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他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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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闯他的国-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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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闯他的国
作者:夜七夜
【文案】
命运是一个调皮的小孩,爱开玩笑却并无恶意。 某天,命运望天思考:为什么现在明明的相爱的人走到最后却以悲剧收场?良久,命运想通:或许是阅历不够丰富,不懂得珍惜吧。
命运决定选出一对注定的恋人,让他们天各一方各磨其志。终于有一天,命运认为时机成熟,然后她便冒冒失失地闯入他的国度,开始了一场浪漫温馨的都市艳遇爱情。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天作之和、都市情缘、情有独钟。
初相见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时光沙漏。
那是公司部门里的庆功宴。因为刚刚完成了一个大case,便有同事提出出去好好庆祝一番。身为主管的她自然缺席不得。
平时除了陪客户不得不出入这类场所外,她一直是对这种场合敬谢不敏的。就象现在,她依然不适应,因此匆匆找了借口提前离开。其他人玩得很酣畅,便也没有太过难为她。
刚关上包厢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喊声,惊喜里透着丝讶异,“景安?是你吧?”
她转过身去寻找声源,出声人立即快步走上前来,双手抓着她的左腕,夸张地摇着,“是景安对吧?”
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这使得她不得不眯着眼睛打量了眼前的人,几秒后她才开口,“我变化有那么大吗都让你认不出来了,我认你还认你得挺快的。”是好久不见的伊胜茹。这几年主要是靠着短信电话联系,由于个人原因景安一直不肯见她们。
“不是,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景乐呢。太像了你知道吗,死丫头这么久了也不肯露面,你想让我相思成灾啊?”
前半句她说的显然是废话,双胞胎哪有不像的理?
不过也可能指的是气质,就连自己有时候也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景安还是景乐不是吗。
连知情的亲戚每次见到她也不管她爱不爱听,总要来一句“哎呀,现在变得和你姐姐一样文静喜人了,每次我都以为看见了景乐呢。”而尚不知情的人呢,见了她就问“景乐啊,怎么不见景安呢?”弄得她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忡怔间,胜茹已经拉着她往长廊尽头走去,推开门又是闹哄哄的场景。
她很快注意到,这个包间和其他的其实大有不同,其他包厢都是一个整体大空间,而这里却被分割成三块,各自用透明玻璃隔开,每一块的面积和普通包厢一样。用于打桌球的那一间显得安静惬意。而这里却喧哗不已,歌声呐喊声交相融合,混杂在一起刺激得人耳膜生疼。用餐那间暂时了无人影。
这里的豪华奢侈还真不是像她这种人能承受的,一般情况下她很少有机会见识,连公司里招待大客户都没有这么气派。
胜茹就这么拉着她走过去,一路上不少人抬头看向她,不过是短暂的一瞥,然后又匆忙低头该干嘛干嘛。在一个麻将桌前停了下来,胜茹对着她一桌人说:“我这有个朋友,我就不玩了,”她边说边环视了一下周围,其他人看似都忙得甚欢而不得闲,只有对面男人身边这位佳人看起来蛮悠哉,于是眼光最终在他身边定住,“江少,麻烦你女伴代劳一下可否?”
一桌的人闻声都将目光投向她。他也是,但所有表情都是冷冷的,不像其他人,至少带着起码的微笑。打量她的时间不过一秒,然后他垂下睫毛,算是默许。
她这时才仔细打量起他身边的女伴来,长的婀娜多姿弱柳扶风的,整个身体差些就全贴到了他身上。婀娜多姿听见胜茹的建议姣好面容轻轻一皱,娇嗔着覆在他耳边撒娇道:“逸,可是人家不太会欸。”
这边的环境也许是靠近角落的缘故显得静默安寂,因此刚才的话虽然是耳语,娇艳欲滴的声音却漫浸了整片空气。
她突然就想到一部小说中曾经写过关于女人讨宠的绝招——要将“我”说成“人家”。还以为这只流行在童话般美好的少男少女之中,却没想到在都市成熟男女中也如此受用。这般想着便不禁想笑,但周围人太多却又不好出声,于是只能由着嘴角扯起弧度,却不料一直低头的他像是感应般猛抬头,正好对上她即将绽开的笑容。她尴尬地顿住,尔后将尚未完全笑开的表情转换成一脸歉意,这样戏剧地转变令他有些忍俊不禁。
这次倒是看他看得很清楚,刚才在走廊上撞到过。那是她被同事执意灌酒后,可能是空腹的原因,忽然感觉一阵反胃,便急着跑去卫生间,途中不小心撞上了。当时情况太急也就只丢下一句“不好意思”就溜了。看他的眼神,陌生木然的,应该没有认出来。
兴许是角度的关系,或者灯光照明度好,他的五官显得很清晰。浓墨色剑眉下一双桃花眼,有着勾魂的魅力,活像一个摄魂的妖精。高挺的鼻梁,合着饱满的薄唇,线条清晰的轮廓,堪比最新时尚杂志的封面优质男。而从这里这般气派的环境看来,他自然也有相匹配的身价。这样的认知足以击碎她长久以来关于“上帝是公平的”无知信仰。
不期然他却左手轻抬,食指优雅地指向她,随意地说道:“那就她来吧。”
这下除了他,剩下的人都错愕不已,包括她自己。
