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仙- 第16部分

第36章迷惑，线索（上）

29年7月19日，下午。

东厨居饭店。

“司命，你上次说，时空门是好后，哦，还是大的一个，那么其他东西又是什么？”苏择斟酌着用语，试探的问道。

昨天苏择突然想到，在得到时空门的那天晚上，按照司命的说法，这东西还不止一个呢。现在苏择比较担心的是，别人也有这种时空门，所以要问个清楚。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几碟食品。看起来很简单，也就2种看起来不起眼的菜。

“好吃……好吃……”司命根本就不理他，像个皮球一样在盘里滚来滚去，高兴得直哼哼。

苏择原本是想好好问问，所以精心制作了这两种精品菜肴来拍马屁，没想到人家司命大爷根本就是无视他的存在，一门心思的大朵颐。

“呃……好好，等你吃完了再说吧……”苏择见自己讨了个没趣，只得干笑两声作罢。

碟里的东西看着不起眼，却是极为考验手艺的菜肴。

一道是“桃酥金钩”，这道菜是以上好金钩为主材，将其用浓汤浸泡一整天，开之后捞起晾干备用。这浓汤也有讲究，取老鸭和猪骨、鲫鱼、杏仁，文火熬至骨酥肉烂，待原汤只剩三分之一时，再将汤澄清用纱布过滤。

然后取干净河沙放入锅内烧热，再放入核桃、花生炒至七成熟，起锅后去除食材上的沙，取出里面的核桃仁、花生仁，细细的打成末，充分混合后装盘。然后再打几个咸鸭蛋，只取蛋黄搅拌装碗备用。后，将芝麻油烧热，把金钩放蛋黄酱里蘸一下，再放到核桃花生末里滚几下，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起锅装盘。

这道菜可说是聚集了海鲜、河鲜、禽、畜的精华，再加上核桃、花生调剂，各种鲜香浑然一体。一入口，种种浓香纷沓而至，直冲脑门，让人唇齿留香，意犹未尽，要是在配上一壶花雕，真是做神仙也不过如此。

另一道菜是一碟寸许见方的小方块，颜色酱红，香气扑鼻。这是“蜜饯火腿”，是将半肥半瘦的金华火腿切成小块，用开水煮上几滚，去除血水。然后在放入高汤、生姜、葱白，用大火煮上半小时，再将火腿块捞起。随后将其码放在篾条盘上，放入蒸锅，再盖上2层纱布。再把金丝蜜枣、橘红、冬条等蜜饯切成细丁，放在纱布上，加盖，以猛火烧开，再用文火蒸上4小时。

在蒸制过程中，蜜饯的汁液逐渐沁入火腿之中，在使火腿入味的同时，也起了染色的作用。起锅之后，再入油锅过一次油，此时火腿的肥肉已经成为膏状，瘦肉也软得像豆腐，过油的时候特别考验手艺，一不小心，就玩坏了。过完油装盘后，再用原汤烧成的酱汁浇上，再洒上一把葱花。

一入口，那是外酥里嫩，不用牙齿，只需舌头轻轻一挤，肉汁就溅得满口都是。顿时，这种混合着蜜香、果香的肉汁，充满了整个口腔，每一个味蕾都像浸泡在温泉里，简直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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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东厨居】的特色菜，懂行的老饕们，一般点上两碟当做佐酒小菜。只不过这两道菜都非常考验厨师的功力，对火候、用料、手法都必须是高手，做出的东西算正宗。整个东厨居里，也就三个人做的出来。

其中又以作品水平高，只不过他老人家忙着修真，又是老板，能让他洗手下厨的，还真没几个人有这面。这也是让老饕们痛心疾的事情。

当然司命大爷是不在此例的，别看这位大爷没长嘴，甚至连实体都没有，但论起挑食，多少老饕都比不上。大概是被养刁了口味，司命大爷现在是真正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是极品菜肴，根本入不了它老人家法眼。

【东厨居】里，能让司命大爷满意的厨师，一共也就两个，苏择自己是一个，另外两位特二级厨师加起来算一个。为了不影响生意，苏择也只好亲自伺候它。要是被那些老饕们知道，司命每天三餐都是苏老师亲手操办，肯定会嫉妒得想自杀。

