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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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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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语气,应该是业务男单相思来着。
  
“潮歌。”何小景跟我打招呼。
我摘下墨镜,略惊讶地问候:“好巧啊,小景。”然后我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瑾瑜,真觉得老天爷在安排相遇的场景上,很戏剧化。
  
  
作者有话要说:庆五一,明后几天连续更新,大家节日愉快。
 PS:推荐一篇古言宫斗文,很精彩。→
第三十五章 
“潮歌,一起吃个午饭吧。”何小景对我说。
我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很抱歉,估计没有时间。”
何小景理解地笑笑,转过头看了眼瑾瑜,然后拿着一份文件向外面走去。
从装修公司出来,我停下脚步看跟在我身后的男人,蹙眉:“叶瑾瑜,你跟着我做什么?”
瑾瑜扬了个笑:“我送你一程。”
我说:“不用。”
瑾瑜跨步上前,眼里有丝急迫:“潮歌,我今天过来只是因为工作。”
我:“瑾瑜,你根本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们俩现在没任何关系。”
瑾瑜低头敛眉,然后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开车。”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一份报纸看,意外看到了S市薄部长要来Z市参观访问的新闻,我看了眼上面拍的照片,报纸上这位年轻的部长站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中间显得格外出挑。
我想起好久没有跟纪酒酒联系,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炒菜的声音,高温的锅遇到少量的油和水的混合物发出的“嘶嘶”声。
“小歌啊,我现在正在炒菜呢,等会回给你啊。”过了会,纪酒酒柔柔地说道。
“好,你忙吧。”
搁下电话,我起身炖汤,一个人吃饭不需要烧多少菜,没有通告的晚上,我基本给自己炖个汤当晚饭。
上次去看秦白莲,她跟我谈起了叶瑾瑜。
“其实这几年你那小男朋友都有给我送东西。”
我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秦白莲:“叶家的人,还是远离点吧。”
我笑笑:“知道了,都发生那么多事了,妈,我心中有数着呢。”
未了,秦白莲又说:“如果遇到好的就趁早吧,现在不比你十七八岁时候,什么事都过早。”
  
吃了晚饭,纪酒酒给我来了电话,我们聊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然后她说他们没有申请到上次说的集资房,不过她父母给了她一笔钱,准备用来买房。
从头到尾,纪酒酒说话都是带着笑,可能外人都觉得她下嫁得离谱,我之前也替她感到心疼,但是今天的通话,纪酒酒话里的满足,我觉得她是幸福的,或是正走在幸福的路上。
  
纪酒酒说等我有空让我帮她看看房子,顺便介绍她的丈夫给我认识,然而还没有那天,纪酒酒就出事了。
媒体中毒,她死于这个星期六傍晚6点,跟她一起中毒的还有她的丈夫周维。
我是看新闻知道这事的,事情闹得很大,某地方官女儿被新婚丈夫威胁同归于尽,结果高官女儿死了,丈夫只落个轻伤。
报纸上用的是化名,刚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我如何也不相信新闻里的主人公是纪酒酒,看起来那么幸福的纪酒酒怎么会被丈夫威胁同归于尽呢?
真确定出事的是纪酒酒,是因为听到周边的人也在讨论这事,一个声线略高的女人爆料:“知道吗,听我在S市X局的侄子说,这事还扯上一个部长呢?”
“哪个部长?”
“就是那个年轻的薄部长,叫什么来着,薄霖,对,薄霖。”
  
怎么会有那么滑稽的事情呢,纪酒酒她还要我帮她看房子呢,怎么房子还没买来她就出事了呢?
当天纪酒酒的家人联系到我,他们希望我能去参加她的葬礼,他们说:“酒酒在我们面前提到过你,说你是她在法国最好的朋友,明天是酒酒的葬礼,你有空就过来送送她吧。”
我挂上电话,胸口闷得不行,然后“哇”的一声,我蹲在墙角嚎啕大哭。
  
“我正要找合租人,房租从优。”
“潮歌,你喜欢过人吗?”
“小歌,你说一个男人心里可以同时装下两个女人吗?”
“潮歌,我结婚了。”
“他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因为裸婚,就没有通告你们。”
“……”
  
我一直没有缓过来纪酒酒是真走了,直到在去S市参加了她的追悼会,追悼会上我看见了从小让纪酒酒羡慕的女人纪蝉。
纪酒酒说纪蝉很漂亮,追悼会上,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她扶扶着痛哭出声的纪母。
我站在角落,看着前方纪酒酒的照片,照片里她笑颜如花,弯弯的眼睛,上翘的嘴角上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纪酒酒是爱笑的,在法国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见她皱过眉头,她爱薄霖,那个听说用左手写字的少年占去了她半边青春,她黯然出国,他结婚,她及时回头,然而这样一个直率简单的女孩,怎么就这样没了。
  
