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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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无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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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退下,将赵云奇揽进怀里。
柳清风识趣地拉著呆头呆脑的小端,退出房间,轻轻为屋子里的两人关上门。
听到身後的门关上了,水无痕才凑到和自己较劲的男孩耳朵旁,轻轻问:〃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敏感的耳朵马上得到讯息而兴奋起来,发热的仿佛被火烤,可赵云奇还是背著脸不说话。
〃不说吗?〃说著,只手探进没有多大用处的衣服里,摸索到一点硬核,轻轻揉搓起来。
〃呀~~~~~〃成功听到赵云奇舔腻的呻吟,继续凑到他的耳朵边,不怀好意地咬了一下赵云奇的红耳朵,然後又顺利听到那难忍的〃哈啊!~〃
〃还是不说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水无痕另一只手也准备往衣服里钻,还没碰到某个重要部位,却被人阻止。
不悦地看著赵云奇,需要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水无痕的威严是赵云奇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即便是此刻微微露出点头,他也没有察觉,但是委屈感一上来,刚才的感受便脱口而出。 


11
〃你若只是拿我当玩物,就不要碰我。〃他知道只是上了一次床,根本算不得什麽,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不过是和同自己一样毫无贞操感的男人做了几次!
他明明知道没有那个要求什麽的资格,可心里面还是希望水无痕不要对自己这般无情,〃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前天。。。。。。前天。。。。。。〃他不好意思说下去,说是用药,好像自己就更加没有要求的立场了。
水无痕静静地听著,思考著赵云奇话中的几个词,半天才又好气又好笑地点点赵云奇的鼻尖。
〃你这个小脑袋瓜在胡思乱想什麽呢?谁跟你说我跟你是玩玩的,我看上去就那麽风流不羁?〃
赵云奇红著眼睛看水无痕,竟然还怔怔地点了点头。
水无痕无奈地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咬了赵云奇的鼻子一下,惹来赵云奇一声哀嚎,外加一个哀怨瞪视,抱紧他:〃我这里。。。。。。〃说著,用自己有些发硬的下体蹭了蹭赵云奇的大腿,〃可从来没给过谁。〃
赵云奇先是一阵脸红,听到水无痕这麽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唉!〃水无痕叹口气,〃你不是看到我怎麽对红袖了吗?我那时只用了手指,不是?〃
回忆前一天夜里的情景,赵云奇恍然大悟,接著就是眉开眼笑,深埋进水无痕怀里,脸上热烫得跟染上风寒一般。
水无痕搂著他,没有继续前夜的运动,初尝禁果的身体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何况他们的荒唐何止一次?!他的身体从来不是虚弱的,只是因为从来没有真正宣泄过,所以体力上特别充裕,赵云奇和他不同。
原来就干了两天的路到了他这里,後来更是没吃晚饭就和他缠绵了一天两夜,也该说他体力好,这麽折腾还有力气像刚才那样闹。
注意到怀里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偷瞄自己,亲昵地吻了吻他挺直的鼻梁,询问道:〃怎麽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听小端说的,好像你姓水,那。。。。。。你叫什麽呢?〃漂亮的丹凤眼满含水气,羞涩地看著水无痕。
〃哈!〃水无痕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你都到我这里做我的学生了,还不知道我叫什麽?〃
〃那。。。。。。我原来根本不想来的,谁知道来了就。。。。。。〃赵云奇立刻被水无痕的戏弄惹得恼羞成怒。
〃就怎样?〃
〃就被你戏弄,还被你。。。。。。这样那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赵云奇还是把脑袋埋进水无痕的肩窝。
〃呵呵!是,是我不对了。〃水无痕轻笑,搂紧有些滑落的身体,〃记住了,我只说一次,我的名字是水无痕。〃
水无痕!
用心记下这三个字,赵云奇在水无痕的肩窝里,重重地点头。
山上的日子如流水般滑逝,转眼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他都是和水无痕住在一起,打水的问题由他来,而作饭就交给若润。那天之後他知道了那对双胞胎留下的一个叫若润,另外一个比若润打一点点叫若玉,而那个水无痕说话的男人是若润的相公柳清风,也是这件私塾的建造者。柳清风只待了两天就下山了,小端也被要求不能留下,留在山上的就只有他、若润和水无痕。
这期间,他们待在山上一直都很开心,可也结束的时候通常还未入夜,那他就可以陪同若润两个人到周围打些野味,这时候他的工夫就显出作用了。而水无痕因为腿脚不方便,只能待在猪舍里等他们带著晚餐回来。
水无痕还是督促他的文章,督促他的学业,只是後来听若润说,以前的学生如果表现不好,那惩罚就是放到山林中和狼纠缠,虽然不知道这林子里是否真得有狼,可还是吓坏了那些书生。现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若润拖了好长的音才说,很不同咯。
赵云奇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因为他自己就深刻领教著那个惩罚。
〃奇儿!〃水无痕严厉的声音传来,呜!刚才走神了,他说什麽来著?
