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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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熹-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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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称,你知道什么叫士农工商吗?商贾世家?他也不想想他的下贱出身,哈————”袁术笑得只想前俯后仰。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在袁术耳边响起,刘谦出手了,刘谦就有这个毛病,吃个小亏也就忍了,如果是谁想骑在他头上拉屎,那玩玩是不行的,别说袁术袁家,就是灵帝刘宏又如何?就是将天下人得罪完又如何?无非用刀和剑说话,最了不起不过一死了之。

袁术的大笑曳然而止,他不置信的揉揉他的脸颊,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刘谦竟敢打他?难道刘谦不知道,以他和庞大的袁家相比,只是一只强壮一点的蚂蚁而已。袁术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只接受过基本军事教育,他是袁家这一代的嫡长子,自幼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他自诩文武双全,二十岁的时候也血气方刚过,在游历并州之时,他曾经亲手斩杀过二十余名匈奴人的头颅,为此不眠不休追杀千余里。

也正因为如此,刘谦内劲灌注的一巴掌没将袁术扇倒,袁术认为他只是没防备刘谦,如果他稍加注意,刘谦绝对打不到他。袁术脚下用力,双臂一展,像只雄鹰一般朝着刘谦击去,袁术相信,凭他在年轻一辈中过人的功夫,绝对会搬回颜面。

台上出奇的安静,并没有人上来劝架,很多人都抱着让袁术讨便宜,大家没有见识过刘谦的能力,可是会这位袁公路知之甚详,袁公路的功夫在小一辈中无人能敌,年轻时经常四处到各府挑战,从无败绩。年纪轻轻就官拜虎贲中郎将,前不久又荣升执金吾,负责雒阳城的治安,执金吾这个位置,没有两把刷子是万万不行的,由此可见袁术的武功卓著不凡。

可是世事无常,随后的结果让大家的眼球掉了一地,苍鹰博兔的袁术还没有碰到刘谦的衣角,刘谦的大耳刮子又将袁术打得退后三步,这一次,方才有点红肿的左脸变成了红肿的馒头,袁术蹬蹬蹬稳住脚步,随手擦去嘴角外溢的鲜血,怒视着刘谦说道:“刘谦你这个杂种,今天老子饶不了你,不是你死就死我亡。”而后对着还在壁上观的随从骂道:“都眼瞎了!给我上!取下刘谦一只胳膊千金,砍下————”

刘谦先是饶有兴趣的看袁术表演,而后趁他不备,纵身上前使出一个连环腿,将袁术踢得后退五六步,然后紧追着一个劈腿,脚掌重重地与袁术的脸膛接触,立足未稳的袁术再也站不起来,一头栽倒在地。刘谦正待上前将袁术制服,哪想到袁术一个鲤鱼打挺,居然晃着脑袋站了起来。

这时台上台下一片慌乱,大家又被刘谦闹出来的这个**吓呆了,大家不得不承认此时刘谦的嚣张。三公可是天下最大的官职,授予官职时,雒阳城中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必须到场,在专一的三公台,由天子亲自授官,场面很是宏大隆重。虽然最近几年的三公没有以前尊贵,可以拿钱买到,交换更是频繁之极,可是依旧是百官之,依旧使大家趋之若鹜。刘谦竟然不当回事,将三公之一的司徒打翻在地,现在还没有醒来。

如果说大家鄙夷许相的为人,许相挨打时大家心中痛快,而替刘谦担心的话,眼下刘谦暴打袁术,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袁术是谁?袁家的嫡长子,袁家脸面之所在,袁家家主袁隗就是不想和刘谦翻脸也不行,这涉及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声名,而这种声名是袁家立足大汉之所在。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大汉十四个州,有八个州的刺史出身袁家,大汉一百零四个郡国,袁家出身的郡守国相有六十多人,县侯国低级官吏更是不计期数。刘谦凭着外戚出身想和袁家斗,难!何进不是三岁小孩,他就是不怕袁家,也得掂量一下袁家身后的关系网,如果抛开何进,袁家会把刘谦看在眼里吗?刘谦除了一身蛮力,还有什么值得袁家估计的?而针对一个莽夫,袁家有一万个置刘谦于死地的办法。

原来等着看刘谦好戏的袁术随从了冲上来,他们原以为刘谦一个毛头小儿,怎么会是袁术的对手,袁术为人倨傲也有他倨傲的地方,这么多年来,袁术虽然早早四处为官,但他的功夫并没有丢下来,每天的晨练一直勤练不缀。哪料到,在刘谦手下就像一个小孩,刘谦可以任意欺负袁术。

他们呼喊着直朝刘谦而去,可惜纪灵有事不在,若纪灵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他们呼啦啦冲过去,反而会谨慎地让他们组成战斗阵型。于是残局生了,许多随从离刘谦还有好远,就遭到魏雄和典韦的狙击,一时间惨叫声彻人心扉。不过好在袁家人多,还有维护治安的士兵也属于袁术手下,几百人四面攻击下,典韦和魏雄也只能阻挡一部分,仍然有很多人扑倒刘谦近处。

