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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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之初(下部)-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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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是谁?"见到他,迷一样的他,我似乎依然处在半梦半醒中.
"伽蓝,答应我,帮我还原诗的记忆好吗?当初一时失手删除了她对所有人的记忆,现在我一人已经无力复原,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蓝眸的男子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撼里,一直呆呆的站在溪边.
"我知道,你还对我刚才那句话耿耿于怀,伽蓝,诗真的爱过你,你一直以为她没有真的爱过你,其实你错的彻底,你是她曾经的最爱,只是你当初和朝歌的婚礼让她伤了心,我很幸运,后来拥有了她,当她将冰魄吻入我嘴中的时候,我才领悟我也误解她了,她宁愿自己背负一切也要挽留我的存在."
"后来的我,在诗的心里占了分量,可是依旧无法替代你,她总是念旧而执着,你和她的记忆成为她失去的最重要部分.所以,请你帮助还原好吗?为了孩子,为了她,我许诺,我可以用最后的灵力完全毁灭自己,让你为我照顾她和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孩子们的父亲?你是岚丢?"对上他清澈的眸,还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听见他要毁灭自己,我心里恐慌的要命.
"诗!我要走了!我在北国等你,一定要救出两个孩子!"
他对我温柔的笑,像是夜里绽放的昙花,凄绝而绚丽,双眸带着柔柔的光,认真的看着我,来不及出言,笑着的他却从眼框落下一滴泪来,心痛的伸手去接住那滴晶莹,他却低头将一吻落在我的额,和以前其他人的吻不同,这个吻,没有热度,没有触感,冷冷的夜风从额前拂过,随他而落的花瓣一片片擦过我的面颊.花瓣雨自天而落,越来越多,而他就那样,一点点,随之消失,弥散在空气里.低下头,手心的泪还是温的,像是冰雪初融的纯净.我将它靠近唇边,静静的感受,也将刚刚恢复记忆慢慢回味.
"诗!我不知道,我以为你-----"蓝眸的他,终于从震惊中觉悟,看着我,忧伤的走了过来.
也许还沉浸在失去丢的悲伤里,我不想再经受任何打击,面前的他是谁,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面对,所以我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回应他的只言片语.
"不要靠近我!"见他伸出双臂,要拥抱我的样子,本能的退却,抬头,戒备的看他.他的双手僵在空气中,嘴角是苦涩的微笑,悲哀的美丽.
当清晨的第一束光射入树林,将我眼角的清泪折射出晶莹的色彩,我才猛然领悟,他张开手臂了等待我整整一夜,而我一直冷眼对视他整整一夜,真心无错,只是错丢真心.我本残忍,也很自私,一夜之间,我无法刚刚面对岚丢得而复失的痛苦,就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即使,那个男人是我曾经的最爱,即使,我知道他的怀抱会是我的避风港.
"我一直不知道那枚戒指的意义,只因那是你的,所以我一直珍爱.原来,岚丢才是最懂得如何爱你的人,他牺牲自己不是为了占有你,而是为了让你的心自由.删除你的记忆,也许是对的,我给你带来太多的伤害,何必要记起,去找他吧,而我,祝福你们!"
又一次梦幻般的蜕变,他再次幻化成寂寞的蝴蝶.随落叶翩然起舞,消失在我的视线.忘不了他最后一眼的凝望,交杂了太多的滋味和情意.爱意绵绵,只是佳期已过,我和他,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我拒绝他的碰触,他逃避过去的伤害.
顺着溪流,终于回到城中,两天后,我起程,决心去北国救回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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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程前夕,风大而急,对我而言,却是好天气.
"孟然,烙儿,我走了,你们好好养伤,伤好些了就来北国接应我,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对我恨之入骨?"一手握着一个人,关切的看着他们.
"其实,我们可以陪你-------"孟然捂着胸口的伤,还想强作无事.
"算了吧,和我奔波,怕是你们两的伤口都会感染,那帮人真过分,乘我不在,就来隐色抢人,还敢留书邀我去北国一聚.丰儿这两天都把自己锁在房内,孟然你要多劝解他,我这丈母娘都没有怪他,他也不要总为乐儿为她挡了一剑而自责不已,乐儿不会有事的."
"好吧,我好了,就动身去北国找你."孟然坚定的看着我,说道.
"烙儿,不许等我走后偷偷上路,一定要伤好了才和孟然来找我."真不想他再为我受到半点伤害,为了救乐儿,他多处受伤.真没有想到,昨天我离开,会出现一百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袭击他们.
"我答应你."他点点头,虽是担忧,但是依然会顺着我,这就是我的烙儿,一直温柔对我.
"拂晓,谢谢,我也无暇顾及你,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好吗?"
