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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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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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影的通情达理让岳冬感激,可也让他奇怪,这份感情并不正常,冬影为何连一句劝阻的话都没有。“哥,你不让我打消念头吗?”
  冬影何尝不想阻止,可他不敢。赝品无意中的一句话使他变得很被动。赝品说他知道他住哪里,岳冬因此问他是不是早就认识赝品。这问题让冬影很窘迫,他们现在是双胞胎,他怕岳冬会联想到他跟赝品之间也发生过什么。赝品来这做客时,他担心岳冬所以显得很拘束,这很可能成为岳冬起疑的因素。情急之下冬影声称为他寻找大夫时见过赝品,暗示岳冬他和赝品只是一面之缘的过客,并无其他。因为这些他不敢劝岳冬放弃,他怕岳冬想偏了,也许是他杞人忧天,岳冬只是随便问问,可他不敢拿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冒险。另外,这里到处都是傀儡,他和岳冬的一言一行全村子的傀儡都知道。
  “只要你觉得值哥都支持你。”
  “哥,谢谢你。”
  冬影低头淘米,不敢看岳冬不谙世事的双眼。这次赝品没能让岳冬恢复记忆,不知下一步会作何打算。想到这,冬影抬头问岳冬:“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没有。哥,这两天你怎么总问这些话?天亮时问我做了什么梦,我一发呆就问我哪不舒服。”
  “那是因为你做恶梦,还喊出了声。”
  “对不起,吵到你了。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做过噩梦。”
  “不记得好。做梦妨碍睡眠,记不住要比记住好。梦多是气血不足造成的,所以才问你平时哪里不舒服。”
  “哥你懂得真多。” 可能是夜里休息质量不高,白天岳冬偶尔会有轻微的头痛,他不想冬影为他担忧,故此隐瞒。
  冬影淡淡一笑。他把淘好的江米放到桌上,让岳冬拿来苇叶在院中的桌上和他一起包粽子。两人各怀心事,都很沉默,院内只剩折叠苇叶的摩擦声音。岳冬头痛的症状搁在人类身上也许是休息不够,可对于岳冬就是另一回事。冬影这两天夜里观察岳冬睡着后的脑细胞活动异常,全身较劲,似在和什么奋战。如果他猜得没错。岳冬潜意识不想恢复记忆,白天他人清醒时可以自己封住往事,可到了晚上,一旦入睡意识薄弱,隔离层就会松懈,封住的记忆外泄。这才两天,岳冬睡眠时间明显缩短,他总是被过去的记忆吓醒,照这样下去,岳冬迟早会恢复记忆。
  “也不知道莫大夫什么时候才能带药回来。”
  岳冬突然提起莫黑白,冬影心中一惊,拿在他手中的苇叶也随之轻抖一下。他包粽子的动作停顿片刻又继续起来,他尽量用随意的口气说:“该回来时自然会回来,今天是端午节,就别想他了。”
  冬影话音未落,院外有人接道:“前半句说得好,后半句我可不爱听,过节怎么就不能想我呢。”
  岳冬随声望向院门,一见来者他是喜上眉梢,扔掉手中尚未完成的粽子,起身相迎,不料被冬影拦下护到身后。岳冬不明所以,只见冬影警惕的问:“你来做什么?”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傀儡的气息,导致冬影没察觉莫黑白的到来。
  莫黑白奇怪道:“这话就怪了,不是你重金请我为他治病吗?药制成了我当然是来送药的。”
  “药做好了!”岳冬喜出望外,他见莫黑白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盒,兴奋的要上前去取,可手臂被冬影死死拉住,见他面色凝重,岳冬不解:“哥,你怎么了?”
  冬影没有理会岳冬,直盯莫黑白。莫黑白当仁不让,话里有话的说:“这可是请高人配成的药,你也不想令弟受病痛的折磨,断送大好人生吧。”
  二人对峙一阵,冬影妥协了,松开岳冬的手臂。他不是输给莫黑白,而是猜测莫黑白指的高人可能是赝品。既然避无可避,于其让岳冬每夜受回忆的折磨不如帮他恢复,也少受点罪。冬影对岳冬说:“你去吧。”
  岳冬见冬影表情怪异,举止反常,没敢动地方,小声问:“哥,你没事吧?”
  “我只是太意外,没想到莫大夫这么快就回来,怕速成的药不管用。”
  “此言差异,我莫神医的金字招牌可不是白得的。是否有效令弟一试便知。”
  “去吧。”冬影心中再不愿意,还是强颜欢笑让岳冬过去。
  岳冬见冬影不在紧绷着脸,心情激动的接过莫黑白手中的药盒。打开盒盖,里面只有一颗小药丸。
  莫黑白说:“直接服下立竿见影。”
  岳冬也没多疑,按话吞服,不消片刻就觉全身舒畅,露出手腕一看。上面的红线快速淡去,他全身充满力量,顿觉无所不能。用力一跳离地三丈高,落地时拳击地面,地上顿时飞沙走石,被他砸出个坑。岳冬觉得自己状态好的不能再好,他可以去找赝公子了!
