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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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早-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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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潮歌啊,你真的不清楚吗,那个曾经像超人一样守护你身边的男孩已经去守护其他女孩了,他一定不是你的了,他已经不是你的了……
“哐当”一声,因为要解开裤裆,他手中的水果刀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我睁开眼,灵魂都被抽空的我不知道还哪来的力气,倾过身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然后举起手用力向趴在我身上的人刺去。
……
全世界像是静止下来,我的脸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好像听到了上方传来的哗啦啦的血流声。很奇怪,我以为自己会尖叫,以为自己会慌得六神无主,但是心底却异常得平静。
我突然想到小时候在外婆家跟人打架的时候,明明我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但是秦白莲却心疼我脸上的轻微刮伤,我想幸好秦白莲不在这里啊,这世上我最爱也最爱我的人,如果她看到这一幕,不知道要多心疼啊。
过了很久,外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撞门声,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我有霎那间的失神,感觉又像回到高中运动会那次,那次我在运动场上摔倒,瑾瑜也是这样喊我名字。
“秦潮歌,秦潮歌,秦潮歌”像是带着一世的惊慌赶来一样。
“啪——”是门被撞开的声音,我动了动身子,把躺在我身上的人翻开,胳膊肘撑在地上,努力使自己爬起来。
但是我试了两次,我还是无法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到第三次我可以扶着床边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又落进一个人的怀里。
“潮歌,潮歌……”他低声叫着我的名字,说话的声音跟他的怀抱一样,不停颤抖着。
然后房间的灯被打开,同时传来一道女孩的尖叫声,“小歌……”
大家都赶来了啊,过来做什么呢?看戏啊?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这双满是鲜血的手,忍不住出声惊叫起来,我抬眸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瑾瑜,猛地用尽力气推开他,好像他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我哆嗦这身子,然后爬着来到另一个人的怀里。
“不怕了,不怕了……”那人一边拍打着我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着,好像我只是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
“哇——”的一声,我在这个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听到楼下警车鸣叫的声音,然后我听见贺昂对我说:“潮歌,你现在听我说,等会这边警察审讯你的时候记得不要有丝毫的隐瞒,你懂我的意思吗?一定要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一点都不能隐瞒。”说到这,他趴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然后扳住我的肩膀,看着问我:“懂我意思吗?”
我看着贺昂,点了点头。
  
第十九章
我的水果刀胡乱向歹徒刺去,结果就刺中了他脖颈上的动脉导致他当场死亡,所以这边的警方不管这歹徒是不是毒贩,很有可能会起诉我防卫过度。
贺昂让我相信他,因为他这句话,我挺心安的,但是这并不排除我的害怕。
我在警局呆了一天一夜,从进去到出来,我整个大脑都处于浑浑噩噩的阶段,但是在警察审讯我时,我依旧能完整连续清晰地把□经过叙述出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就像人被梦魇住一样,类似行尸走肉。所以等贺昂他们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建议我到精神科看看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相反瑾瑜似乎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当我看见他失常的神情,特别想建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精神科诊断一下。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我被医生确证患有轻微的阿斯伯格综合症,虽然明白自己当时精神确实有些不正常,但是我很意外自己患的居然是自闭症。
不过我的自闭症状并没有持续多久,这说明我的自我修复能力在发生那么多糟糕不如意事情后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而在这段时间,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我梦见自己并不认识一个叫瑾瑜的男孩,然后等梦醒来,又发现原来我跟他曾经相爱过。
然而这实在并不是一件多愉快的感受,就像在梦里吃了一个味道不错的冰激凌,但是追究起来里面甜蜜滋味其实是假的,不管梦里的美好有多真实。
公寓暂时不能居住了,贺昂安排我暂时住他的家里,因为我之前替贺昂照顾过巴顿,所以房间并不需要格外安排,不过我还是觉得十分不方便,因为瑾瑜跟何小景来巴黎这段时间也是住贺昂的家。
但是除了住贺昂家,我也真没什么条件安排自己了,加上警局那边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我只能留在贺昂家等待警署那边的消息。
第一次,我内心深处想要自己更坚强独立些,却真的体会到了无能为力的悲哀,所以大概也是在这之后,我开始追求金钱名利上的东西。
我一共在贺昂家住了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我每天按时睡觉按时起床按时吃药,遇上天气好的午后,还会跟巴顿在花园里晒晒太阳。
贺昂基本上都很忙,不过每天他都会路过我房间看我一次,偶尔会给我捎几本有名的小说给我解闷。
其实我想说自闭症的患者是不需要解闷的,就像每个精神病患者认为自己是健康的一样,现在如果让我一个人呆在花园里看一天的花花草草,我也不会觉得无聊,相反如果一个人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我一定会从自闭症进化成暴躁症的。
期间何小景常常会过来跟我说话,每次看见她那么努力在找话题,我都觉得格外得累。
其实我真的不讨厌何小景,我们在小学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因为瑾瑜的存在,我真的没办法像一个老朋友一样跟她交谈了。
至于瑾瑜,在这段期间,我基本忽视他的存在,而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应该也不愿意看见我,每天早出晚归,有次回来他看见我给巴顿喂食,突然冒出一句:“潮歌,今天的药吃了没?”
