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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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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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盛,对醇亲王的规劝不以为然。

什么叫少得罪人,联是天子。是九五之尊,难道还要看人的眼色?大清朝糜烂成了这种样子,联若不弹精竭力的将其引到正轨上去,难道就因为不能笼给人心就不治国了?天下是咱们爱新觉罗的,尸位素餐,能过且过有个什么用,早晚有一天。这旧楼塌了,压死的还不是自个儿?

“传旨,就让夏同善做这个钦差。立即出关一趟,将那吴辰拿办到京。”光绪瞄了一眼夏同善,心里想到了一箭双雕的主意。夏同善文章群,时人誉谓“在曾国藩、左宗棠之上。”慈禧太后十分赏识他的才学,曾命他和翁同琳二起为光绪帝侍读。只是和翁同酥不同,这个夏同善不太讨人喜欢,且一口浓重的乡音,光绪听他授课只是一知半解,因此也不太亲近他,而且夏同善对新政的态度也抱有疑虑 这些日子也劝过光绪要循序渐进,凡事不要操之过急,光绪也就有些不太高兴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将他支开,既办了差事,耳根子也可以清净

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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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我们都是坏人

光绪亲政了。办要拿办老子”呈辰望着电报纸儿。“源渊”二知该说什么好,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份电报竟是荣禄来的,明显有通风报信之嫌。

“光绪的脑袋进水了吗?派个钦差来拿办老子?”这是吴辰觉得第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可是荣禄来报信,岂不又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吴辰将电报呈给袁世凯、大胡子、甫如海、胡六几个人看,胡六、大胡子都是反清出身,倒是先表态若是那钦差敢来,他们先就将那不开眼的东西绑了。

甫如海脸色现出一点儿忧虑。最后横下了心,他跟了吴家半辈子,父亲参加了吴辰爷爷的团练,自个儿也跟着吴长庆混了大半辈子,如今从了吴辰,已是脱不了干系的吴家“家奴”朝廷要捕吴辰,他能卖到什么好?他握了握拳头:“少帅,朝廷真要拿人,咱们大不了现在就撕破了脸,带兵杀到山海关去,我倒要瞧瞧,那些个旗兵谁能挡住咱们的兵锋

吴辰微微一笑,摇摇头,目光落到袁世凯身上:“慰亭,你看出了行么端倪吗?。

袁世凯亦是笑了起来:“少帅问的是荣禄来的电报?”

吴辰点点头。

袁世凯笃定的清清嗓子:“荣禄这人一向是老佛爷的鹰犬,前些日子他做钦差,几通电报过来责问少帅,与少帅妇旦没有交情,反是有些嫌隙,按常理,朝廷要拿办少帅,自然是希望先前不要透露出任何风声的好,怎么他还敢冒着风险给少帅通风报信呢他刻意顿了顿:“缘由只有一个”此事定然是老佛爷授意荣禄来的,至于老佛爷为什么要这份电报,这就不得而知了。袁某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少帅觉得对不对

若论悟性以及政治的噢觉,饱经磨砺的袁世凯在众团长中脱颖而出。他见吴辰一脸欣赏的打量着自己,更加来了精神,继续道:“皇上虽已成年,可是并未大婚,按规矩。此时亲政恐怕早了一些。老佛爷是什么样的人?就这样轻易让皇上亲揽了政务,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恐怕这多半与辽东有些干系。朝廷里一些个权臣趁机难,将这光绪拱了出来,试图与老佛爷来个平分秋色。皇上年轻气盛,如今手握了大权,自然是踌躇满志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偏偏少年人虽满怀着雄心,却也遇事激动,这想法儿也简单

“少帅现在是旗卢、眼中的一根刺儿,已到了非拔不可的地步,可是该怎么拔?这就有些难了,可是偏偏在皇上眼里,似乎要拿下少帅只需要一道明旨,一个钦差这样简单。”

“老佛爷为什么不阻止呢?按道理老佛爷是知道的,要拿下少帅,恐怕没有这样容易,况且现在是非常之时,这样冒失的对少帅动手,岂不是便宜了俄国人?袁某以为,不是老佛爷不阻止,而是老佛爷在放任皇上这样做,她就是希望让皇上来捅捅少帅这个马蜂窝,让皇上去做她的挡箭牌,什么时候皇上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从新站出来收拾局面,这样一来,那些个。支持皇上的亲政的大臣岂不是轻易给老佛爷一网打尽了?而且老佛爷复出,非但不会引起人的反感,反而会觉得老佛爷是站出幕给大家伙儿收拾残局。是在给大清朝支着天,这一来二去的。将来谁还敢教皇上亲政,敢教老佛爷还政?”

