富贵人家,怕有所怠慢,也怕他们食不下咽,催着宋老汉去屋外菜地里现摘的。

饭菜端上桌,老妇还满怀歉意道:“这家里穷,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将就着吃两口填填饥吧。

韩吟忙道:“这就很好了。”

有米饭,还有下饭的菜,真的挺好了,要知道她从前流落街头时,可是连这些都吃不上!不过她转眼看看,见洛云卿坐在那里只喝白水不举筷,便喊他:“大哥,吃饭了。”

这是投宿时编好的身份,他俩兄妹相称。

洛云卿直道:“我不饿,你们吃吧。”

这这这!知道他不饿但是他不能在凡俗界不食人间烟火啊!别人又不知道他是修仙的,会当他在嫌弃。

韩吟就悄悄的在桌下踩了他一脚。

洛云卿微扬了眉看她,他不吃,一来是压根不用吃,二来这户人家既然如此穷苦,那他少吃一口,就能替人家省一口这样有何不妥?

韩吟却不看他,只看那对满面不安的夫妇。

洛云卿沉吟了一瞬,懂了,随即从善如流的提起筷子。

饭后,老妇收拾了两间空置的屋子让他们歇息,韩吟进去一看,她住的这间想是这家闺女出嫁前的屋子,小归小,倒还干净,墙上还贴着破损褪色的年画帐钩上挂着两只快要发霉的绣香囊,最合韩吟心意的是有扇窗,推开就有清新凉爽的夜风带着月光入窗而来,还能依稀望见远处黑越越的那一片柳树林。

洛云卿住在旁边那间屋里,除了屋子比她的大一些外,格局倒是她的这里一模一样。

本着为人师兄的责任感,他到韩吟的屋里查看了一圈临走前叮嘱了她一句:“有事喊我。”

不用他说,肯定喊他!

韩吟笑着关门:“大哥明天见。”

洛云卿沉默,在门外立了片刻回房。

韩吟掩在门后听见他离去,就悄悄的唤了柳妖惜惜:“惜惜,先前那大娘的话你听见了?窗外那片柳树林,没有什么古怪吧?”

大概是距离洛云卿太近,害怕会被发现,造化金钱一声不吭,而且很配合的张了钱眼让柳妖惜惜探身出来。

柳妖惜惜往窗外张望了两眼,轻声道:“我没觉得有什么古怪啊!树妖修炼很难的,没有数百上千年绝成不了气候,这村后的柳树,最多只有一百多年的树龄,兴许还不到呢!”

没有古怪,那她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她刚要顺手关窗,土灵猪就跳到了窗台上,一跃而出,随后又哼哼唧唧,晃晃悠悠的没入了夜色中。

只要它能赶在天亮前回来,韩吟就从不限制它的行动,把窗一关坐到床上,取出慕十三送的替身傀儡来玩了一会,随后静心宁神的盘膝坐下,以修炼来代替睡眠。

匆匆两个时辰过去,更深人静时分。

韩吟心里一动,睁开眼来,觉察到她乾坤囊里有物事在乱跳,连忙解下检查,却发现是避邪珠忽然光芒大盛——

这是警示,代表她身周有鬼魅妖物接近!

可是她立起身来转头四望,却发现门窗紧闭,床头仍然一灯如豆,灯焰连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韩吟抚额,悄声问:“钱爷,你炼的这避邪珠抽抽了吧?”

“你才抽抽了!”造化金钱同样小声的嘟囔抱怨着:“自个修为低,什么都感觉不到,还有脸怪本大爷炼的法器灵验,世上怎有你这种无知无耻无赖……”

它还待骂下去,就被韩吟拿枕头给压堵了钱眼,她再屏气敛息的凝神感觉了一下,发现似乎有什么动静从隔壁洛云卿的房里传来。

抱歉一下,明天有事要出门一整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有没有时间写更新,但是我尽量更新,如果实在更不上,望见谅!

扶额,其实我真讨厌假期出去啊,到处都是人,可是有时候免不了会有推不掉的事,泪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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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第八十章邪祟妖娆

韩吟想了想,取出飞剑翻窗而出,掩到了(隔壁窗)下,见窗子紧闭,但是里头的灯光却将一道窈窕曼妙的纤影映在了窗纸上头。

这时她乾坤囊里的避邪珠动的更厉害了,然而里头的纤影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这让她暗生警惕,知道这邪祟的修为应该不错,起码比土灵猪要好上许多,于是她就不知道是要先破窗而入好,还是再观察一阵好了。

犹豫间,她听见洛云卿说话了:“姑娘是谁,夜班三更所为何来?”

