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风-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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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风-休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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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映春抿了抿嘴,苏少东说得倒是一派轻松。

    “单兄弟,听了陈夫人所言,我更加好奇那柳签中的东西了,让兄弟看一眼吧!”

    “苏兄弟,你也听了,那是人家传情书信,你看了又有何用?还是你信江湖虚言,说这柳签中有藏宝图?”

    “藏宝图于我何用?我虽不是富可敌国也算得上家财万贯,贪那点俗物再招惹人来杀我么!我是想看看陈风扬一个男子当年是如何虏获美人心,你不好奇么?而且陈夫人不是说,即便是你单映春看去也无妨。”

    “陈夫人那是客气话,怎能当真。”他倒看他被人杀也乐在其中。

    “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明日问陈镖头便可,柳签是万万开不得的!而且柳氏柳签,除去柳家人,谁能开得了?”

    “那你以为陈总镖头会老实告诉你?”

    “自然不会,因为我不会问。”问了不就等于说自己偷听。“夜深了,苏兄弟早点回房歇息吧!”

    “哎呀,这是在赶我了!我也不该强人所难,让兄弟做小人,明日拿我珍藏的汾花酿给你赔个不是!”

    不知是信了他,还是汾花酿魅力大,本想保镖离去的单映春又鬼使差地留了多一日。

    清早归还柳签时,看陈风扬脸上带着羞赧,差点让他真的问出口。毕竟他也好奇呀!

    和陈风扬商量好镖事,备好走镖粮食衣物,拿起桌上凉茶喝下肚子,单映春提了提体内真气,暗叫不好。

    果然是信不得么?

    苦笑。挪上几步到床前,砰一声,直直倒下。

    “单兄弟!”

    “陈镖头莫慌,我没事,只是中了迷药。”

    “迷药!怎会如此!是谁向你下药,下的什么药?我去找大夫!”

    “不用,这迷药没有毒性,只会倒上一夜。”动弹不得的一夜。“我有一事相求。”

    “单兄弟你说。”

    “劳烦陈镖头在我房外守上一夜,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任何人?”

    “任何人!”特别是苏少东!

    陈风扬听了心中疑惑,却也关了房门在外守着。

    单映春闭了闭眼。

    一夜醉么…又是一夜醉么……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唐姑娘?”

    ————————————————————————————

    终于把他给搁倒了!嘿嘿~狞笑ing

    来来,给苏少东和七皇子划上等号的人看过来,非常荣幸地对你说一句:猜错了!这个还是先声明的好,以防以后看起来会有不明白的麻烦。

    今天苏单两人的接吻场面闪过脑海,偶不禁掬一把泪,原来他们还是会吻上的啊!原来他们…是在那种情况下接吻的啊!哇哈哈!当下大笑得捶桌子砸椅子。咳咳,以后大家会知道的,神秘地笑。

    另外,逗着手指头,颇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偶是写得有点慢啦~尽量一天一更新,不过也要给偶个时间补眠吧!看在偶这熊猫妆的份上。 


