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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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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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的床自然是比不上家里的柔软,傅叶睡得还可以,如果忽略掉半夜突然钻进他被窝的谢子逸同学,因为理由充分,傅叶只能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胳膊睡觉。
  不习惯在别人家里睡觉,谢子逸同学抱着枕头,穿着从家里带来的海绵宝宝睡衣,将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
  第二天客客气气的在谢青家吃了早餐,谢青便带着傅叶和谢子逸一一拜访村里的人。
  谢子逸的户口虽然已经不在谢家村,但血液里流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谢家村的血。拎着礼物一家家的拜访,大叔父,二姑婆,三爷爷,四奶奶,名称不同,血缘的亲近不同。有搂着他哭的,有抱着他笑的,也有摸着他的头感慨不已的,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小的娃儿,如今已长大成人,标致的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的玻璃人儿呢。
  按照村里的辈分,谢子逸应该叫谢老三一声“三叔”。
  到谢老三家时,谢老三没在家,他媳妇说,乐祥去隔壁村盖房子去了。乐祥,是谢老三的名字,村里人习惯用排行来称呼人,自家的媳妇却一直将自己丈夫的名字记在了心底。谢老三的媳妇,也就是谢子逸同学的三婶,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年轻的时候为了不让悉心耕种的花生毁在地里,硬是在雨里刨了三天,才将五亩花生全部运回家里,那是家里一年的收成,却自此落下了病根,一到秋天腰就疼得厉害,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谢老三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和二儿子去年一同考上了大学,都在外地读书,三丫头早早的就辍了学,在外面打了几年工,谈了个对象,就嫁到了外面。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三丫头出嫁至今,也没回过几次娘家。
  古人有云,“福兮祸所伏,”用在谢老三身上,或许不太恰当,却也相差无几。收到儿子大学通知书的那天,谢老三高兴的一天没合拢嘴,只是他还没从两个儿子都考上大学的喜悦中回过味来,就被高额的学费压弯了背脊。
  为了筹措儿子们的学费,谢老三像只不知疲惫的陀螺,一刻不停的忙着赚钱,有好几次在干活的时候差点晕倒。大儿子心疼父亲,刚开口说不上学了,就被谢老三打了一耳光,“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你们上学!”这句话几乎是被谢老三吼出来的,说的时候眼睛里满是长久得不到睡眠的鲜红血丝。开学走的那天,两个儿子抱着谢老三,在车站哭的稀里哗啦,谢老三由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谢老三拖着一身的疲倦推开家门,抬眼就看见堂屋的门槛上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看到他,立刻就站了起来,用好听的声音冲堂屋喊了声“三叔回来了,快开饭吧。”话音刚落,堂屋里立刻又出现一个青年,身上围着他家做饭时的围裙。
  谢老三还在发愣,里屋就传来熟悉的喊声,“乐祥,你回来啦!”
  谢老三应了一声,那青年人已经走到他身边,将他手里的工具袋接了过来,笑着说道,“三叔不记得我了?我是傅叶。”又指了指站在门槛处的少年,“那是子逸。”
  谢老三顿时就想起了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再看眼前的青年,眉眼处确实是相像的,只是高大挺拔了许多。
  “快吃饭吧,我都饿死了。”谢子逸同学一天都在忙着认亲戚,午饭都没怎么吃,现在饿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谢老三看着站在门槛处抱怨的少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那,那是子逸?乐群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说完竟流下泪来。
  看着那个在艰难时都没流泪的男人,傅叶有些心酸,谢子逸同学见三叔哭了,有些不知所措,走到谢老三面前,拉着谢老三粗糙而干裂的手,“三叔,我饿了。”谢老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边抹眼泪便嗔道,“你这孩子!”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喜悦和疼爱。里屋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个菜,是傅叶做的。谢子逸的三婶已经满脸笑容的坐在椅子上,椅子后面还特意加了一个枕头。
  傅叶和谢子逸晚上没回谢青家的那栋小楼,两个人就挤在谢老三儿子的床上,竟然也睡得香甜,一觉醒来时已经快要十点,谢老三没去上工,蹲在院子里正在给一只公鸡拔毛。
  看到傅叶他们,黝黑干瘦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中午给你们做辣子鸡。”
