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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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一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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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强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担忧,虽然那男子曾说过,不会杀这些奴隶,可谁又会知道他会不会变卦呢?毕竟这男子的身上,杀气太重。熊强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拖着沉重的手镣脚铐向着奴隶们走去,他边走边说道:“放过他们吧!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自己的命运捏在别人手里的可怜人而已。”

逍遥子好奇的回过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十分好奇:你自己不也是可怜人么?凭什么不把自己也纳进“他们”的列行之中?他淡淡的一笑,走到奴隶之中,然后扬起手中的宝剑,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火花四溅,这些奴隶身上的手镣脚铐便全部断了开来。

他望着这群奴隶说道:“从现在起,你们自由了,不再是奴隶!”

第七章:拜师

那群奴隶有些惊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从他们被卖给人当奴隶的那一天起,他们便从没有想过,还会有恢复自由的一天,或许今天在这里当奴隶,明天这里又把他们卖给另外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奴隶,虽然换了主人,但永远不变的还是他们的奴隶身份。因此一个个仍是蹲在墙角,并不敢就此离去。

逍遥子露出苦涩的一笑,然后将剑收回鞘中,说道:“走吧!离开这里,回到你们自己的家乡,从此以后,过你们想过的生活。”然后,逍遥子双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说道:“这些银两你们分一下,拿着回家吧!”

见到逍遥子脸上那和善的笑容,众奴隶都是面面相觑,然后竟是不约而同的向着逍遥子跪下,磕了个头,说句谢谢之后,便是一哄而散。

熊强拖着沉重的脚镣边走边看着那些离去的奴隶,那张早已没有笑容的脸上,在此刻也是绽放出了美丽的笑容,为他们获得新生感到高兴。而此时,逍遥子也是走了过来,将他的手镣脚铐砍断,同样的拿出一锭银子,说道:“你也走吧!”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逍遥子心中也是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感觉这个年轻人跟那些奴隶不一样,至少他很有勇气,在这样纷乱的场面之下,还敢亲手杀死自己的仇人。

熊强摇了摇头,然后向着逍遥子跪了下去,说道:“我不要银子,我要拜你为师!”

“我不收弟子!”逍遥子的脸色变了变,虽然他有些佩服这个年轻人,但这并不是他要收这个年轻人为徒的理由。

“你为什么不收弟子?你的剑法那么高,需要收一个弟子来承接你的衣钵。”熊强目光如炬的看着逍遥子,说道。

“你为什么要学剑?”逍遥子反问道。

熊强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上的衣物扯烂,当他将衣服撕下来时,他的整张脸都是变得狰狞扭曲起来,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可纵然是如此,他依然咬着牙,继续去撕他的衣服。逍遥子看着这一幕,也是眉头蹙了蹙,嘴也跟着咧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熊强的整个后背,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他的背上全部都是黄色的脓和红色的血,那件粗劣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粘在了背上。

这种从伤口上将衣服撕下来的过程,那种疼痛,想想也让人不寒而栗,可纵然是这样的疼痛,熊强却是死咬着牙齿,连哼也没有哼出一声。

当熊强彻底将衣服脱下之后,他的整张脸都是变得惨白无比,说道:“你问我为什么要学剑,因为我不想任人宰割,我要做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熊强背后的棍疮,让逍遥子的心里也是有些震动,伤成这样,他不知道熊强为什么还能够活下来。可他仍是说道:“这些伤虽然很可怕,可至少你还活着,你知道当冰冷的铁器刺胸膛之后,温热的鲜血向体外奔涌,全身的力气被抽干,连再简单的呼吸也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时,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么?”

“你不用吓唬我,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那不过是一时的不痛快,可怕的是,就怕你还有呼吸,可你的心却死了。当你深爱的女子在你眼皮底下被人当众扒掉所有的衣服,然后再用乱棍活活打死,而你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感觉才是真正的比死更可怕。”熊强冷冰冰的说道。

逍遥子叹了口气,看着熊强身上露出的那股杀意,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拜我为师,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熊强也是个明白人,一听逍遥子的语气,便知道逍遥子已经有了收他为徒的意思,忙是向着逍遥子叩了三个响头,说道:“拜你为师,我绝不后悔!”

“好吧!那我就传你一套剑法,不过这套剑法只有一剑。”逍遥子说道。

熊强出身奴隶,对于什么剑法也不是很懂,见逍遥子已经答应传他剑法,心里也是开心不已,说道:“多谢师父!”