这下台下的庞德和陈武等人不干了,当即抄出家伙,没有武器的当场在士子中抢夺,而后大叫着朝袁家随从和士兵干了起来。今天的计划原来是文斗,陈武徐晃周仓等人只是来看热闹,并没有想到打架带家伙,而家兵更是一个也没来。

陈武拿着抢来的长剑刺伤两人后,他那长剑当大刀使用,在横劈官兵大盾时居然折断,他大吼一声,一脚将那个官兵踢到,将手中短剑刺入官兵的胸膛,随手捡过来官兵的大刀,横扫一名攻击者的小腿,杀猪般惨叫声中,那名官兵的一只小腿应声而断。

周仓抢来的两把剑都不幸夭折,一个虎跃勒住官兵的脖子,而后随手扔在一边,那位仁兄的脖颈已被折断,顺着嘴角流出不屈的鲜血。见又一个官兵挺枪刺来,周仓用脚尖挑起一面大盾,当过一枪后,他用以盾当刀横扫过去,枪兵的身体马上分为两段,腹腔喷涌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何曼嫌抢来的兵器不顺手,顺手将台前搭建木架的圆木拆下来,双手抱着圆木的一端,对着人多的地方横扫,被原木撞到的官兵当即萎靡在地,撞到脑袋的倒霉鬼,昏过去对他们来讲,已经是最好结局,故此,战场中唯有何曼所向披靡。周仓回头一看何曼的神勇,立刻丢掉大盾,也拆了一根圆木朝官兵扫去。

袁术跃起后摇摇晕的脑袋,还没醒过神来又被刘谦放倒,刘谦迅即抽出宝剑,把剑尖点在袁术喉结上,神态严肃道:“立刻下令让你的人马住手,不然就别管我不客气。”

袁术用双手支地,斜坐着讥笑道:“刘谦,你不是很能打吗?我看看你如何对付执金吾大军,哈哈哈哈,你这个贱种!老——啊!”

刘谦用脚下的木屐捻着袁术的手指,冷冷笑道:“老子听到了,听到你属下缇骑的马蹄声,老子是对付不了千余骑兵,可是,老子只要能对付你就够了。最为重要的是,我要替陛下教训你,你以为你借着我辱骂陛下,我就听不出来吗?”

袁术大叫道:“你诬蔑!你纯属诬蔑!啊!啊——刘谦你想废了我的胳膊!”

“我说了,我是替陛下教训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不就是胳膊折了,值得声音这么大,冷静!”

在刘谦剑锋的威迫下,袁术咬牙不再做声,看到袁术冷汗浸湿的身体,刘谦坏笑道:“这才乖嘛,我慢慢说给你听,你是如何影射陛下的。”

第一百零四章袁术一笑泯恩仇?

不好意思,让兄弟们等久了,偶这里的天气实在冷得紧,这一章总算赶出来了。

“你第一条影射陛下的是血缘。不要急,我慢慢说,你慢慢听,你仔细听好了,陛下没有登大宝之前,只是解渎亭侯之子,好在陛下是独子,如果不是长子,连一亭之地的俸禄也没有,就成为了白身。我大汉除刘姓不能封王,最了不起的只会封为万户县侯,之下是乡侯,享受封邑最低的就是亭侯。再说,陛下是光武中兴后第三代天子之玄孙,是孝章帝之子河间王之后,你的影射不是显而昭彰吗?哼哼!老子如果是贱种,你呢?你算什么?你就更下贱了,四世三公很高贵?你高贵过大汉皇家血脉吗?老子身上流的是齐武王的血,只要大汉还在,在这一点上,你永远不如我,所以,最好闭上你的狗嘴。

第二条影射陛下爱经商,你袁家身为四世三公,怎么会不知道陛下爱经商?怎么会不知道陛下在西苑的一举一动?哼哼!你不服老子的祖上经过商是不是?你敢对天立誓,你袁家没有一点商业行为吗?你敢吗?再说商人真的没有吗?没有商人互通有无,全国各地的物价会更加紊乱,商人可以把东边过剩之物运到西边所需之地,可以将中原所缺少的角筋毛皮,从遥远的异族运过来,从而加强我们大汉军队的战斗了。太多了,如今的大汉离不开商人,你也离不了商人。

啧啧!实在想不到你的用心如此歹毒,利用骂我的机会趁机影射陛下,你其心可诛!”

袁术狰狞道:“你回头看看,我的军马已经将你们包围了,赶快求我吧,再不求我你就没有机会了,啊!啊——老子的胳膊全毁在你手里,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有本事快点杀了老子!”

“哈哈哈哈!”刘谦仰天长笑,之后用剑锋在袁术身上划了一个小乌龟,认真说道:“老子承认不能杀你,你敢杀老子吗?你敢像老子这般对付我吗?别说假话,那多没意思,袁公路怎么也得像个男人,不要学女人不敢承认。”

袁术深思良久,脸膛憋得紫,咬牙笑道:“我从来不学疯子的举止,一切自有陛下秉公处罚,但是,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属下一个也跑不了,哈哈哈哈!”

