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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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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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殷燃才是当年的烟色。她很高兴,她认为这就是缘份,而她适时的把握了这份缘份。我给烟色招亲的事她早有耳闻,她猜我带个假烟色去花满楼一定是在考验她,所以她将计就计演出了树林那重情重义的一幕。她在烟色怀里露出的那抹笑,是在庆幸自己赌对了,终于苦尽甘来。
  看了这些,我不能说凤蝶不对,可我心里很不好受,很纠结,很矛盾。
  赝品复制了这些记忆,他自然是第一个知情人,他见我心情沉重,便对我说:“凤蝶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审时度势。爹爹设局在先,那时她若戳穿,爹爹岂不尴尬。现在的结果反而最好,她是最适合烟色的女人。”
  “天下女人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她最适合烟色?”
  “时隔八年,异地他乡的再会是缘,他们彼此把握了这份缘就形成份,他们很有缘份。而且凤蝶的记忆中并不存在对烟色鄙视的情绪,非但如此,她还同情烟色的过去,她颇具母爱。”
  “我是在给烟色找媳妇,不是找娘。”
  “娘和娘子也只是一个字之差,古人用娘子一词称呼妻子也有他的深意。别看凤蝶比烟色小,她反倒比烟色成熟,她能照顾好烟色。最重要的是,烟色喜欢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赝品的话说到我心坎里,烟色的感受才是第一位的。“真意外,你们想法居然一样。”
  “爹爹是说北、极、光。”
  “嗯。”因为之前的惨痛教训,搞得我几乎成了偏执狂,我对凤蝶也许是太苛刻了。既然大家都觉得他们适合,而谎言的背后也确实有真情存在,我再不认同似乎就是在矫情。我调整自己的心态时,赝品问我:“孩儿刚到时,无意中听到爹爹和北、极、光的对话,爹爹您把追眼给吃了?”
  “对!我正要问你这事。”赝品不提我差点给忘了。“你那些追眼怎么没动静了,这都多久了,还不给我带来东方凌鹫的消息!”
  “爹爹吃掉几只送信的追眼?”
  我估算下说:“一百三十二只。”
  赝品惊讶,“孩儿派去监视东方凌鹫的追眼没这么多?”
  “我又分不出那只是负责那片的。切,结果里面只有三只带有东方凌鹫的信息。” 
  “所以您把见到的都吃了。”赝品明白了,难怪‘主人’一路下来,把沿途的追眼都给扫荡了,原来是分不清它们的工作。
  “怎么,你舍不得。”
  “孩儿不是舍不得,只是追眼不是这种用法。您刚才说,您吃掉的追眼中有三只带有东方凌鹫的信息。”
  “是。本来五天来一只,这都多久了,全无消息。”
  “负责这件事的只有它们三个……”
  “才三只!”我立刻恼羞成怒:“你敷衍我!”害我像傻瓜一样在这干等。
  “它们不是一次性的,三只追眼监视同一个目标,轮流送信,已经绰绰有余。”
  “你是说我使用的方法有误。”
  “追眼会产出记忆球,您不必把追眼吃掉。” 
  原来是我心太急了。
  “孩儿这就派新的追眼过去。断掉的信息只能从傀儡身上获取,可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东方凌鹫的安全,傀儡太明显不容易近身获取情报,断掉的这些日子的信息会不全。”
  “不全就不全。” 过去的已经不是重点。烟色这边有了还算满意的结果,没了牵绊,我更加想念东方凌鹫,为了尽早接回他,岳冬的态度一下变得迫在眉睫。之前的不愉快让我磨不开面子,可这事不得不提,我显得生硬的说:“还有……岳冬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他不能总这么……怕我。”好嘛,这要是让东方凌鹫看到,还以为我把岳冬怎么了。
  “孩儿会尽快让他恢复记忆。”
  “他恢复记忆就不怕我了?”
  “孩儿不敢保证会像从前一样,但应该会比现在好些。”
  “什么叫应该,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这种事从来没出过,孩儿也不好说。”
  “我可真够背的。”我想想又言:“如果我像以前一样再给他注入我的源血……”
  “他已经异化到这一步,爹爹的源血非但不起免疫作用还会令他恐惧,遭他排斥。”
  “也对。我记得有个傀儡说过岳冬对我和你的敬畏之心失衡了。” 
  “爹爹是指莫黑白。”
  “对,莫黑白……黑白……”他自报名讳时我只顾岳冬没听进去,现在再闻,这名字好耳熟。“难怪他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居然和我养的熊猫同名,他是用熊猫改造的?”
