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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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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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任户部尚书忠君爱国,不受突厥人的收买,所以他们打上王乔的主意,只要他同意做他们的内线,他们就想办法把他扶上户部尚书的位置。现任户部尚书正值壮年,王乔心理有数,以他的能耐和年纪恐怕到死也无法坐到那个位置。可王乔也很犹豫,能够得到本朝皇帝的认可而升官进爵是最好,如果不行依靠外族也不是不可以,但风险很大,所以他即没同意也没拒绝。独孤蓝和海棠就是看准他这个心理才杀了王文浩,并用飞刀传信通知王乔说是孩儿和爹爹害死的王文浩。他们本想用此方法刺激王乔让他拿定主意投向他们,哪知王乔还是做了最后一搏,他派王文宇给爹爹送去厚礼,希望爹爹能成为他的后盾。”
  “神啊,他送我那块玉石是为了这个!我就奇怪他死了儿子为何要向我赔礼道歉。”
  “不只是玉石,爹爹您没看盒子内部吗?真正贵重的东西在里面。”
  “里面还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到我府上查过!”
  “孩儿怎敢。这也是夜访王乔家,从他的记忆中探知的。”
  好纠结的关系,我听得有些头晕,可仔细想想归根结底都是赝品的错,我埋怨他:“你怎么会留用这种人?你的审查机制是摆设吗!”
  “对不起。其实孩儿早知道王乔心术不正,可本着让人类生活顺其自然的原则,有人举荐,王乔明面上的口碑、功绩都不错,就提升他了,没想到有朝一日事情会牵连到爹爹身上。孩儿明白这事应该尽快秘密了解,可独孤蓝深得爹爹赏识,孩儿这才一拖再拖,本想等着爹爹对他们失去兴趣后在处理他们,可数日下来,爹爹对独孤蓝他们的热情没有淡化,反而越相处感情越好,孩儿这才不得不告诉爹爹。”
  “你是在拿我的喜好作为处理他们的标准?如果我对他们失去兴趣,你就把他们按原计划处理掉?”
  “是。”
  赝品顾虑我感受的用心,是让我有一点点感动,可就只有那么一点点,风一吹就散了,我心里堆积的更多的是他给我带来的麻烦。赝品要是在我和独孤蓝他们混熟之前早点说,合至于造成我现在的困扰。再或者他要是早点处理王乔,也不会使独孤蓝他们从苦主变成罪人——都是王乔惹得祸。终于找到出气筒,我指着赝品厉声说:“先处理王乔。”
  赝品问:“是秘密的,还是公开?”
  “当然是公开,不然独孤蓝他们还会一直怨恨我。”
  “公开恐怕有难度。本朝律条,民不举官不究。独孤蓝他们是原告,他们不告状,官府无法立案。就算独孤蓝他们告状,当年听到是王乔指示土匪洗劫山庄的只有海棠,海棠那时才十岁,证词恐怕很难让人相信。而且,其他知情者都被王乔灭口,很难找到有利的人证、物证。”
  “没有,你不会造吗!当初为我摆脱案子的时候你不是连凶手都伪造出来,还有什么不能伪造的!”我终于僵了赝品一军,让他无他推诿,可也因此让我想起被我忽略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杀死王文浩的凶手是谁。”
  “既然爹爹要快刀斩乱麻只处理王乔一人,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徒增烦恼。”
  “你是诚心的吧。”赝品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急死我了。他那一副是死不说的样子,令我起疑,我试探的问:“凶手不光是我认识的人,我跟他关系还很好?甚至很亲近?”
  赝品没回答我,可从他遗憾的表情不难猜出我说对了。我俩都沉默了。空荡荡的寝宫骤然一片死寂,良久我缓缓开口:“王乔的事暂缓,先彻底了解王文浩的案子。这回该告诉我凶手是谁了吧!”
  赝品看看我,坚定地说:“既然爹爹改了注意,还请爹爹自查。不是孩儿不肯说,实在是真相太令人意外,爹爹亲自找出来会更合适。而且,在东方凌鹫入京前也可打发无聊的时间。”
  “是呀。我的确是够无聊的,还要你来给我找事做。”赝品的态度令我火大,可他就是不说我也没办法,赝品首次这么推诿,让我既不爽又好奇,究竟是谁让赝品这么上心?
