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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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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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的人应答,他终于明白了那四个人怕是已经凶多吉少,因为这艘船就是霍繁篓准备的。

他早就安排好了。

“你想做什么,拿着我的信物去沅江找毛氏?想要取而代之?”赵梁阙冷笑,“你休想。”

霍繁篓摇了摇头,道:“我要去沅江,根本不需要你的信物……”

“毛叶?”赵梁阙想到了毛叶,随即又讥讽道:“你太高看得起自己了,就算带着她也没有用。”

霍繁篓不置可否,“她算什么东西。”

“难怪,难怪你这一次去岭南花了那么长时间,你顺道去了沅江?”赵梁阙终于想到了这一点,霍繁篓颔首,道:“还不算笨。”

赵梁阙大怒,手中的匕首一落挥手就朝霍繁篓划了过来,他有些拳脚可霍繁篓没有。

“住手。”雷武如同天降一般出现,抓住了赵梁阙的手,反手一捏将他手困在身后,霍繁篓是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的依旧靠在扶栏上,赵梁阙问道:“你想杀我?这天下想杀本王的人很多,所有人都有理由,唯独你霍繁篓没有。”

“我确实没有啊。”霍繁篓冷冷一笑,“可是沈橙玉有啊……她是怎么死的,是你说还是我说。”

赵梁阙目光一缩,顿时回道:“看来你是被人蛊惑了,玉儿的死本王也很伤心,但是和本王没有半点关系。”

“放屁!”霍繁篓砰的一脚揣在赵梁阙的胸口,他捡了匕首贴在赵梁阙的脖子上,一字一句道:“她的头我还留着呢,舍不得下葬呢……就是要让她亲眼看到你死,死在我的手里。还有我大哥……你说说看,你该不该死。”

赵梁阙还想说什么,霍繁篓摆了摆手,道:“行了,看在你养育过我们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说着后退了几步。

赵梁阙的脸色却更加的难看。

“雷武。”霍繁篓看了眼雷武,雷武应是抓着赵梁阙的手臂,就听到啪嗒啪嗒数声,赵梁阙的两条手臂的骨头瞬间碎了,软哒哒的垂在了身侧。

赵梁阙闷哼几声,疼的一头的汗,雷武却没有停,将他踹到抬脚就踩在他的脚踝处,依旧是清脆的碎裂声。

两只脚踝骨也碎裂了。

赵梁阙倒在地上,疼的几乎要断了气,霍繁篓蹲下来笑道:“你猜猜,你这样到水里去,还能不能枭水自救呢。”

“霍繁篓。”赵梁阙道:“你不亏是我培养出来的。”

霍繁篓颔首,道:“是啊,拜你所赐呢。”他说着站起来,雷武拖起了赵梁阙,架在抚栏上,霍繁篓摆了摆手,“郡王走好啊,不送了。”

砰的一声,赵梁阙被丢进了冰冷的水中,不过一刻的功夫,他就消失在船底。

“帮主。”雷武回头看着霍繁篓,“我们去哪里?”

霍繁篓站在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船慢慢走着,与另一艘船擦肩而过,周铮站在船头问道:“爷,要不要下水去确认一下。”

“不必。”赵勋摆手看着那艘错身走远的船,周铮又道:“那霍小子呢,此人不除必将成为大患。”

赵勋负手而立,过了一刻才道:“就当替县主还他一次人情吧。”

再遇见,他就不会再饶他性命。

周铮点头应是,并不奇怪,当年他和顾若离一起出现在军营,他以为两人是真的兄妹,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并不是……但依旧能看得到,两个孩子的感情很不错。

如今分道扬镳,也当是为了曾经的共患难留一个念想。

自此后,天涯海角,谁也不欠谁。

京中贞王府外有人把守,不说水泄不通,但是里面不管是谁都是不能出来的。

昨天梅筱柔自从大榕树下离开,便就被人跟着,也没有人抓她,只是远远跟着看着她进去,随即赵赟和赵堇也进了门。

贞王府很安静,赵赟一进门就是一巴掌扇在赵堇的脸上,怒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哥。”赵堇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父王是在谋逆,是要遗臭万年的。”

赵赟被气笑了点了点头,嘲讽的道:“是,你最高尚,你最不食人间烟火,你这般大义灭亲,将来定然会被载入史册,受万人敬仰。”他说着,拂袖进了门。

赵堇跟着他在后面,道:“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我们没有选择。”又道:“我宁愿我们永远都在岭南不要回来。”

“闭嘴。”赵赟道:“你在做你的圣人时,可曾想过我们一家人的人性命,父王,母妃,还有那么多的人,你想过没有。为了你的大义凌然,你居然要拿我们的命去换。”

“我……”赵堇想要反驳,可是发现说什么都没有用,赵赟怒道:“你滚,立刻从这里滚,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话落,人就愤怒的进了内院,一边走一边喊,“娘。”

梅筱柔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一看到两个儿子好好的,一前一后的进来顿时红了眼睛,“你们回来?伤着没有,赵远山为难你们了吗。”