  “当然不是,他的名字并非取自颜色,而是指:是非黑白。”
  “莫问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搁到人身上是个好名字,但给傀儡用,我很不高兴。“你可真有闲情逸致,一个傀儡有必要费心思起这么深意的名字吗!”我埋怨完才觉不妥,现在不是争议这种事的时候。言归正传:“既然岳冬不会抵触你,就利用这点,用你的血给他做隔离层。你现在就去办。”
  “是。”赝品没有多说什么,一如既往的答应下来,我却觉得心里没底,事情总是偏离我的预想,我不放心赝品独办此事,烟色的婚事已成定局,正好我也可脱身回去处理自己的事。
  赝品走后,我回房,立刻宣布天一亮返回京城给烟色操办婚事的决定。在给烟色找媳妇时,我就盘算好,烟色成亲,我请东方凌鹫来喝喜酒是在名正言顺不过的事,所以我急着给烟色找新娘也是有私心的。找到伴侣,回家成亲,无可厚非,烟色这边没有一点问题,可如何去请东方凌鹫成了难点。他要是还在岭南王府,我可以堂而皇之的去找他,可他现在被冷牙秘密带到庐州,我要如何做才能显得自然,到那儿把他接回来?我曾经想了无数理由,可都觉牵强,我为这犯难时,北 听说我要返回京城筹办婚礼,便提起叁仁。那是 北 离府前的事。
  我不在家,烟色走了,极、光也走了,北 没心情搭理他,从过年开始王府先是死人,后是被水淹,到现在没一件好事,府里死气沉沉,叁仁受不了这份窒闷干脆也出游。北 那时还没收到 极、光 的消息,怕我突然回去迁怒叁仁,就同意让他到外面连玩带避难。幸好叁仁走时,北 问过他要去那里,现在才好派人找他回来参加烟色的婚礼。叁仁的去向给了我天大的契机。他嫌京城的朋友没意思,骑马到庐州去找肖明远。真是天助我也!我立刻让北、极、光打消派人找叁仁回来的举动,因为我要亲自去接他回来。我想好了,我去找叁仁势必要和肖明远碰面,肖明远一心要我和袁青山见面,据我最后一次得到的情报,冷牙就是把东方凌鹫带到袁青山那里。
  可能是我把冷牙给阉了的缘故,原本隐居起来的他觉得一个人不安全,所以带着东方凌鹫投靠袁青山,他谎称是他救了东方凌鹫,已派人捎信给我,要我前去接人。袁青山听信了冷牙的片面之词,心动不已,他留他们在府里,保护他们,给他们提供最好的食宿。这也是我在后来就算没收到追眼的情报,也没急到亲自跑去庐州的原因。我知道,袁青山为了他自己会替我照顾好东方凌鹫。
  为了防止叁仁不等我到庐州又跑到别的地方,我还是让北、极、光派人去找他,见机行动,确保我去之前他都在庐州。天一亮,北 就派出他的亲信按我的意思去找叁仁。我对烟色和凤蝶说了我的想法,烟色、凤蝶高兴之余有些担心,按体制,就算他是养子,皇室子弟的亲事都是由皇上做主。我让他们放心,我会先回去处理此事,保证当他们回府时,就能拜堂了。我这么说,也是给自己脱身的借口,烟色和凤蝶的婚事绝对不是问题,问题出在岳冬那边,我何时能接回东方凌鹫,全看岳冬的状态,我这趟回去主要目的就在于搞定岳冬。打定主意,我依计行事。烟色、凤蝶就交给北、极、光一路护送回京,而我单独动身,当天中午回到京城。
  透过云层见到下方的皇宫,我降低飞行高度,无意中的俯视让我皱了眉头。宫内其他各宫苑一切正常,唯独碧竹园里不太平。一边是莫黑白和冬影在交手;一边是岳冬在竹林里奔跑。赝品对这些不闻不问,一个人在御花园对照池水发呆。
  碧竹园是一座宫苑的名字,因园内有大片竹林而得名。它位于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又有大片竹林,环境太过清冷,所以闲置没有分给妃子们居住,因此很少有人靠近,出点什么事不容易被人察觉,可岳冬这么横冲直撞,要是跑出碧竹园迟早会惊动宫人,我怕横生事端,立刻下去阻拦。
  我的出现太过突然,岳冬没收住脚步与我撞个满怀,要不是我拉住他,他已被反弹力撞翻。岳冬惊魂不定的瞧着我,他大骇的反应我一点也不奇怪,可他脱口而出唤我主公子令我诧异。
  “你叫我什么?”我明明听清了,可还是忍不住要确认。
  停止打斗,赶过来的冬影和莫黑白也因他这一声称呼感到震惊。冬影紧张的盯住岳冬,回想前不久岳冬得赝品诊治后,人清醒过来,可神色显得拘谨不安,但他还管他叫哥。冬影只当岳冬受了惊吓又身处异地才满身戒备,他从未想过岳冬是否想起什么。唯一让他奇怪的是,岳冬一心想见赝品,这会终于见到却显得生分,不似之前的殷切。冬影转念想想,岳冬被莫黑白威逼卖身,也许是这个阴影让他不能再坦然面对心上人,加上莫黑白也在场,岳冬的反应也属正常。这小小的疑团被冬影自己解释通后就没在多想,他也没功夫想。