"恩."这次没有哭,只是安静的轻点头,为我理顺额前的发,早上她亲自为我梳的发式,很自然大方.总觉得她像我自家妹子那样亲切,她的面容一向干净纯真,惹人疼惜.
"我走了!计划一日便可到打,你们修养好,十日后来北国与我会合,正好不超过一月之期."
转身潇洒的跳上了我让工匠按我吩咐制作的简易且没有安全保障的热气球,我不敢告诉他们这现代设计,古代工艺的热气球安全系数不高,到达北国成功希望只有一半,所以借口让他们养伤没有让任何人和我坐这热气球.热气球有三大部件:气囊,加热装置,吊篮.在地面让他们给类似于气囊的特殊材料里的空气加热,相同体积的空气,温度高的空气较轻,类似于水里的浮力一样,气囊外部的空气对气囊产生向上的浮力,气囊就将吊篮拉起浮起.
大家原本都不相信我的方法真的可行,但是亲见我一点点远离地面,他们都惊讶不已.热气球不能象飞机一样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还好老天眷顾我,今天正是去北国的风向,而且风势很猛.但万一转风向,我就只要站在吊篮里哭的份了.大概和地面有一定距离的时候,我正和所有人沉浸在别离的情绪里,却见一白影从远处奔来的马上轻轻一纵,借力上飞,看样子轻功了得,竟然飞上我的吊篮里,在场围观的众人一时间全都惊呼起来.
"耶风流!怎么是你?我的吊篮承受不了你,快下去!"反应过来,上来的白影是风流,吓出我一身冷汗,连忙推他,没有发现此时吊篮已经飘离地面很大距离.
"风流,你快下来啊!我们姐妹不能没有你!"
"风流,我相公答应我了,我肚里的孩子由你来起名!"
"风流,只有你了解我的美,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风流---------"
"你们有完没完啊!有本事就来北国好了."耶风流死命的抱着我,推他下去的幻想破灭,不是我摆脱不了推不下去,而是现在推下去,估计他就成风流鬼.
"对了,孟然,这是我昨天晚上做好的礼物,一直没有送过你什么,这个叫音乐盒,你打开这个锦盒,就会有声音,里面还附赠了我的小幅自画像,我扔下去,你一定要接住."猛然想起我的礼物,此去惊险,怕现在不给,以后就没有机会给了.冒险从高空扔了下去,孟然胸口有伤,行动迟缓,扔出音乐盒后,我立刻就后悔了,如果碎了,我一夜的辛苦结晶就泡汤了!看见被烙儿飞身接住,我才放心,天下间,也只有烙儿这种傻瓜才会不怕拉伤自己伤口为情敌接住定情信物.
"为什么没有我的?"正要给大家一个迷人的告别微笑,却被风流钳制,不得已正对他.在我要反驳的时候,一吻突袭,还好吊篮已经飞高,希望底下看不清,否则一片芳心尽碎.还有,我家孟然和烙儿也会伤心的.
和他赌气不说话,虽然已经记起他的点点滴滴.那个死小子,以前乘人之危,在我丑的时候,总是大叫我非礼他,此仇怎能不记.
"饿不?你的包袱你都是衣服,还真是爱美."他一边查看我背在身后的包袱,又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堆吃的诱惑的我,害我口水泛滥.
"不要你管!"推开他放在我包袱里检查的手,但是把他另一只手上的鸡腿抢了过来,开玩笑,此时,已经在天上飘了一天的我,能不饿吗?
"我这有水,被噎着了."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接下那壶水一饮而尽,猪头,一口都不留给你.
"这是什么?"为了再次引起我的注意,他开心随意动我热气球上的机关.
"这是--------啊--------真是猪---------动了它,我们就会-------"
"就会什么---------"
热气球开始摇晃,一点点下降,我和他都万分惊慌.
"就会掉下去------死风流,我和你有仇啊-------你拔了我的关键装置--------"
"怎么办-----"
"我恨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我和他都跳出吊篮,急剧下落,而那吊篮,早已着火,和我们一样从天而落.
耶风流!你最好别死,否则我和你没完!
六七.冰燃我心

从空中向下跳,和风流就失散了,天色见晚,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见到风流的影子.
"死风流!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连我偶尔时髦点空中旅行你都跟着,现在害我被挂在树枝上.死风流,你在哪?有种别死!"
幸亏没有掉进水里,我的恐水症那么厉害,如果淹死会比摔个狗啃泥死掉还惨,幸亏被树枝挂住才逃过一劫,身体悬空没办法落地,只有手舞足蹈,树枝老兄却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决意挽留我.