  旁观的冬影感到意外,他问莫黑白:“只是恢复力量的药?”
  莫黑白说:“你找我不就是治疗他的无力症,我当然是对症下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冬影以为赝品是要岳冬恢复记忆,难道是他估计错了?不容他多想,原本在院子里欢呼雀跃的岳冬突然步伐沉重。
  前一刻岳冬还觉得自己身轻如燕力大无穷,后一刻就觉身体重似千金,四肢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看手腕,消失的红线又出现了,他顿时大骇。
  莫黑白在一旁惋惜的说:“忘记告诉你们,这药叫一瞬丸,顾名思义药效只能维持一瞬间。”
  岳冬震惊。“也就是说我要不停的吃才能维持刚才的状态?”
  “非也非也。此药价格昂贵要一百两银子一颗,而且吃的越多效果越弱,绝非长久之计。我知道另有一种叫一世丸,药如其名,保你一辈子像刚才那样生龙活虎,但这颗药需要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那是多少钱。”岳冬缺乏金钱的概念,但他知道绝非小数目。
  “大概相当于五百张老虎皮。”莫黑白纯属信口开河。
  岳冬大惊:“哪有那么多老虎!”就算有,他手无缚鸡之力,总不能让冬影为了他和五百只老虎搏斗。岳冬急中生智问:“莫大夫您可不可以先把药给我,我病好了,有了力气一定会给你凑够五百只老虎。”
  “这药不是我的,价也不是我开的,卖家另有其人,而且人家又不是真的要老虎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岳冬为难,莫黑白又说:“我知道你们没钱,要不冬影到现在怎么还欠我五百两药费呢。”
  岳冬大惊,冬影一直要他别操心治病的事,他们家也没出现缺钱断粮的现象,所以他根本没想过,他已经让冬影负债累累。
  一旁观察事态的冬影猜测另一个卖家会不会是赝品。就算不是,赝品也是已富商的形象出现在岳冬面前,难道赝品要以债主的身份把岳冬招回身边?这些都是冬影按赝品往日行事的特点揣测的,所以他一直没吭声,在他疑惑之际,莫黑白突然对他说:“我可是按约定先把样品给岳冬试过了,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赖账呀。” 
  冬影凝眉不知莫黑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岳冬听出此事不在单纯,急问:“我哥答应你什么了?”
  “他没钱给你付药费,决定出来卖。”
  “卖什么?”
  “卖身呀。以他的相貌身段,一次怎么着也能卖几十两银子。”
  “一次几十两,那是做什么?”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纯情?当然是用身子服侍有钱的大爷,他们高兴说不定会多赏些银子。”
  岳冬这回听明白了,脸色大变。冬影也有些沉不住气:“莫黑白你别在这里无中生有。”
  岳冬糊涂了,在两人之间来回顾盼。莫黑白变得认真起来,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提在岳冬、冬影面前,说:“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冬影你可不能抵赖呀。”
  岳冬看得清楚,纸上面确实写照冬影为了给自己治病要卖身的承诺。加上莫黑白自信满满的态度他也没怀疑这笔迹是不是冬影的。其实他连自己的笔迹是什么样都不记得,更不会记得冬影的。
  岳冬没考虑笔迹问题,冬影却注意到,那纸上是他的笔迹,可身为傀儡的莫黑白模仿一个人的笔迹轻而易举。就像他是岳冬的替身,所以他和岳冬的笔迹完全一致。
  “莫黑白你不要太过分。”冬影不确定这是否是赝品授意,可他见不得莫黑白拿这种事阴岳冬。
  莫黑白耸耸肩,说:“不愿意也行,那他就一辈子这样平庸的过下去。毫无特长可是吸引不了人的。”
  岳冬猛然想到赝品,这是他唯一获得让赝品正眼看他的机会,他不想放弃,但他也不能牺牲冬影,于是他说:“我和哥哥是双胞胎,自己的病我自己会付账。”
  “不行!你别听莫黑白的鬼话,那张契约书是假的。” 冬影出言阻止。如果莫黑白是把岳冬卖给赝品也就算了,可他担心莫黑白会横生枝节。
  “假的?”岳冬再次瞧向字据。
  “你能否认这不是你的笔迹。”莫黑白说的不慌不忙。
  “这分明是你模仿的。”
  “我和你才见过两次面,都是言语交谈要怎么模仿笔迹。”
  冬影语塞,懊恼自己掉入莫黑白剧本的陷阱。
  莫黑白收起字据,说:“我知道你是爱弟心切,怪我没考虑到这种事不该当着你弟弟的面说,不如我们私下聊一聊。”
  冬影是需要和莫黑白单独沟通,他要知道莫黑白这么做到底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岳冬。
  岳冬岂会让冬影再为自己付出,他极力阻止冬影和莫黑白单谈。在他和冬影争执间,莫黑白不耐烦的插话:“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呀,但我没功夫跟你们磨蹭。我有几个江湖朋友今个来此一游,我需要你现在就得替我好好招待他们。”
  “你果然……”冬影咬牙切齿,他就知道莫黑白没按好心,可他转念一想,立刻答应:“好,我跟你走。”
  冬影应的痛快,岳冬大骇,抱住他一条胳膊不肯放手。“哥,这是我的事,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
  “没错,就是你去。” 莫黑白此话一出,令岳冬和冬影各怀不同心情的瞧向他。莫黑白续道:“契约虽然是冬影签的,可冬影太能打了,我可不想你伤到我的朋友,还是岳冬本人去妥当。”
  “好,我去!”岳冬只顾冬影,完全没想考虑此去意味着什么。
  “莫黑白,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冬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他岂会任莫黑白胡来。
  莫黑白见冬影被自己逼急,笑他自不量力。“怎么要和我动手吗!就凭你一个人!”
