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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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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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
  壹忠过来拉开还要对烟色出手的肆孝说:“算了,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今天先到这吧。”
  “真无趣。”肆孝见壹忠执意阻挠,又见烟色死气沉沉,扫兴的走开。
  “来日方长。”贰义边安抚肆孝边和壹忠一起解捆绑烟色身体的绳子。他们的手刚碰到绳扣,身后毫无预兆的发出一声巨响,伴随响声一股巨大的撞击力将他们冲开,二人顿时失去知觉,甚至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因扫兴而走开的肆孝被这股冲击力撞翻在地,他在一片尘埃中灰头土脸的坐起身,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受了伤,抬不起来。原本温暖的房间此刻涌入大量寒风,顺风势看去,磐石垒砌的层层墙壁竟然开了大洞,直通外面。屋内满地石块,一看便知是有东西从外面撞击进来。屋内的火盆被吹灭半数,可仅存的火光足以让他看清片刻前还跟他说话的两兄弟,如今支离破碎的倒在血泊中。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意外,肆孝懵了,面对凶手的背影不知作何反应。片刻后脑中的空白才被愤怒取代,他忍痛奋力站起身,可惜未及发出一言,那个站在刑架前的闯入者猛然回身,比他更加悲愤的怒视他。肆孝骇住,他看到一张美到可以勾魂却充满怨恨和杀意的脸,他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不等他回过神,来者的手臂化为无数触手,从衣袖中伸出,席卷屋中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一股脑如扫垃圾般填补到墙上的大洞中。肆孝被混在家具和砖石中,再强健的体魄也受不了这般挤压,他的惨叫声惊骇到被巨响引来的士兵。
  走廊中人们一片愕然,他们被一大堆石块和破碎家具堵住的墙洞震呆,而与之相对的另一面,数道坚固的石墙都开了大洞,串连成一线,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外面的黑夜,冷风如刀子般灌入,冻得人直打寒战。寒冷立刻使人清醒,震惊过后便是一片混乱,有人指着夹在碎石堆中,露出头部失去意识的肆孝惊呼:“国王死了……”
  也有人喝斥:“别乱说,赶快救人。”
  惊慌失措的人们这才想起自己该做什么,一拥而上,从乱石堆中挖人。众人心急如焚的救肆孝,怎料两道黑影突然介入,并用一股大力推开所有人。
  “想要你们的国王活命就都退下,否则救不了人你们也都送命。”
  被推倒的人们定睛一看,阻拦他们的人是使者团的两个侍卫,北甲国的士兵立刻吵吵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事,你凭什么在这发号施令。”
  站在乱石堆前阻拦众人的二人,是烟色的卫士同时也是赝品的傀儡娃娃。对外他们被赝品设定成兄弟关系,一个叫永昼,一个叫永夜,也不知是不是应为名字的缘故,他们才被安排这档差事。这些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傀儡,他们能清楚的感受到墙的另一边栖息着怎样恐怖的生物,换做平时也就算了,可眼下‘主人’盛怒当前,这些人不知深浅乱哄哄的一闹,激怒‘主人’后果不堪设想。永昼和永夜不知发生何事‘主人’突然驾临,还出手伤人。‘主人’在气头上,他们也很害怕,可他们也背负着就是死也要完成的使命,所以他们大胆阻拦众人。为了让事情简单化,永昼对北甲国的人说:“你们的神后回来了,他就在里面。”
  此言一出,果然有效,众人愣住。‘主人’在北甲国的事迹已经事隔多年,真实状况无人知晓,只剩其说不一的传闻。北、极、光虽然把‘主人’吹捧供奉成神后,可在见过‘主人’与北、极、光交手的老辈人口中,‘主人’只是风姿飒爽的武林高手;而到了王后和目睹‘主人’被北、极、光驯服惨状的人口中就成了绣花大枕头、狐狸精。权利虽是话语权,可不争的事实也摆在眼前,所以北、极、光的话和其他人的舆论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半斤八两难以分辨。他们会因永昼的话安静下来,很大程度是出于意外,不是敬畏,所以永昼的话只起到短暂的作用。
  永昼见他们又有躁动的苗头,指着对面漏洞的墙壁直截了当的说:“这就是神后的神威,你们谁能挡下?”
  这回众人是真的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现实比任何传闻都据说服力,可也更让人搞不懂始末原由。就在这时,闻讯赶来的大臣们见状纷纷惊骇的问:“这是怎么了?”
