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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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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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赝品将太监拿来的新衣服捧到我面前,说:“换身衣服吧,不然会有损爹爹的形象。”
  我默许的让赝品为我更衣,在他为我换了衣服时我看看自己光溜溜没留下任何伤痕的胳膊,让赝品拿来白布。既然众所周知我负伤了就要有负伤的样子,半个月内我都得抱着绷带过日子。事以至此,我就当个病号等着人来慰问好了。
  我刚打理完自己李宗仁和秋道人就在御书房门外求见。他们担心我的伤势尾随我和赝品进宫,但李宗仁不会武功,秋道人也不能像我和赝品似地随意在宫中飞跃,所以他们规规矩矩按路线找到我和赝品时,我和赝品都完事了。秋道人和李宗仁见我衣冠整齐、精神饱满两人都稍事安心,秋道人先跟我道歉后又向赝品请罪,毕竟是他手下人在他眼皮底下闯了祸,他难辞其咎。
  在秋道人和李宗仁双双向赝品请罪时,我才从他们的话语间顿悟,原来我这就是李宗仁说的考题。因为我对肖明远的成见导致我把暗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考试的主题,我该说自己很荣幸还是骂李宗仁暗损我?想想算了,他们已经被这事吓得不轻,而且通过这件事给我很大启发。东方凌鹫来京城时我一定要让自己轰轰烈烈的受伤,好让他来探病,这样我们就能很自然的打破之前的僵局。
  带着这份新契机的喜悦我回了王府,可秋道人在得到我和赝品的赦免后他并没有安心。夜晚他来到宫内驻扎的军营。
  由于肖明远受了伤,所以从之前十人一间的房间,搬到单独一人住的房间静养。秋道人推开房间的门,屋中光线昏暗,家具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其他就是一些琐碎的疗伤和生活用品。肖明远趴在床上,他后背的伤已经上药,被厚厚的白布包扎起来,可五十鞭子令他皮开肉绽,他后背的绷带早已被血湿透。
  秋道人来时从大夫那知道肖明远因伤势在发低烧,所以没让他起来回话。秋道人搬过屋中唯一一把椅子坐在床前,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虽然皇帝、王爷没在追究,可他必须知道这么一个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男人为何做出这等事?岳冬不在,京城安全全压在他一人身上,他觉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你为什么刺伤王爷?”秋道人开门见山的问肖明远,他觉得没必要拐弯抹角。他紧盯面朝外趴着的肖明远的脸,对方气色极差,无精打采,在听到他的问题前后目光更是恍惚。
  肖明远声音暗哑虚弱的说:“我没想刺伤王爷。”
  “可你确实做了。我在城墙上看得一清二楚,你那一枪挑下去没有半点犹豫,作为武进士的你总不会说是失手吧!”
  肖明远目光黯淡,沉默许久后他只喃喃的说了一句:“我没想刺伤王爷,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秋道人凝神审视着肖明远,他在思索对方言语的真伪。片刻后,秋道人突然说出一个人名令肖明远眼中起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袁青山,庐州人,因铲除乱党有功于朝廷所以被封为正四品上,开国伯。在庐州一位正四品上的爵爷是响当当了不起的地位,但在京城可就不算什么人物,何况你只是他的养子,王爷真的怪罪起来袁青山是救不了你的。”
  肖明远未说话,可从他眼中秋道人看到苦恼的情绪。秋道人接着说:“王爷的仰慕者众多,遍及朝野,你今天的行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今后的日子你心里最好有个数。”
  说完秋道人起身走向房门,在他出门前回身补充一句:“听说你义父袁青山也是王爷忠实的仰慕者。”
  秋道人走了,房门开关时带起的风吹得油灯上的火苗摇摆不定。肖明远费力的挪动身子将脸埋在枕头中——怎么办?秋道人最后的话道出他心中最大的隐忧。今天的事就像一场噩梦,可他身后火辣辣的伤痛告诉他这不是梦,他伤了他义父最喜欢的人,他该怎么向他义父交代?他不敢想象袁青山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反应,他好怕。
  “天官……天官……我该怎么办?你又在那里?”