  冬影是有被逼到绝路要动手的意思,可莫黑白的话猛然提醒他,外面有上百个听从莫黑白调遣的傀儡。冬影心下大骇,在他忧恐之际莫黑白冷笑道:“放心村子里的人不会管这事,但他们会——把冬影给我拿下。”
  随莫黑白一声令下,嗖嗖嗖嗖,四道黑影从四周窜出。莫黑白带来了四大金刚,他们二话不说动手擒冬影。冬影本能推开岳冬力战四大金刚。无奈他寡不敌众,连话都没功夫说,被四大金刚打出家院,一路逼向小树林,没了踪影。
  “别打了!”岳冬见冬影为自己吃了亏,心急如焚。他要冲出院门却被莫黑白拽住胳膊拉回。
  莫黑白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把钱凑齐,保他没事,不然……”
  “不然怎样?”
  “我是大夫不会要人命,但他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过日子。”
  “你……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岳冬背上生出寒意,眼前的莫黑白让他感到陌生,或者说他从未了解过他。是自己天真,别人对他笑他就会以为对方是好人。
  “那是你的问题。我只问你做还是不做。”
  “做……我做,但我要先见到他平安无事。”
  “可以。”
  莫黑白带岳冬来到小树林里,找到被四大金刚压制在地上的冬影。
  “放开他。”岳冬见不得冬影受苦。
  “那可不行。”莫黑白断然拒绝。
  冬影一见岳冬,急道:“别听……”不等他话说完,莫黑白从手中射了一根红针到冬影嘴里。冬影被按住躲不开,红针入喉即化,封住他的声带,并蔓延全身,使他身体无力。
  “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呢!”岳冬失去体力,但眼力还在,他清楚看到冬影遭莫黑白暗算。
  “他话太多。放心哑不了,暂时的而已。”莫黑白见冬影还不死心的张口型,他对四大金刚说:“吊起来。”
  岳冬越发焦急:“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为何还要为难他。”
  “你要真为你哥好就拿出点实际行动,不要光说漂亮话。”
  岳冬的气势一下被打压下来,他看着被吊在树上的冬影,满心愧疚。“哥,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你。”
  冬影一个劲的摇头。
  莫黑白对岳冬说:“只要你把欠我的钱还了,我就放了他,否则他就得吊死在这。”
  “我还……我还!”
  “那就走吧,你多耽误一刻,他就多受一刻的罪。”
  岳冬不敢在看冬影,随莫黑白而去。岳冬走了,冬影沮丧的垂下头。他在状态好的时候都没能救下岳冬,更不要说现在。赝品好狠心,任由莫黑白作践岳冬。冬影为赝品的绝情感到寒心,为岳冬的命运黯然垂泪。
  ——
  莫黑白带岳冬来到林间一座独栋的木屋。岳冬还不知道,在村外有这么一间房子。没进门前岳冬就听见里面有许多男人说话的声音,嗓门粗大,言语粗俗。进门后,更是看到一群面恶的男子,当然也有几个面目姣好者,可在这种状态下也让他觉得狰狞。
  屋里面的人一见到莫黑白和岳冬进来都停止喝酒、划拳,纷纷看向他们。一个秃头先嚷嚷道:“哇塞!你还真带人来了?!”
  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围上来。
  “你说会带上等货来,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黑枭都完蛋了,霍雷也倒台了,现在风声这么紧,你怎么还能弄到这么俏的货!”
  “大家都是兄弟,你们帮了我这么多忙,找个人感谢一下还不是应该的。”莫黑白的说一派大方。“至于来路,那可是秘密。” 
  在莫黑白与众人寒暄之际,有人耐不住性子,动手验货。屋中气氛早就让岳冬忐忑,被陌生人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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