  赝品从 ‘主人’话中听出不满情绪,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金丸单手乘上,表情沉重的对‘主人’说:“答案就在这里,爹爹对查案实在无兴趣的话打开便知是谁。”
  我撇了眼赝品手掌中眼珠子大的金丸,透视一下,里面装照一团纸,揉的很紧,完全辨认不出上面写照什么。我不爱动脑子研究这种事,要不是赝品之前一再推诿不肯说,我现在肯定打开看,可我俩都说到那个份上,现在再捡现成的岂不被他小看。
  我盯着金丸,又悄瞧瞧赝品,最后很有气节的甩他一句:“用不着,我自己能找出来。”
  说完,我愤愤摔袖往门口走去,可没两步我又转回来,此时赝品正要收回持递东西的手。我疾步上前拿过他手中的金丸,临走前不忘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句:“我留着它做个对证,看看最后我找到的和你写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赝品恭敬地目送‘主人’出了寝宫后,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自语:“玩的愉快。”
  
  在出皇宫的路上,我心里只抱怨:开什么玩笑,我身边有这么危险的人,我哪有心情玩神探游戏。可我又不想让赝品小瞧我,为了面子,为了烟色等人的安全,我决定拿了金丸到赝品感应区范围之外的地方看。我找了一个空旷的沙漠,确认四周没有任何赝品的追眼后,心情激动的掰开金丸,展开里面攒成一团的纸。当上面的字跃入眼帘的刹那,我懵了!
  良久,我不知作何反应。慢慢醒过闷来,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可转瞬又被矛盾、不知如何是好等情绪代替。我抱着头蹲在大漠里想了许久,狂风呼啸,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烦恼。我从上午一直蹲到太阳落下,最后我的思路完全混乱,当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决定先回王府时,才发现,沙暴卷起的黄沙以把我埋没。
  我像蚯蚓似地钻出沙地,掸去一身的风尘,返回王府。此时已过晚饭时间,我支开我住的院子里的所有人,找来杨笑,关上书房的门窗,张开感应区防止有人接近。
  我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凝重的打量着杨笑。杨笑站在我对面,被我的架势弄得有些不安,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我一改往日的诙谐,正色的说:“杨笑,本王平日待你如何?”
  ‘主人’今日反常的举动已是让杨笑疑虑,此刻突来的问话更为怪异。这种问题只有出大事时才会提出,杨笑心里开始打鼓,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回话:“王爷待小人恩同父母。”
  “既然如此,你……”我想了下,改口:“算了,多说无益。本王就开门见山的和你直说。杀死王文浩的凶手另有其人。”
  杨笑闻言一怔,神情拘谨的困惑道:“之前斩首的不是真凶?”
  “那只是赝……是皇上为本王摆脱麻烦的障眼法,真凶另有其人,而且已经找到,是谁就写在这里面。”我站起身,潇洒地一抖袖子,里面的金丸准确的滑到我中指和食指间。我将加在两指间的金丸,立在杨笑的面前,紧盯他的双眼,低声道:“看看吧。”
  杨笑看着‘主人’,看着他手上的金丸,顿觉气氛紧绷起来。杨笑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晃动一下,他抬起手接过金丸,迟疑的看了一眼‘主人’,见‘主人’神色凝重的盯着他,杨笑不敢再犹豫,掰开金丸打开里面的纸,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张目结舌。
  我冷冷的看着杨笑,问他:“你作何解释?”
第百十一章 ‘主人’破案之疑惑篇
  “你作何解释?”我神情凝重地紧盯杨笑,等待他的回答。 
  杨笑为难地看看我,又看看手中皱巴巴的纸,再望向我,他茫然摇头,说:“小人愚钝,不明其意。”
  听了杨笑的答案,我立刻泄了气,屋中紧迫的气氛也随之散去。我拍拍杨笑肩膀安慰道:“你不用谦虚,本王也不明白。” 
  “啊?”杨笑愕然,他更加一头雾水。
  “他给我时候明明说凶手的答案就在里面,结果却在跟我玩字谜。”我说的咬牙切齿,心里更是恨得慌。
  赝品那个混蛋,说什么答案就在金丸里,害我像傻瓜似地跑到沙漠里偷看,结果纸上面只写了一个斗大的‘豆’字。气死我了,他压根就不想告诉我凶手是谁。
  白天,当我知道自己被愚弄时恨不得把赝品拿去填井,可我的怒火最终还是被理智压住,我没立刻找赝品算账不只是怕他笑我无能,我仔细分析过赝品的话,首先他没说这里写的是人名,从用词上我无法抓住他的把柄;其次,他说我一看便知,说明这个‘豆’字与凶手有某种联系,是找人的线索。为此,我在最短的时间内下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就是接受赝品的挑战。
  赝品是靠读取人类记忆才找到凶手,那不算本事,如果我用人类的方式查出真凶说明我比他聪明。打定主意后,我按照‘豆’字的线索在荒凉的大沙漠中研究了一天,结果越分析越离谱,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成了精的豆子把王文浩杀了。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回府找援兵,可惜杨笑也不明白‘豆’字的玄机。
  ‘主人’情绪变化之大,吓了杨笑一跳,可更让他心悸的是‘主人’自言自语的内容。之前‘主人’神情严肃的说找到真凶,而且只质问他一人,那时杨笑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可这会儿, ‘主人’虽然一脸愁云的说不知道凶手是谁,但那个给‘主人’暗示的人呢? 