其实苏择的厨艺能有现在的造诣，也是跟司命大爷的耳提面命分不开的，这位大爷要是对供品不满意，苏择这一天都别想安宁。

看到司命还在大朵颐，苏择觉得有些无聊，不禁想到以前一直琢磨的问题：司命这家伙到底是在吃什么呢？被它动过的东西分量丝毫不见少，为什么味道却变得不堪下咽？

好奇之下，他放出了，再切入阴煞的视野观察起来。

“咦……我做的菜怎么会这样？”苏择猛然一惊。

此时在阴煞的视觉中，司命的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肥皂泡，半透明的身体，外表五光十色，这些色彩还在有规律的流动、变化着。这个现象在苏择炼成阴煞的时候就知道了，让他奇怪的是，他自己做的那几盘菜肴。

这些菜肴眼下居然放射出五彩毫光！比如那碟“桃酥金钩”，每一个金钩都在放光，看起来像是一碟钻石，璀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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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是怎么回事？苏择有些傻眼了。

这并不是苏择第一次通过阴煞来观察自己的作品，但眼前的现象，却是头一次出现。以前他通过阴煞看这些菜肴，和正常视觉下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突然他想到那一次时空门事件，难道是阴煞产生了什么变异？还来不及让他多想，另一个景象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司命用身体包住了一只金钩，身体欢得颤动着，仿佛在吸收什么。等它离开后，那一块金钩的毫光却消失了，变得和以前的状况一样了。很，另一个金钩也变得黯然无光，司命又包住了另一块。

它把一碟“桃酥金钩”“吃完”了，又滚到那碟“蜜饯火腿”里。这时，那碟“桃酥金钩”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样了，一点光彩都没有。

苏择连忙夹起一块金钩放进嘴里……

“呸～～果然还是味同嚼蜡！妈的，怎么会这样？”苏择苦着脸吐出金钩，一脑门官司。虽然他以前也不信邪的尝过司命的“剩菜”，但这次的感觉特别强烈。

难道司命的东西，就是那种五彩毫光？但是菜里面怎么会有那种光呢？这种光到底是什么东西？苏择苦苦思索着。

第37章迷惑，线索（中）

虽然认真说起来，这些“剩菜”该有的各种味道都有，但吃起来却远远不是那么回事，总是感觉到在吃蜡烛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菜肴中那些味道仿佛突然缺少某种关键，变成了一盘散沙，就好像是动物缺少了灵魂……

苏择突然灵光一闪，激动的站了起来：“等等……灵魂！对啊，常说那些艺术大师们的作品，都有着自己的灵魂。我好歹也算得上厨艺大师吧，而那些菜肴就是我的作品。这是不是说，刚那些毫光，就是我作品的灵魂呢？？！！难道司命这家伙吃的东西，其实是那些作品中的灵魂？”

“哈哈，我要验证一下……”苏择激动的浑身抖，拳头都捏得咔咔作响。要是他的猜测正确，就等于是破解了一个千年谜题。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他马上拿起电话，打到厨房：“小刘吗？你马上帮我作几道菜……随便什么，一点儿。哦，老王在吗？在就好，请他也给我做一道菜，和你的一样。厨师组还有谁在……哦，那这样，凡是现在厨房的，每人都给我做一道菜，记住每人做的菜式都要一样的。什么菜？就青椒肉丝吧……”

接电话的小刘楞了半响，迟疑的问道：“老板，您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考试吗？”

苏择立即打蛇随棍上的答道：“嗯……这个嘛。对，考试！这就是考试，我要看看你们的手艺有没有进步，明白吗？这是抽查……有人不是厨师？那没关系，也让他们做做看，好不好我看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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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Ｕ择看着眼前的一桌菜，高兴得浑身抖。

这菜肴中的毫光和厨师的手艺有直接关系。比如那两位特二级厨师的作品，冒出的毫光足有一尺多高，而其他人的作品，就差得比较多了，多的不过半尺多高，少的不过寸许高。

看来这毫光和手艺有直接关系，应该是这样Ｕ择自信满满的下了这个判断。

不过还没过十分钟，这个判断马上就被事实击碎了。

几个服务生敲门进来，手里都捧着食盘。其中一个解释道：“老板，这里还有菜……是这样的，因为你说全部的人都要露一手，而厨房的灶台、炊具没那么多，所以是厨师们先做，其他人后作。现在这些菜就不是厨师们做的了……”

“这……这……”苏择开始还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谁知一看之下，下巴都掉下来了。

因为其中有两盘菜，冒出的毫光高达两尺，几乎和苏择自己的作品不相上下－这么牛逼啊？

一看盘上贴的纸条，苏择加的吃惊了。纸条上写的都是厨师的名字，而这两盘菜的纸条上，写的人名却是“张玫”……【东厨居】叫张玫的只有唯一一个，就是主管经理小张。

居然是小张？怎么可能？她啥时候有这手艺了？苏择连忙问道：“张经理怎么也下厨了？我没要她做啊……”