  谢老三的辣子鸡和平时在饭店里吃的不一样,饭店里的辣子鸡是用青椒炒的,而谢老三则用干辣椒,那种能辣的人直流眼泪的红辣椒。将鸡肉剁成小小的肉丁,再准备上一大碗的辣椒和葱花,油锅烧的热热的,‘刺啦’一声,一起倒进锅里,炒上半小时,那香味就直往鼻子里钻,盛出来后,撒上葱花,趁着热,一口气都能吃上三四个馒头。每次谢老三做辣子鸡,他两个儿子都吃的满嘴留香,肚子塞得滚圆滚圆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谢子逸果然多吃了两个馒头,嘴唇都被辣的红红的,眼神却还留恋着桌上的那盘辣子鸡。
  吃过饭,收拾了桌子,索性就坐在床边陪三叔三婶说话,家长里短,絮絮叨叨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谢大海被谢青派来,叫他们去家里吃饭,那时傅叶已经在帮着谢老三准备晚饭,便婉转的拒绝他们的好意。
  秋天本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到了黄昏时,空气却意外的潮湿,沉郁的空气仿佛是一块蘸过水的海绵,湿哒哒的,随手就能拧出水来。三叔蹲在堂屋的门槛前,看着天空说,晚上有雨。
  从三叔那拿了钥匙,傅叶带着谢子逸回到了那个昔日的家。房子早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长久无人居住,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布满了灰尘,就连空气都是发霉的气味,到处都彰显着孤寂和落魄,就连屋后的荷花池也早已经干涸,龟裂淤泥模样有些可怖。
  傅叶看着荷花池,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夏夜。三岁的谢子逸安静的躺在他的胳膊上,白嫩嫩的小手遮住明亮的眼睛,和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玩捉迷藏,不远处的荷花开得正盛,空气里满是荷花淡淡的清香。
  谢子逸呆呆的看着他曾经的家,有些发愣。三岁前的记忆他早已忘却,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和傅叶相依为命的场景,现在的他连生养他的父母的样子都忘得干干净净。傅叶站在谢子逸身后,看着他修长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中,萦绕上淡淡的忧伤。
  谢子逸转过身,面色苍白,漂亮的眼睛看着傅叶,“傅叶,我好难过。”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就算他早已没有了记忆,对于那个他曾经呱呱坠地,并且渡过了三年童稚生活的家,在心底深处还有一种莫名的,深深的眷恋。这种情感源于血缘,傅叶无能为力,只能伸出双臂将少年搂在怀里,用身体的热度来抚慰他脆弱的心。
  夜里,果然下起了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谢子逸病了,在到谢家村的第四天。
  早上起床穿衣时,谢子逸发现身上起了一些红点,因为不疼不痒的,也就没在意,只是早饭过后,胳膊上,背上,腿上,如雨后春笋般,都是大片大片的红点,连俊美的脸蛋也没漏下。那些红点在身上隐隐的发痒,像无数的蚂蚁在身上噬咬,谢子逸难受的只想狠狠挠几下,要不是傅叶拦着,估计身上早就抓痕累累了。
  傅叶心疼的不得了,开车带着谢子逸去了县城最好的医院,排队,挂号,一番折腾,最后的诊断是皮肤性过敏,那个年轻的医生大笔一挥,开了药方,输液,外加一大堆的消炎药,保健品。傅叶将药方送到药房,看见谢子逸呆呆的坐在输液室的长椅上,低着头,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脸颊,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傅叶摸摸谢子逸的头发,低声问道。谢子逸抬起头,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消毒水的味道难闻死了。”
  傅叶笑笑,捉住谢子逸又想去抓痒处的手,“忍忍就好了。”
  “谢子逸!谢子逸是哪位?”一声不耐烦的女声从门口传了过来,整个输液室的人都看向门口。
  傅叶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看向门口的护士,抬手示意,“这边。”
  那护士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却化着浓妆,嘴唇的颜色尤为艳丽。她本来马上就要交班了,却被护士长临时安排给病人输液,心里正在抱怨,看到傅叶招手,脸上不禁一红,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扭捏了。
  “那个,要先做一下皮试。”护士红着一张脸开口,看向傅叶的眼神有些热切,近看之下,眼前的男人更显英俊。
  谢子逸正在忍受着身上的痒,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任凭傅叶卷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只是上面也是一片一片的红点,甚是可怖。
  护士拿起一支针管,在谢子逸手腕上注入一点试液,就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皮试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那护士不走,傅叶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谢子逸的手腕。
  “我想回家。”低着头的少年突然开口。
  “乖,输完液就回家。”傅叶抬手看了看表,十分钟已过,见谢子逸不过敏,便示意护士可以输液了。
  那护士在傅叶的注视下,脸红了又红,将针管固定在谢子逸少年的手背上,又等了一会,见没有回血,才一脸不舍的扭着屁股离开了。
  少年将头枕在傅叶的肩上,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你当初为什么会收养我?”
  “你三叔写了一封信给我妈,你爸爸和我妈是表亲。”傅叶如实回答。
  “哦。”少年的头在傅叶肩窝处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后悔吗?”
