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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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 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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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漫天无际的大雪,晏婴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想到那些受灾的百姓,他的心情夹加的沉重了。

晏婴回身,看着齐景公半天没有吭声,倒是齐景公首先开口说道:“哦,晏婴大夫,你说奇怪不奇怪,雪下了三天我也不觉得寒冷。现在的雪很暖和啊,看来真是到了春天呀

此时,齐景公身穿白狐之裘。手抱暖炉,他坐在柔软的羊皮的上。旁边是齐景公宠爱的燕姬。

“天不冷吗?”晏婴厉声质问。

齐景公看着飞舞的雪花,笑了起来。

晏婴怒气冲冲:姿婴听说古代的贤明君丰,饱食而知人辽饥;温暖而相白滞“寒;安逸而知百姓之辛劳。如今天降暴雪,君上自己温暖,怎能不知百姓的寒冷。”

齐景公吓了一跳,忙说道:“寡人不知百姓之寒、不知百姓之苦,寡人知罪了。我这就命令官吏巡视乡里,了解百姓疾苦,发放赈灾棉衣和粮食。”

“如此,晏婴替百姓谢过君上了。”晏婴两眼看着齐景公的那双黄金鞋说道,“这双黄金鞋是鲁国的工匠给你打制而成的吧。晏婴听说。圣人之所以发明衣服和鞋子小是为了舒适保暖而已。

故而冬衣轻而暖和,夏衣薄而清爽。

今天君上的这双鞋子,是重寒之物。鞋重而不能举足,它对人的身体是种伤害。鲁国的匠不知季节寒温的变化。不知轻重的考量,想以此祸害君上,其罪一也;穿着这样的鞋子接见诸侯,必定贻笑天下。此罪二也;用金玉之物作鞋,对百姓饥寒视而不见,使国君获怨百姓,此罪三也。

请君上下令,逮捕那位鲁国的工匠,交给有司严加审理,并驱逐出境。”

齐景公说道:“这是寡人不聪明,以致犯了这样过错,一个做鞋的。他做出商品我来买,算啥罪,,嗯,怪不得我脚有点冷呢,那就让我把这双鞋子脱掉,换上一双舒适的鞋子吧。”

晏婴冷笑:“既然君上觉得脚冷,那就不要脱了我听说苦身为善者,上天的奖赏就丰厚;苦身为非者,其罪深重。如今百姓饥寒,君上穿上这双鞋,能确实感受到百姓的苦难,上天必定会奖励的!”

这双黄金鞋脱了不行,穿上也不行。齐景公简直无言以对了。

正在这时,忽见齐国大臣弦章走了进来,汇报说:“天降大雪,连绵不断,上大夫田无宇已派人修络了受灾百姓的房屋,并发放了粮食和衣物,百姓们都在称颂田氏的恩德呢。”

齐景公赶紧转移话题:“田无宇真是寡人的救世之臣啊,有了田氏一族,真乃百姓之福,齐国之幸也。”

晏婴正想说说田氏的事情,却见田无宇也紧跟着走进宫城,过来汇报:“启奏君上小臣无宇已经委派官吏和家臣巡查乡里,查看受灾情况。已经以君上的名义发放了赈灾物品。百姓都在盛赞着君上的恩德。乞求上苍保估国君贵体康健、万寿无疆。”

刚才,大臣弦章汇报说“百姓们都在称颂田氏的恩德”现在田无宇却说他是以君上的名义发放的赈济,“百姓在称颂君上”齐景公没有在意其中的差别,他心中大喜。连声说道:“好,好!只要我百姓无饥寒之苦就好。”

田无宇再度拱手,说:“启奏君上。微臣得到消息,晋国执政赵武已突击前进到了蒋县,大胜楚国水军,并汇合了吴**队,即将进军楚国那都”臣的小女少姜曾许配给赵武次子赵午,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前几日在新田染疾辞世,各国使臣纷纷前去修城吊唁,顺带恭贺赵武子大胜楚军,在此情况下,我国也不能不去啊。”

齐景公答:“对,对!那就有劳大夫代表寡君辛苦一趟吧。”

田无宇笑道:“不是微臣推脱,大夫晏婴,贤德忠孝。名动海内。各国的诸侯君臣,无不钦服。竞相结交。以小臣愚见,还是让晏婴大夫辛苦一趟吧。”

“好吧,晏婴,那你就代表寡君辛苦一趟吧!对了,你见到晋君姬彪。转达寡人的之意,希望齐国能够继续与晋国公卿通婚,宗室之女,任其挑选,以此加强齐晋两国之间的关系。”

晏婴无语,随即受命出了齐国宫城。

第二天,韩起果然送来了批准对乌徐动手的文件,晋平公看见这份文件,有点发愁:“元帅走的时候。反复叮咛我们要提防秦国。我听说秦国的军队参加了楚王的联军小但是没照面就撤走了叔向,你不是因此谴责了秦国人,而且拒绝与秦国续订休战盟约?”