身边传来若润的窃笑声,赵云奇递过去一个眼神,暗暗骂了句,讨厌,又作了个鬼脸。然後,乖乖低著头,等著水无痕的训斥。
谁知今天的训斥却迟迟没来,赵云奇疑惑地看著凝视自己的水无痕,为什麽他的脸上有那麽忧伤的表情?那样子就好像。。。。。。不舍,不舍的分开。
可是,他好好地在这里啊?!难道是痕要走?!
〃怎麽了,痕?〃他对水无痕的称呼,已经从〃那个男人〃变成了〃痕〃,尤其在那个那个的时候。
水无痕勉强笑笑说:〃没事!继续刚才的那篇词吧!〃
他不想说,那就算再怎麽追问、威逼都是没用的。赵云奇疑惑地看著旁边的若润,递过去一个询问眼神,可若润只是一无所知地摇头,连若润都不知道,那究竟是发生了什麽呢?
今天的课程似乎特别漫长,不是他的错觉,原本每天只要到太阳稍斜,今天的太阳已经准备藏起来了,水无痕还是在不间断的讲课,仿佛要把以後的课程都一起说了。
赵云奇心里挂上了担忧,这不像寡情淡漠的水无痕,虽然水无痕在他面前是另一个样子,可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会露出那个热情的样子。
12
难道这事情和我有关?赵云奇难免这样想,可他不记得自己有什麽事情需要水无痕挂心啊!
不用他想太多,答案已经袒露在他面前,他们的课程刚结束,门口便传来小端急切的声音。
〃少爷,不好了。〃
赵云奇闻言赶紧过去,不明所以地问:〃怎麽了?〃
〃大少爷。。。。。。大少爷。。。。。。〃小端的样子很著急,著急得都快要哭了。
〃大,大哥怎麽了?〃他知道大哥的身体一向不好,可这几年不是向一个神医求药,已经有些起色了吗?离开家之前就没来得及看看大哥。
〃呜呜,大少爷。。。。。。死了。〃小端呜咽著说完,赵云奇却感觉如坠谷底。
〃什麽?〃身体僵直著,大哥他。。。。。。他。。。。。。
〃不。。。。。。我不信,大哥的身体不是已经好转了吗?这是怎麽回事?〃他摇晃小端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喊。
空气中死一样的沈寂,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小端还在那里呜呜咽咽。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大哥那麽温柔的人,大哥那麽善良的人,大哥那麽。。。。。。
大哥是除了娘亲之外和他最亲的人了,怎麽可以。。。。。。
赵云奇决定回家,心神恍惚地收拾行李,来这里将近三个月而已,竟然有些依依不舍起来,抬头看看这个只住了一晚上的屋子,没有任何留恋,可是另一间屋子的门,已经不为他打开了麽?
不明白为什麽,自从小端带回大哥去世的消息,水无痕就在没有让他进入那间屋子。他明白可能是担心小端看出些什麽,可是为什麽白天的课业停止了,吃饭也不在一起吃,整天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咚咚!〃
敲了一次又一次,明知道屋里面有人,昨天还能够听到屋子里车轮的!辘声,可就是不见里面那人给自己开门。
〃痕?〃赵云奇有些恼了,他不过是要回家,又不是再不回来了,为什麽就不能好好跟他告个别,非要这样?
〃痕,你开门。〃气恼地大叫,他不是有意的啊,家里出了这麽大的事,他如何坐视不理?
〃痕,开门好不好?大哥死了,不要连你也不理我。〃楔而不舍地继续敲,连自己都没发觉,眼泪已经爬了上来。
他的内心很焦躁,从那天听到大哥死去的消息开始,水无痕便对他越来越冷漠,有的时候一天也很难说上一句话,收拾行李准备离开的今天,他更是连水无痕的影子都没看见。他实在不明白水无痕究竟是怎麽了?无端的,他很害怕,仿佛从此以後再也见不到水无痕般。
无力倚在门边,任下仆催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没有起身,他只想跟那个他特别的人道个别。
〃赵公子。。。。。。〃若润不知从什麽地方出来,为难地看著旁边的柳清风,再看看赵云奇才开口,〃痕哥哥,昨天有事外出,只怕七日内都不会回来。〃
抬起哭红的双眼,仿佛确定似的使劲盯著若润看,又转头看看身後的房门,依旧大门紧闭,扶地站起身,才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险险摔倒在地。还是站在身边的小端眼明手快地扶了自己一把,勉强站稳,最後看了眼那扇竹门,踏下台阶,离开清风竹园。
这是他关於那个人最後的记忆,两年前的记忆。
那次回家,不出意料没有看到他爹为了他的长子病故而哀伤,人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可悲的,可这样的话对他的父亲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更是连他大哥最後一眼都没看到,後来听换了一批的下人说了,才知道,那个冰冷的男人,只是草草埋葬了大哥,什麽原本要注意的礼节都没有。
他可以因为自己相貌的优势成天跟男人撒娇耍赖,但却从来没有真正觉得男人倾注多少心在这个家里,他对他的纵容和宠腻,从来都让他觉得很遥远。
