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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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枕-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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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想去哪?”
“随你。”她坐在他怀里,一只手搂着他颈项,一只手插进他浓密的发,享受着那顺滑的触感。
他很认真地思考着:“去酒店,好像有点太低俗。”
“……” 
好像一般的情侣都会选择酒店,她觉得蛮高雅的。

“夜总会呢,太招摇!”
“安以风,你走到哪里都很招摇。” 她摸着他光滑的俊脸,笑得有种醉了的错觉。

“海滨浴馆……”他满眼绯色地打量她的身材。“怎么样?”
“不要……”那幕天席地的海滨,水帘洞天的世界,光是想着都会让她面红耳赤,太激情了。

“那里很有情调,我保证你永生难忘。”
“我不去!”她坐在他的腿上大声抗议。 

“小淳,乖乖听话……”
“……”

“我们别吃料理了,一会儿到浴场我请你吃最好的……”见她点头,安以风再也按耐不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门一拉开,安以风震惊地站住。
她好奇地向前一步,正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同样惊呆的男人,男人看上去五十几岁,清瘦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双眉之间的皱纹突显,额头上的血管涨得快要爆裂。
这人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警服笔挺,面色铁青的男人——程裴然。

“你们……”男人看一眼走廊,快步走进门。
他身后的程裴然跟着进来后,快速关上门。

司徒淳不安地向下扯扯自己的裙子,咬咬下唇,低唤了一声:“爸爸!”
安以风脸色骤变,触电般放开牵着她的手。

“我在门口听见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没想到……。”司徒桡的声音不大,但不稳的语调显示着满腔怒火夹杂着极度的失望和悲伤。

“你看看你……”他指着她身上的衣服,痛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低头,没有回答,也无从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指指安以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他的罪行够枪毙一百次!”
她回头看安以风,他转过身,避过她的视线。
“我知道。”她缓缓屈膝,跪在司徒桡的面前:“可我爱他,我从来没这么不顾一切地爱过一个人,以后也不会……”

程裴然转过身,拉开门,慢慢走出去。

司徒桡见此情景,更是悲愤,扬起手,手却在空中颤抖,对着不避不闪的女儿,怎么也打下去,只得扯着她的手臂说:“走,跟我回家。”
她又看看身后,安以风还是没有看她,她莫名地开始心慌,恐惧,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明白,她若是真的走了,安以风以后都不会再见她!

她挣脱,急切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我不走!我知道自己不能嫁给他,我就是单纯地爱他也不行吗?爸爸,我不会让您蒙羞,当着外人的面,我死也不会承认我和他的感情,你就让我们在没人能看见的黑夜,用没人认出的样子见见面吧。”

司徒桡极力压下怒火,压低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以后跟他约会一定会小心,我们可以尽量少见面,多少都行,哪怕一年见一次……爸爸,我求你,我不能不见他……”

“你!”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吸了口气,擦去眼眶中的水雾,跪着抱住司徒桡的腿:“我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您就当我是一时情迷,我可能很快就会不爱他,或者他不爱我,到那个时候我无怨也无悔,可是现在,您让活生生割舍这段感情,我做不到……就算做到了,我也一定会抱憾终身。”

“淳淳……”司徒桡长叹一声,语气缓和一些:“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好好谈谈。”
“那您能不能给我十分钟时间,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

司徒桡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安以风,无奈地点头:“我在车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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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还火热的房间,冷得像冰窖一样。
他们的笑声回荡已成为久远的历史。

司徒淳战栗着爬起来,从安以风的身后拉起他的手,握在自己冰凉的手心里,他却抽出去。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他苦笑:“原来……他是你爸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爸爸就职的那天,她和安以风刚好在电视上看见。那天他还说了句极度讽刺的话,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警察署长的女儿和黑道头号罪犯偷情,你知不知道这种事传出去是多么惊天的丑闻?”
“知道。”她静静地说:“所以一遍遍对自己说,这个男人我不可以爱,不能爱……可是,我挣扎过,没用……对你,我就是执迷不悔!”

