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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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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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还在兴奋地唿哨着,猛不丁低头看到这女的在抹眼泪,连忙从树上跃了下来,猫在地上,好奇地看着她道:“哭了?”

苏浅若头也没抬,已经快被这老天给玩疯了,神智直接归了零,赌气地叫道:“是啊,哭了,好稀奇么?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哭啊?”

男人两手搭着地面,弯腰弓背像只猴子似的坐在地上,粗长的手指不断地按着地上的蚂蚁,一按一个准儿。

过了片刻,他才似想起怎么回答般缓缓地道:“稀奇,没看过,为什么…哭?”

苏浅若顿时止住了眼泪,定定地看着他,“也对,这深山野林,除了猛兽,根本没人会来。你没见过女人哭也正常。”

“我哭,是因为害怕那些野兽过来踩死我。我哭,是因为我刚刚从老虎嘴里逃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没来得喘口气儿呢,又得死在百兽奔腾的铁蹄下,我感觉上天似乎在耍着我玩儿似的。”

男子伸手挠着头顶上的头发,又唿哨了几下,这才坐近了一点,眼神灼灼地盯着苏浅若细看。

苏浅若觉得他那眼神就跟饿了看到烧鸡,渴了看到水源,打霜落雪看到避雪的地方,还有火烤一样。

她有点毛骨悚然。

她终究没忍住,直接问了,“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男子指着自己,“占卜…”

又将手指着苏浅若,意思好像是要问她的名字。

苏浅若想了想,她在这个世界那些人不是叫她黑茶就是叫她少宗珠,闻烨非叫她珠珠儿,十五叫她珠…珠…儿,反正每次都要拖长声音喊。

也不能说每次,他总共就叫过她一次。就是在浮殿中要掐她喉,不太确信她是不是那天在凉亭中看到的那个浓妆艳抹,打扮得像珠宝库的女人时。

死都要死了,总得让一个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吧。万一哪天有人会找她,也好知道她已经死了,不会无止境的浪费时间找下去。

当然,这都是她想太多。谁能到这里来找她呢?

“苏浅若!我叫苏浅若。”

占卜点了点头,又凑得近了些,脑袋几乎要挨到苏浅若的额头了,他盯着她的眼睛,再次问道:“是…女的不?”

苏浅若彻底被打败了。

甚至忘记了自己马上就要被野兽踩扁的命运。

她叉着腰凶巴巴地看着占卜,“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怀疑我是不是女的,有意思么?我问你有意思么?”

占卜好像终于确信了她是女的,嘿嘿笑着朝树上招了招手,“毛毛,快下来,是…女的!大王有女人了!大王有女人了!大王终于有女人了!哈…哈…哈…哈!”

苏浅若瞠目结舌,如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似的。

一只巴掌大的小灰猴儿卷着尾巴哧溜哧溜地下了树,一下地就狗腿般地伸着一点点大的手掌给占卜捏起腿来。

“大王,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大王终于有女人了。小的也很开心!”

“等等!你说的大王有的女人…不会!不会是指我吧?”苏浅若伸出指头指着自己的鼻尖。

占卜和小灰猴儿都点头如捣蒜,“就是你,就是你。”

这下轮到苏浅若傻眼了,思绪又开始乱滚。是要当这野人的女人强还是被那些野兽踩死强?

想到野兽,苏浅若眉头跳了跳,怎的突然没动静气儿了?好像暴动的野兽瞬间就温顺下来,仔细听听,很多很多的呼吸声,都集中一人地方,却是固定的。

不,不跑了?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跑又突然不跑了。为什么她突然变成了占卜的女人?

就在苏浅若愣神的这会儿工夫,小灰猴已经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块草标,直接插到了苏浅若头发上。

草…草标?

这又不是演卖身葬谁谁的戏!用得着给她插草标嘛?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你俩就是耍流氓了

苏浅若一把将草标扒了下来,甩到地上。

“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便能为所欲为!第一,我不是你的女人!第二,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占卜伸着胳膊拦住她,“救救命,救…救命,救…救…命…”他越说越紧张,说来说去就是救救命三个字。

苏浅若完全懵逼了。

占卜求救地看向毛毛。

毛毛学着那些吊书袋的人才会做的动作晃了两下猴头,又清了下喉咙,假意地咳了两下,才不紧不慢地道:“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家大王救了你,你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才是正理儿!”

苏浅若不欲与他们多作纠缠,十五还生死未卜地躺着等药救命呢。

“刚刚你吹了几下是吧?那些野兽就暴动了是吧?”

“你后来又吹了几下口哨,是吧?那些野兽又不动了,是吧?”

占卜点头。

“我有理由相信先前那老虎也是你招来,故意咬我的!你看看我这脖子,血刚刚止住,你这叫纵虎行凶!你们懂人间的规矩么?这叫故意伤人,是要坐牢打板子的!

不要说以身相许,你现在应该赔偿我的损失!