他以前可以当那些都无所谓,反正他还有大哥,最疼最爱他的大哥,可现在大哥走了,那男人又是这个态度,他再也无法在男人面前假装调皮捣蛋,他无法原谅男人对大哥的冷漠。
大哥的死,爹的冷漠,三弟的市侩,都在在提醒他,他这个不学无术的二儿子,如今赵家的继承人,岌岌可危的地位。
他本就不在乎这些,可是娘亲生前的叮嘱犹在,娘亲不允许自己和爹反目,他知道自己因为爹对娘亲得不好,从来都恨著爹。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见到他,见到水无痕,他的痕。。。。。。 


13

酷夏当时,厅室里到处穿梭著忙碌的下人,摆摆放放却不拥挤,厅室正中端坐一位灰白头发的长者,伟岸英武的模样不严自威,长者身旁站立一位垂首老人,头发已然近白,却一副低眉顺目模样,战战兢兢。
突地,本来好好听人说话的长者拍案而起,原本有些冷沈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旁边花白头发的老人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心有余悸地猛拍胸口。
〃混帐!〃长者怒目圆瞪门口正踏进客厅的挺拔身躯。
〃呦!常叔,咯。。。。。。您老起得真早啊!〃年轻英俊的身躯浑身酒气,踉踉跄跄走进厅室,被唤做〃常叔〃的老人闻言,浑身一颤,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二,二少爷,您回来啦!〃常叔颤颤巍巍回答著。
〃嗯。。。。。。咯,回来了哎!〃说著,就哼唱起世俗的小调,伟岸长者眉心皱得更紧,身旁原本忙碌著的下人,感觉到空气中压抑的气氛,纷纷匆匆结束手上的活,有多远走多远。
〃说!〃长者怒喝,〃你干什麽去了?〃说著为调节火气坐回座位。
〃嗯,咯。。。。。。殷红的腰可真细啊,还有玲玉的。。。。。。咯,的胸。。。。。。可真。。。。。。〃
话还没说完,长者再一次拍案而起,不顾在场还有那麽多下人,一个箭步飞身上前,狠狠一巴掌打下去。这麽一下,纵是有再多的醉意也该醒了,然年轻的仍旧哼著小曲儿,顺势倒在地上浅眠去也。
〃老,老爷。二少爷他。。。。。。〃常叔担忧地上前欲扶起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可又侧目看到自家老爷那阴沈的脸色,不由怔了怔。
〃唉!送回房去!〃长者无奈地说。
走过蜿蜒曲折的平地长廊,庭院里栽种的各色植物散放出来的清爽气息,让这个盛夏有的不单只是炎热,还有些许清凉。年轻的少爷由下人搀扶著慢慢走著,忽闻空气中回旋的是前所未闻的嬉闹声音,中间更为醒目的是让人心旷神怡的丝竹之乐,年轻的少爷闻声停下脚步,细细听著。
〃小端,这是哪儿的声音?〃全没有方才的酒醉之态,声音异常清明。
〃少爷,您没事儿了?〃年纪不大的小仆从惊讶万状地问。
〃呵,没事儿,能有什麽事儿啊!?〃年轻的少爷旋起百媚众生的笑容,〃这声音来自何处?〃又问了一遍。
〃那个啊,〃小端一想起这个,不由会心一笑,〃那是约莫半月前刚住进来的水先生,正在奏琴呢。〃
〃刚住进来?〃年轻的少爷眯起漂亮的丹凤眼,若有所思。
〃少爷您这些天出门在外不知道,老爷前些日子出门,便是把这位水先生带回来的。〃小端笑嘻嘻地回。
〃怎麽?这人很有趣?〃年轻的少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侍童脸上那欢悦的样子。
〃嗯,还有他身边的雪哥哥,他人可好玩儿了,人又长得好看。〃小端脸红红地说。
年轻的少爷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抬起脚步便往声乐传出的地方走去。小端随身跟著,脸上仍是跳跃的欢快。
□□□自□由□自□在□□□
植满翠竹的园子里,浅浅的轻风吹过,便可闻见淡淡的青草香,和著竹子特有的香味,园子格外的清新悦目。年轻英俊的男子,矮小乐观的小童,沿著较平地长廊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林间小路,缓缓靠近乐源。
走了大约十几步路,视野间豁然开朗,被密竹林包围著的是同竹而鸣的青夏竹屋,竹屋坐北朝南,竹屋下穿流而过的一条半身的溪流,涓涓的流水引自後山山泉,涓流不息。
视线所及,赵云奇看到他赏心悦目之人,虽只是欣长瘦削的背影,却足以吸引云奇足够的注意,光就那琴声已经足够让人心神缭绕。那人坐在竹屋外缘的长廊上,清瘦的背影让人心生怜惜,空气中谈谈的草香竹香还有叫不上名头的香味,仿佛都是为了那灰衣身影独设。
忽然,身後竹林里传来除了随风自然摆动的声响,还有别样的声音引起云奇注意,云奇下意识地暗提内力,意欲消除那个打扰他欣赏美景的不知小人,岂料只是稍一用力,就觉体内的气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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