“你以为我们的事能瞒得住吗?早晚会东窗事发,你爸爸可能会因此被革职查办,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她靠在他肩上,幽幽叹息:“别问我,我不知道,我连想都不敢想!”
“你现在说分手,我不会怪你,我能体谅……”
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你不想要我了?”

他转身看着她,眼底都是鲜红的血色:“你想我怎么回答?是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要你,还是告诉你,我是为了你好!”
“我希望你什么都别说。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就这么走下去。”她抓紧他的手,无力地依偎在他胸前:“安以风,没到你不爱我的时候,就别说分手这么违心的话。若真有一天你不爱我,更不要违心地跟我在一起,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一样希望你好好活着,活的越风光越好,让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见你意气风发的笑……”
“小淳!”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说:“你说,我们是哪错了呢?我们不要名分,不要承诺,不要长相厮守……我们就为了能见面,什么都不在乎了,这样都不行吗?是不是非要我们躲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相互思念,折磨自己……才算我们做对了?!”

她抱紧他,让眼泪悄悄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只是相爱,我们没错!”

“没错!”他摸着她的头发,轻拍着她半裸的香肩,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哪条法律也管不着我们相爱!反正你是警察,我是罪犯,就凭我们两个的天赋和经验,想要偷情,保证能偷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悄悄擦擦眼泪,笑着推开他:“讨厌死了!一口一个偷字,你未娶,我未嫁,你情我愿,我们偷谁的了!”
“好,不是偷情!我们这是光明正大的——爱情,别说法律管不着,玉皇大帝也管不着!”

“管得着我也不听。我就要爱你,我偏要把一生的爱都给你!”
他笑着拥她入怀。“我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

“谁让你遇到我……”她踮起脚吻吻他的唇,把最灿烂的笑容留给他:“我该走了!”
“好!方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极美的背影在他眼前消失后,安以风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染红一片雪白的墙壁。

“这个世界上好女人那么多,我为什么偏就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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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淳用了整整一个星期,说得嗓子都哑了,去世的妈妈,哥哥,连爷爷奶奶都一起拿出来说,哭了整整一公升的眼泪,最后总算逼得从来都不说肉麻话的司徒桡苦口婆心地说:“淳淳,你是爸爸唯一的亲人了,爸爸怎么会不疼你……爸爸是想你幸福,希望你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不爱裴然没关系,爸爸给你找个比安以风帅,比他对你更好的……你跟他断了吧。”

见司徒桡态度如此坚决,她只好使出传说中最有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必杀技,弄得司徒桡实在没办法,丢下一句:“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从小到大你就没一件事听过我的话。我也老了,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我也认了,大不了我辞了职去澳洲,找你程伯伯去钓鱼!”

听到这样的话,她马上丢了手里的水果刀,简单给手腕上的伤口止血包扎一下,跑进厨房为她几天没好好吃东西的爸爸炖了一碗鸡汤,并对天发誓:“爸爸,您老了,我一定尽心尽力孝敬你,伺候您!天天给您炖鸡汤喝!”

弄得年过半百的司徒桡差点老泪纵横。

周一,休假一周的司徒淳穿上她的警装,和往常一样去警局上班。

刚进警局坐稳,她就听见了一个举世震惊的“新闻”。
“安以风真正爱的人是。。。。。。韩濯晨。”

她当时正在喝咖啡,呛得满鼻腔刺痛,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


  第 4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知道这段是很恶俗的情节,没办法,正文已经提了,不能再改了!
我简略点,你们俗也将就看吧!也不知为什么,她们区那个八卦女警,把这“新闻”说的还煞有其事。

那女警说:韩濯晨和安以风之间的兄弟之情尽人皆知,那叫一个情深意重,同生共死。

司徒淳倒是深有感触。

女警还说,两个外表都那么出众的帅哥终日在一起,切磋身手,把酒言欢,还无话不说……日子久了,自然会彼此倾慕,暗生情愫。但两人都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敢表露,所以韩濯晨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换,安以风见着女人连看都懒得看……

她听着合情合理。

女警还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终于压抑不住,偷偷在一起,又担心被人发现。为了掩人耳目,韩濯晨找了个固定的女人,安以风也装作对某个女人情有独钟……
实际上,韩濯晨对女朋友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大家有目共睹,安以风追求“某女”更是没影儿的事,谁也没看见实质的进展,不过是闲来无事耍耍嘴皮子罢了……

司徒淳听见这番话的时候,差点吐血,一心想打个电话问问安以风:这演的哪一幕感人肺腑的爱情剧?!