我忍不住悲伤,追悼会来了纪酒酒很多同学,初高中都有,然而那个薄部长却没有来。
我想他准是太忙了,忙得连妻子姐姐的吊念会都抽不出时间参加。
  
我在S市呆了两天,纪家在S市的望门,纪酒酒的追悼会开了两天,这期间我一直没有见薄霖过来,直到酒酒入土的那天,我看到薄部长。
很高很瘦,穿着一件熨得格外平整的黑色西装,面目清俊,双眼盯着墓碑上的纪酒酒发呆,垂放在大腿边上的左手戴着一个素洁的铂金婚戒。
  
从墓园离去的时候,这位薄部长突然叫住我。“秦小姐。”
我抬头:“薄部长,有事吗?”
近看薄部长,他两边的脸颊都瘦得凹陷进去,纪酒酒在法国跟我提起他的时候说他瘦,但是应该没有痩到像现在那么夸张,现在的他除了瘦,脸色苍白,双唇紧抿,眼里有着难以形容的悲伤。
“秦小姐可以告诉我一些酒酒在法国的事吗?”
  
我默了会,然后说:“她在法国过得很好,很好……”一遍还不够,我又加了句“很好”,扭过头看天际沉沉的晚霞,关于纪酒酒的有些事,我如何也开口不了,我开不了口说纪酒酒在法国一直在努力忘记一个人,她虽然每天笑得很开心,但是她常常会去酒馆买醉,她醉酒的时候叫一个人的名字,她得过两次急性肠胃炎,她编了一首属于她跟他的钢琴曲,她把他的名字刻在巴黎郊外的城堡上,她一直有一个爱的男孩,而那个男孩占用了她美好的青春后跟她的妹妹在一起了……
  
从S市飞回Z市,即使我疲倦得想在床上躺个一天一夜,不过刚下飞机我就要忙堆积起来的工作。
夜深坐着公司的车回公寓,下车的时候公寓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车,见我上楼,车里的人一个箭步过来拉住我的手。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瑾瑜望着问我。
我无力地甩开瑾瑜放在我手臂上的手。
“瑾瑜,求你了,别缠着我好不好,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累,求你让我过得舒坦一些好吗?”
瑾瑜松开我的手,磕下眼,然后他扯了个笑:“今天工作很累吗?那快上楼休息吧,我先走了。”
回到公寓,我捂住被子睡觉,眼泪却不自觉地滑落下来,无声无息。
  
我回到那个武侠剧组继续拍电视,为了能赶上寒假专场,剧组加快了拍摄进程,所以我每天的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然后忙着忙着,身体就吃不消了。
我请了半天假到附近的小医院挂盐水,陈可走后,Andre一时没帮我找到合适的助理,所以现在挂盐水,要去厕所的时候,需要自己一边顾着扎针的手,一边举高吊瓶防止血液倒流。
  
上好厕所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提着吊瓶出来,来到输液室,在我踮着脚要把吊瓶挂到墙上的吊钩上时,一只手拿过我手中的吊瓶,然后从善如流地把吊瓶挂在了吊钩上。
“谢谢。”我转过头说。
然后满脸吃惊地问:“贺昂,你怎么来了?”
贺昂让我坐下来,然后等我坐稳之后,说:“在BBS看到你那室友的事,就回来看看你,在机场遇到Andre,他说你在这里拍戏,然后我过来这里,导演说你生病了。”
我低头笑笑,一时之间感动得语塞。
  
今天温度不高,挂水的时候导致我左边的手臂冰凉冰凉的,然后贺昂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个小热水袋,将手搁在热水袋上,凉气立马散了去。
“从哪儿来的?”我扭头笑着问贺昂。
贺昂:“外面有个小超市。”
胸口有暖暖的刺痛,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
  
盐水挂了将近三个小时,从诊所出来,贺昂走在我后面帮我拎包,上车的时候我感觉不对劲,转过头,伸手碰了碰贺昂的额头,烫得我手心一阵灼热。
我是疏忽了,刚刚在挂水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贺昂脸色不对。
“我没事。”贺昂拉下我的手,扯了个让我放心的笑。
贺昂的话,猛然间让我怒火中烧,二话不说拉着贺昂又往诊所里面走去。
  
贺昂发烧了,待他打了退烧针,拎着一袋药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显得很无奈。
“前阵子感冒,低烧而已。”
我没好气说:“跟我说什么啊,身体是你自己的,垮了也不关我的事。”
贺昂笑,回去的路上慢慢地牵过我的手,温厚的手掌,我没拒绝,任由贺昂牵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酒酒没了,关于薄部长,后面的情节还会提到他~另外下章潮歌会选择跟贺昂在一起。
 ps:金子那文更新了个番外,严寒的。
 最后小声撒娇下:明明更新得那么勤快,为毛大家都不留言了,难道都出去玩了吗?
 嘿嘿,大家依旧节日快乐!
第三十六章 
回到我住的酒店,我让贺昂躺在沙发上休息,我自己去烧水给好给他喂药,然后等我烧好水,贺昂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我猜想贺昂准是坐晚上的航班过来,不忍心叫醒贺昂,我到房间拿了一床毯子给贺昂盖上,然后我坐在边上,看剧本记台词。
看了一段时间,我站起身去喝水,回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深远幽长的眼眸。
  