  杨笑看着独自生闷气的‘主人’,揣测性地问:“这是皇上给王爷的?”
  原本沉浸在对赝品愤慨中的我,听杨笑一语中的的猜出是赝品给我的金丸时,令我心花怒放,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笑笑你好聪明,一下就想到是那个混……不,是皇上给本王的。”
  杨笑被‘主人’突来的亲昵称呼,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这倒是其次,让他隐忧的是他不幸言中那个给提示的人。杨笑努力掩饰心中的忐忑,面带微笑的说:“小人不聪明,小人只是猜测会忍心刁难王爷的人只有皇上。”
  “刁难我?没错,你说的太对了!他就是存心刁难本王,所以你一定要帮本王查出凶手!”
  “是。小人定当全力协助王爷。只是小人不明白,皇上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为何还要王爷查找?”
  “据赝……不,据皇上说凶手是本王认识的人,所以让本王亲自找出来比较妥当。”
  “这理由似乎很牵强,既然正法的不是凶手,现在找到真凶理当尽快处决,皇上不该拖延。”
  “这事比较复杂,由于某些原因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过程你就不用操心了,眼下重要的是帮我找出凶手。” 独孤蓝、海棠和王乔的恩怨我暂时不想让人知道,所以隐瞒下来,让事情简单化。
  杨笑听‘主人’有意回避那反常的原因,心中更加生疑,可又不能再追问只好换个方向,问:“皇上给王爷的线索只有这个‘豆’字吗?”
  “嗯,是的。这人可真小气,就写了一个字。”
  杨笑心中飞快地盘算皇帝的用意。他究竟是暴露了身份,还是只让他们生疑,所以联合起来出此一招故弄玄虚地试探他,让他自乱阵脚露出破绽?王文浩的死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参与这件事的人和这个‘豆’字,在他掌握的情报中他想不出有任何联系,现在‘主人’寻求他的建议,他必须给,可他担心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万一歪打正着就麻烦了。深思熟虑后,杨笑给出最大众化的建议,他说:“这‘豆’字会不会是在暗示凶手的名字?”
  “这本王考虑过,本王把能想到人的名字、字号、绰号全筛选了一遍,没有对得上的。”
  “那……会不会是指喜欢或讨厌豆子的人?”
  “这类可能本王也考虑过,可谁家没有豆子。要知道豆子种类和做法有上千种,这上面也没写那种豆子。要是按饮食习惯推断,嫌疑人多的没有重点,这个思路肯定不对。”
  “那或许是……”杨笑边说边思考对策。他给‘主人’出一些没用的主意只能应付眼前,既然皇帝要跟王爷玩,他只有趁现在把‘主人’的注意力引到其他人身上,为他思考下一步应对方案挤出时间。杨笑把能说的最直观的答案都说的差不多后,他凝眉深思一会,忽然“啊”地突兀道:“皇上会不会在暗示王爷您大前年送礼物时发生的那个意外事件?”
  “你说那个呀!”
  杨笑指的那件事是发生在我对刺绣兴趣正浓的那年年底,为了给年年给我上供的人和府里照顾我的人一点回礼我特意绣了六千个钱袋和四千个香囊。香囊很好处理,里面装入上好的香料就行,可钱袋就比较麻烦,我认为钱袋应该装满真金白银才像钱袋,可账房先生觉得女子的香囊里是香料,男子是装满银两的钱袋,一个风雅一个俗气太不相称——其实他是小气不愿意把送进门的金、银再送出去。不过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府里的姑娘们喜欢香料可更希望得到赏钱,外面给我送礼的达官贵人也不会在意这一小袋银两。最后我决定对内单发赏钱,对外为了让钱袋鼓鼓地我往里装满了粮食,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大米,而是花花绿绿的豆子。过了年就是腊八,应个节气也不错。谁曾想,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赝品知道我绣了小物件送人却没有他的份就派人给我送来一升南国产的相思豆。凡是识货的人都知道一升相思豆代表‘一生相思’的意思。
  这还得了,他不顾忌乱伦的名声我还要脸呢。我赶快让人把那东西处理掉,结果办事的人不知道那一半红一半黑的豆子什么东西,就拿去填了钱袋。一升相思豆是没多少,可也装了满满五袋。六千个钱袋我哪会一一去查里面装的是什么品种的豆子,我看也没看就把它们送了人。后果可想而知,很快就有识货的人找上门。有的表示接受我的爱意,有的忌讳龙阳之好可又怕得罪我,跪在我面前一个劲求饶,弄得我哭笑不得。
  这种误会原本解释句是手下人装错了便没事,可那时我一是好面子不愿意说是府中人出了差错,二是怕有人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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