 唐姑娘?
  暗影之下碎步轻移露出一双莲足,蓝色纱裙,娇艳红妆,一笑妩媚。
  “陈镖头。”
  见是唐非,陈风扬既奇又喜,要说用毒解毒谁能比得上唐门毒子,自己怎忘了镖局内有比大夫更能解房内人身上迷药的人!
  “唐姑娘你…”来得正好?镖局内使毒也是此人,单兄弟说不让任何人进房,可是知道身中迷药和她有关?“深夜来此有何事?”一句话硬生生转了弯。
  “有点事想说与单公子,他在房里么?”
  “单兄弟确在房里,身体有些不适,有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他明日起程保镖,过了今晚怕是没有机会了!陈镖头是刚从里面出来,怎么样?单公子哪里不舒服?我也懂些医理,可为他诊治一下。”
  “咳,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单兄弟自己这么说的。“唐姑娘,你看这夜深了,你一个女子在男人房里总不太好,还是…”
  “呵呵!江湖儿女何拘小节?陈镖头怎么比唐非一个女子还扭捏了?”走前几步,便要推门:“还是让我看看单公子病恙。”
  “等、等等…”
  “人生苦短,须尽欢,对酒当歌,今朝醉几何……哎呀!真热闹!唐姑娘又是效仿苏某前夜赏花赏草来了?”
  轻浮的声音带着稍嫌假的惊讶,房内人正思寻唐非来意,苏少东尽展奢华摇着玉扇来到两人面前。
  果然来了…单映春闭着的眼睁开。
  “邪少东!你怎么也来了?”
  “苏某允诺单兄弟,拿了好酒来共饮那!陈总镖头和唐姑娘怎么会在他房门外,是听了有好酒来分一杯?”
  汾花酿么…
  “单兄弟身体不适,已经歇下,邪少东这酒明日再喝也不迟!”
  “该不是单兄弟怪我这么晚才拿了酒,心中不痛快?我这就进去给他赔不是去!”手刚要碰到门木,被一堵肉墙阁开。
  陈风扬挡在门前,为难道:“单兄弟说谁也不想见,还是明日早晨再说吧!”
  “非也非也,他谁不见也会见我的——酒!”
  嗜好也…弱点也……
  “呵呵,怕是见谁也不想见你吧,苏公子!”
  唐姑娘真为单某红颜知己啊……
  “唐姑娘何出此言?我却想单兄弟此时得知自己着了唐姑娘的道,悔在识人不清啊!”
  这句话早在某个月圆之夜有主儿了……
  “哼!”唐非笑哼,没有否认,眸光中寒意流转。
  “单兄弟中的迷药是唐姑娘下的?!”
  陈风扬一声惊讶,心中有‘果真如此’的了然。单兄弟和唐姑娘相处几日,只看言谈和睦,相处甚欢,这下药所为何事?
  房内,单映春一阵愕然,叹气,疑窦云云,没想到冤枉了一个…好人?
  “单公子生性纯良,率性耿直,与苏公子阴、毒、邪的名号天差地别,整日被人捉弄,你该知自己不得人喜!”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见他就想跑……
  “单兄弟惩恶扬善,正气浩然,姑娘一唐门毒子又得他喜欢了?”
  这个他从没想过…
  “比你少两个恶名自然得人喜欢!”
  他不想毁人名节……
  “唐姑娘,你既然倾心于单兄弟,为何又要下药害他!”
  夫人昨夜说唐非心系单兄弟,他心下惊讶之余也放弃了撮合她与邪少东,唐门女子如毒花,没想她竟这般不可理喻!陈风扬的声音不觉大起来。
  房外一只狐狸还有一只狼……想翻白眼都不行。
  阴恻恻看他一眼,转眼笑说:“陈镖头说笑了,我怎会害单公子?我这便给单公子解了!”
  这笑声好生熟悉啊…
  “陈总镖头,你让她进去,单兄弟可就连渣都不剩了!”
  陈风扬迎人进房的动作一顿,改堵房门。
  “苏公子…你这是故意坏人好事了?”连同碍事的‘门神’一起瞪。
  “好事?如何好事?怎的好事?”佯装不解,苏少东笑得欠扁:“有美酒,与兄弟共饮,对单兄弟才是美事一桩吧!”
  只要兄弟不是你……
  “陈镖头,你要让苏公子进了,单公子定会尸骨无存!”
  堵着房门的人挺了挺自己高大的身子,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今晚这房门是谁也别想进得!
  “哎呀,苏某又不是唐姑娘,还会吃了他不成!”
  “谁知道呢,毕竟苏公子对单公子不是普通的执着啊!”女子笑容中似有万般玄机。
  “唐姑娘对他也不是一般倾心呢!”你既知我、我又怎不知你呢。
  “呵呵,托苏公子的福!唐非走江湖数载,只见单公子一妙人,捉弄起来最为有趣!”
  “君为鱼,亦知鱼之乐。只为目的,不择手段,你我果然同类!”
  两人相视,笑于唇畔,是惺惺相惜?还是狼狈为奸?
  怪不得…怪不得那笑如此熟悉………
  房外瓷杯碰响,苏少东斟满酒盅,一个弹指,盛载芬芳的两个酒盅分别向陈唐两人而去,在夜色中抹出荧光,被后者三指收力稳稳捏在手。
  “别浪费了美酒,敬朋友!”
  酒香溶与夜风渗透门缝,房内人感慨万千,他的佳酿……
  有点对不起单兄弟啊!再迟钝的人也听明白眼前两人不是什么红尘眷侣,却也非在世仇敌,只是钟情于房内人,彼此争执。钟情么?怎么想单映春都成了两顽童争夺的玩具,陈风扬只觉被两双无比犀利的眸光扎得体无完肤。单兄弟,我想挺你,可有点挺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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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欠~实在是太困了,先趴窝去也,亲爱的枕头啊!偶来了!
  人只有一个脑袋…想和实际是有差距的,努力和达成是有距离的~这个偶早几年就清楚非常啊~
  