  程天官史无前例的被皇帝单独招走,无论他怎么打听都不没有他的下文,他今天又鬼使神差的刺伤逍遥王,这一连串发生的事都让肖明远惶恐,他不知还能找谁商量。
  受伤的人会比健康的人更容易感到无助,现在的肖明远就像一只迷途羔羊不知该何去何从。
  ——
  秋道人在肖明远那里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他一直在观察肖明远的表情,除非肖明远是说谎的高手,否则以他察颜观色的结果,肖明远不是有心刺伤逍遥王,他本人也在为此事苦恼。原本秋道人以为袁青山像某个疯狂迷恋逍遥王的人,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所以起了杀意,派养子来行刺。眼下这个论断可以被排除,可这事还是很怪异。不只这事,另一个情况也让他介怀。
  都说皇帝偏袒逍遥王,皇帝也确实给了逍遥王很多殊荣,可今天皇帝对逍遥王受伤一事表现的很平静,不太符合常理。这个现象说明什么?秋道人有些不敢往下想,可越是这样他越忍不住胡思乱想。
  
第百十五章 程天官的实习生活
  地上的皇宫富丽堂皇,地下的宫殿阴暗深邃。身为傀儡的影帝穿行在四通八达的地宫隧道中,凭照自身结构的优越性他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他用悄无声息的步伐走到一间密室前停下。看着紧闭的石门,他犹豫地轻轻推开,门背后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不能阻碍他看清屋中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程天官。
  影帝来到床前,凝望只盖一条薄被昏睡的程天官他困顿了,身为一个傀儡他不该有这样的情绪。每个傀儡的出生都背负各自的使命,生来目标明确没什么不好,他们不需要为人生迷茫,然而这次赝品对他下的命令违背了他出生的意义,令他左右为难。不管程天官为人如何,他是为了让后宫中所有人幸福快乐才出生的,不是给人带来痛苦,如今赝品命令他折磨程天官,作为傀儡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可他心底还是萌生了小小的抵触情绪。
  程天官被连日的暴力侵犯折磨的不成人形,这个房间阴冷潮湿,不是一条薄被能抵御的,刚开始时,程天官还能自己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现在他连蜷起身体的意识都没了,他现在还保持昨天被人放到床上的姿势。
  影帝伸出手轻轻抚摸程天官的前额,那额头散发着烫人的温度,他又发烧了,在这么阴冷的地方身心都饱受摧残普通人谁也扛不住。影帝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程天官发烫的脑门上,慢慢地他掌心开始溶化,粘液从程天官额头的肌肤渗透进去。不多时,程天官烧的通红的身体渐渐恢复正常,烧退了知觉就会变得敏感,他的身子因寒冷而轻轻颤抖,脑细胞也开始活跃起来。
  影帝没有撤回手,之前他在给程天官治病时就接触过他的记忆,但都是些片段。给他治疗的次数越多,他看到的记忆片段也就越多。好奇心可不是一个傀儡该有的,也许是做人做久了,今天他很想知道,也付诸行动地读取程天官深藏在脑海中不为人知的记忆。
  寻根逆源,程天官脑海中最初的记忆,所有人事物都是以一个孩子的视角朦胧呈现,随着成长记忆的场景也越来越清晰。
  ……
  从一扇虚掩的窗户望向屋里,还算精致的床上,几乎全 裸的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男人压在女人身上不断作着挺 送的动作。女人在下面不断娇喘。很快场景变了,女人还是同一个女人,男人却换成另一个。如此变换像走马灯一样,不管是床上、桌子上或是其他地方总是同一个女人被各色男人蹂 躏——那个娇艳的女子就是程天官的娘。
  程天官在他刚出世不久家里遭了难,除了她们母子其余人都死了,年轻貌美的寡妇又遇到心术不正的人用襁褓中的程天官威胁她,逼良为娼。程天官的童年就是这栋外表华丽,实则犹如人间地狱的青楼中长大。童年的他经常看着自己的娘被男人欺压,渐渐地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憎恨起男人。
  程天官的娘,每天都要服侍不同的男人,身体自然会被搞坏,在程天官十一岁那年他娘染上性病,不能在接客。不能挣钱的女人在青楼是没有用处的,可青楼的老鸨还是继续养着她,不是老鸨好心,而是她看中程天官的姿色。程天官那时年纪虽小,人却长得唇红齿白惹人爱,很多有钱的大爷就好这一口,老鸨自然不会放过这棵摇钱树,所以老鸨这次改成用娘的性命威胁儿子。
  和娘相依为命的程天官为了自己的母亲自然什么都愿意做,可他毕竟年纪小虽然看过很多待客之道可真要亲自服侍客人他还无法承受。最初的时候他总是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日子久了次数多了他慢慢找到窍门,学会辨别客人的喜好,学会逢场作戏。可你再会应对娈童就是娈童,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很多时候客人就是喜欢来强的,这让程天官无论如何都适应不了。当他娘病重去世那天他再也不能忍受身负丧母之痛还要去服侍男人。那次程天官冲动的用客人随身带的刀子刺伤了对方,看着那高大的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出了恐惧他心中还升起莫名的快感。原来他也可以让比他高大的人匍匐在他脚下痛苦不堪。
