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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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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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落平阳,霍雷忍了,他只是不明白,岳冬被带到哪里?
  ——
  冬影凭借一个吻从莫黑白的记忆中得知岳冬现在的位置。他很庆幸自己当机立断读了莫黑白的记忆,不然又要跑冤枉路,浪费时间。他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岛上,找到了正六神无主的岳冬。
  莫黑白把岳冬放在某个湖中的孤岛上,没有船,怕水的岳冬无法自己离开,这座岛成了天然牢笼。冬影插了翅膀直接飞到岛上,他不忍心见岳冬光照身子四处找出路,他收起翅膀降落在岳冬身后,他动作很轻,可还是吓到岳冬。岳冬惶恐回身,畏惧而充满戒备的盯着他。冬影不敢冒然上前,想先表明来意,让他镇定下来,可一张口说出的话吓了他自己一跳。
  “别白费力气了。”
  这可不是安慰人的话,可他的身体突然失去自控能力,他的言语不在受他支配,他整个人就像和身体脱了节。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言行。他感到自己是在轻蔑的对岳冬说:“这是一座孤岛,没有船,四面环水,你是离不开的。”
  岳冬面色苍白,他不知道发生何事自己一觉醒来就被搁置在这里,这会儿又见到面目阴沉的冬影,他预感不妙,转身要跑,可冬影的速度比他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脚下使绊,将他按倒在地。啪啪啪,十几个巴掌下来,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喘不上气,托体质的福,他的脸没有肿起来。
  冬影按着他,对他愤愤不平的说:“我为你出生入死的卖命,你却连一个岳影都容不下,他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出身比我好。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打下来的。要不是陛下宠你,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我。你不知感恩,不但杀了我的孩子,还背着陛下和别的男人私奔,现在好了落到这个田地,陛下还让我把你救回去。岳冬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可不是十几年前的傻瓜,把你救回去还有我出头之日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能让陛下处处维护你。”说罢,冬影扭着岳冬的胳膊把他翻过身,解下腰带,用它把岳冬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绑上,岳冬在下面死命挣扎却改变不了任何事。他发出的呻吟声不断抨击着冬影的灵魂。
  冬影在这具不受控制的躯壳中,亲眼看着、亲身体会着自己是如何伤害岳冬,就像那些人对岳冬做过的一样。快停止!他在心中千百次的呐喊,可噩梦依旧持续,直到从他口中再次说出不受控制的话:“哼,你也不过如此。”
  冬影解开拴住岳冬双手的腰带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瞧着脚下卷成一团的岳冬,冰冷的说:“我会告诉陛下,霍雷狗急跳墙放火和你同归于尽。你是否真能葬身火海,只要活不见人,陛下也不得不信,而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的。”说着冬影拍拍手,身边多出四个男子。岳冬大骇,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远远逃开。这座岛赶不上逍遥谷,可也有不小的一片林子,岳冬跌跌撞撞逃入树林,身后传来冬影的声音:“我很大方不会像黑枭、霍雷他们那样锁着你。这样才够刺激。”
  说完,冬影身边的四个男子朝岳冬逃跑的方向追去。很快林子里就传出肉搏声和惨叫声。傀儡的耳力异常的好,这点范围冬影能清晰听到岛上每一个细微声音。他明明是来救人的,为何演变生这样?
  “住手、住手!”他终于能说出想说的话,可这声音细不可闻,他的声带被什么抑制着。他上半身的控制权回来了,可他的双腿还不能动。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看着密林深处,他一步也动不了地方,百感交集中,幕后的操纵者终于登场。
  赝品悄然出现在他面前,冬影双膝一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赝品亲自来了,他知道事态很严重。他不断哀求:“陛下开恩,陛下开恩,放过岳冬,他知道错了。在这么折磨下去他的精神会垮掉……”
  冬影费劲唇舌,不断磕头央求赝品,好半天面无表情的赝品才说:“你在为谁求情?”