“奴家——”

那纤影一开口,韩吟浑身就往上窜鸡皮疙瘩。

不不不,不是她的声音不好听,而是太好听,温香软玉一般,低柔中带着一种令人骨酥耳软的媚意,但就是因为太柔媚了,禁不住她再拖长音调,往里头揉杂各种顾盼自怜和微嗔娇痴,粘腻的好像一晚甜过了头的桂糖藕分羹。

她说:“奴家本是外村人,三年前嫁到这宋庄来,不想才过门一年丈夫就病死了,抛下奴家一人…好苦…”

她说着就呜呜咽咽哭起来,但即便是哭也哭得低回婉转,千娇百媚。

“说来意。”这般诱人心神的哭声下,洛云卿的声音仍然清泠泠的。

兴许是被他的镇定传染,韩吟对这邪祟的忌惮没那么深了,忍不住悄悄的沾破了窗纸往里张望,见洛云卿立在床边,面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情绪流露。灯旁,是那邪祟的曼妙身影,她只披着一袭将透未透的红绡纱衣,松挽着如云乌发,露出纤洁秀美的颈脖。

嘁!邪祟就是邪祟,笨得要死,连撒谎都不会扯!

韩吟只张望了一眼就腹诽起来:这打扮,怎么可能是外村嫁来的守寡小媳妇?连勾栏里卖笑的风尘女子都不会无端端就穿成这样!

才想着,她就听见里头那邪祟止住了哭声,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瞒公子说,奴家远远的看见公子进村了,回去后就茶饭不思,眼前只晃着公子的身影,相忘,都忘不掉……公子别笑话奴家,这般情苦滋味,实乃奴家生平初尝,挨不住才冒昧前来…若是公子不弃,奴家…情愿自荐枕席…”

邪祟低了头捻弄衣带,愈说声音愈低,说到最后数字,简直已如窃声耳语,但另有一番欲说又羞,欲迎还拒的撩人情韵。

韩吟一直就知道偷听壁脚这事不好,可是听到面红耳赤还是生平头一回!坏就坏在书念多了,连自荐枕席这种从前对她来说很生僻的话,她如今居然都听懂了!

啊呸呸呸!

尤其尴尬的洛云卿面上不动神色,但一双清寒的眼眸一直盯着那邪祟,然后她就看见那邪祟似乎以为他以意动,竟然扬起脸来又往前迈了一步,身上的红绡纱衣也在那一瞬间被抖滑至脚踝。

微摇的烛光下,邪祟的身段妖娆而美好,肌肤细腻洁白犹如凝脂,那圆润的肩头,纤不可握的柳腰,还有…

她囧得一囧,因为看见洛云卿伸出右手,缓慢但坚定的探到那邪祟的发上,指尖擦着发丝轻抚而下——

见鬼!

韩吟再也没办法继续偷听偷窥下去了,转身就要走。

不是她不管洛云卿死活,而是这邪祟来历蹊跷,说的话一听就是扯谎,再搭着老妇所说的急病一事一块想,只要没被邪祟迷了魂魄去,有点智商的人都能从中揣摩出这邪祟的非人身份,洛云卿他自然不会蒙在鼓里。

他既然心知肚明还如此镇定,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他自忖修为足够对付这邪祟,至于怎么对付,韩吟就不想旁观了,因为着实太过尴尬啊!她怎么都没办法想象,她同洛云卿一块围攻这么一位连衣裳都不带穿的邪祟,会是什么情形。

可惜,她要走,洛云卿却喊住了她。

“韩吟,封住窗子!”

他语声急促,韩吟根本就不及细想,下意识的就以令而行了,剑诀一掐,手中飞剑就有如活物一般爆出凌厉剑气,纵横交错织出剑网,将那窗子封住的同时,她看见窗子如同朽木一般瞬间坍塌成灰。

匆匆一瞥间,她瞧见洛云卿的右手掐在那邪祟的颈脖上,左手扬起冰刃,正要往那邪祟身上拍去,她不敢怠慢,连忙稳下心神,不停的运转丹田内的五行灵力,在剑网上压一道火封术,再压一道土封术…

反正只要她会的,能够封堵住邪祟逃路的法术,她就不吝灵力的往外使,一层叠一层,一层封一层,其法术光芒璀璨流幻,将她身周方圆一丈的黑暗都映得犹如白昼。

韩吟刚想稍稍松一口气,就听见房里传出数声凄厉之极的惨叫,随后透过层层封障,她依稀瞧见房里有一道绿色的光点在疾快的左突右冲,须臾就撞破了她的剑网和三道封障。

匆匆一瞥间,她瞧见洛云卿的右手掐在那邪祟的颈脖上,左手扬起冰刃,正要往那邪祟身上拍去,她不敢怠慢,连忙稳下心神,不停的运转丹田内的五行灵力,在剑网上压一道火封术,再压一道土封术…

反正只要她会的,能够封堵住邪祟逃路的法术,她就不吝灵力的往外使,一层叠一层,一层封一层,其法术光芒璀璨流幻,将她身周方圆一丈的黑暗都映得犹如白昼。

韩吟刚想稍稍松一口气,就听见房里传出数声凄厉之极的惨叫,随后透过层层封障,她依稀瞧见房里有一道绿色的光点在疾快的左突右冲,须臾就撞破了她的剑网和三道封障。

她一愣,辨不出这邪祟是什么东西,但知道这邪祟要是以目前的速度继续冲撞下去,只怕要不了片刻就能破封而逃!