叔向点头:“这也是元帅的交代。他说:与秦国的休战条约已经毫无作用,现在不是我们怕秦国,是秦国怕我们,既然如此,那条约如果能有机会撕毁,就找借口撕毁吧。”

晋平公挠着脑袋,为难的望向叔向:“那么,我们从哪里抽调军队呢?你昨天还告诉我,国内的大军要准备随时南下增援,或者南下轮换元帅的军队,不能轻易动用。现在我们又要提防秦国,又要对付乌徐”再说,元帅不在家,而我听说乌徐也很能干,没有元帅在,国中谁能打败乌徐?”叔向回答:“我们晋国作为盟主。遇见诸侯相侵,就有义务讨伐。并使侵略者归还他人的土地。乌徐占据的这些城邑,都是从各国掠取来的,如果我们不及早消灭乌伶。在列国看来,乌徐做为我们的臣子侵占他们的土地,等于我们在贪图盟国的土地,如此,我们还怎么做盟主呢?

我想,元帅出战在外,还再三耍求我们早日算决乌徐,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必须把乌徐占领的城邑归还给各国!君上问起谁能战胜乌徐,我认为,“

这个“胥梁带”出身名门,是胥臣的后代,胥甲之孙,胥午之子。前几年,胥甲之孙也就是胥梁带的堂兄胥童协助晋厉公杀三欲、劫持杂书、荀偃,事败后被蔡书、荀偃所杀。胥家人从此离开晋国政治高端,胥午曾经是曲沃大夫,但因为帮助杂盈作乱而失败,也死于军中了。现在的胥梁带也只是一个大夫。

晋平公望着叔向,嘴角含着讥讽:“你刚才说,身为盟主“遇见诸侯相侵,就有义务讨伐并使侵略者归还他人的土地,?我没听错吧?昨天我还要求鲁国归还杞国的领土,但你却拒绝了。”

叔向板起脸来,严厉的瞪着晋平公。责问说:“君上是天下霸主,您治理的国家可不是晋国一个。身为霸主,怎么能连基本的事理都不懂呢?鲁国占领杞国的土地,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时,鲁国是我们的盟友吗?杞国是我们的姻亲吗?

现在,仅仅因为杞国最近成为我们的姻亲,就要求我们的最坚定盟友鲁国,让出百战辛苦获得的土地,这道理说得过去吗?

乌徐是什么人?他不过是齐国的叛臣。但他叛离齐国,所投奔的可是君上?没有,他投奔的是贪婪的范自!此后,做为范自的属臣,他比范田还贪婪,肆无忌惮的进攻我们的属国,侵吞属国的领地做为自己的封地。

他占领我们属国的土地,何曾使我晋国得到恩惠?我晋国如果默认了这样一位不受约束的叛臣,四处进攻我们的盟友,我们损失的岂止是霸主的声誉?然而,我们却什么收获都没有,因为所有的收获都是乌徐一人的。

乌徐如此大胆,如此肆无忌惮。甩在他只攻击了我们的盟国鲁国、宋国、郑国、卫国,侵占齐国的领土,但等到他的领土以及实力足够挑战我们晋国了。那么,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不贪图我们南岸的土地,转而进攻我们晋国本身?我们有什么能力让他感到顾忌?他过去可曾顾忌我们霸主的存在?”

晋平公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拱手回答:“寡人知错了,就按叔向的意思办吧

叔向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出了宫城。

在叔向走出宫城的时候,齐国执政崔抒也摇着头走出了宫城。

晏婴出使的事情,田无宇与国君两个人就决定了,崔掺身为执政却毫不知情,这让他有点恼怒,但转念一想。据说晋国的执政赵武很看不上他这位“齐国第一绿帽。”而且在他崔抒执政的时候,没少做过惹怒晋国的事情,如果由他出面出使晋国,那简直是“肉包子送给狗。”没准赵武见到他会乐开被,

所以,刚才崔抒冲入宫城内。怒气冲冲的刮斥了齐景公一通,没等齐景公认错,他便摇着头走出宫城,心里想:“这小子一点国君的岩悟都没有,好在还算听话,还算乖巧

才走出宫城,左右赶来汇报:“执政,您的两个儿子打起来了,他们各自带领家兵家将相互攻伐,家臣东郭偃和棠无咎已经被杀,家族军队伤亡惨重。”

崔抒跺脚,赶紧问:“谁胜利了?”

左右回答:“嫡子崔成势力大,目前您的二子崔疆已经败退,崔成耀武扬威,带着家将已经回府。”

崔抒一阵气拜

他从心里希望二儿子崔疆取得胜利,但没想到二儿子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管崔抒如何扶持,崔疆连一次上风都没占上。

没错,崔掺两个儿子相互攻击。是崔抒一手挑拨出来的。他的嫡长子崔成是棠姜所生小长的有点像齐庄公,崔抒拿不准夫人是多会儿跟齐庄公发生通奸行为的。连带着,他高度怀疑嫡长子不是崔家的骨肉。

与之相反的是,他侧妻生的二儿子崔疆,除了智慧外,其他方面都特别像崔抒,比如相貌啦、身材啦。口味爱好啦”于是,崔掺决定大力扶持二儿子,在兄弟间挑起矛盾。最好崔疆能把兄长干掉,这样。崔抒又可以像杀齐庄公一样,假意置身事外,完成废长立幼的心思。