因为这句话,我有些生气,吃什么吃啊,吃你妹啊,变着法子提醒我是精神患者是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喂巴顿。
瑾瑜愣愣地在边上站了会,然后转身上楼了。
我住进贺昂这边第三天,警署那边发了一份关于取消控告我过度防卫的信函,信函是何小景收到的,然后那天她特别开心地做了一桌子饭菜,说是替我庆祝。
其实我真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好庆祝的,但是看见何小景如此热忱地准备饭菜,又不好意思不下楼吃饭。
看到满满一桌子菜时,我真心觉得瑾瑜找了一个不错的女友,大方得体热情开朗外加厨艺好,想到这点,我就更加觉得瑾瑜的移情别恋是情有可原了,更别说在他移情别恋这一年时间里我是处于缺席状态的。
这样一想,我就释然了不少,我想到自己之前的不快乐,多半是比较心理造成的,我把自己的悲惨不断跟瑾瑜的幸福对比着,然后就越发觉得自己没什么幸福度了。
用心想了下,这不快乐却是我自找的,我跟瑾瑜本就两个世界的人,我为什么要跟他比幸福啊,就像穷人能跟富人比有钱的吗,不自量力的对比,明摆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看来自己得了自闭症后,果然是透彻了一些。
何小景第二天就搭飞机回国了,走的时候也没打过招呼,我猜想是昨晚她跟瑾瑜吵架过的关系 ,昨晚在饭桌上本就不够和谐,然后我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正遇到他们俩正在吵架。
最初我以为瑾瑜跟她一起走的,然后吃中饭的时候我又发现瑾瑜还呆在这里。
何小景走后就没人做饭了,我看到冰箱里还剩下挺多食材,就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贺昂一般中午是不回来吃饭的,我也就没准备多余的份。
瑾瑜看了眼我碗里的面,顿了下,问:“还有吗?”
我很意外瑾瑜没有还留在这里,抬眸看了他一眼,说:“没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起身去看门,门外站着一个送货上门的送货员,他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袋子,然后递给我一张单子给我看。
这签收单子是英语写的,我粗略地看了下,单子上的商品名称上写着两只卡地亚手工定制情侣表,收货人上写着何小景跟叶瑾瑜,日期是12月26号,应该是刚来法国就去卡地亚定制了。
我说了句sorry,正要说我不能签收的时候,瑾瑜已经出来,他在签收单上写上了他的名字然后从送货员手里接过这精美的袋子。
送货员离去后,瑾瑜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然后跟我说了句:“对不起。”
我有些好笑,却笑不出来:“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送过我那么贵的礼物吗?”
“不是这个。”瑾瑜摇摇头,“我很抱歉之前误会了你跟我姑父的关系……”
我不知道瑾瑜又怎么发现我跟他姑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不过我是真的不想再提这事了,正要离去的时候,瑾瑜又开口了。
他说:“姑父还跟我说了件事……”
好像有一块石头砸在心里头,我转身看着他:“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老实说,我是不想瑾瑜知道有关孩子的事情,我和他的恋情在他跟何小景在一起后变得滑稽可笑,而这段滑稽可笑的恋情居然还能折腾出一个孩子,只要想到这点,我就更觉得滑稽可悲,何况孩子都没了。
过了半晌,瑾瑜开口说:“姑父告诉我你妈妈……”
“你说什么说,你还有脸说么?”我打断瑾瑜的话,“我妈妈会进去就是你那姑妈害的,你以为现在跟我说声对不起就可以吗,你的对不起那么值钱啊,叶瑾瑜,你少在我前面惺惺作态,你不嫌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这大概是我被确诊为自闭症后头一次说那么多话,叶瑾瑜脸色苍白了不少,高中常跟我拌嘴为乐的他此时一句话都没反驳。
我见不得瑾瑜这副样子,转身上楼,已跟我培养出一定感情的巴顿对瑾瑜吼了两声,然后也跟着我上楼了。
一个星期过去,瑾瑜终于从我眼前消失,而纪酒酒终于要回国了。
房东太太主动给我换了公寓,从三楼换到了四楼,因为有了那晚的阴影,即使换到了四楼,我还是想换个防盗防贼的安全门窗。
纪酒酒回国前一天,我让贺昂帮忙陪我去买一扇质量好的门窗回来。贺昂没拒绝,开车带我到一个装横市场。
从装横市场回来,贺昂一起和安装工人给我公寓换了门窗,结果这样一忙,就忙到了日落西下。
处理好所有的事,贺昂说:“其实你可以一直住我那边。”