可是我赶时间要去找人参,不然我一定一一跟你算个清楚明白,让你赔个倾家荡产。

好了,话不说透你不明,我说完了,我要走了,再拦我,你俩就是耍流氓了啊!”

占卜和毛毛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睁睁的看着苏浅若离开。直到人都走远了,看不到了,占卜才不停地用手捶打着地面,咆哮道:“啊…大王又没女人了!”

毛毛贴心地凑上来,将脸贴着占卜的手,视死如归地道:“大王,你打我出气吧。

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女人没骗到,反而差点被算得倾家荡产。

是小的错了,小的心里万分的心愧疚,大王!

你打我吧,你打我吧,你不打我,我心里不舒服,不舒服我就会郁闷,一郁闷就吃不下香蕉,吃不下香蕉我就会日渐消瘦,日渐消瘦了,我便会饿死,饿死了,就再也没有毛毛这个猴了啊…

毛毛不想死啊,毛毛不想离开大王啊,毛毛生是大王的猴,死是大王的鬼!嘤嘤…”

占卜被闹得很头痛,用手拨了一下毛毛的尾巴,将它拉直,然后才语重心长地道:“毛毛啊,不是大王不想揍你,大王很想一巴掌扇飞你。

你让我扮结巴,我扮了。你说这能激发女子的母性。

你让我招老虎,我招了,你说这能来一场完美的英雄救美。

你让我装可爱,我装了,你说这会让她答应给我当女人。

大王什么都按你说的做了。

可一没有激发出什么母性,二招错饿虎真咬着了人,于心不安。三女人也没捞着,白搭了半天工夫。

毛毛啊,你说大王一巴掌下去,不得扇死你啊。大王忍得好是辛苦!

毛毛啊,你让大王期盼了又失望了,大王的心现在像被冰水淋了似的拔凉拔凉的。

毛毛啊,你不要嘤嘤哭了,那好像是女人的哭法。你就算哭瞎了眼,你也变不成个母猴子。

毛毛啊,你说现在的世道,山里人家,想说个媳妇儿咋就这么艰难呢?”

毛毛不哭了,跳到占卜肩膀上,替他松起肩来,一捏一揉一拿的,手势熟练,架势十足。猴眼儿滴溜溜转了一圈儿,毛毛又开始献计。

“大王,毛毛还有杀手锏!”

占卜舒服地哼哼了两声,“继续捏,不要停。什么杀手锏?”

“烈女怕缠郎!大王,我们去缠着她,缠到她同意当大王的女人为止!”

占卜眼睛亮了一下,睨了毛毛一眼,“这招儿管用?”

毛毛点头点得猴毛都乱了。

占卜当机立断,将毛毛的尾巴一绕一卷折了几下,直接将它挂在腰间的藤带上,一道流光似追星赶月般朝着苏浅若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苏浅若没找着人参,人累得够呛,便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喘息儿。

兴奋的吼叫声,毛毛叫大王的声音,占卜哇哇叫着女人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突然传了过来。

苏浅若看了看四周,光秃秃的全是不高不矮的石头,根本藏不住人。

再说了,那占卜真要有驱动百兽的异能,她藏到土下面都会被能打洞的兽们给刨出来。

一人一猴儿瞬间便到了眼前。

小猴在占卜的腰间荡着,占卜也似一只猴儿似的手臂耷地,弯腰弓背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瞅着她看。

苏浅若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问:“你俩这又是要干啥?出耳反耳?还是打算来赔偿我?”

占卜大声道:“缠着你,当我女人!”

毛毛扶额。大王,你也太不上道了吧?白教你那些三十六计了…

苏浅若挑眉,想想他们是这山里的王,找人参应该是不在话下吧。

“缠我,我去哪你们便要去哪儿?我做什么你们便要做什么?我要什么你们都给我拿?”

占卜直接了当地点头。

毛毛再次扶脑。

“我在找人参,知道什么是人参不?就是埋在地下,长得像人的东西!要是知道,就去给我挖过来!我赶着用。”

占卜将毛毛解下来,命令道:“我记得二瞎隔壁的蛇洞里,就长着好多像娃娃一样的东西,蛇肯定睡了,你去摘它十个八个过来!”

“哎哎,停下停下!”苏浅若赶紧阻止毛毛蹦出去,“不对汉对,那人参不是摘的,是埋在土里的,是要用刨的!听说极有灵气,要是被它们发现了,它们还会逃跑的。”

占卜迷糊了,瞪眼看向毛毛。

毛毛也一头雾水。

苏浅若折了根树枝,找了块软一些的地面,画了几笔。

占卜看完后,拍着脑门大叫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东西我山洞里好大一片,我有时候无聊便会刨出来当瓜啃。毛毛,去挖一些来。捡白白胖胖的拿!”