  永昼上前对这些能主持大局的人言简意赅的告知现状和危险性。官比兵会权衡利害关系,他们虽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可永昼承诺会救他们的国王,他们姑且相信他,按他说的做。
  永昼安抚住众人后,与永夜一起伸出双手,十指当着众人的面伸长,扎入乱石堆中,如树根顺着缝隙蔓延,直到可以撑住所有障碍物,将它们悄悄松动从里面把壹忠、贰义、肆孝的身体拖出来,放到北甲国人准备好的布上抱起,而后他们小心意义收回十指,保持石块和家具堵住墙洞的状态。
  他们毫不掩饰身体的变化已让北甲国人目瞪口呆,等挖出壹忠、贰义、肆孝,再看这三位的身体状况,差点没让北甲国人哭天喊地。三人中只有肆孝还算完整,一息尚存,可肢体严重骨折,扭成奇怪的形态。要不是永昼提前叮嘱他们,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救活国王,这会儿他们早就炸了锅。
  破碎的身体被回收回来,流失的血液只能放弃,永昼让北甲国人把壹忠他们的尸体挪到一间没有受损的温暖房间,他和永夜在那里对这三人进行修复。与此同时,案发现场刚进行完一场修复工作。
  ——
  我紧赶慢赶结果还是来晚了,通过感应区搜索到烟色被人吊起折磨的不成人形,我魂都快吓飞,怒火满胸膛的直闯堡垒,顾不得其他。不幸中的万幸烟色还一息尚存,凶手我是没空搭理,我赶忙用屋内能用的东西把墙上透风的洞堵上,防止屋内温度过低。我很庆幸之前在赝品那饱餐了一顿,我使用体内积存的他的血液救治烟色。
  看着满脸泪痕泛着一层死灰色的小脸我好心痛,我更害怕自己在晚来一刻半刻,他就要被这三个狼崽子吃的尸骨无存了。烟色在我的救治下终于恢复起色,可人还没恢复意识,我急切的呼喊他:“烟色、烟色……”
  烟色沉重的眼皮轻轻的颤了颤。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刑架上,他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身体寒冷到已经失去知觉,他期待死亡的降临,趁他还记得‘主人’的笑脸时死掉,总强过只能想起‘主人’对他的恨而慢慢枯萎。
  在缥缈的黑暗中他仿佛听到‘主人’呼唤他的名字。原本已经没有感觉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恢复温暖,身体也不在撕裂般的疼痛。难道自己死了?可这呼唤声为何这般真切?多像‘主人’的声音……不!那就是‘主人’的声音!
  烟色猛然睁开眼。瞧见的是‘主人’正心痛的看着自己,这是现实还是做梦?他呆住了。
  ——
  我见烟色醒来终于松了口气:“乖别怕没事了,有爹爹在。”我把他拥在怀中,用脸颊蹭着他的额头,还不时亲亲他的鬓角,拉拉包裹他身体的被褥,生怕他冻着,以至于烟色被我裹的好似襁褓中的婴儿。
  我见烟色受惊过度的样子不断安慰他,不料他没有好转反而落泪,我大惊,慌忙松开手,只让他靠在我臂弯中,急问:“我弄痛你了?”
  他摇头。
  “还有哪不舒服?”我从里到外把他透视一便,瞧不出有何不妥。烟色哽咽的对我不断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糊涂了,不明所以的问:“为何要道歉?”
  “我……”烟色心中百转千回,不知从何说起,抽泣半晌才道:“您不是讨厌我吗?怎么会来救我?”
  “我讨厌你?笑话。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谁造的谣!”
  “不是谣言,是……是……”
  “是什么?”
  “那、那一天我亲耳听见……”回想当初,烟色悲由心生情绪激动的将那日花园里他无意中听到的话复述一遍。
  “你是因为听到我对北、极、光发牢骚的内容才傻到自己要求到这里来的?”我原以为只有北、极、光误解我的话,没想到烟色也误解了。“傻瓜我说的不是你。”
  “不是我?”烟色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可是……可是我在向您请辞时您都不肯给我说话的机会,还催促我赶快走。”
  “有这样的事吗?哦……对了!”我想起来,那是我噩梦苏醒后不久的事,只有那一次我把烟色拒之门外。“那是个极其复杂的误会,我是因为怕你才让你走……”
  “怕我?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这个……怎么说好呢。现实中你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只是……唉,一言难尽。这完全是我个人的问题与你无关,拜托你就当没发生过那件事好不好?”我实在不好意思把那个囧梦告诉烟色。
  烟色依旧未弄明白,可见‘主人’一脸恳求的样子也不好追问,这件事就如‘主人’说的与他无关,是他多想了,可花园的对话呢?这事他必须要弄清楚。“对不起。”他让‘主人’为难,所以道歉,之后又问:“爹爹只有我和叁仁两个孩子,而参与王乔一案的只有我,您那天责备的人如果不是我又是谁?”
