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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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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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拳公园不大,但不乏亭阁、山湖和花草树木,是风光旖旎的好去处。他在太极湖畔见到了倾城。”你早来了?”他有些慌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我向来是个守约的人。”

“你是不是挨团长的批了?所以,有些十年怕井绳?”

“我和她是老搭档了,无所谓了!”

“那你见我为什么老像耗子见猫似的?”

“并非如此,你的年轻美貌令我自惭形秽。”

“哈哈,你太夸张了吧,莫非你心中有鬼?”

“也可能吧,我诗中不是说了嘛,我说个梦”

“可是,我不理解你到底是说你本身是个梦,或是说追求者不要做美梦?”

“这两层意思都有,我是个梦,说明我只是一个没有实际价值的人,梦就是我的灵魂和躯壳,是不值得追寻的,尤其像你们,不,你这样年轻优秀的女孩追求的!”

“我要是非追求你不可呢?”

“其结果只是一场梦,像贾宝玉追求林黛玉,像潘金莲追求武二郎!”

“看来,潘金莲只有追求西门庆喽!”

这时,从湖上刮来一阵风,傍晚的朦胧夜色逐渐由淡变浓,星星过月似的情侣忽隐忽现。此时,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笑语:“好一个潘金莲和西门庆!”

是潺潺的声音。显然,她已经旁听多时了。

原来,高玉树已经把她的六点半约会给忘了。

“对不起,我实在是不能一分为二!”

“怎么不能,我带刀来的,今晚非把你劈开两半不可!”

“那要看看我同意与否?他今晚已经属于我了!”

“不会吧,我这里有诗为证!”潺潺居然掏出那首诗来。

“你有,谁没有?!”

倾城也亮了出来。

“哦哈!”她俩都有些呈尴尬状。

“既然如此,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先来,也得有个时间,你们已经谈好久了,也该轮到我了,你说话呀,高老师!”

高玉树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显然现在的形势处在三角鼎立之势,他仅有的一点点情趣和惬意已经荡然无存。他必须想方设法尽快摆脱这种纠结局面。

“不然我们划船吧!”

“好主意!”倾城已经先下手为强了,她当然赞同。

潺潺还在犹豫,倾城却喊:“走,三比二,少数服从多数!”她拉着高玉树走了。看着他们手挽手的亲热样子,潺潺霎时凉了半截,她索性扭头走了!

震豫东对于他们三个的密切交往,看在眼里,妒在心头。女人就是如此,本来是不屑一顾的东西,一旦要给别人,自己却又有些醋意难消,弃之可惜了。这时她似乎才认识到高玉树的价值,他念过大学,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这些是无价之宝,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最最主要的是他们曾经真爱过,而且是那种既浪漫又轰轰烈烈的爱情,这些仿佛只有在戏中才有,现实中很少见的,尤其在父辈中更是屈指可数的,要不,她们,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女为什么会看上他呢?她忽然羡慕她俩有眼光有头脑了。可是,好马不吃回头草,难道自己要做一匹坏马不成?!她绝对没有如此魄力与胆识。

此刻,她油然想起鲁天舒,她对他似乎还没有透彻的了解,更没有刻骨铭心的爱过,她一直把他看作一个铁杆戏迷,一个真正的朋友,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老板、精明人,他的头脑里装满着聪明、智慧和经济,他的感情令她感到陌生,感到高不可攀,但是,他又很真实、很坦率、很强大。她有时不着边际地想,嫁给他也不错!

鲁天舒,一门心思想着让震豫东多收入,以尽快让她把帐还清,于是,他每天派人专门将特等票卖到手,然后再分发给亲属和朋友。然而事有蹊跷,这天,买票的会计由于喝多了酒,把票丢失了,所以,开戏老半天,前三排的座位竟然没有一个人。震豫东纳闷:这是为什么?票既然已经卖出,为什么都商量好似的,居然一个不来!正匪夷所思之际,鲁天舒气冲冲地走进来:“不好意思,今晚是我包下了前三排,不料想,会计把票弄丢了!”

“老实说,这些天是不是你一直在假戏真做?”

“不,不,就今天晚上是,我怎么会自欺欺人!”

“那咱们打个赌吧?”

“怎么打法?”

