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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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今生-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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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进去。”他看看医院,心里估计有些发毛。
“废什么话你,让你进去,你就走。”德懿在边上很不耐烦的说。
“我不去,你们甭想耍老子。你个臭娘们,把我骗这里干啥?”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安安的老公,是老板的乘龙快婿! 
“你骂谁?你骂谁?”终于让我找到他的破绽。
“骂你!”他指着我的鼻子说。
“我有说不给你吗?让你进去就给你。”我说。
“怎么说话的你,你丫的手指头给我拿远点。”德懿在边上,抬抬眼皮说。
“怎么的,你还想动手啊。”贾旭真是那种烂到极点的男人,不光是品行,就连嘴也很欠抽。
我还没反应过来,德懿已经一脚飞起来,把贾旭踢在围墙上弹了回来。我吓了一大跳。他冲上去,几拳头砸在贾旭脸上,立马开花了。
“德懿,别动手,别动手。”我就想让贾旭进去,威胁一下,让他签字,不然就告他伤害罪,没想到德懿还出手了。
“我看你是欠抽,打女人打到人家脾破裂,有种起来打啊。”德懿看着他。“整个一个二百五,让你进去,你还横,横啥,废了你丫的。”

天洋远远的跑了过来,很多人围上来了。贾旭蹲在地上还在那里叫嚣,“我要报警。你等着,我要打一一零”。天洋过来问我,然后看看康德懿。
“怎么了,这一分钟不见你,真是上房揭瓦啊。”他有些责备我的样子。
“不是,这个人把我一个朋友女的,打的脾破裂,在里面手术呢,让他进去看看,他就是不去。没人性!”我看着贾旭。
“哦,是这样啊。”天洋说。
贾旭不敢再说什么,他怕万一两个人都动手,自己今天就算不想进北医,也要进去了。
“我都要和她离婚了,为啥要去看?!”
“那你为啥不签字啊?”我微笑的问他。
“因为,因为。。。”他没继续说。
“那你现在想签字吗?”
“我怎么签?”他真是嘴硬。
我从辛安安的手袋里拿出那几张纸,没错就是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一支笔。
“签吧。”
“这。。”德懿脚已经抬起来了,“你签不签?!”
“好吧。”贾旭真是那种小人,小人最厉害的就是绝对的识时务,不过是性命和钱财。

手机响了,龚习说:“快来,出来了。”
我一把抓过贾旭签字的文件,:“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反复,今天就只是开胃菜,你再打她一次,我找人打你十次!”我恨死男人打女人了。
“滚。。”德懿对贾旭吼了一声。
天洋也看看他:“兄弟,快走吧。离婚就离婚,打女人就不对了。”
贾旭如一只丧家犬一样跑了,落了一地的狗毛。
天洋看看我,“我在北医,你完事过来吧。”他看看德懿转身走了。
我和德懿赶快跑了上去。安安还在昏睡。医生说:“命大啊,腹腔里面都是血了。已经做了修补了,不需要切除,不过以后要注意腹腔,特别是打喷嚏和咳嗽,不要做剧烈运动。”
龚习说:“张晓我要回去了,老婆叫我呢。”
“谢谢你,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啊,小媳妇。”
“你还叫人小媳妇呢。人家现在是有别的小媳妇的双排扣了。”德懿问我。
“哦,呵呵,不习惯,主要是。”心里庆幸多亏小媳妇的老婆不在这里,不然误会就麻烦了。

我和德懿就守在安安的床边。马上就要过新年了,不知该怎么和老板说,但是总不能瞒着吧。德懿就一直陪着我,他叫我下去吃的东西,我说:“你帮我带上来吧。”
“医院里不卫生,出去一会就回来吧。”他说。
想想也是,我就告诉了护士,说我们一会回来。护士说:“不要紧的。你们去吧。”

走出医院,我什么都不想吃,心情非常不好。德懿还是拉着我找两个一个快餐厅坐下,他去给我买了牛奶,自己买了面条,看着他在那里大吃,我才发现,他很饿了,有些内疚。

“谢谢你啊,德懿。”心里想,德懿这样的人,会是那些文物仿造的元凶吗?
“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德懿笑起来,抿着嘴。继续吃面。
辛安安的手机响了,是老板家的电话。
“安安啊,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还不回家吃饭啊。?”
“师母啊,安安,安安在我这里啊,我是张晓,她在洗澡。今晚她住我这里啊。”不敢说啊。
“哦,在你那里啊,我就放心了,晓晓啊 你好好劝劝安安啊。”
“我会的,我会的。”

他看着我,眼里是讥笑。“你还会撒谎?面不改色 ,心不跳啊。”
“我,我也是没办法啊。”脑子里想,明天怎么和老板说呢。
“你回去吧,我帮你今晚上守着她,行不?”德懿看看我。
“行吗?”
“怎么不行?我是我们公司老大,你要上班。”德懿让我有些感动。
“那你。。”
“去吧,去吧。回家好好睡觉。”德懿说。
吃过东西,德懿自己上去了住院大楼,我想想很晚了担心安安有事,我给天洋打电话。
“喂,天洋,今晚我去你那里借宿可以吗?”
“怎么你无家可归啦?被派出所抓了吗?”他在那里开玩笑。
“不是,我担心我的朋友有事,离近点方便。”
“过来吧,过来喝酒。呵呵”
“好啊。”

开车去了天洋家里。天气不是很冷了,马上就是新年了,妈妈前几天还问我,要不要回家过春节,要回去吗?不回去,去哪里呢?