韩吟一咬唇,体力灵气运转愈快,法术也一道接一道的往上压得愈快,但她到底法术威力薄弱,封障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那破封的速度,眼见那绿色光点离她愈来愈近,暮然间她周身寒气大盛,眼前爆出数道凛冽之极的清寒剑气。

剑气的走势她看不清,但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那绿色的光点被一剖为二,一剖为四,流散如萤火,冲击她封障的力道立刻就迟缓了下来,看上去那邪祟已经陷入了困顿之境,逃生无力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她不知道,但洛云卿显然知道,御剑将那流萤般的绿色光点逼到自己身前,顺手抄起箱柜上搁的茶杯就将其全都拢了进去,随后又是数道法符往杯上一封,这才收了飞剑道声:“好了!”

韩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自己被惊出一身冷汗,她拿衣袖胡乱拭了拭汗,往前走两步就轻轻松松的走进了洛云卿的屋,因为不单是窗子,这屋的正堵墙都被法术和剑气给震散了,碎成了一地的砖屑木渣。

“洛师兄——”韩吟刚说话,就听见外头闹起来,是这家里的那对夫妇在惊慌失措的拍着门喊:“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呃,韩吟与洛云卿对望一眼,彼此无奈。

他们忘了这茬,方才打斗的动静大得过了头。

韩吟扶额,小声问:“怎么说?”

洛云卿答得快:“你看着办。”

啊啊啊!原来师兄也不是好人,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极为巧妙的把为难头痛的事情退给了她!

韩吟当然不想干啊!但一瞥间见他面色不好,神情里还流露出一抹疲惫之色就决定忍了,再问他:“可以照实说吗?”

要不怎么解释投宿别人家中,睡到半夜拆了人家一堵墙的事?

洛云卿没有回答,但望住她的目光,分明在说不行!

师兄真的不是好人啊!一面不许她说谎,一面把需要扯下瞒天大谎的事情推给他!

这时外头的拍门声愈响,那对夫妇显然急得都快撞门进来了,韩吟没法再拖延,从乾坤囊里摸出一把匕首,很很的往自己的胳膊上扎去,随后一拔,顿时鲜血狂喷。

“你——”洛云卿只说了一个字,就紧闭了嘴不再言语。

韩吟嘻嘻一笑,把在久玄买的这把可以用来假装自杀的恶作剧匕首收了起来,随后捂住胳膊,哭丧着脸就去开门。

洛云卿立在房内,听见她在外头且哭且说,什么睡到半夜听见动静,赶到大哥房里一看,原来是有小贼入室行窃,然后他大哥有些武艺就同那贼打了起来,后来打得墙塌了贼跑了,她却不小心被贼伤了云云,简直吹的天花乱坠,唬得那对夫妇一愣一愣的,连声问她伤的要不要紧,需不需要请大夫。

这真是…

骗死人不偿命!

洛云卿暗暗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听见韩吟推门蹑身进了,朝他吐了吐舌头道:“的、搞定啦!我说你方才同小贼打斗时使岔了力,正在调息静养,把他们赶回去睡觉了,说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意料中事,她要是想认真撒谎,哪怕当时那对夫妇看着他们同邪祟打斗,她都能说成是他们眼花,他们相信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洛云卿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她,忽然道:“你的修为…不错,我竟然都感觉不到你身上的气息了,方才要不是你沾破窗纸,我都不知道你在外头。”

这话…

韩吟想起方才窥看到的旖旎情形,耳根就是一片火辣辣的烫,但更令她警惕的事洛云卿说的这句话。呃,这位师兄其实也是极聪明灵透的人,能查觉到她的不正常是肯定的,要想瞒过他,那还不如坦白!

她当机立断,从乾坤囊里取出避邪珠就递给了他看,苦笑道:“不是我修为不错,是这件法器不错,能掩住我身上的气息,还有,我能发现那邪祟入了你房里,也是这珠子警示我的。”

洛云卿没接,只看了两眼:“哪里来的?”

“下山前慕…慕师叔送的…”韩吟一边说,一边暗暗抱歉,对不起啊慕师叔,造化金钱见不得光,只能让你背黑锅!

洛云卿微微沉吟了一会,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抄起那只封了法符的茶杯,往自己的乾坤囊里一放,道声:“走吧!”

韩吟一愣:“去哪?我还想问你这邪祟到底是什么呢!”

洛云卿只答前一个问题:“找聚宝盆。”

“哎?”韩吟略一思索就醒悟过来:“这邪祟同那传说中的聚宝盆有关系?”

传说中埋聚宝盆的柳树就在塌掉的那堵墙外不远。

洛云卿直走出去:“我就是这么一猜,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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