望着他眼里不容反驳的坚定,胜茹也不好自讨没趣地拒绝。他们这群人都了解,他做出的决定,无论事情大小,一般是不容轻易更改的。况且他们从来没有违背他意愿的习惯。说到底,阶级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叙旧随时可以,眼下不得罪眼前的大佛才是当务之急。不等她拒绝,胜茹便识趣地拉着她在位子上坐下。
几局下来她便有些坚持不住,期间恰好桌球房过来一个人,便叫了来顶替上去,用眼神询问过他的意见,他倒也没有再刁难。她这才得以脱身。
和一大桌陌生人坐在一起本就感觉局促不安,哪里来的多余精神玩这些?何况还今年都没有再经手过。桌上的都是高手,因此她不得不用上十二分小心加谨慎才不至于在他们面前出太大洋相。刚才的几局她都是屏息凝神,小心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之后她便一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和胜茹叙旧。太久没见胜茹恨不得将几年来积压的话倾数倒出,一边责怪着她以前的无情一边自言自语地商量着以后定然不会轻易让她再缩壳不见人。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魂甫定中,只是听着胜茹的碎碎念。偶尔瞟到桌上还在砌长城的几人,眼睛看向那些方方块块时还带着一丝后怕。胜茹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安安你还没男朋友吧?”
这边一行人听得胜茹的问话竟也顾不得生疏,亦或是他们从来就不分亲疏,一边打着牌一边凑来玩笑道,“胜茹你是想做月老么?要不从我们这里面挑一个?”
胜茹佯装生气地瞪了那人一眼,又将注意力拉回景安身上,“如果真的没有下次我帮你介绍几个认识认识。或许就看对眼了呢。”
她有些窘迫地胡乱应着,心里有些生气胜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提到如此私人的问题。为了掩饰不自然的尴尬她只好随便到处打量着,却不期然他正好看向这边,两人眼神便不可避免地在空中交汇,空气立刻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使得她只好又匆忙将视线来回到胜茹身上。
刚才阿冰来代替她的位置时他便感觉到她那轻微的释然。像是被困住的人得到赦免令般雀跃。后来她偶尔投来的带着一丝后怕的眼神他也注意到了,只觉得好笑。从没有见过谁被一副麻将吓到这般地步。
会叫她来接替伊胜茹完全是因为她那个笑。一开始以为她是嘲笑亦然的,但之后的长时间内无论亦然说了什么她都听而不见,彷佛一切与她无关。他这才试着推测或许刚才真的误会她了。才第一次见面,也犯不着无缘无故的惹起是非。
而后来的相处也的确证明,她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胜茹的脾性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说到做到向来是她的人生信条。因此隔三差五她便要被胜茹“骚扰”一下。被拉去之后无非就是充当个透明人骗吃骗喝一通。多数时候她是推辞的,只有实在捱不过时才去的。虽说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和他们相处也较为轻松,但到底白吃白喝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可自己回请他们的话,先不说自己没有那个资金,就算有别人也说不定愿意买你的面子。终究是要欠了人家的,这样的便宜还是少贪为妙。
所以后来不管胜茹如何软磨硬泡她皆是断然拒绝。没想到隔了几日倒真的清净了许多。
傍晚的街道夕阳光辉仍在却已经华灯初上,景安望着公交车开来的方向绝望地翻着白眼,离下一趟班车还有将近半个小时。在郊区走了一天现在眼看着又要走路回家了,真是苦了一双腿。
离家太远的缘故,如果想家景安一般会到山水秀丽的郊外走走,那里和家乡有着太多的相似。无垠的绿意,小桥流水,亭台水榭,以及那红砖绿瓦,一切的一切,只要和江南有关,无一不受到景安的偏爱。
呆在这里的这些年,她几乎只要有机会便寻山觅水,有家不可归的情感实在太需要寻找角落寄托。
她今天的打扮属于休闲类的:一个大大的双肩背包,头顶着一顶鸭舌帽,帽沿被压得很低,一副墨镜几乎要把整块脸盖住了。白色短袖T恤外罩一件牛仔夹克,搭配有些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一双舒适的运动鞋。胸前挂着一架照相机,整个人都张扬着隐藏不住的青春活力,留给人一种外向积极的清爽印象。
和以前一样,她脸上依旧是一副满载而归的喜悦。市外的空气总能让人焕然一新,此刻的她心情出奇地好,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是无比可爱的。
一辆银灰色大奔从身边呼啸而过,却在前方不远停了下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近的她,被帽子和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孔,其实根本看不清长相,况且和之前他见过的她气质完全不同,但他隐约就感觉到,一定是她!一股莫名地冲动迫使他停下车证实自己的猜测。
她忙着左观右顾没有注意到一直停在路边的车子,正要经过却被刺耳的鸣笛声惊了一跳,她向车里望去,这时车窗刚好被摇了下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俊颜印入眼眸。
今天的他穿得颇为正式,西装领带的,看着别有一番魅力,俨然一位完美的成功人士。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摘下墨镜,愣了几秒,不自然地笑着僵硬地挥了挥右手,“嗨,好久不见。”
果然是她!