毛毛屁颠屁颠地去了。

占卜嘿嘿干笑着直勾勾地看着苏浅若。

苏浅若闭上眼,懒得搭理他。

毛毛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提了几个白白胖胖的人参娃娃过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只要能生猴子就行

参娃娃还在互相挤眉弄眼的你扯我的胡须,我揪你的参毛儿闹腾着。

苏浅若不客气地将人参全都兜了,直接起身走人。

毛毛吭了一下,摆着手做了个送的手势。

占卜跳上来,弓着背道:“我送你回家!”

毛毛赞许地直点头,大王这一次真上道。找着这女人的窝,就不怕她跑。天天去缠一缠,日久生情,缠也给缠来了。

有免费的猴儿骑,不骑白不骑。跟他俩讲道理也耽搁了不少工夫,这药材差不多凑齐了,越快回到小屋便越好。

占卜在这片山林里占山为王,地形自然是极为熟悉的,比她自己边找记号边认路用两条腿回去,要快上很多。

苏浅若心安理得地趴在占卜背上,让他背着兴奋的上窜上跳。时不时的提醒他不要跳太高,她怕撞到头。

苏浅若到屋后,也没有时间招呼占卜,就着小溪将药材料理干净了,又从屋中翻出一只土锅,垒灶填柴生火,好一通忙活。

看着土锅里的三碗水煎成了大半碗药汁,苏浅若小心翼翼地将药倒进一个土碗中,细细地吹温了端进房中,扶起十五,让他一口一口将这药喝了个干净。

守了一会儿,苏浅若感觉有些饿,便又抓了一只人参娃娃出来,“给须还是给胡子,你看着办。”

人参娃娃见还能留命,愁眉苦脸立即变成了喜笑颜开,很是开心地将一身的参毛儿胡须儿都给拔下来,笑眯眯地递给苏浅若。

苏浅若自己嚼了几根,填了下肚皮,伸手贴了贴十五的额头,脸然陡然大变。

越烧越高了!

人参!

“你们是多少年份的参?”

人参娃娃伸出一只萝卜手。

苏浅若开始猜:“一百年?”

萝卜手摇了摇。

“一千年?”

也不是。



五千年!

是五千年份的人参!

这下可要把十五害死了。

年份越久的人参它越补人,白术八宝汤,只需要一支十到二十年份的人参便可。五千年的药性和功效太好,他受了伤,虚不受补,大补便是毒药!

苏浅若病急乱投医,将十五搞成这样,心里头简直内疚得快要死掉了。

占卜趴在窗户边儿上,看着她又是一副哭相,眼泪一颗一颗的从眼里滚出来,他也觉得烦躁起来,满怀敌意地看了看十五一眼,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给我当女人,我找毛毛去叫羚羊把角切一截来给他啃啃,我有时候发烧,便是啃角啃好的。”

苏浅若不愿意骗他,骗坏人那是计策,骗占卜那就真是不道德。

“我嫁过人,成过亲的。不能再给你当女人的!”

占卜沮丧地耷着脑袋,沉默了片刻,还是挥手将毛毛招了来,让它赶紧将羚羊角搞来。

毛毛见苏浅若是有夫之妇,瞬间不乐意了,附耳在占卜耳朵边上小声地劝道:“大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缠一枝花。这嫁过人的女人就不值钱了,没必要再缠再送礼物去讨好她了,咱们还是回山吧?”

占卜看了看巴巴地盯着他看的苏浅若,又看了看毛毛,思考了一会儿,自己跳着往外飞快地跑了,一会儿工夫便跳入林间,不见踪影。

苏浅若看着越烧越烫的十五,束手无策,不停地在房里转来转去。

人参娃娃被她拽着叶子,拉来拉去,直接晕了头,倒在地上用萝卜手指着房顶不住乱挥起来。

就在她已经失望到绝望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嗵嗵嗵地跳动声。占卜举着一截犄角出现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身后云霞满天,他仿若是被镀了金边的神灵,在苏浅若最绝望的时候出现了。

他还帮助苏浅若将清洗过的角磨成了粉末,苏浅若试探着将药粉和着清水给十五服下去,她隔一会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如此反复摸了快十次,终于感觉到手掌下的温度渐渐低下去了。

苏浅若这会便有了闲暇去招呼占卜。

占卜有时候会很隐晦地羡慕躺在床上的十五,有女人跟没女人就是大不同。这屋里干干净净的,还有女人忙进忙出的特别热闹。

不像他那个山洞,堆满了毛毛的香蕉和芭蕉叶,还有它从其他动物那里借了不还的一些零嘴儿及小玩意。

偌大一个山洞,被它堆得像仓库一样。就给他剩下一张床的空间。

他每次进进出出,都提心吊胆的怕踩坏了它的宝贝玩意儿们。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整片山,方圆几千里地,就只有毛毛一只猴儿会说话,会陪他聊天,还会三十六计和好多道道儿。

毛毛还说要给他折腾一个女人来暖暖床,那样他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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