如星的灯一排排的,如炬的车灯,一盏盏在我身边,离开,靠近 ,离开,靠近。。。

  水
作者有话要说:艰难啊,如果大家能看到的话 ,请给我联系。
我到了天洋家把车停好,提着我和辛安安的手袋进去了,悄悄地敲门。“吱呀”,门开了。
“来了啊,我哥一走你就大闹天空啊。?”天洋调侃我。
我非常累,今天一天下午就折腾辛安安的事情了。
“宸宸好吗?”我问他。
“挺好的。”天涯边说,边把他买的酒后熟菜,弄好了放在桌子上。
“来吧,我也好久不喝酒了。难得你今天也来。”天洋把酒倒好。
“怎么回事今天?”他问我。

“我们老板的女儿,前几年结婚和老公出国了,现在要离婚,那男的要她爸爸的那些古画,才肯签字,那些古画是我们老板的最爱。今天两人见面,这个无耻的人居然把她打了脾破裂。”

“哦,你就找人去扁他?”天洋问我。
“我?我倒是想的,不过还没等我找人呢,他太猖狂了。才被我朋友打的。”虽然这样说,心里有些担心天洋告诉尹征。我抬眼看着天洋。
“呵呵。你这脾气。”天洋说着喝了一口酒。
“对了,尹征给你打电话了吗?”他问我。
“没有啊。我还想问你呢?”心想他应该到了啊。该不会路上有什么事情吧?美国这会倒处在下大雪。
“没事,应该到了就会给你我电话的。”天洋说道。
“恩,应该是吧。”天气也很冷,我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那酒是如此浓烈的滑下心里。
“我说,你和我哥,最近看着不错啊。”天洋试探的问我。
“嗯。。”心里想,“该怎么回答他,真是一种夜色里沧桑的寻回吗?真是,一杯清酒暖寒肠,相思早经百年霜。斯人未曾知落殇,敢问今生愿所偿?”特别是看到今天被打的辛安安,我想起当年我已经语出无声,最后给十三奋力的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终于帮我带话给了十四。
“还好吧。”我悠悠的回答天洋,然后抬眼看看他。

他看着我,有些自我解嘲的说:“嗯。我哥这个人,性格很内敛,有再多的苦楚,不会和人说。感觉你是很懂得他的,也是他的福气吧。”天洋仰头把酒干了。
心想:“他是有福的人,那时候他的十三弟,宁可舍得一身剐,十年啊,被禁十年。我是他的福气吗?那时候?不知道。”回答天洋,“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尹征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也是我的福气,我哥对我这辈子没话说得。不管是什么,虽然是堂兄弟,比亲哥还亲。我哥和我相依为命,我希望我哥,有个人懂他,陪他,疼他。我有朗丰了。毕竟男人,成家才算立业的开始啊。”

“懂?!这个世界,我发现啊,懂字最难写。。呵呵”,我抬着酒杯笑着看看天洋,这笑里我感叹,当年在菊园,他背着手:“你果然懂我。”后来的一切一切,冥冥中的事情,让我开始开始感叹,那初见时候终于变成了是秋风中的扇面,呼啦啦的吹的人寒意四起。

我和天洋就闲聊着,他最近也忙的不行,家里一堆事,单位一堆事。喝得高了些,他大骂那些文物贩子,“要是我现在能掌握生杀大权,我就一个个抓了,把他们剐了。”
“剐啥啊,现在的人,都知道钱了,还哪里有国的概念啊”,我说。
“张晓,你说这个家天下好不好?”天洋问我。
“呃。。这个,家天下。。。。”心想“那大清朝,不是家天下吗,那之前的不都是家天下吗?貌似都玩玩了啊。。。怎么说呢,我经历过家天下,现在也是天下,究竟是天下人的天下好,还是一人的天下好呢?估计我是唯一一个答不上来的,因为我没法把他们比较,真正的谁好谁坏??”