刚才还热闹非常的王府,此刻已经变得萧索,甚至有些阴森。唯一还有生气的是那只挂在檐角的风铃,微风吹过,发出悦耳的响声。

看热闹的人,将整个王府都围得水泄不通,这王府也是当地有名的大户,竟然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种事情让人听来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当熊强与逍遥子离开王府没多久,王府的后院屋顶便是落下了三名男子,一个面目粗犷,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脸上有着一条让人触目惊心的巨大刀疤,那刀疤从右边的额头划过眼睛,直达右脸,那模样看上去极为的狰狞,此人叫王兵,与王员外是结拜兄弟。第二个则是个身材颀长高挑,脸拉长得跟马脸一样的汉子,名叫马文宾,第三个是个身材短小的侏儒,叫朱文山。这三人都是黑道中凶名赫赫的人物,因为与王员外,应该是丁万骐有着深厚的交情,所以丁万骐纵然是三年前诈死,变身成现在的王员外,也并没有瞒着这三人。

今日是丁万骐的四十大寿,像他们这样的黑道人物,是不能明目张胆的白天在王府露面的,所以准备晚上与丁万骐庆寿,可三人刚来景阳市,就听到王府上下被人杀得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可当三人赶来时,仍然是晚了一步,看到的只是这满院的尸体。

刀疤脸王兵看着那些横七竖八散乱一地的尸首,脸色立时变得铁青起来,当他看到王员外的尸首时,那浓墨般的眉毛也是倒竖起来,鼻孔中哼哧哼哧的喘着大气,眼睛瞪得如铜铃,看上去显得越发的狰狞。他从房顶上跳下,直奔王员外的尸身。

“大哥!兄弟我来晚了,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杀了我大哥?”他捧起王员外的尸身,咆哮般的怒吼了起来。

马文宾与朱文山相视一眼,脸色也都不好看,双双叹了口气,马文宾说道:“想不到丁兄的生日,竟然变成了祭日!”

朱文山在看了眼王员外那颈部的致命一剑后,也是暗暗心惊,说道:“好快的剑,此人竟然能够一剑将丁兄毙命,应该是超一流的高手,不知道丁兄是得罪了哪位存在。”

“不敢是哪个王八蛋,杀了我大哥,老子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挖了他的心肝,割下他的臀肉下酒。”叫王兵的刀疤脸恶狠狠的诅咒着的说道。

马文宾拍了拍王兵的肩膀,轻叹口气说道:“连丁兄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们碰上,恐怕也很难杀了他啊!”

听着马文宾的话,王兵怒目而视,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怕死,就别去,算我大哥有眼无珠,认识了你这个懦夫。”

“我懦夫?王兵,我是提醒你,别无故的送了性命,就算是替丁兄报复,也要动动脑子,至少,我们得找到杀害丁兄的凶手才是。”马文宾冷冷说道。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处理丁兄的尸首吧!总不能抱着他的尸首到处走吧?王府发生这么大的命案,想必早已惊动了官府,很快官府就会派人来调查了。”朱文山说道。

王兵听毕,那满脸的横肉也哆嗦了一下,说道:“不能让官府知道我大哥的真实身份,放把火烧了。”

三人商议完后,便是一把火,将整个后院也点燃了,前院早在丁万骐引爆霹雳雷后,就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放下这把火后,整个王府就会彻底的化成灰烬。

第八章:白落山

逍遥子带着熊强离开王府之后,先是带熊强去了一间药铺,找郎中给熊强配了些棒疮的药粉,然后便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熊强的后背已经完全烂掉,如果再继续赶路,粘染灰尘,继续恶化下去的话,恐怕他小命不保,既然逍遥子已经答应教熊强剑法,自然要先照料他将伤养好。

在客栈养伤的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半个月之后,熊强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有了麻麻的,痒痒的感觉,这应该是已经在长新肉的症状,这让熊强很是欣喜,他现在就盼着身上的伤能够早点好,这样就能早点跟师父学剑。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中,熊强也是有些了解眼前的这位师父,师父的话并不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或许是因为熊强跟逍遥子还不太熟悉的原故,每次熊强问起逍遥子以前的故事,逍遥子都是闭口不谈。

又是一个平常的夜晚,熊强与逍遥子坐在房中用饭,逍遥子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吃吃着菜,在这种静默的气氛之下,熊强再一次问着一个话题,这个话题,他曾经问题,可逍遥子并没有回答他,可这个问题在熊强看来,却像是卡在喉咙中的一根刺,不问个明白,他心里不舒服。