可惜,二儿子崔疆唯独缺少父亲的智慧。有时候他所做的事情,简直让崔抒怀疑二儿子是继承了齐庄公的大脑:他总是每次挑起事端,总把事情弄砸。有时候崔抒亲自上阵。明明背地里给他计发好了每一步行动步骤,崔疆偏要如同齐庄公一样。事事拧巴着来,结果每次失败。又从不接受教,下次继续拧巴着干,结果继续失败”

就这样一位在兄长面前度战屡败的家伙,按理说屡次得到深复教之后,也该长一点经验值,知道不耍轻易招惹自己的兄长。可惜崔疆在胆大妄为上面,也几乎与齐庄公相同,他从不考虑自己的实力,总是想到哪出戏唱哪出,结果每次行动。总收集一堆杯具、餐具,把自己变成了橱柜。

这次,显然崔疆又成了一个“橱柜”了,这让崔掺伤心欲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上位

嘉二百五十三章“齐国第二绿帽。上位此宏,站在街头。想到回家以后还要看两个儿子那俩张脸。崔抒一阵心烦意乱,他站原地思量半天。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副手,右相庆封。随即吩咐左右:“去庆封家里

庆封虽然与崔抒共同完成了弑杀齐庄公的活儿,但庆封一直躲在幕后,结果齐国太史记录那段历史的时候,把处于从属地位的庆封给忽略了”崔抒执政之后,为了酬谢庆封在弑君大事上对自己的支持,特意将右相的职位授予庆封。但庆封知道崔掺独霸权位的**超出常人。自齐景公登位以后,他压根就没有上过朝,整天躲在家里与自己的家臣密谋。

接到崔掺上门的消息,庆封还很纳闷:“这头老狐狸,怎么终于想起我了?三年了,他对我的记恨消除了没有?难道说他这次上门,是想找茬子收拾我”快快,孩子们。你们赶紧悄悄集结家丁,分发武器与铠甲,听我的号令。”

等院中一切都安排妥当,庆封微笑着,领着自己的儿子庆舍,笑眯眯的迎入了崔抒,口气亲密而热情:“执政日理万机,怎么会有空来我这个闲人府上?”

崔抒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我那两个儿子,唉,一个都不替我省心。如今这两个孩子竟然闹到见面就打,彼此的家丁家将将对方当作仇人,以至于府内每日流血不断。真让人烦闷。”

庆封咧开了嘴。心说:“如今这局面难道不是你造成的?按规则,嫡长子完全可以管辖崔氏的全部家将,你的次子如果没你的许可,怎么会获得自己的部属?没有部属的崔疆哪里有爪牙,怎敢冲自己的兄长伸爪子?”

庆封心里这么想,耸上却说得充满惊诧:“这两个孺子,怎敢这样目无长上呢?”执政若想家宅安宁,不如由我出面吧,我好歹是长辈。以长辈的身份出面教一下两个孩子,也算是为执政出了点力。”

崔抒感动的快要哭了:“如果你能为我教一下这两个逆子,以安崔家,我就叫宗子崔明拜你为父。”

所谓“宗子”指的是嫡妻生下的儿子,他不是嫡长子,但身份地位要比庶子高。

庆封一拍大腿:“行,执政请先入府安歇,我让人摆上酒席。你只管在我府中喝点小酒,听着音乐。欣赏歌舞,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回来向你汇报。

庆封这么说,脚下却没有挪动,崔抒也是聪明人,看到庆封先猜上说却不动身,他想了想,一咬牙掏出了崔氏的令符,递给庆封:“你拿着这个令符去,我的家将们必然不敢违背你的命令,你替我好好教一下两个逆子,我等你的好消息。”

庆封笑眯眯的接过令符,赶紧招呼自己的儿子亲自侍奉崔将,等崔抒跟着庆舍走进庆封的宴会厅。庆封慢慢的收起了堆在脸上的笑,他转身问家将首领卢蒲鳖:“你集结了多少武士?”

卢蒲鳖是庆氏的官家,主管庆府的伙房。古语“卢。同“垆。”是酒家安放盛酒器的土墩子、蒲的意思是草席和扇子,在这里是“使动词。卢蒲鳖。的含义是:府内伙夫头领及铺草席打扇子的管家“憋

这样一位身份地位的奴仆原本不该入庆封法眼,根本不该统领武士。但这位管家有一位非常美丽妩媚的妻子,,

卢蒲鳖躬身回答:“府内一千名武士集结待命。”

崔抒摇着头:“太少了!你让家中的奴仆都跟过来”也无需人人带武器,没武器的人只管拿一些口袋就行,让他们跟着队伍走

大堂内,崔抒在庆封孩子的招呼下安坐高位。开始欣赏音乐。坐在庆封的殿堂内,他有点心神不定,但想了想,又捏了捏怀中另一块信符,他终究放下心来另一块信符是执政信符,有了这块信符,崔抒可以调动整个齐国的兵力。

许久之后,庆封府内一片喧闹。似乎是庆氏的家族武装回来了,崔抒听到喧闹声,放下心来,他将注意力转到歌舞当中,心说:“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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