可是她不能打,只能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硬撑着看了一个上午的卷宗,跟大家“兴高采烈”聊着天吃了顿午饭,下午又跟着新派的特警讨论了一个新任务的部署问题,总算是筋疲力尽地熬到下班。

一回家,她就锁好门窗,给安以风打电话。

安以风接了电话后,还是先用不正经的口吻调侃说:“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出来?”她什么时候“进去”过?

“我还以为你爸爸为了不让你见我,用手铐把你铐在家里了。”
“都什么年代了,你当我祝英台啊?”

“就算你是祝英台,我也不会像梁山伯那么笨,我肯定救你出来,带着你偷渡去菲律宾,再买个假护照去土耳其,再去加拿大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盖个房子……”

她笑着躺在床上,几日来郁闷的心情霍然开朗:“你计划得还挺周密。”
“我连路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向我求救呢。”

“私奔这个事先不着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和韩濯晨到底怎么回事?你该不是移情别恋了吧?”
“喔,那个事……纯属江湖传闻,你别信。”

“哦,我还以为你饥不择食呢。”
“我就是饥不择食也不择他啊!身材太差,要胸没胸,要腰没腰,能有什么手感……”她正笑着,听见电话里一声低沉的吼声:“安以风,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身材好?!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你们在一起?”
“最近无聊嘛,在酒店喝喝酒聊聊天!”

她翻了个身,用枕头压住剧痛的胸口,用轻松的口吻说着:“哦!我终于明白此传闻何来。”

安以风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痛苦,但她明白,韩濯晨会天天陪着他,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他无聊。
他不说,她也只能装作看不出。

但她不了解,此传闻盛传还有安以风的另一番用心良苦。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享不尽的风花雪月,耳鬓厮磨。
而是你读得到我的需要,默默为我做,我听得懂你的心事,静静听你说……

不必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誓言,只为我快乐的时候,也能听见你快乐的笑声……

聊了一个小时,安以风的话像永远说不完一样,她静静地听着,毫不吝啬地让他听见自己的笑声。

“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一个话题结束,他又提起另一个:“昨天我遇到一个算命的,他说我气宇不凡,生得帝王之相。”

“你?他多大岁数,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他还说我能活到八十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过着帝王般的生活。”

“那你有没有问他,你是不是有后宫佳丽三千?”
“你真了解我,这么重要的事我哪能不问。他说我情根太深,即便是万千美女在怀,也会心念一人,就像当年的顺治皇帝一样,三千宠爱系于一身,倾尽一切,只为博红颜一笑……嗯……”他顿了顿,大声问:“晨哥,那老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电话里传来韩濯晨有些模糊的声音:“纵是志比天高,终是一怒冲冠,只为红颜。”

她笑得半天才喘过气。“夸得你晕头转向了吧?”
“可不,我不但把钱包里的钱都给他,还送了他俩美女。”

“你可够大方的。”
“没想到他最后来一句:可是你马上就有一场血光之灾,不破的话,可能性命不保。”

“不是吧?这套话是个大街上算命的都会背!他是想骗你钱。”
“就是,以为我白痴!我要不是看他年纪大了,早让人把他打出去!”

“算了,人家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小淳……”安以风终究没有按捺住,问:“我去你家找你吧?”

她看看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好”字到了嘴边,没说出口:“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吧。”

“我看看你就行。”
她挣扎了好久,还是忍下心里的渴望。“还是不要了,万一让人看见……不如,周末我们去深圳约会,怎么样?”

他静默了一会儿:“明天晚上我和崎野的人约了谈判,谈完了之后,我想见你。”
“谈判?”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为什么?”

“没事!我是去跟他们喝茶聊天,把话说清楚。”
尽管他说话的语气毫不在意,她抓着电话的手心里都是冷汗,各种各样可怕的可能性都在她的脑子里冒出来。“安以风,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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