熊强说道:“师父,你跟那个王员外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把他全府上下全部杀了?”他之所以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其实还是想要弄清楚,师父是不是那种因为一点仇恨就要屠人全家的恶人。

似是知道熊强的用意,逍遥子眉头一蹙,将筷子往桌上一放,可当他看到熊强仍是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时,他也是轻微的叹了口气,说道:“王府,其实就是一个贼窝,王员外也叫丁万骐,以前是个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的大盗,一手乌龙刀法诡异无比,尤其是他那一招乌龙灌顶,曾经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死在他的手中。

此人除了刀法高明之外,还有一手巧妙的绝技,那便是易容,几乎只要他看过一眼的人,就能够制造出一张与那人一模一样的面模出来,只要将这面模一戴,立时便能让人难分真假。

他三年前诈死在唐门的唐锲手中,我也几乎信以为真,可后来,我发现这里莫名其妙的出了一个富商王员外,这王员外虽然名义上是经商,可背地里,却是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经过我的一番查访,我竟然发现所谓的王员外,原来是已经死去的丁万骐。说起来,我还在九道山庄见过你,当时你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

熊强猛然醒悟,原来当晚在九道山庄逃跑的时候,他见到的那个黑衣人,竟然就是眼前的师父逍遥子。听到这话,熊强的脸色也是变了变,他心底突然不知是该恨逍遥子还是该感谢逍遥子。如果不是逍遥子当晚在九道山庄现身的话,或许他和白岚就已经逃出了九道山庄,白岚也不可能惨死在那里。

逍遥子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熊强的目光有些歉意,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可这也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那一夜,我跟踪丁万骐到了九道山庄,却被九道山庄的总管连坊发现,这连坊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即使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本想救你的,可那连坊追得太急,如果救你的话,恐怕不单救不了你,连我也很难逃出九道山庄。”

熊强默然,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忽然,他叹了口气,说道:“或许这就是白岚的命吧!如果我不是看到她手臂上的烙印,我也不会带她逃离。说来说去,这是她的命,也是我的错,我怨不得师父。”

“你是怎么被卖到九道山庄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逍遥子问道。

“从我记事起,我就在九道山庄了,不过,说起来,我好像丢失了一些记忆,在被卖入九道山庄之前的事,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若不是身上有着这一块贴身的绣帕,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说着熊强便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用牛皮纸所起来的小包裹,打开包裹,从里面掏出一块黄色的锦帕。

锦帕是一块极好的丝绸,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绘着一朵绽放的芙蓉花,彰显着富贵之气。而在那锦帕的右下角,则是绣着“熊强”还有他出生的时间,从这时间推算,今年的熊强已经十八岁了。

当逍遥子见到这块锦帕时,他的脸上略微带着一丝讶异,像是认识这块锦帕一般,他说道:“这块锦帕真是你的?”

熊强愕然的看着逍遥子,似是听明白逍遥子的话里有话,连忙问道:“师父,你认识这块锦帕?那你肯定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了?我爹娘长什么样子?他们在哪里?为什么当初要那么狠心把我卖给九道山庄?”

一连串的问题,仿佛是放鞭炮一般放了出来,熊强的目光如炬,眼神中充满着期望。一直以来,他的身世就是一个谜,现在竟然碰上一个知道自己身世的人,他当然要弄清楚这一切。

逍遥子刚欲启唇,可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那未说出来的话,变成了轻微的叹气,说道:“这些事,我以后再跟你说,现在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

“为什么?师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熊强有些急了。

“等你有能力知道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逍遥子说道。

熊强本还想再问,可逍遥子却只是说道:“明日去苍梧山,我教你剑法!”

熊强低低的应了一声,只看细细的端祥着这块锦帕,似乎是想要从锦帕中得到什么信息,可这块一直放在他身上的锦帕,他已经细看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始终看不出这块除了象征着他以前的家庭或许是个富有家庭这个信息之外,再也得不到任何其他的信息。

或许他的身份极不简单。

听师父的语气,他只能跟着师父努力学剑,等他剑法大成的时候,他才有知道自己身世的资格。而这也成了熊强接下来为之努力的目标。

苍梧岭,距离景阳府有着三百里之遥,一路都是崇山峻岭。

第二日清早,逍遥子便是带着熊强向着苍梧岭的方向而去,至晚,两人到了一处叫做白落山的地方,师徒俩生起了一堆篝火,准备在这里露宿。

这里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还有那粗壮的松树。天上是一轮弦月,没有云,没有星,冷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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