“至于老佛爷让荣禄先给大人份电报,多半是有些害怕少帅起楞来,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是少帅撒手不管辽东的大局,这辽东还会是大清朝的吗?其次,又能向少帅示点儿好,给少帅一点儿暗示,告诉少帅不必担心。”

袁世凯一番话出来,众人也觉的似乎有那么点儿靠谱,吴辰笑道:“多半是这个缘由,慈禧精着呢。走着瞧吧,这光绪恐怕折腾不了多久,咱们只看热闹,至于那钦差嘛。嘿嘿,胡六,你去安排一些兄弟。扮成马贼,半道儿将那钦差劫了。人还是放回去,那圣旨给老子烧了,我倒要瞧瞧,没有了圣旨,这钦差摆什么威风

胡六连忙应诺:“这事儿交给我胡六,定给少帅办的漂亮

大胡子道:“这事儿原是我的本行,人由胡六出,至于怎么假扮响马的事我来操操心吧

甫如海笑着跌足道:“被你们这样一说,这打家劫舍的事当年咱们庆军可没少做,不若算我一个,也来掺和掺和。”

亦廿凯跟着起哄!“我在广州招揽那此帮,人去朝鲜,一活几也不能少了我的一份。”

吴辰想起自个儿迹之前带着左营杀入朝鲜王宫直奔人王宫内库的事。也不禁莞尔,故意懊恼的摇头道:“这样说来,咱们这些人竟没有一个好东西,哎,,果然是好男不当兵啊,你们从实招来,还做了什么缺心眼儿的事。”

众人笑作一团,吴辰最后打断道:“好啦,大伙儿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罢,对了,那个什么俄国皇子尼古拉据说亲自带着俄军来了,嘿嘿,若是能将这家伙绑了,咱们不妨再做一次绑匪,Qī。shū。ωǎng。一下子将俄国人的国库掏空,那就太美妙不过了。”

大胡子道:“这事儿难办,这一次俄军五万大军来势汹汹,已足足休整了半个月功夫,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冒失的马斯里斯基,见真章的时候多半就要到了。”

甫如海道:“从前都说俄军犀利,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如此,咱们在辽东亦有四万人马,他们占不到便宜。

吴辰摇摇头:“这不是真正的俄军。只不过是一群戍守边关的二流军团罢了,这些俄国人不是轻易好惹的,如今咱们既然和他硬对上了,既不要怕,也不能自满,真正的仗还只是起了个头呢。”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收敛了轻视之心。

马斯里斯基的大败严重打算了俄军的部署,原本骄傲自大的俄国人如今也变得谨慎起来,尼古拉皇太子将垂头丧气的马斯里斯基狠狠的臭骂了一句,然后解除了这个倒霉蛋的职务,打他去西伯利亚种树去了。随后也开始反思起来,他原本以为远东人不堪一击,现在看来,也并不是绝对,就譬如朝鲜新军这颗钉子,就令他不得不从新审视远东的作战方式。

从前的俄军过于贪功冒进,而之后,尼古拉皇子召集了将军们,比且认真听取了一些人的意见,他先是取消了从前的作战命令,开始收拢俄军,并且下令进行休整,这一休,就是整整半个月,这半个月中,俄军仿佛一下子变乖了一般,开始收缩战线,并不急于对奉天的朝鲜新军起任何攻势。

对于俄国人来说,由于战线过长,既然不能一鼓作气拿下整个辽东。那么只能采取保守战略,因此这些时日以来,整个辽东倒是显得风平浪静,双方都在舔食着伤口,打算在恰当的时机作出最后一击。

对于吴辰来说,他更多的目光到是投入了关内,想不到光绪居然提早亲政,莫非是自个儿这只蝴蝶煽动了翅膀,竟将整个历史进程改变的面目全非了。随后关内各种各样的消息通过抵报传过来,光绪帝施行新政,一下子布了四十多条诏令。新军、购舰、工矿、兴农、学堂、裁撤机构、修建铁路无所不包。几乎是吴辰新洋务的翻版,只是吴辰看在眼里,却满是不以为然。

他和光绪不同,虽然思路一样。可是毕竟吴辰在朝鲜是破而后立,所遭遇的阻力早就用他的枪杆子清除干净,而且作为外来的统治者,他还拥有数百万牢靠的汉人与他维系在一起,他不需要向别人赔款,反到是可以通过战争、劫掠手段去加快资本积累的过程。可是光绪呢?嘿嘿,表面上是万乘之君,高高在上,其实就内里早就烂透了,不说旗人和官僚的阻力,他从哪儿去拿银子折腾?只是几道旨意事儿就能办成的话这些上的事也太轻巧了一些,就凭光绪这下猛药的性子,恐怕他这大权也揽不上,早晚要给慈禧一下子撸回去,乖乖的到瀛台去呆着。

对于光绪,吴辰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看上去这个皇帝似乎是懂得了强国之道,也找对了路子,偏偏读不懂人心,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的人,就是没有慈禧,恐怕由他这样闹,也只是加这个王朝的灭亡而已。

不过加灭亡对于吴辰来说似乎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好处的,他绝不反对光绪继续亲政下去,就像是明末的崇祯一样,越是试图力捞狂澜。做的事儿越多,死的越快,而吴辰乱中取栗的成本也就越小不是。