  冬影愣住,不明其思。
  赝品叹气道:“等你搞清楚自己在为谁求情后,朕自然会放了他。”赝品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冬影。
  忧心如焚的他更加理不清赝品的用意。小岛的另一端惨剧还在持续上演,追眼奉赝品的命令不断给他带来岳冬受辱的凄惨画面。他一直想保护岳冬,现在他才发现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他人就在这里却根本救不了他,甚至还会成为伤害他的元凶。冬影因自己的无能而再次垂泪。他给不出赝品想要的答案,岳冬就得一直遭罪,这一次是他害了岳冬,是他。
  良久的自责中冬影不断回想赝品的话,猛然他停止无用的哭泣,开始思索在这岛上发生的一切,尤其是他被另一个自己夺取行动力后发生的事,在这些流水似的记忆中,他幡然醒悟。他找到答案了,这个答案可悲到令他想哭。果然是他害了岳冬,岳冬这次的磨难都是他拖累的。
  在他找到正确答案的同时,他的声音被解锁,他可以喊出他心底的话:“陛下,臣知错了,臣不该为了报私仇而违抗圣命,私自囚禁岳冬,臣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
  赝品没有出现,只是林子里的动静停息了,不一会四个男人把人事不省的岳冬抬了出来。岳冬的肚子明显鼓起,那是被按在湖水里喝了个水饱,也因为这样,冬影说了些什么岳冬根本没听见。现在人被弄昏,带回皇宫。
  冬影看着被抬走的岳冬的凄惨模样,他深刻领教了赝品的手段。他没有扮演好赝品让他扮演的角色,所以赝品用岳冬来处罚他。这个岛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他相信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再作出对赝品不利的行动或念头,岳冬的下场绝对会比今日发生的凄惨百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接下来赝品还会怎样对待这个可怜人?冬影简直不敢想。时间不会因他的怯懦而停止不前,事态在岳冬回宫后进入另一个局面。
  岳冬清醒后变得难以近人,甚至疯狂攻击靠近他和他看到的人。在赝品寝宫当值的都是傀儡,被砍几刀是不会送命,可这动静难免惊动其他宫苑的人。而且在寝宫当值的傀儡没收到提防岳冬的命令,他们被岳冬打了个错手不急。
  在地宫待命的冬影听到动静赶忙出来查看,一见是岳冬在横冲直闯的攻击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怕岳冬把事闹大连忙上前阻拦。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竟然不是岳冬的对手,被岳冬打得连连败退。难道是岳冬杀急眼,而他又不愿伤害他的缘故?那其他傀儡侍卫为何也不是岳冬的对手?
  寝宫的骚乱惊动了外面的太监、宫女,他们不敢靠近远远的翘首张望,临近寝宫的各院嫔妃也纷纷派人出来打探。事情愈演愈烈,在快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时,赝品终于亲自出面擒住岳冬。
  被抓住手腕的岳冬并没乖乖受擒,他用另一只手中的斧子劈头就朝赝品砍去。这一幕令冬影心惊肉跳,人类的兵器不会伤到赝品,可岳冬的行为完全是在自掘坟墓。岳冬的忍耐力一向很强,如今连赝品都劈,他真的被逼到极限。
  岳冬一身的蛮力在被赝品擒住双手后突然流失,他手中的兵器脱落,双膝发软支撑不住身体,可他依旧不甘心,在身体没有完全滑落前,一口咬上赝品擒住他手腕的手。看得冬影目瞪口呆。在看赝品一脸平静,瞧不出个喜怒,他没被咬的手松开岳冬的手,改掐岳冬的后脖颈子,暗中用力迫使岳冬松口,将他提起。
  岳冬本来被清洗干净,衣着整齐,这么一闹又沾了一身灰,新衣在打斗中破了口子,头发凌乱。最叫人心痛的是,他在赝品手中,四肢无力的垂下,失去自保能力,岳冬目光慌乱却没有焦距,双唇颤抖,泪珠不断滚落。
  冬影明白,岳冬是因为恐惧才有此过激行为。他怎忍心再见他受罚,他上前要为他求情,却被赝品提臂竖掌的动作打住。这个夸张的动作是在警告他不要多事吗?冬影被威吓住。赝品简单交代几句太监总管该如何应对外面人的询问后,抱岳冬回屋。
  院子里一干人等都散去,唯有冬影不肯离去。明知自己爱莫能助,却还在寝宫门外死等。
  寝宫内,赝品将岳冬轻放到床上。岳冬现在除了掉眼泪,连只手都抬不起来。赝品伸手摸上岳冬的额头,挺留片刻又收回,坐在床边端详他一阵,见岳冬一直在瞧着自己,问:“知道我是谁吗?”
  岳冬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怯懦的瞧着他。赝品又说:“外面的自由生活感受如何?”