“明晚咱们再静观其变,假如特惠票能够顺利卖出,我为输,否则你输。”

“好,一言为定!”他们双击掌。

这下,对鲁天舒说来,可是一次颠覆性的考验,钱他从来都视如粪土,可是对于声誉他却视如生命,特别是在震豫东面前,他宁肯失去半壁江山也不愿丢失半张脸面。可是,现在脸面就高高悬在空中,只要他稍稍有一丝风吹草动,他的脸面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失殆尽!然而,即使他岿然不动,他的脸面依然会被涂黑变丑!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愿坐以待毙。他立刻派人派车去武陟接来二十位客人,并且在城外就下车,然后分作三五成群,以旅游者的身份去剧场买票,特殊票便一抢而光。

果然,震豫东乖乖认输了。

为了改变分配不均的现象,震豫东让一炮红演主演,这样她也可以抽出时间放松一下。这晚,她和鲁天舒去逛街,他们先去了百货大楼,鲁天舒要给她买首饰,她说啥不要。“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缺,你上次在开封给我买的东西,现在还在那儿放着呢。”

“嗯,你看那件衣服多好看,一定适合你!”鲁天舒撺掇她。这是一套藕荷色西服套裙。盛情难却,她进试衣间,出来一看,“哇,亮丽极了!”他呼喊。

不等震豫东表态,他就去付了款。他不让她脱,于是便穿着新衣服接着逛街,他们逛了两条最繁华的街后,他带她进了一家海鲜店,这里装潢考究,宽敞明亮,但顾客并不多。他要了有名的鱼翅,龙虾和红烧海参,还有一瓶外国洋酒。

“怎么,你今天为什么要如此铺张?”

“我要让你在焦作留下最好的印象,下回我们去吃焦作的名小吃,是开封所没有的!”

不知怎的,震豫东发现许多目光都投向她,特别是一些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士,她想,人是衣裳,看来,以后我也得注意下自己的穿装打扮了。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

“谁是亲爱的,想什么,不告诉你!”

她的撒娇更增加了鲁天舒对她的珍爱。他想,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致,这就是女人!

焦作的夜景尽管没有大城市那么辉煌,但它却有一种朦胧美,尤其餐饮娱乐一条街,可说是灯红酒绿,人声鼎沸,锣鼓铿锵,别有一番文化氛围。

这晚是他们最惬意最愉悦的一晚,他们逛了许多地方,走了许多路,吃了许多好吃的,看了许多文化风景。

最后,他们偎依在一棵梧桐树下,“亲爱的,你今晚真美丽!”他略带颤音地说。

“不是我美,是这衣服抬举人。”她并不认可。

她很自然的靠在树干上,他俯仰在她的面前:“不对,倘若把衣服穿在电线杆上,它会美么?”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稀屎(西施)!”

“那你是稀屎喽?!”

她正要还击他,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搂住她的脖颈就吻,她没有挣扎。

接吻是*爱的前奏,也是婚姻最好的信物。鲁天舒深深懂得这一点,他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他也知道这是一道非常重要的关卡,他期望着对下一个关卡的突破!

震豫东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使然,也许是对他这一段工作的犒劳?也许是对他海鲜和衣服的奖赏?也许都有了。总之,在她心目中,他已经彻底占有了她!可是,她弄不清楚自己在他那里爱情究竟占多大比重?这个问题,她好像并没有深思熟虑过,她想爱情是不能上秤称的,就顺其自然,凭感觉吧!

不过,今晚的这段生活是她要生以来最幸福、最愉快的一晚,她仔细想想,觉得和高玉树、张银龙都没有这个感受。

当他们往回走时,在人群中,她瞥见高玉树正与倾城、潺潺在逛街。她两个手里都拿着糖葫芦,高玉树则喜笑颜开。震豫东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显然,他们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常言说,劝赌不劝嫖,男女的事要想干预,只能是徒劳的,弄不好会使他们产生逆反心理。她决计不再管。

“我也想吃糖葫芦!”她第一次如此撒娇。

鲁天舒很得意:“这有何难,走,我给你去买!”然而,谈何容易,他们找了一条街也没有找到:“你放心,就是找遍焦作城我也要给你买到糖葫芦!”

“算了吧,人家不过说说而已!”

“你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命令,我必须……”这时他忽然看见有个姑娘手里正好举着一串糖葫芦。他立即冲过去:“嗯,小姐你的糖葫芦在哪儿买的?”

倾城上下打量鲁天舒,又看看他的身后:“啊,震团长!(她一慌张竟忘了她的姓)”

“呵,你们也出来玩呀?”回头又介绍说:“这是鲁总”

这时,鲁天舒才想起,这个丫头就是自己答应收留的,很尴尬:“原来是你?”

“哦,鲁叔,给这糖葫芦……”

“哦,不,不,你们玩吧!”她转向高玉树,并向他点点头。

“嗨,都是讨厌的糖葫芦惹的麻烦!”他们分手后,震豫东怏怏说。

“不行,今晚必须买到糖葫芦!”话音没落,一个买糖葫芦的出现在他们眼前,可是上面就剩一串了。

“喂,来串糖葫芦!”