“是吗?你如果敢下这个命令,老子从此就服你了。”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幼稚的人,我不敢下令,笑死我了,儿郎们听令,将——呃!回去!统统回去!听不到我说话吗?全部都给我回去,老老实实呆在军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大人,你这是?”袁术手下的军司马疑道。

“哦,我是和廷益贤弟闹着玩,闹着玩知道吗?回去吧,没事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公路兄是真的俊杰。”刘谦翘着嘴角笑道。

袁术脸色灰暗道:“你从哪里听说的,你不要实行蛊惑之乱,那样我们袁家就被你逼上了悬崖,你也知道后果。”

“哦,代汉者当涂高这句话是我说的吗?我怎么会说这句话?公路兄一定听错了吧?”刘谦压低声音道。

“那好,今日之事一笔揭过,你我恩怨从此烟消云散,好吗?”袁术说道。心中阴冷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让你跪在老子面前求我。”

“很好。”

“不过廷益贤弟还是准备明天百官的弹劾吧,我真服你,指示下人狂打三公,这一点我袁公路做不到。”

“其实我也挺后悔,真的。”

“一边去,我不要你扶。”袁术谢绝刘谦的好意,咧着嘴艰难站起来,对着随从骂道:“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家!”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低声问道:“我有一事询问廷益,希望你不要骗我。”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在南阳郡时,从来没有见过我,为什么说我是一个鼠辈,连孽,不,连袁绍一根脚趾都不如,我袁公路不才,也不会低贱到这种程度吧,”

“呃!公路兄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你认为我是那种无故树敌的白痴吗?”

“你这种人,很难说?”

“好,让我好好想想,唔,实在想不起来,公路兄能不能提示一下,一点点就好。”

“夕阳聚。廷益贤弟,如今我们两个已经闹得如此地步,你就爽快一点。”

“夕阳聚?夕阳聚我没说过你的坏话,我明白了,夕阳聚袁仁很吊,我说袁家我只听说过袁本初袁公路的大名,袁仁是谁没听说过,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贾获小侯爷,当时他也在场。就像你说的,我打也当面打了,骂也当面骂了,靠,连这点小事都不敢承认,你真啰嗦。”

“袁仁!你害得我好苦!谢谢廷益贤弟直言,告辞!”

“不送!”

场中的人们又看傻了,这算什么事?难道和刘谦作对的人都欠揍?

第一个许劭挨打之后,不但不记恨,反而拜刘谦为主公。许劭只是名气大,对大汉政治影响力有限,第二个就不同了,那可是袁家嫡子袁公路袁术,两人不但动手了,连家将也过招了,打死了好几个人,袁术也被打成猪头,就这样算了?最可气的是,袁术手下的缇骑都来帮袁术助阵,刘谦明明处于下风,袁术就要让骑兵收拾刘谦的关键时候,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两人还变成了故交好友,你兄我弟的叫得那个亲热,一笑泯恩仇这个结果使大家一时接受不了。

台下有两人很是郁闷,他们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这两个人是亲戚,听说许劭在平乐观鉴评之后,连夜结伴赶路而来,怎么也想不到遇上这种闹剧。那个三十多岁的儒者对一个少年说:“德容,看出来点什么没有?”

“刘谦这个右中郎将很嚣张,我不是很喜欢。”

“我也不喜欢,但是此人很有胆识,是个人物,说不住未来也能成为大人物。”

“为什么?”

“很简单,我可听人说了,大皇子和他玩得很好,也很听他的话。”

少年压低声音道:“哦,不过我可听说,陛下不喜欢大皇子,刘谦说不住还有杀身之祸。”

“嗯,只要再给刘谦三年时间,这一切都不好说。”

“伯侯哥哥,你就不要再打哑谜好不好,欺负我年幼可欺。”

“你方才没有注意,这个人有股狠劲,当把他逼入绝路时他绝对不会听天由命,另外我可听说,他在凉州布下一盘大棋,扼凉州之咽喉的大棋。很多‘新汉人’都去投靠他,如果他在趁烧当羌之乱消化西部四郡国,他就有了一拼之资本。前不久,何苗又荣升新州刺史,未来新州的去向现在还不好说,如果也是刘谦的布局,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投到他门下。”

“刘谦既然这么厉害,我们去找他吧,伯侯哥哥你可是做了多年郡功曹,都没有升迁,依靠哥哥之才,刘谦绝对会刮目相看。”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这样吧,刘谦如果能洗掉打许相的罪名,我们就去试试,哎,谁知道他会不会拒之门外,根本不愿见我们呢?”

“也是,昨天我们拜访张温和袁隗,人家理都不理我们,管他呢,去试试,不行我们回家。”

“好!”

刘谦还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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