“啊，你刚不是说，厨房里的所有人都要做吗？当时张经理也在厨房啊……”服务生也愣了。

“妈的，小刘那家伙是怎么理解的？算了算了，是我没说清楚，做了就做了吧……”苏择有修笑不得，只得无奈的说道。

“真奇怪，小张虽然会做菜，但绝对不可能过两位主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择好奇之下，立即仔细品尝起小张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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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放早了，青椒又有些过火，起锅慢了点儿，盐放得太咸……”菜一进嘴，苏择就如数家珍的报出了评语。不过，这是让他纳闷的地方：“这种业余水平怎么可能和我的差不多，这不岂有此理吗？”

苏择又尝了尝两位主厨的，满意的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不愧是老师傅的手艺！”

他又盯着小张做的那盘青椒肉丝，五彩毫光依然是那么耀眼，远远过两位大师傅的，仿佛在嘲笑苏择的判断。而且，不单单是小张的菜如此，另外还有几个服务生、小工做的菜，其散的毫光，也过了一些专业厨师。

但是一尝，却又不是那么回事。比如一个服务生炒的菜，毫光的强度就仅次于两位大师傅的，但一尝之下，又不是那么回事，那水平还是业余级别的。

这种结果，让苏择大为苦恼。眼看千年谜题就要破解，却偏偏在这个问题上卡住，这让他有些急眼了：“妈的，看来不单单是手艺问题，还有些其他因素在里面，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要是解开这个谜题，很可能就可以解开司命进阶了。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又从小张的菜里夹起一根肉丝放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嗯，如果仔细品味，虽然手艺业余，但确实好像多了些什么。但是……这会不会是心理作用呢？”

“司命……你……你连这个也吃啊？”苏择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司命已经扑到小张那盘菜，正在大朵颐。

看来这毫光不仅仅是手艺，司命吃的也不仅仅是口味，而是那种未知的东西。这让苏择顿时恍然大悟。要知道，司命是相当挑食的，有些人类都觉得好的菜，它连碰都不碰。可小张的菜根本就是业余水平，它却吃得津津有味。

司命不是人类，甚至连实体都没有，看来它喜欢吃的，并不是菜肴本身，而是其中蕴含的某种东西，正是那种东西构成了毫光。而这种东西又是由厨艺，和另一种无形的部分构成的……而从现在的迹象看来，厨艺似乎只是占了很小的比例，另一样东西是大头。可另一部分到底是什么啊？

苏择想得脑壳都大了。他有种预感，这种东西就是司命进阶的关键。上次被司命宰掉的几个鬼兵，身上很可能就有这种东西。

第38章迷惑，线索（下）

实在是想不出来，苏择只好暂时放弃，把注意力转移刚的问题上。

“司命啊，你上次说，时空门是好后还是大的一个，那么其他的东西又是什么呢？”看到司命吃够了，他又笑着重复刚的问题。

大概是吃饱了，司命大爷现在心情不错，它似乎考虑了一下，答道：“时空门？是什么？好吃吗？”

“％￥#^~……”苏择一口气立即背过去，差点当长倒，好半天喘过气来。

他哭笑不得的掏出“镜”，强压心情说道：“就是这个啊，你上次要我拿的……你不是说它是后好的吗？那么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好的，大的，这是！！！和它比，其他的，不好……”司命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好吧，我知道它是好的。那么其他的东西又是什么？和这个一样吗？是不是也可以打开另一个世界……”苏择比较担心的是，其他人也得到了时空门。

“不一样，其他的……它们不是这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是说，它们没有打开另一个世界的能力？”苏择紧张的问道。

“另一个世界？是什么…………”司命沉默了，似乎在思考。

苏择看得心头大急，司命的智力实在太成问题了。突然他灵机一动，连忙提醒道：“就是我们去找钱的那个地方！其他的东西能去吗？”

“找钱的地方？”又想了好一会儿，它高兴的回答：“它们去不了，都是我们的，钱，全部的钱，都是，只有我们可以，到那里！”

妈的，这个财迷。苏择暗暗腹诽，不过也算稍微放心了。于是接着问道：“那么，它们一共有几个？”

“它们，很多……很多……”司命在半空中兜了几个圈，似乎在考虑有什么办法表达。突然，它开始变形，伸出了几根触手，向上方举起摇晃着：“它们……这么多……”

“九个！是九个吗？”苏择心头大震，司命伸出的触手是九根。他连忙把那些盘拿过去九个，一字摆开，再次问道：“是不是这么多？”

司命看了看盘，高兴的回答道：“是，这么多……它们……”

“那么它们能够做什么？”苏择继续问道。

不过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