“对不起,这串不卖!”

“为什么?”

“这是给我孙女留的。”

“我可以给你双倍的钱!”

“对不起,老板,多少钱也不卖,我已经给孩子许了承诺!”

“算了。算了!买我也不吃了!”

“不吃也得买,我鲁天舒在焦作还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你是鲁老板?”

“是,在下。”

老人把糖葫芦拔下来:“对不起鲁总,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闺女就在你的公司上班。”

“噢,她叫什么?”

“叫孟鹤。”

“哦,她是我的秘书,她干的很好。”

老汉非要把糖葫芦送给鲁天舒,可是,他哪里肯白要,两个人撕扯半天,鲁天舒还是把五元钱塞到他的手里。

现在问题又出现了,就是震豫东已经没有丝毫兴趣吃糖葫芦啦!在鲁天舒的百般乞求下,她才勉强吃了一个!
68。第六十八章  七年之痒
第六十八章七年之痒

高玉树三个人终于喘了口气,倾城怏怏不快地说:“她还说我们,可是,她却和男人搭肩勾膊的。”

“人家是团长,你是小白人,当然不一样了,你以为你是谁?”潺潺一箭双雕。

“看来鲁叔叔比她大,这就好办!”

“你认识鲁总?”

“何止认识,我们……”

“你们有亲戚关系?”

“这是个人隐私,保密!”倾城故作神秘。

“咦,你们听!”高玉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她俩一听,原来前面不远处有个茶馆,从那里传出一阵袅袅的豫剧曲调,它婉转动听,立即使人想到杜甫: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诗句。

茶馆门前人头攒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门楣上有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阿庆嫂茶馆,他们往里张望,她俩个儿低看不见便装成进茶馆找人的样子,喊着,借光,借光!及至到了门口,往里一瞅,哇呀,原来是震豫东团长,在为鲁天舒一个人演唱。她俩举步不前了,这时震豫东在为他专心致志地演唱《西厢记》中红娘的“尊姑娘”,声音渺渺,余音绕梁。

倾城、潺潺听旁边人说,好家伙,这人可真够阔的,花一万把茶馆包了下来,并专门留下拌奏为他一个人服务,听说,这个角儿,就是赫赫有名的震豫东哩!”

“乖乖,请她独唱,还不得花个两万、三万的!”

“三万,我给你五万,你能请她独唱吗?咱打赌,请来,我再给你两万!”

“好,咱们一言为定!”

这时,震豫东已经唱完:“怎么样,你的愿望满足了吧?”

“好,谢谢,谢谢,我的七年之痒终于在今晚实现了。”旋即,他转向门首:诸位,大家为我祝贺吧,我终于实现了七年的梦想,让她单独为我唱《西厢记》!下边再为大伙唱一段,以表我对大家捧场的谢意!大伙报以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震豫东兴致勃勃又唱了一段《捡柴》。观众欣喜若狂的纷纷散去。

倾城、潺潺回头再找高玉树,他已不知去向。

她俩不顾一切地寻找高玉树,他能去哪呢?他为什么不告而辞呢?他是因为我们还是因为鲁总他俩呢?她俩带着一肚子问号沿街寻找,苍天不负有心人,她们终于在一家小酒馆找到了他,他已经喝了一瓶白酒和两瓶啤酒,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你为什么把我们扔下,自己跑这喝闷酒?”

“我不愿意看到那种场面,她,她,太有损自己的形象啦!”

“分明,你是在吃醋!”

“我不吃醋,我喝酱油。”

“唉,他喝醉了,你就别搭理他了。”潺潺同情他。

“酒后吐真言,我一定挖出他内心的秘密!”倾城不想失去这个良机:“你是不是还爱着团长?”

“是,是她已经彻底抛弃我了,我曾经为她而自杀,自杀!”

“哦!”她俩吓了一大跳。

“你们为什么离异?”

“离异,是,是……”他居然吞吞吐吐。

“你们离婚是谁先提出的?”

“是,是我,我不该听那个狠毒女人的话。”

“那个女人是谁?”

“她叫白薇,是文化局的白科长!”

“现在你后悔了,所以才自杀,对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震豫东告诉你的?”

倾城摇头:“是我猜的!”

“你现在还爱着她,是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样,我们曾经夫妻过。”

“看来,他心里还有她,可是,她却已经投到别人的怀抱。”

“对,这就是他不愿看到他俩并跑到这喝闷酒的原因!”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走,快!”倾城拉住潺潺就往茶馆跑,凑巧,在途中她们碰上了鲁天舒和震豫东:团长,不好了,高老师喝醉了”

“是吗,现在哪里?”

“前边,小酒馆!”

他们一同跑到酒馆,此时,高玉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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