我挠挠头:“其实这边公寓的治安一直挺不错的,警署也说那晚是意外,因为是潜逃在外的毒贩潜逃在这公寓楼的关系。”
贺昂不再说什么,然后我提议请他吃饭,正在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因为我离茶几比较近,我拿起手机递给他:“如果忙,我准你放在下次的。”
贺昂看了下手机,然后挂断,说:“那就下次吧,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放心吧,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会注意很多的。”
纪酒酒回来那天我去机场接她,然后也在机场,我遇上了改变我命运的一个人,这个人叫Andre,大陆人,长得挺不靠谱的一个人,怎么个不靠谱法呢,就是现在我都很惊讶自己当初真信他真的是一个星探。
不过那时候星探并没有现在多,一块招牌砸下来,十个里面就有一个,然后这一个很有可能还是骗子。
表妹问:“当初在国内你拒绝了摄影师让你当模特,后来又怎么又跟Andre进了这类似圈子呢?”
我:“在国内我只想过平平静静的生活,下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和一个靠谱的老公,然后再生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而后来,心愿变了吧……”
何小景番外
原来一直以来她也只是假装很幸福而已。
——何小景
这么多年来她心里一直装着一个男孩,男孩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叶瑾瑜,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念着他的名字发笑,瑾瑜瑾瑜,念在唇间有种缠绵的味道。
她偷偷翻阅了词典,知道握瑾怀瑜是寓意人具有美玉般的品性,从那以后,她有了收集美玉的喜好。
小学五年级因为父亲工作上的调动,她转学到城东这边的小学,就在这里,她遇上了叶瑾瑜,还有秦潮歌。
因为有点小权的父亲特意交代,老师给她安排了一个好座位,让她坐在当时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边上,而这学生就是叶瑾瑜。
“你好,我是何小景。”
男孩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怎么在意身边坐的是谁,然后他拍了一下前座的一个女孩后背。
“秦潮歌,你的铅笔削好了,给。”
女孩转过身子接过瑾瑜手中的铅笔,然后视线移到她身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打量着她,笑吟吟地打量了她两眼,开口说:“你就是何小景吧,我叫秦潮歌,你旁边这位看起来不怎么友善的叫叶瑾瑜,自大狂一个。”
她转脸看了眼女孩嘴里的自大狂,笑着从书包里拿出好几张卡通图贴递给前座的这女孩:“这个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正跟她所想的一样,女孩很喜欢她手中的卡通贴,这是他爸爸出差国外给她带回来的,以前班里的女同学都争着向她要。
女孩把卡通贴收进书包里,然后捣鼓了一阵,从里面拿出两本漫画:“这个借给你看,回头我们讨论剧情。”
她一直不喜欢跟漂亮女孩子交朋友,期初她跟秦潮歌交朋友只是因为她在这里有不错的人缘,因为跟她成为朋友后,她才能在这里交到很多的朋友。
秦潮歌很爱玩,踢毽子跳格子贴膏药,似乎每一样她很拿手,那会她心底真的很羡慕她,漂亮、学习好、老师喜欢她,而且她跟叶瑾瑜的关系那么好,真的就像同学们口里的小情侣一样。
秦潮歌每次出去玩都会叫上她,那时候女孩子之前如果关系好就分组的时候会故意凑在一起,而那时她通常跟秦潮歌一组的,她们两个都擅长玩游戏,久而久之她们俩被班里称为常胜女王。
其实她并不喜欢在室外玩游戏,因为妈妈告诉她晒太阳会让皮肤变黑,而她的皮肤真的已经够黑了,常常她听妈妈遗憾地说:“小景如果遗传了妈妈的皮肤,一定会是个漂亮的女孩。”
她是那么想让自己的皮肤可以白一些,如果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她想她的同桌一定会多看她一眼吧。
五年级其实是一个相当尴尬的年龄,对于男女方面,有些懵懂无知,有的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有一天班里爆出这样一个新闻,班里的胖妞张欢喜欢叶瑾瑜,因为她偷偷在橡皮上写叶瑾瑜名字时被后桌的一个调皮男生发现了。然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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