"成功着陆!"哈哈,好在树枝终于因为承受不住而断裂,关键时刻,摆出最正确最潇洒的姿势降落.心中正得意,却见一人影向我的方向走来,以为是风流,怒气冲冲的跑了过去找他算帐.
"死风流!过来,向我忏悔,我就-----"他也看见了我,似乎有些惊讶,身体摇晃几下向我走来,怕是摔受伤了,因为天色已暗了下来,等他一个不稳倒在我怀里,才看清,原来他是久违的越某某.
"无欢,是你啊?怎么我一从天上掉下来就遇到你?上次为什么要抛弃我和孩子们?知道吗?遇到你以后,我和孩子们五年的平静生活被完全打破.有血有泪的经历,我记起了好多事."不等他发话,我已经罗嗦一堆.
"我,我-----先躲起来."他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的喧闹,就把我按进了隐蔽的草堆里.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的他急促而压抑的呼吸.
"完了,找不到越无欢,怎么向老城主交代啊?"五六个黑衣人跑来,站在不远处.
"都是一帮废物,他都中毒了,你们还能让他跑了?"有人大骂.
"属下没有料到那越无欢怕被我们抓到要挟糖诗,竟然不顾自己强行运气."难道无欢中毒受伤了?怪不得他现在气息不稳.
"一定不能让他找到糖诗,老城主说过越家的镯子还在糖诗手上,她要救越无欢易如反掌,一旦越无欢复原了一定会对一月之约的计划有影响."我就在这啊,怎么救无欢呢?我看着紧紧把我搂在怀里时刻警惕的他,脑子里打满问号,他的脸上除了警惕没有多余的表情,真是个高深的男人,冷酷但善良.
"放心!据说糖诗那女人三天前还在隐色城,除非她长了翅膀会飞来."你小子聪明,你奶奶我就是飞来的.
"那边有人影!走!"
"大哥,那是穿白衣服的人,越无欢明明穿着黑衣."
"笨蛋!你怎么知道他脱了衣服里面不是白的?走,过去看看,任务再完不成,我们只有提着脑袋回去复命。"
忽然看见有一白影闪过,那帮人就追了过去,我差点没叫出来,如果没看错,那白影是风流无疑,天啊,他落地不久就被追杀,真惨!我第一反应是起身追过去.
"啊!你怎么了,晕了?别啊,你这么重,这又不安全,我是背不动你的."我刚要离开,无欢就倒了,陷入完全昏迷.我只有看着那帮人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
事实证明,女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真的把无欢背出了那片荒郊,还找到一家客栈,据店家说这是一个在北国城外刚兴盛起来的小镇.幸亏包袱系在身后没有丢失,里面有些银两,够我们吃住用.把不醒人事的他放在床上,招呼店家给我请了了本地最好的大夫.大夫诊断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猛吃,一米八几的帅哥,背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费力,我怀疑我都被他压矮了.
"小姐,老夫就不收你的诊金了."
"为什么?"
"钱就留给这位公子办后事吧!老夫医术有限,怕是-----"
"什么?"一口茶喷了出来,不顾狼狈,冲上前抓住那慈眉善目的老头.
"公子中毒已深,怕是过不了今晚,姑娘,你还是准备他的后事吧!"楞楞的看着老大夫叹口气离去的背影,感觉整个人都傻了,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到无欢的床边.
看着他平静的睡容,没有冷酷的,也没有温柔,沧桑的轮廓,藏着深深的孤单.
"无欢,好奇怪哦!失忆后第一次遇到你,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就一直想做个专一的妻子,等你回来娶我!可是后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我已经无法决定什么.没有完整的记忆时,我可以许诺做你的唯一,可是,当残缺一点点被修补,清晰的过去让我无法选择.你们都是那么优秀,那么深情,而我------"
"诗!"他忽然睁开眼看着我,眸色幽深,冰冷的包裹,却溢出柔情,让人动容.声音疲惫而沙哑,传递着虚弱.
"你醒了!不要动!怎么你的额头这么冷?妈啊!你全身在哆嗦是吗?"抚摩他的额,发觉凉的彻底,再为他盖被,发现他全身在抖.
"诗!这是哪?"他好象在摸索什么,四处张望.
"客栈!怎样?很冷吗?"
"天黑了吗?点上蜡烛,我想见你."简洁的话,没有温柔,只是冰凉的表达,焦急的要求.
转过头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再回过头盯着焦急想见我的无欢,心里咯噔一下,毒药已经侵入他全身和大脑了,摇曳的光宣告他已失明.
"无欢,这客栈好差,老板娘竟然和我说连油烛都没有,让我们将就一晚,不但这样,她还说没有多余的客房,所以糖就和你挤挤."不由分说,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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