唐非不懂酒,却也喝得出苏公子这壶酒的味儿,呵呵!”端盅在鼻间转了转,女子笑:“苏公子对单公子可算是费尽心机了!”
  “哈哈!黄金白银了了,能博单兄弟一笑,足已!”
  但凭千金均散尽,怜痴犹为美人恩。
  脑中倏地窜出这样的句子,陈风扬摇头,自己喝着美酒喝糊涂了,就算邪少东是个纨绔子弟,单兄弟再秀气也是个大男人,说什么美人恩!
  “唐姑娘对单公子也是尽心尽力,不输苏某,就不知他是中了你哪样看家的宝贝?”
  “是宝贝自然伤不了单公子,不然唐非可是伤心得紧!苏公子对我这些个宝贝好奇?”
  “唐姑娘可愿指教一二?”
  “指教二字,唐非怎能担当?毕竟我比你还少了点恶名,‘作恶多端’四个字不能师承呵!要说用毒,我那被逐出门的师叔是个奇才,整日在他金子窝里捣药,前阵子才听说有人送了四百两黄金拿新出来的药!”
  四百两?房内人胸口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跳着,也没漏下这句。那日他可是听人说自己花了五百两。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房外苏少东说道:“新药找人试药,总要留下点医药钱。”
  原来…自己……唉……房内依旧无语。
  唐非露出了然的笑容,和苏少东一样把摸不着头脑的陈风扬当无物,对上狐狸眼。“苏公子果然是生意人,算盘算得精!”
  “好说!唐姑娘果然是唐门中人,下手不见得留情!”
  “苏公子,单公子和我情投意合,你又何苦断这良缘?”
  “唐姑娘,单兄弟与我生死之交,你怎能为难这同命鸳鸯?”
  扯得有点远吧?
  “哼!苏公子你可知单公子酒痴最喜花酿酒?”
  自己只提过一次,没想她竟然记得。房内人眼睛睁了又合。
  “哈!唐姑娘你可知单兄弟喝酒第二碗品得最细?”
  几年酒友,他倒熟悉自己的习惯。房内人心中不觉一丝欣慰。
  “苏公子可知单公子喝酒耳后喜红?”
  她什么时候注意到的?这几日?
  “唐姑娘可知单兄弟酒后四个时辰睡得最沉?”
  他什么时候发觉的?月圆之夜?
  嗔过,唐非又笑:“单公子为人仗义,身无分文是全舍了穷人。”
  冷哼,苏少东应:“单兄弟急公好义,人情到处都是人欠了他的。”
  江湖中谬传,没什么好说的……
  “单公子家传单刀,一个‘争’字!”
  他的刀名‘争’,不是什么家传的,早在当铺里了……
  “单兄弟的刀多了,都叫个‘争’字!”
  这话说得很不屑啊!他穷,买便宜货,能用不就得了……
  “单公子第二件单衣定是白色的!”
  唐姑娘…这话不能乱说……
  “单兄弟睡觉定裸着上身!”
  苏兄弟…这得看天气……
  “单公子锁骨下有红点,蚊子丁的,不信可以进房解了上衣看看!”
  唐姑娘……
  “单兄弟腰间有道旧疤,不深,马上要消了,不信可以进房脱了裤子瞧瞧!”
  苏兄弟……
  “进房看看,外衣下是白色的单衣,单衣下什么都没穿!”
  喂……
  “进房瞧瞧,裤子里三层,三层下光溜溜!”
  喂…喂……
  “单公子有苏公子这兄弟真是体己啊!”
  “单兄弟有唐姑娘这红颜真是解语啊!”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喂……XXX…X……X……XX……
  两人举盅对饮,陈风扬在旁听着傻了一般。
  陈镖头…是兄弟你定要挺住!
  “哎呀,唐姑娘,你晚了一步!他早已承诺与我行走江湖,此生不离不弃,是我苏少东的妻!你若不信可问问,映春可记得自己所言?”
  老黄历了……
  “我早已书纸休夫,与你无缘了…”
  知道自己再解释那是戏说也无用,房内无可奈何的声音传出。
  “休书?何物?我怎么没有见过?”
  笑声起,怕是早被他毁去。房内人再叹。
  本是被苏少东戏言弄得一愣,以为是说笑而已,后又被单映春一句‘休夫’弄傻。这是认真的?说娶男人为妻已是妄言,这男人休夫又该怎么算说?到底是女中豪杰,经得起场面,唐非先陈风扬回神,笑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苏公子却是其中翘楚!”看他脸皮够厚,夜中显不得煽红,竟有得意之色!“唐非愧不如!至少我还懂得万事不能强求…”
  “那唐姑娘下药不是强求了?”
  “呵呵!为求之,强之,抗之。人如不愿,皆可反抗,既不反抗,又何为强求?”
  “哈哈!唐姑娘言之有理!”
  什么理啊,歪理……眼又闭。
  听房外推杯换盏,笑语声声。转眼,鸡鸣。
  天未亮,正是鼾睡之际。
  陈风扬咽了口唾沫,自己果然不负重托,这一夜算是挺下来,豺狼虎豹挡在房外!扼腕出声:“邪少东…唐姑娘…这天要亮了,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前去吃点东西?”
  “好好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再陪着映春!”
  他不是这个意思……
  “陈镖头说的是,我可饿了呢!”反正药性快过了,唐非笑着同陈苏两人离去。
  这东房可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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