“早些睡吧。”天洋告诉我。“你睡我哥的房间吧。我也累了,先去睡了。”

“嗯。”明天我一早还要去看辛安安。晕晕乎乎地去洗脸,天洋找了新的毛巾和牙刷给我。

我慢慢的走到尹征的房间,之前我有也来过,不过没有今天的这样的感觉,拧亮那台灯。我环看四周,一个大而宽的书案,一个藤椅,博古架上的那些东西,高高的堆着的他的画稿,他的书。

房间里飘着一种淡淡的墨香的味道,应该是书案上那砚台里的那些旧墨在慢慢的弥漫开来的。想起那天我在写字,想起后来我的字慢慢的去模仿他的字体。我翻看那些宣纸,尹征的毛笔字似乎有些改变,原来的字里感觉非常的内力和厚重,而且笔锋都是收敛在字里的,而现在字体感觉厚重而且是舒展的豪迈。

默默地翻看着他的字,我感觉到已经在沉淀的三百年之后,再次让我看见那个,冷峻中深藏大志的四爷,边上有个影集册,好费力的我抽出来,轻轻拍拍上面的灰。我坐到尹征的床上,翻开他的影集,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他的母亲,父亲,他在他们中间。他的那些照片,让我在脑海里,开始慢慢的将他的今生,像放电影一样开始连贯,清晰。发现一张尹征小小的证件照,我撕开影集的薄膜,把照片抽了出来。

看看手表,很晚了把影集收好。给手机上好闹钟,关了灯,我躺在了尹征的床上,静静的看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房间,很快我就睡着了。

而此时的尹征在大雪中被滞留在了东京机场,北京机场进去之后就晚点,到了东京更离谱了,他们要等飞机的调配。想想,他没给他们打电话,到了再说吧,有些精疲力竭的坐在机场的休息厅里,好在这里可以上网。他飞快的给詹姆斯发了邮件,告诉他飞机晚点到达美国。

他起身去抬了一杯咖啡,坐在那个沙发里,喝着咖啡等通知。

想起昨夜要出发之前,他做完所有的手上的事情,随便打开电视,却无意看到一个让他有些触动的电影,看完半天没有回神。临出门时候,他又跑回去拿了个东西才上了天洋的车子,去机场。

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伊皇那一大堆事情,都不知道会如何?他急切的等着美国的事情一结束就回去。眼下就只能放在那里,老林和陶泽会办好的应该,他不是很担心,但是总觉得那里不太对,但是说不上来。

终于广播登机了,他提着电脑包去登机口,空姐给了他登机牌告诉他,他的座位被升级到了头等舱,他心想,终于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放好电脑包,脱了大衣,就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他拉了毯子盖住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何时醒来的,边上坐了一个手里拿着念珠,闭目的和尚。他有些恍惚,环看了一下四周,刚才没有人啊!?他按下了呼叫的按钮。

空姐过来说:“what can I do for you sir?”
“water,please。”他悄悄的说,并把指头放在嘴边,提示空姐小声一些,别打搅师傅。他看看坐在边上的师傅,想着师傅在禅定,所以,书也没翻看。就静静的靠着等他的水。

空姐抬着水来的时候,师傅睁开眼睛。空姐问他要什么?师傅似乎听不懂英文。
“哦,大师,您要喝什么?”
“哦,多谢这位施主。一杯水。”
“A cup of water please”尹征给空姐说道。空姐去给师傅拿来了一杯水。
尹征蓦然想起陆业羲的事情,他抬着喝了一口水。

“大师,您这是去。。?”
“哦,我有个徒弟在美国。过去弘法。”师傅抬起水,浅浅喝了一口。
尹征想着,这是机缘吗?要问吗?
“施主,你是不是有些诧异我为何与你同坐?”师傅问。
“有点,大师慧眼。”尹征坦然说道。
“施主信佛吗?”
“有看一些简单的佛经。”他没有说信或不信,毕竟自己的经历太离奇。
“哦。”
“大师,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施主请讲。”
“大师,人为什么要轮回?”
“人在六道,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如果不寻求解脱。那是都要在里面的,简言之,就是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那,人是不是只有出家才能解脱呢?”
“嗯。”
“哎呀,所谓云水禅心,云在青天水在瓶啊。。施主,还不能明白吗?”大师看着尹征。
“云在青天水在瓶?。。。大师,如何能知道和看见自己的前世?”
“哦,施主为何问起这个?”
“我,就是问问。”
“你看着两杯水,”大师指着小桌子上面的两杯水,“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都差不多。”尹征有些困惑地看看,然后回答大师。
“施主,这两杯水,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多的呢?”
“恕我愚钝,大师。”尹征想得到大师的明示。

大师从手下取下一串小的佛珠,“施主,你是一个佛缘很深的人,愿我佛慈悲,保佑你平安。”
尹征有些惊恐。看着大师,师傅已经把佛珠递给了他,尹征连声说:“多谢大师。”师傅闭目但不再说话。尹征于是不好再问什么,他说:“大师我们俩换个位置吧,我怕打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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