“醒来了?”我问。然后我才发现贺昂今天是穿着正装,低调的黑色西服,白色挺括的领口,袖口上的一对袖扣像极了猫眼,相衬着他的一双黑眸。
“醒来有一段时间了。”估计躺久了的关系,贺昂微微调整了下姿势,然后他抬头看着我说。
我笑了下,然后想起贺昂还没吃药,立马转过身去倒水,因为趿着拖鞋,我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
踉跄一步上前,等我站稳的时候,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我尴尬得不得了,扭过头瞪了眼贺昂。
贺昂看着我,顿了下,说:“都成为大明星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毛手毛脚。”
我微僵了下,贺昂话里的宠溺像是一把柔软的刷子,把我的心挠得痒痒的。
  
我晚上还有一场戏,在我出门前,贺昂抱了我,然后在我额前轻轻一吻:“收工的时候我去接你。”
我低下头,想了下抬头说:“贺昂,我会是个很麻烦的人。”
“那次我来青岛就想好了一切。”贺昂正视着我,眼里的光逼得心底发烫,“潮歌,我一直在等你答案。”
我略略失神:“我先去拍戏了。”
“嗯。”贺昂克制有礼松开我。
  
我低着头换鞋,然后低着头推开门,低着头出门,低着头越过长长的酒店走廊,然后坐上电梯,按了一楼。
  
“潮歌,别怕,我很快就过来。”
“潮歌,你听我说……”
“瑾瑜跟那个女孩已经分手了。”
“怎么又瘦了……”
“潮歌,你听我说,既然你跟瑾瑜已经断了,我们就试试看。”
“那次我来青岛就想好了一切,潮歌,我一直在等你答案。”
“……”
  
我回过神,猛地抬手按电梯,可惜已经来不及,坐到一楼,我跑着上楼梯,一楼、二楼
三楼……我捂着胸口喘粗气,来到405门牌号前,然后我伸手敲门。
过了会,“咔嚓”一声,门被打开,贺昂看着气喘吁吁的我,问:“忘记带东西了么?”
我弯下腰继续喘气,良久,我抬起说:“我想好了……”
“想起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吗?”贺昂失笑了下,转过身,“我去帮你拿。”
  
“我……”我伸出手欲要拦住贺昂,也就在这时,贺昂突然停下脚步。“潮歌,你说你想好了什么,是什么想好了?”
我抬眸看贺昂,他就站在距离我两米处的地方,我盯着他眼睛看,这双如同波谷寒星般的眼睛此时正写满了期待。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泪腺有流泪的冲动,扬了个笑,我开口说,“我想好了,贺昂,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唔——”胸口撞进了贺昂的怀里,犹豫了下,我伸过手回抱他,把双手贴在他的后腰。
“真好,真好。”贺昂连续说了两声真好,压抑过低沉厚实的声音流露出了喜悦。
  
我拍戏迟到了,中间休息的时候我给贺昂发了个哭脸,过了会,贺昂同样给我回了个表情,是一个笑脸。
从来没见过贺昂发过表情给我,我扑哧笑出声,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演员笑着问我:“什么事那么开心。”
我笑了笑,说:“其实没什么好笑的,可能是笑点比较低。”
女演员听了也乐呵呵直笑起来。
  
晚上整个宫廷灯火通明,我穿着夜行衣在吊在空中的钢丝上飞来飞去,飞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拍好了这场武打戏,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
我累趴在化妆桌前一动不动,剧组的人散得差不多,最后剩下一个场记都离去,临走前提醒我别忘记关灯。
小睡了一会,醒过来看时间,墙上的钟正指向12点。
  
站起身,一件西装突然从我身上滑下来,我转过手往后看,贺昂正背着我站在窗前,白花花的光线投在他颀长的身上,落在地上的影子形成一道好看的剪影。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
贺昂看着我:“我来接你回去。”
我笑,然后发现身上还穿着黑色夜行衣,头上还顶着明朝的女子发髻,我揉揉脸:“等会,我先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贺昂已经捡起掉在地上的西装,然后他把手上的西装披在我身上,关了灯,牵上我的手:“走吧。”
从化妆间出来,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没有灯光,眼前是一团漆黑,但是因为被贺昂牵着,一步一步,都走得很稳很顺。
  

  
结束了今天的戏,我暂时好多天没有通告,跟贺昂一道回Z市,然一回到公寓,我就接到了Andre的电话。
“你跟贺昂在一起了?”接通电话,Andre便劈头盖脸地问我。
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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