  岳冬没有说话,但他的身体明显抖动,泪珠掉的更凶。
  赝品用手给他抹抹眼泪,说:“知道你吃了不少苦,需要时间复原,我会给你安排住处,外面的事不用你操心,等你冷静下来后咱们在谈。”
  说完这些,赝品起身走了。他打开殿门,见冬影在台阶下焦急等候,他走出平台,下了台阶对跪在地上的冬影说:“他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你和他对调一下住所和身份。你那适合他静养。”
  冬影惊讶,这就算完了?他赶忙道:“是。”
  赝品走了,冬影起身,心情复杂的望着赝品离去的背影。让他和岳冬对调身份是因为现在的岳冬没法正常生活,可让岳冬搬进他住的方真的是对岳冬好吗?他一个傀儡的住处除了四面墙什么都没有,关上门就成了与世隔绝的坟墓。岳冬现在这么怕人,让他一个人呆一段时间也许能缓解压力。这么想后,冬影站在殿门口望了眼里面的岳冬,见他躺在床上还难以平静的抽泣,默默退下,去布置自己的屋子。他竭尽所能,把密室布置的像人居住的环境。无奈他的房间很小,放张床、放张桌子也就差不多了。他知道岳冬怕黑,给他预备了许多油灯,把屋子照得明亮。站在门口,他瞧着这间简陋而狭小的房间,他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第百四十九章 设计姻缘
  黑夜里,人们顶着风雪如工蚁般紧锣密鼓的修葺破损的城墙。尽管他们早已习惯北甲国的气候可还是冻得一刻不敢停歇。工头口吐哈气,仰望厚实城墙上的大洞,心惊这得多大力量和速度才能贯穿这么多道墙壁?想想这份惊人的力量和那单薄的身躯还真不成正比。
  北甲国本土居民都人高马大,我的形象在他们眼里成了弱势一方,但在中原我可是挺拔矫健的美男子。我通过感应区瞧着他们费劲巴拉的抢修我弄坏的墙也不打算帮忙,那是他们自找的,我没把城堡拆了够客气了。
  这是我第二次亲临北甲国,与第一次窝囊的际遇完全不同,果然实力可以挣得地位。所有人对我都客客气气,诚惶诚恐。当然,刚开始几天还有人在背地里嘀嘀咕咕,密谋要如何对付我,后来被我当面拆穿,复述他们的悄悄话,就再也没人敢背地里搞小动作,我在这成了太上皇。别以为我高兴呆在这,我是心里苦闷,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日我在烟色怀中痛哭一场后,没解决任何问题,还惹得烟色担忧。我是有苦难言,壹忠、贰义还不时来求见。自从我住下后他们每天不下三次的来问安,以求得我的谅解。我跟他们说过,他们得罪的人是烟色,只要烟色原谅他们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我也警告他们不准接近烟色,不准和烟色见面。在这矛盾的要求下,壹忠、贰义只好每天来找我。我承认这是在刁难他们,已烟色的性格,既然是误会造成的不幸,他肯定会原谅他们,但这不表示什么都没发生过,烟色心理势必烙下阴影,这三个小子和叁仁长得一样,烟色回京后还能已平常心面对叁仁吗?因这事我没法回王府,还有东方凌鹫的事更搞得我不知何去何从,只能赖在北甲国整日发呆,长吁短叹。
  我颓废了好几日,这会儿赶上壹忠、贰义又来问安——肆孝异常害怕我,据他本人讲是因为亲眼见我杀害壹忠他们,后又无情的毁灭永昼,因此畏惧我的冷酷。他宁愿放低姿态向永夜道歉,也不敢来给我赔不是。壹忠、贰义实在说不动肆孝,而且他们觉得连累永夜失去亲人,他们应该有所表示,于是兵分两路,肆孝去安慰永夜。壹忠、贰义就负责我这边。
  这三孩子我一个也不想见,所以少来一个是一个,我也没跟他们计较。现在我为了转换注意力才让他们进来,他们跟以前一样的低姿态,说的内容倒是有点不太一样。壹忠问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我回他:“撵人呀!”
  他忙道:“当然不是。这就是您的第二故乡,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您把烟色锁在屋里不太好。犯错的是我们,让他坐牢似的呆在一个地方,岂不更加委屈他。”
  “那好啊,把你们关起来,我就让他出来。”
  “啊?”壹忠、贰义面露难色。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先不管北甲国的人怎么想,现在是极夜外面没什么好逛的,而城堡里的气氛紧张兮兮,让烟色出来溜达也没意思。可他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是为情所困,没必要连累烟色跟我自闭。
  “也罢。”我叹口气:“你们也不必过的提心吊胆,我今天就带烟色走。”
  “您要带走烟色?” 壹忠、贰义异口同声。
  我奇怪的瞧着他们。“不带他走难道还要留在这!”
  “可……”壹忠努力想措词,道:“我们还没跟他道歉呢,而且他是皇帝派来的使者……”
  “少跟我提这个,这都是你们那三个爹搞出来的。”
  这个事实让壹忠、贰义无法辩驳。我见他们很紧张我带走烟色,顿悟道:“我警告你们,烟色是正经人,他不喜欢男人。”
  壹忠一怔,忙解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是什么意思不重要,反正我要带烟色走,只是在警告他们时,我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一件大事。我好像一直没给烟色张罗过婚事,虽然有人给他提过亲,可我一直觉得烟色还小,而且烟色自己也想先考取功名在考虑别的,如果早点给他找个媳妇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二十八岁对我来说犹如未孵化的卵,可对人类早已进入成熟期。我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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