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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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今生-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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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懿开车离开了德嗣家里,他要先回公司,离开这么久,估计有得熬夜干活了。过几天还得去参加大哥帮他报名的培训讲座。

带上墨镜,外面已经是枯寒冬天的最后了,这已经是快到圣诞节了,看着晴朗的天空,德懿墨镜后面的颜色是灰灰的,但是还算明亮。一路上的车,人,在他眼中,犹如空无,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多事情。

德懿走后,罗颖给周处长打电话。
“小周啊,那事情你办得怎样了?”
“还在办。嫂子。”
“抓紧。必要时候,你和苏队长联系一下吧。”
“好的,好的,嫂子放心。”
罗颖放下电话,她不想节外生枝,毕竟预展是自己的主意。而且不能影响到康德嗣就行,第一次,她想收山了。。

  近

给天洋打完电话,我记下尹征的生日,忽然想起什么抓起鼠标,我在电脑上输入雍正。天啊!我呆在电脑显示屏面前,1678年12月13日,看看手里的纸条1978年12月13日,黄色纸条黑色的字,整整三百年。。。

这一刻,我开始心疼,心疼那个曾经孤独的高寒之处的帝王,开始感激,感激这还有的来生。如果爱有来生,那一定是有一个人执着的守候,是我吗,是他吗?这不是他,还是谁?还能是谁?!

我拿起手机给尹征电话。“喂,你忙吗?”
“还好?怎么想起来给我电话?”
“没什么,下星期你忙吗?”
“事多。”
“那,我过去帮你?”
“不用。你过来就好。”
看样子他都忘记了是自己的生日了。
“嗯。”
“我有事情,先挂了啊。”尹征挂了电话,我想想,是周二,那我就请假吧。这几天都没看见老板,给他说一声。
我给老板打电话,他最近好几天都没来公司,我也没多问。
“老板,你好,我是张晓。。”
“哦,张晓啊。。”听他的声音不对,
“老板你怎么了?!”
“哦,有些不舒服。”
“那要紧吗,去医院看了吗?”我有些着急,毕竟也跟了老板很多年。人的感情真是在点滴之间不知不觉凝聚的。
“还好。公司的事情,怎么样?”感觉老板很累。
“我们几个都看着呢。您放心吧。”我不再好说请假的事情,总是请假不是太好。况且老板已经很宽宏。我放弃了请假,但是周二我可以早些离开公司,加上这个周末,我的时间应该是可以。
“我,我过去看看你吧。”
“嗯,看你有空吧,你和尹征怎么样啊?”想到这个老人,如父母一样关心着我的很多,我忽然觉得真的很幸运。
“挺好的我叫上他一起来看你。”
“好。”

放下电话,我想想下班去尹征那里吧,妈妈打电话来了,拐弯抹角的问:“晓晓啊,那个,那个,就是那个你爸爸问啊,那个机场的那个。。”
我当时特别好笑,怎么老妈也学会如此弯弯绕了。
“妈~~~”撒娇的耍赖了一下。
“好,好,我不问,不问。你都好吧。”
“都好,忙。”
交代老妈和老爸多注意身体,我赶着去开会。所以把电话挂了。

开会时候我有些分神。想着给他送什么礼物?说实话,那时候在宫里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稀罕什么呢?杯子是他最喜欢的,已经有了。
“张晓,喂,张晓。喂。!”
“哦!”回过神来。
“干嘛呢?叫你半天呢?”同事看着我,“想什么呢~~”自从他们看见尹征上次在摩锐,大家回来之后,也看见了尹征经常过来接我,总是在调侃我,因为有一两个同事是知道我车祸之后,黄隶的故事的人,他们用他们最朴素的八卦,在期待我的幸福。

“想点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报表我们都发过去给你了啊。你审核之后返回给我们啊。”他们乐颠颠的走了。
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我靠在那空空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转着那个椅子左晃右晃的。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礼物,不由得为我自己的想法欢呼起来。
“乌拉!”我伸开双臂在办公室欢呼了一声,有些回音的房间里,充满了我的欢乐。、我赶快抱着电脑回到座位上,收拾好东西,穿好大衣。
“姐几个,我今天早溜号了一下啊,你们有事打我手机啊。”

走了几步,想想我又回来,叫来grace,悄悄交代她安排人去分别看看老板,哄哄老人家开心。她记下了。

开车去北京月坛附近的七彩云南的翡翠城,那里上次有同事说,是全亚洲最大的翡翠专卖市场。在路上,带着我的墨镜,车窗里吹进来的风不是那么冷了,春天是真的要来了吗?经过月坛的时候,我心里念叨着,天地日月,谁不是在这天地日月中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呢。也许,现在就是最宝贵的,他是我的现在,我是他的现在吗?