他只是将视线锁住她看着,忽然微蹙了眉。她的笑竟然那么勉强,好像见到他是一件很难过的事。
对视良久,在她终于坚持不住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吐出两个字,“上车。”平常地好像他们一直是这样的。
之前虽然见过很多次,但除了第一次被莫名地提名凑数打牌之外其他时间都没有过什么直接的言语交流。每次见面他身边都不缺佳人,自然是不得闲搭理她,而她也已经不习惯主动和别人扯上联系。怕麻烦的她,能少惹的她自然是避之不及。
归根结底,他们和她不是同一类人。所谓圈子。当然是有圈内人圈外人之分。不用多想,她自然是那个圈外人无疑。
而现在他的行为似乎有些唐突。他未觉然,她却感到惶恐。
她仍顿在原处,好像没有听到亦或没有听懂他的话。他再次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冷了一些,像是有些不耐烦。
无奈,她只好乖乖上了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道:“这样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他没有回答,看她坐好之后便开动了车子。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开口的欲望,况且也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走了一天不累是骗人的,就算精神上再愉悦身体还是感到疲乏,坐在真皮座椅上一直安静着,睡意便趁机侵袭而来,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抗拒不了了,这时他刚好又放出了行云流水般的催眠曲,她不想睡着也难。
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她所住的小区楼下,似乎是停了很久的样子。身边的他这时也闭着眼睛,不确定是否睡着。
她迷迷糊糊地来回在车内和车外看了好几遍,方才感到清醒了几分。他有所察觉地睁开眼转过头看向不安分的她,眼里还带着几分迷离,好看地惊了她一跳。
她慌忙提了背包便拉开车门跳了出去,样子有几分狼狈。
就这样走掉了?他有几分意外地看着她走向楼梯口。印象里她一向是冷静有礼的。什么时候他们熟悉到连礼貌的“谢谢”也省了?
刚踏台阶她忽然想起好像忘记什么了。回头他居然还在,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半鞠躬说了声“谢谢”,他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要上去坐坐吗?”忍受不了两人之间这样奇怪的冷清,她机械地扬手指指楼上,紧眉询问他。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根本是客套话,他却像是一直在等着这句话般,爽快地说了声“好啊”便下了车,还反客为主地径直走在了前面。
望着他的背影,她对他的自来熟哭笑不得。
因为有一个重要的案件,双休日也被公司抓去了加班。景安的部门经理前不久又因为私事向公司请了长假,一时没有找到接班人,因此原本属于她的工作便全数落在了景安肩上。一个人做两份工作,她几乎是日夜兼程。完工后因为近期过度劳累公司也人道地给他们放了几天假。
回到家连饭都没有顾上吃,洗了澡景安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第二天是假期伊始,睡到昏天暗地也不碍事。
果然,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晌午了。睡得久却不代表睡得好,即使是醒来了她都依稀记得噩梦里的狰狞。
像是被诅咒般,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整个人就被灰色气压笼罩,这一天注定是痛苦的。
一下午浑浑噩噩地过着,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躯壳,没有丝毫生命力。晚上胜茹打了电话过来,那边显得很嘈杂,大一群人闹哄哄的。
距离上次电话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原本以为不再和他们有交集的,今天却异常渴望他们营造出来的充实热闹。
胜茹兴奋地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来,“安安,今天你一定要过来哈,我和阿宙和好了。趁着我们没有再次吵架我必须把他带给你看看,不管怎样你今天一定得给我面子……”
阿宙是胜茹的男友,两人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景安在读研时胜茹便想把他介绍给她认识,只是她一直推延,甚至连两人的订婚宴她和温卿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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