  伤了客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程天官突然超乎常人的镇定,他手急眼快地打昏被他刺伤的客人,藏起客人的财物,打开窗户,掀翻屋中的桌子后大喊有强盗,把青楼的护院和其他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引开,一举成功地逃出青楼。为了防止官府通缉,程天官当天孤身逃离他生长了十三年的地方,此后四海为家。在他流浪时结交了几个同他一样无家可归的孤儿。为了生计他用自己的美色引诱有钱人,再和他的几个小伙伴里应外合盗取对方的钱财。得手的次数多了,他也就越来越大胆,越做越熟络,可这种生存方式不是每一次都能得手。
  在程天官十四岁那年,他选错了目标,他没想到貌似忠厚愚钝之人在江湖上也是有绰号的人物,结果他和他的几个小伙伴被对方抓住,关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日夜被那恶人及其同伙轮 奸。绝境中支持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有一个同伴没有被擒,他们相互安慰除了想尽办法自救,就是祈祷同伴能带人来救他们。就这样在他们过了近半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眼看他们都快支持不住绝望时,奇迹发生了,没被抓到的同伴终于带人来救他们,而那个人就是庐州有名的大善人袁青山。程天官就这样与袁青山相遇。
  袁青山不但救了程天官他们,还帮他在官府消了那些小偷小摸的案子,更让程天官意想不到的是身为四品爵爷的袁青山在听了他的经历后竟然收他做养子,突来的好运如梦一般,程天官起初难以置信,但当他抱着质疑心情来到袁府遇见肖明远;遇见那些曾被袁青山救助过的孤儿,他才知道袁青山是真的乐善好施,喜欢救助孤苦之人。程天官安了心,他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遇上了好人,可以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哪曾想好景不长,在一次与袁青山偶然的谈话中他才知道袁青山收养他的目的。
  “……你知道吗?逍遥王的养子也是青楼出身,我见过他,人很可爱,可他比不上你。你比他更美,更聪明,更会讨人喜欢,更年轻,所以你一定会比他更受王爷的喜爱……王爷不喜欢我,他在生我的气,所以我要把你送给王爷,只要王爷喜欢你就不会在生我的气。”
  这是袁青山在程天官成为他养子半年后对他说的话。当程天官听到这些话时犹如五雷轰顶,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种被人愚弄,一头栽回地狱的感觉。袁青山没有虐待他的身体,可这份心灵上的打击比折磨他的肉 体还难以承受。肖明远一直在开导他,让他理解袁青山的心情。
  袁青山用来送礼的孩子不只他一个,在启用程天官之前,袁青山已经用各种途径往逍遥王身边送了好几个孩子,可都没讨到对方欢心。失去价值,袁青山对那些孩子再也不理不管。看到这些,肖明远的宽慰程天官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曾有过要离开袁青山的念头,可冷静想想反正对方是在利用他,他何不也利用袁青山来充实他自己,待他能独当一面时再离去也不迟,这买卖他不吃亏,算过账后,程天官安心留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他完全掌握袁青山的喜好后,他开始出一些表面上是在为袁青山考虑,实则是在为他自己将来做打算的主意。这其中就包括以他进京赶考的形式接近逍遥王的主意,这是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完美计划。
  明面上他是为袁青山着想,袁青山总拿他和烟色比较,既然烟色在努力考功名,他也去考试是顺理成章。他若能成为朝堂之臣就可以长期的接触到逍遥王,总比以一些小人物的身份要方便。这种计划袁青山从没想过,听候觉得有理,为此他很精心的栽培程天官,这就达成程天官真实目的。
  程天官认真考虑过,袁青山武功很高,在庐州又有不可动摇的地位,他不可以明目张胆的离开他,所以他用这个借口说服袁青山自觉自愿为他出钱出力放他走。这个计划最为理想的结果就是他得了功名从此平步青云,不需要在依靠任何人,就算落榜,京城多得是机会,他就不信凭他的聪明才智闯不出一番天地。
  为了这个目标,程天官很用心的学,袁青山也倾囊相授,除了文学还教他武功,这就使程天官有了自保能力,同时也使他有了摧残别人的本事。他一有机会就折磨比他高大的男人,他喜欢看那些人因他的玩弄而哀求的样子,所以当他遇到黑枭这个男人时,一个喜欢虐待人,一个喜欢被人虐待,臭味相投的二人一见钟情。程天官愿意和黑枭来往不光是为了个人乐趣,还因为黑枭是江湖中人,有一定的势力,这对他的将来是不可缺少的助力。而他花言巧语的说服袁青山给黑枭一定程度的庇护,也能帮助黑枭在他的地盘扎稳根基,就此程天官和黑枭更加情投意合。
  光阴如梭,转眼羽翼丰满的程天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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