到了那里一看,哇,真是不错,那里还有茶艺表演,只是看着那些女孩子的茶艺,只有了表,没有了意,而围坐的人,只有了附庸,而缺少了风雅的真正神韵。历史的脚步,让我们失去了很多很多。。。

来的玉器的柜台,我在那里弯着腰,慢慢的一个个的看,在柜台里面放着那些璀璨夺目,圆润光滑明亮的各色玉器,四个角上那些明亮的射灯把他们照耀的绽放着温暖的光泽,那些服务小姐非常礼貌的,在柜台里,慢慢的追随着我的脚步,慢慢移动,等着我的吩咐。在那些柜台面前我一步步的走过,想起尹征说起过的玉德。不由得开始思念这个人,虽然他是三百年后的那人。

一块玉佩跃入我的眼帘。通身洁白,唯有点点的淡黄色翡色被匠人精妙的雕刻成了一个精美的图案,这一刻我心里明白,就是它了。想想,那人作为坐拥整个帝国的王的时候,他最缺的是什么?想到这里,有些心酸,为那过去,也为今日。

“小姐,您是需要这块吗?”她把玉佩从带锁的柜台里取出,先铺上一块红色的丝绒,在那红色映衬之下,那玉的白色更加通透如雪,亮如水泽。摸在手上,温温的的手里沁润开来,让我想像这玉和他紧紧相依的感觉。

“是,谢谢。”我把这块玉佩递给小姐,她有些惊讶,居然那么容易就买下的客户让她有些面露喜色的吃惊,她赶快告诉我,“今天我们是迎圣诞有折扣的,我帮你打折扣啊。”微笑的告诉她:“好的。谢谢”。

我恬然的看她忙碌,刷卡,写单子,她把红绳绕好,放进一个明黄色的锦盒。顺便把证书给我放在袋子里。我心里想,明黄色,那个远远的宫墙上的明黄色身影,如今在我心里,逐渐清晰,逐渐明亮。。。

她怎么能知道,这是一种遇,生命的里的遇,所有的一切都由这个遇字开始。而我的这块玉,是今生的开始,我胸前的那块玉,是前世的开始,每一世,或者都有这个遇字开始,但是会结束吗?不是我去遇他,便是他来遇我。每一世总有一个要找到一个才是吗?

我把玉佩收好,放在手袋里,长舒一口气。

看看手表,差不多时间了尹征应该忙完了,想着我顺便去买点吃的。过几天他要去美国,估计会很忙。我得先回去把蛋糕定了。想到这里,我就想,那时候经常用一些现代的烹饪手法做好吃的给他们吃,想到了那次给他放的盐,捉弄他拼命喝水的样子,我自己现在想起都觉得好笑。不禁的一个人走在路去停车场,笑了起来,边上有几个路人看着我,那眼光有些侧目,我更加好笑了,一个人站在路上大笑了半天。

天空晴朗一如我开心的心,飞过几只鸽子,伴着鸽哨的空鸣。。。

回到家附近,先把蛋糕定了,他们没有木兰的图案,我随手画了一个给裱花师傅,那师傅说:“小姐,你这个图真好看,能送给我吗?以后我们就多一个花样了?”
“可以啊。”我很开心这种爱的分享。

告诉她们要用一点点的绿色,顺便把手机里我拍的木兰杯子的样子给她看看,还放大了那朵花给她看,她说:“好漂亮的颜色,我试试啊,对我也是一个挑战。”
“谢谢你啊。”
“不客气,你的这个好清新,一定会有其他客人喜欢的。”
换作其他时间,我想我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但是生日不是吃蛋糕的人越多,过生日的越幸福吗?那这个花朵,被其他人喜爱,也不是一种分享吗?
“好的啊。”
我开车直接到了尹征楼下,看见方云和几个同事下班了,他们刚刚下来,“尹太太,您来了啊?”“别这么加我,以后叫我张姐吧。”心里有些不是很适应这个称呼微笑的说,说完提着东西往里走。
“唉,尹总这几天一定烦死了。”他们在我背后议论着。
“哎,方云,那个尹征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转身特别的留心问他们。
“我们的那个清之梦不知道为什么,要被无故废标,这样一来,唉。。。”他们的表情里充满了不甘,无奈和无助。
“哦,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心想:“那么大的事情,他都没和我说,想是不想我担心吧。”
我来到阁楼,轻轻的推门进去,把手袋和东西放下,他在房间里面,坐在那高高的靠椅上,背对着门,手里玩着一只笔。转,停,转,停。

我就轻轻的倚靠在门,看着那只手,把那只笔在手指间,转,停。
忽然那只手停下来了,椅子转了过来。
“嗯,我就怎么觉得有人在我背后。”尹征露出吃惊后的微笑。他放下笔,站起来。
“今天好累啊。”尹征说
“那,我给你捏捏。”我说。
“你会吗?这些活过去不都是宫女做的吗?”他凑近我,有些故意的表情。
“嗯,是,你那时候还有太监们,都是他们给你弄。”
“啊!?这个。。。”尹征露出有些悚然的表情。
“走吧,下楼?”尹征问我。
“饿吗?我买了吃的。”我说。
“走吧,下去慢慢吃。”