  傅叶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少年挺翘的鼻子,“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艰难的时候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
  回到谢家村时已经快要天黑了,因为药里含有少量的安定,谢子逸输完液十分困倦,傅叶便找了一家宾馆,等谢子逸睡醒了才开车回谢家村。
  因为谢子逸病了,傅叶说要离开时,谢老三并没有挽留,傅叶给谢老三留了一张卡,里面有五万块钱,是下午趁谢子逸睡觉时办的卡。谢老三刚开始坚决不要,傅叶说是给三嫂买药的,谢子逸少年脸上的红点已经消的差不多了,抓着谢老三的手撒娇,“三叔,你就收下嘛,你给我买张床,下次我来的时候还要住在你家呢。”谢老三握着谢子逸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你这孩子。”三嫂躺在床上偷偷用手背抹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谢青满脸笑容的陪着傅叶和谢子逸走到小校场,昨晚傅叶道别时说是要给村里投资一个综合超市,让他选出一个合适的地点,一个月后就动工。谢家村位置偏僻的厉害,连个小商店都没有,隔壁村虽有小卖部,但距离挺远,骑自行车也得二十分钟,而且东西还不齐全,大部分村民买东西都得到县城,很不方便。虽说才早上七点,小校场里却聚了好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和他们打招呼,小孩子们没有大人的催促,也甜甜的叫谢子逸哥哥,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出村后有一段路很颠簸,傅叶开的很慢,谢子逸将胳膊搭在车窗上,看着刚刚播完种的土地,被梨成一垄一垄的,空气里还有残留的泥土气息。不远处的田埂上,有一个略微佝偻的身影,静静的站着,目送他们远去。
  谢子逸认得出来,是谢老三,他的三叔。
  回到H市,给张姨打了电话,张姨高兴的同时责怪他们不早打电话,害她没时间好好准备晚餐。
  回到家时张姨正在炖排骨,桌上已经摆满了谢子逸喜欢吃的菜。张姨从厨房出来,拉着谢子逸的手直抱怨说瘦了瘦了,又忙着去厨房看她炖的排骨。
  吃饭的时候傅叶看着那么一大桌菜,便拉着张姨一起坐下,张姨平时很少和他们一起吃饭,或许是因为好几天没见,这次却是没拒绝。在车上坐了一整天,谢子逸实在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清淡点的菜色,喝了几口玉米粥就上楼去了。张姨看着他吃猫食似的,忍不住叹了口气,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比女孩子吃的还少。
  洗完澡没什么睡意,便半躺在床上看杂志,心里正想着少年是否睡着了,门就被推开了。谢子逸少年抱着枕头,脸有点红,“我睡不着。”说完就自己掀开旁边的被子,少年柔软的身体滑了进来,讨好的蹭了蹭傅叶的胳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身上的红点都消了?”少年的睫毛很长,很弯,闭着眼睛时微微的翕动,像受了惊的蝴蝶,傅叶忍不住抬手想去拂一下,在少年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都好了。”少年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假期还有两天呢,明天我们去游乐园玩好不好?你还没带我去过呢。”少年的声音有些抱怨,只是实在太累,忍不住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往傅叶身边蹭了蹭,自然的缩进了傅叶的怀里,像极了慵懒的猫咪。
  傅叶摸摸少年柔软的发,温柔的声音里满是宠溺,“好,明天带你去。”
  少年已经发出细碎的鼾声,鼻翼微微呼扇。少年的唇形很是漂亮,颜色是淡淡的粉,微微张着,隐约能看到牙齿也遮掩不住的粉嫩小舌。海绵宝宝的睡衣很宽大,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滑腻的肌肤。傅叶有些口干舌燥,手鬼使神差的伸向少年的唇,轻轻的摩挲着。熟睡的少年似是感觉到了不舒服,皱着眉头‘唔’了一声,一下子将傅叶从沉迷中唤醒过来,受惊般的迅速抽离。
  长久压抑的欲望在体内强烈的翻滚着,叫嚣着,傅叶看着少年俊美却依旧稚嫩的脸庞,只能苦笑一声,起身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冰凉的水洒在身上,欲望慢慢的被重新压抑。
  宝贝,你究竟何时才会长大?
  谢子逸醒来时已经快要九点,到楼下时,傅叶正坐在沙发上和张姨聊天。看到谢子逸下来,张姨赶紧去了厨房,将他的早餐端了出来。
  傅叶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袖口随意的卷到胳膊肘处,外面套着一件复古的V领针织衫,配着一件休闲牛仔裤,看起来温文尔雅又帅气十足,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成熟又优雅的气质。
  谢子逸看着傅叶,有一瞬间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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