  “这……这个问题就更复杂了……”我犯难,言语吞吐:“这里面牵扯到一段你不知道的过去,该怎么说好呢……”
  烟色闻言突然悟出其中的蹊跷,从‘主人’怀里坐起身,问:“难道爹爹除我和叁仁外另有养子?”
  “真要是养子就好了。”我大可诏告天下和赝品解除父子关系,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可惜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甩都甩不掉。
  “不是养子?”烟色惊呼:“爹爹有亲生骨肉!”
  烟色吃惊我不奇怪,可他眼中的喜悦让我意外。“我有孩子你很高兴吗?”
  “爹爹身份尊贵,早该留下血脉。”
  “拉倒吧,那样的祸害不要也罢。”
  烟色怔住,突兀自己失言。不动脑子也该想到‘主人’和那孩子的关系肯定不好,否则这么多年‘主人’怎会只字未提,甚至隐瞒世人。烟色后悔说错话的同时,对那孩子更感好奇。他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切入,问:“爹爹和那孩子的母亲感情不好吗?”
  “怎会不好,他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我嘴上说的漂亮,心里却在愧疚,要不是烟色问起欲奴,我都把他忘了,不是我无情,只是东方凌鹫在我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重,最近我满脑子都是他,才把欲奴藏了起来。一个是过去式,一个是现在进行时;一个是逝者,一个是活人,这两个感情并不冲突,所以我不算三心二意。
  烟色见‘主人’说的坚决,觉得有门,又说:“爹爹这么爱她。”
  “那可是我的初恋。”
  “她一定是个很美的女人。”
  “嗯”欲奴有女子的特征,说是女人也可以。“他是很漂亮,但他更特别。不是恋人眼中的特别,就算不相关的人见到他也会觉得特别。他很能引起人的好奇心和保护欲,他特别善良、温柔,从不记仇。”
  “您既然这么爱她,为何会讨厌和她生下的孩子?”
  “要不是生下他,欲奴也不会死!”
  “她是难产死的?”
  “当然不是,是被那混小子杀死的。我怎么这么大意,他一出生我就该宰了他,不然也不会发生这场悲剧。”我依旧说着仇视赝品的话,可心境和当年大不相同。
  烟色大骇。儿子杀死母亲!他万万没想到‘主人’与亲生儿子之间的根结会是这般灭绝人性的事。“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还能是什么,排除异己,所以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别没事老往他那跑。”
  “我见过他?”烟色大惊,追问:“他是谁?”
  “这你不用知道。” 我骇了一跳,差点说露馅。
  “不知道是谁要如何提防?”
  “这个……这个问题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这话题无法进行下去,我赶忙强行中止。
  烟色满腹疑问的闭嘴了。
  我见屋子被我败的没了样,加上这曾经是我和北、极、光 做蠢事的地方,墙上还留照我当年恶整他们一顿后的书信,就算烟色看不懂,我也不能把他呆在这里。张开感应区,我踅摸一间合适的房间让烟色休息,就在这当中我瞧见某个大厅里挤满了人,首当其中的是三个与叁仁相貌一样的少年——说少年都是抬举他们,除了年龄,他们那点像十五岁的少男,根本就是彪形大汉。之前救人心切,很多事情都没考虑到,现在烟色平安无事我才有心思理会。我记得我冲进来时怒急过头,出手毫无节制,那三小子不死也去半条命,怎么这会儿都好好的?我再一看,才发现有两个傀儡被他们簇拥着,答案揭晓,我再次气涌心头。
  我让烟色在这等我,我开门出来。走廊的另一头有人探头探脑的监视这里,见我出来,立刻闪人。我没理他,拔下几根头发附着到门拴上,从外面把门锁上,防止人进入。之后,我抢在报信人前面飞到那间屋子。
  我的突然出现吓得他们纷纷倒退,我没理会他们,直接来到两个傀儡面前,冲他们吼:“你们是来保护谁的!”
  我这么说并不表示非要壹忠他们的命,可这两个傀儡明明是奉命来保护烟色安全,结果烟色出事他们不见人影,这会儿到给这三个小子救命,我岂能不气。一个被我一脚踹出老远撞到墙上,一个被我一巴掌打翻在地,他离我最近,赶忙就地跪在说:“回王爷,小的奉命保护烟大人到北甲国……”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可恶的东西。”他的解释让我更加火大,我上脚就跺,把他踩个稀巴烂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众人被惊呆,全傻在当场,就算有心劝阻,可见‘主人’周身气团环绕,不时闪出蓝光,还噼啪作响,‘主人’脚下的地面被这些蓝色闪电打出条条裂缝,人们哪敢上前。永昼见永夜话不得当把‘主人’气到,赶忙爬起身来到近前跪下解释:“王爷教训的是,是属下失职。出发前红绫再三交代,要属下们保护好烟大人,并说北甲国的现任国王是叁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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