我和尹征下楼了,他一手抱着电脑,他把西服搭在手臂上,提起那包东西。
“我来,不用你提。”他说。

在他背后半步的距离里,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那些篱笆在一排排的坍塌。

第一次我开始思索我为什么会穿越,是不幸吗?还是一种大幸?是因吗?还是果?
他按下电梯靠着墙等着,看着边上站着的我,也不说话,就是微微笑的看着我。
看着他如此的笑容,想起方云他们的谈话,我有些开始明白,男人,一个站在帝王高处的男人,他双手里是天下苍生的福祉,双肩是大清帝国的国祚,心里还有多少位置给别人呢?

但是他,他曾经说,他能给我的是,他的一颗心,我有些难受。

“想什么呢?”他问我。
“哦,没有。”
“不开心?”
“不是,我很好。”
叮咚,电梯来了。我们俩下楼了。。。

到了楼下,尹征放好东西,问我:“怎么,这几天不忙吗?”
“还行。你呢,最近是不是很烦?”
“没什么啊。”他没告诉我废标的事情。
“那,你的那个战略。。”
“哦,你别管,我自己有办法。吃饭。”他不选择告诉我,还是一样,深深的藏。

天色还好,我去沏茶给尹征,他在那里看书和文件。放下茶,悄悄的站在边上,看着那个专心的人,仿佛看到那些在养心殿开心的日子。那个他批奏折,我看书。
正准备转身出去。
“别走,过来。”尹征一把抓住我的手,抱着我坐在椅子上,“让我好好看看,好几天没见了。”
心里想,好几天,沧桑的一天和一百年都区别吗,或者时光只是一个定义,不是一个绝对值。

“我想到一个Scott的那些钱的好方法,等我从美国回来和你说,好不好?说不定你是哪个最能帮他们的人。或许冥冥中,真是托付给你是最好的。”
“好啊”我现在信任他,开始有些依赖他。
“晚上不回去了?”他悄悄的在我耳边说。
“恩。。”

黄昏的冬天,有些霞光悄悄的洒在窗上,斜斜的照耀着墙面,有些像那宫灯的光芒。。

  又

天洋离开尹征那里直奔找到了老严,好家伙一开门,老严两只脚搭在办公桌上悠闲的看着报纸。
他一推门,老严探头看见他:“咦?什么风把你吹来啦?”放下脚,收起报纸。
“哟嗬,你居然在这里做闲人了啊?”天洋调侃他。
“不行,我做不了这个闲人,已经开始发慌了。”老严一脸的苦相。
“那谁让你走的?”
“唉,有的事情,不好说。本来那家人的死,我就够内疚的了,结果上面还整了那个苏队长来,你知道的啊,人家等很久了。”
“这碗饭是谁都能吃得啊,开玩笑。”天洋有些愤愤的怒。
“别扯了,走吃饭去。”老严拉上天洋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个馆子,点了饺子和酒。两人边吃边聊。
“我说,那个文物案咱俩估计都忽略了一个环节?”天洋说。
“说说看看。”老严夹起一个饺子丢在嘴里,嘟哝地说。
“你看啊,这么多文物,要仿制不说数量,但是那瓷土,大清朝的皇家瓷器为什么精美知道吗?那个瓷土,首先要放置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至少放一年,叫做‘醒土’,然后要像揉面一样不停摔打,泥胎作出的瓷器才会显得是糯色温润。你说这个土,得放哪里?上次这个摔打倒是可以解释,那个防空洞反正没人,那声音也没人听见?”
“继续说。”老严闷头吃着饺子。
“有个地方,或者可以去查查,在易县。他们仿制的东西,或者和那批高仿一起比对分析之后 ,得到一些线索。”
“问题是我现在都不管这个案子了!”老严一生气,把手里的啤酒狠狠的放在桌子上,呼啦的出来很多愤怒的沫子,洒了一桌子苍白的抗争。
“这,我和关长说说,关键是你自己要想回去不是?”
“我可真是发现我是做警察的命!做不来这个干部。”
“那行,有你这句话,哥们我看看尽力。”
“咱哥俩我就不谢你了,来,喝酒。”
“这样你给我地址,我先找几个弟兄过去看看。”
“还有啊,上次因为那女的也死了,那天去送遗物,没想到是你哥的老婆认识的人。”
“什么?”天洋问。
“是啊,我问你哥,他说是过去看他太太啊。那天看见他老婆哭成那样,心里都酸的不行。”天洋有些若有所思的笑了。

天洋把地址给了老严,老严掏出小本子记录了下来,两人吃饭之后,天洋赶着去送朗丰会娘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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