  岳冬醒后被赝品安置在碧竹园的雅阁中,赝品倒是省事,只说让岳冬在这儿休息,根本没做任何解释就走人了。冬影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乱局。像这是哪里?他们为何会来这此?莫黑白这个债主为什么不在追债了?等等,这都是一个人醒后必问的问题。幸好岳冬没质疑他牵强的解释,但岳冬想回家的意愿很强烈。他不是大吵大闹的要回家。岳冬醒来后变得沉默寡言,就因为话少才更加突出他那几句:“我想回家。什么时候能回家?”冬影以为岳冬是不习惯陌生的环境,可现在,岳冬那句:“主公子。”犹如当头一棒,打醒他,此时的岳冬已经不在是山中的猎户。
  “你刚刚叫我什么?”我见岳冬神色慌张,心跳急速,不知他是害怕我,还是被我的问题难住。我赶紧松开握住他胳膊的手,他果然后退两步,与我拉开距离。他没逃,但也没回答我的话。在我不知如何与他沟通时,一道黑影插了进来。岳冬被这道黑影逼出数丈。定睛一看,原来是旁观的莫黑白冷不防的偷袭岳冬,幸而岳冬机敏躲过。好啊,敢当着我的面放肆。我大喝一声,正要制止莫黑白的狂妄,一条手臂拦住我。是赝品,他不光拦下我,连要加入战斗的冬影也因他的出现,僵在原地不干擅动。
  “你干什么?”我很不满意赝品拦着我。他说:“别急,您仔细看岳冬。”
  “我已经看到了,他在挨打!”起初我不理解赝品的用意,可在他坚持的下,我慢慢看出端倪。赝品说过,岳冬的记忆和力量是绑定在一起的,按理失忆的他不可能拥有和傀儡对抗的力量,可现在,他虽然处于下风节节败退,但能看出他有内力,否则怎会赤手空拳打断手腕粗的竹子。
  “你果然恢复记忆了。”说话的是莫黑白。赝品虽然没告诉他,可他早怀疑岳冬记忆复苏。岳冬醒后,对赝品不在热情,对冬影不在依赖,甚至透露着戒备,这些都让他起疑。就在刚才,他见岳冬一个人在竹林里转悠,说是出来透透气可东张西望,分明是在观察地形。他从后面用力扣住他的肩头,岳冬却来了一招分筋错骨手,挣脱他的牵制。莫黑白相信岳冬能使出分筋错骨手是下意识反应,可那份力量不是靠条件反射能有的。他要揭穿岳冬的伪装,却被冬影撞见,误以为他又要对岳冬作那种事,上来阻止,莫黑白心下一转,干脆和冬影交手,果然岳冬没有顾忌冬影的安危,自己借机跑了。之后,‘主人’出现,他们都听到岳冬对‘主人’的称呼,他确定岳冬想起来了,但到什么程度他还不清楚,所以他当着‘主人’的面再次试岳冬的功夫,果然岳冬拥有一定的内力,加上赝品出现阻拦‘主人’,莫黑白心中更加有底,放开手脚试出岳冬的极限后,将他制服按跪在地上。
  看到岳冬恢复功力,我难掩喜悦,挥手让莫黑白放开他,上前轻声问:“你想起来了?”
  岳冬没有回答我,也没起身,依旧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我蹲下身想扶他起来,可他脸上的惧意让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我想他受这么多委屈和惊吓,心情还没平复我该给他时间,可有些事我急于求证。我再次问他为何称呼我主公子,他还是没有回答,人显得更加紧张,尤其在意莫黑白。我让莫黑白滚远点,莫黑白依言退到赝品身后,岳冬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与我目光相交立刻错开,而后又慢慢移回,似有话要说。我见他不在逃避我,心生喜悦,全身心的投入期待他开口,谁曾想一把亮晶晶的水果刀,横在我藕白的脖子上。下一刻我人被岳冬提起,他用力反扭我的一条胳膊,迫使我背对他,我有种成为人质的感觉,而事实也是如此。我不理解:“你……干什么?” 
  “别动。”岳冬在警告我,同时也是说给另三位听,但在这份警告里,他显得底气不足。
  冬影担惊的向前迈步,但他在岳冬那句:“别动。”后驻足。他和莫黑白都惊讶于岳冬的行为,但他们不担心我的安全,赝品更是有恃无恐,而成为人质的我,反倒比夹持者镇定。我能感受到岳冬拿刀的手在发抖,确切的说他全身都在发抖,他究竟是在怕我?还是惶恐现在的局势?不管怎样他没有像昨晚毫无理智的攻击我,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看来赝品的治疗见效了。我想知道岳冬的目的就没挣动,而岳冬一定认为自己控制了局面才说:“李毅和陆少龙呢?”
  我觉奇怪,想也没想的说:“他们早就死了。”岳冬身子一震,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打击很大,我突兀:“你的记忆不会还停留在泪珍珠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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