第二章送到。

第一百五十二章战书

浅军那边没有丁点动静,朝鲜新军读边就赶紧的开始修建刊浅,吴辰的练兵思想是,既是当兵,就绝对不能让他们闲着,这人一闲着就会无事生非,会胡思乱想,到了这个份上,这军心就不稳了,所以宁愿让他们做些无用功,也绝不能让他们闲着。

吴辰算是最闲的人,真正胡思乱想的这大营里头就他一个,他这个甩手掌柜真的是无所事事,只能满脑子填充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自个儿去琢磨,可是越琢磨,事儿反而复杂了。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吴辰有些不耐的多派了斥候出去,严密监视俄军的一举一动。

到了四月本是春暖花开的节气,可是在这辽东,寒意却更盛了一些。不过这里空气湿度不大,虽然冷。却没有南方那种彻骨的感受,最多只是风大了些,军官又开始忙活着让士兵们加固营房,前些天晚上就有碰到个大风把一个营房帐篷卷走的事儿,一个班的官兵追着帐篷跑了一炷香时间,才总算是将帐篷捡了回来。为了这事儿吴辰差点儿没有召开一次检讨会,这种事可大可大半夜的突然有人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是极容易炸营的,尤其是在作战期间,因此任何安全隐患都需慎之又慎。

新成立的虎翼营倒是没有别的指派任务,所做的就是从早操练到晚上。队列、射击、徒步等练科目排的满满的,到了夜里,吴辰辗转难眠。便披着件军大衣带着宪兵们去虎翼营的营地,让人吹号子玩紧急集合。看着这些伐木工人们一个个郁闷的背着行军被,扎着皮腰带,套着靴子,穿着大衣,戴着大檐帽出来列队。吴辰便打起了哈哈,有了困意,挥挥手,又宣布解散。

虎翼营是叫苦不迭,这当兵怎么比伐木还辛苦啊,这些人大多数从前都没有多少纪律观念,被这么整治了一个月,倒还出落出了那么一点儿模样,从前的散懒习气被磨砺的差不多了,吴辰还不放过他们,变着法儿的练他们,就连胡六也瘦了那么几斤。

又过了几日,钦差大臣夏同善总算是姗姗来迟,他衣衫褴褛,一脸憔悴落魄,后面是几个随员,还有一些个受了伤的戈什哈,这模样哪有钦差的威仪,倒和叫花子没有两样,夏同善出了关,原本还有了那么点儿踏青的感觉,觉得这里一切都是新鲜的,胸腹之中文思如泉,只恨不得吟出几句千古佳句来,赞一赞这广褒的黑土地,可是走到半途,大煞风景的事儿就出现了,四面八方无数响马涌了出来,夏同善这才知道。这片广褒的黑土地不但养人,还养响马,几十个戈件哈连抵抗的心都没有,就让人乖乖缴了械,夏同善被响马揪出去,一阵毒打,随后便是将一股脑的行礼、仪仗连轿子都扛了去。

此情此境,夏同善除了欲哭无泪。实在是没有其他情感,仪仗没了。印信没了,连粮食、圣旨统统没了,夏同善原本打算打道回府的,可是细细一想,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击试一试,没有圣旨,可他好歹也是帝师,是钦差,没有证明他的印信,可他自个儿不就是印信吗?拿办不了吴辰,锁拿不回京师,怎么着也得去见一见这乱臣贼子的模样不是。

于是夏同善继续前行,带着一干落魄的戈什哈、随扈,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这里。

“喂喂  你,哪里来的?去去去,这里的军事重地,任何人不的靠近外围警戒的士兵端着枪,全副武装的过来横枪拦住前进的道路,毫不客气的驱逐道。

“嘿,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爷是谁吗?”夏同善还没开口,身后的一个侍卫已蛮横的站出来傲然凛视着这卫兵,这些戈什哈都是光绪从宫里头挑出来的侍卫,让他们陪着夏同善一并来的,一个个谁没有一点儿背景,说不准就是哪个公侯的子嗣呢,在这边陲之地,一个兵如何能入人家的法眼,你会叫,爷叫的声音不够大吗?当然,在遭到响马袭击时这个侍卫的声音明显没有这样大,这种侗吓也只能吓吓平民百姓和这些个小兵。

卡擦枪栓拉了起来,那士兵已平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那侍卫的脑壳:“再重复一遍,这里是军事重地,请立即离开

侍卫脸上一僵,想不到这一套在这里竟不管用,他愣了愣,随即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再不敢说什么大话了。

夏同善凛然道:“我是朝廷委任的钦差,你们快快去通报吴辰吴大人。”

士兵略略迟疑:“可有印信吗?否则谁能信你?”

夏同善此时也是硬着头皮,心说先见着了吴辰再说,只好道:“印信岂是你能看的?快去通报就是

士兵摇摇头,执拗的道:“谁知道你是钦差还是奸细。”不过他有那么点儿没有底气了。

夏同善道:“我身负军国大事,耽误了时候,你担待的起吗?。

这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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