“娘,我们进去说。”赵赟扶着梅筱柔进去,“我父王呢。”

梅筱柔没心思说赵梁阙,冲着赵堇招手,“堇儿,快来娘这里。”

“别喊他。”他说完道:“是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贞王带着人从后院大步过来,气势汹汹的,“来人,关门,没有我的吩咐,任何都不能放进来。”

贞王自小身体不好,说话也是柔柔弱弱的。后来赵梁阙回来后,他更加的没有存在感,家里的事都是赵梁阙做主。

以至于在一段时间内,他们都忘记了家里还有贞王这个人。

“大伯父。”赵赟看着他,道:“你来的正好,我们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怎么办,现在……”

“闭嘴,我不是你的大伯父。”贞王盯着赵赟,盯着梅筱柔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是逆贼,逆贼的儿子,我和你们没有关系。”

赵赟脸色一变扶着梅筱柔退了一步,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贞王走过来,冷笑着道:“他走了,父债子偿,你就替他还吧。”

赵赟摇头,梅筱柔道:“他的债你和他要,不关我们的事。”

“是吗。”贞王突然拔高了声音,“你们回来带回了毛氏,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娘去看病最后惨死,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他忍很久很久了,“那个畜生,那个畜生!那是他的娘,是生他养的娘,他居然,居然害死了他的娘。”

梅筱柔看着贞王眉头直蹙,都说老实人发怒时都没有理智的,比疯子还要可怕,因为通常这样的人都是忍耐了很久的,一旦爆发就难以克制,她柔声道:“大伯,你冷静一点,我们慢慢说。”

“说什么,因为他我在京中抬不起头来,他带着人走了,可是所有人都在笑话我。因为他,我现在成了叛贼,我现在这样就是被他连累的,你懂不懂你!”

“来人。”他指着梅筱柔,指着赵赟,“给我……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就不是叛贼了,杀了他们替老王妃报仇。”

他的家丁围了上来赵堇跑着过来,喊道:“大伯,你冷静一点,这些事和他们没有关系。”

“你闭嘴。”贞王指着赵堇,“你再废话一句,我连你一起杀了。”

赵堇冲过去护着梅筱柔,贞王喝道:“杀!杀了我去抵命!”

都这样了,大家都活不了了,还不如让他出了这口恶气。

☆、289 善后

贞王府的当下的情况,就是目不识丁的扫地婆子也知道,若什么都不做,他们这一府的人都死定了。

所以,当梅筱柔母子三人出现时,他们都红了眼睛。

因为他们深知道,转机出现了。

提着母子三人的人头去谢罪,至少……至少他们还是有活路,就算削为庶民,那也比死了好。

此刻,一院子的主子奴才围着母子三人,瞪着眼睛攥着拳头,只等贞王一声领下,他们便就是赤手空拳,也能将他们捣成肉泥。

“大伯!”赵堇护着母亲和兄长,“祖母去了我们都很心痛,就算我父王也是不想的。您现在来算这个帐毫无意义。”

贞王通红了眼睛,说话都有不利索了,激动的喊着,“怎么没有意义,报仇从来不分早晚,我心里的这口气一定要出了。”

“那你找他去,找我们母子三人做什么。大家住在一起,你知道我们三个人根本没有参与其中,我们跟着他,也没有选择。”梅筱柔道:“大伯,你要是害怕,我们现在就分家,什么都不要。等赵远山来了要杀要剐也是我们三个人的事,和你贞王没有半分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当赵远山是傻的。”贞王怒道。

赵赟呵呵一下笑了起来,道:“看来大伯根本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保身。那你还提祖母的死做什么,冠名堂皇的,我还为你真是一个孝子呢。”

“大哥。”赵堇推了一下赵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这个话,果然,贞王被激怒了指着赵赟,“保身,我若不被他连累我何苦要保身,我在京城虽没有地位,可我还是个王爷,还是锦衣玉食,朝廷一两俸禄都不敢少给我。现在呢,就是因为你们一家人,我连这些都快没有了,我凭什么不保身。”

他这一辈子,就是因为有了赵梁阙这个弟弟,活的窝窝囊囊的。

他不如赵梁阙聪明,不如赵梁阙身体好,所以小的时候就听大家议论,王位是给次子还是给他,最后呢……娘做了决定不乱纲常,将王位给了他,可还是和先帝求了一个郡王加封给赵梁阙。

这些都没有什么,但是没有想到,赵梁阙他居然对太妃有了杂念,这么龌蹉恶心的事情……太妃不能忍着羞辱死了,他倒是轻松娶了汝南侯的嫡长女,一挥衣袖去了岭南。

还取了一个岭南先生的别号,和梅筱柔郎情妾意神仙眷侣的美名传的天下人皆知。

这些……这些也没有什么,他就在岭南待一辈子好了,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终于啊,到了这一天,他们从天上掉到了地下,永世都不能翻身了。

他如何不恨,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大伯。”赵堇沉声道:“你不会死,我能给你这个保证,只要你答应不伤害我娘和我兄长,我现在就进宫求七哥,求圣上。”

贞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嘲讽的道:“求谁?你以为赵远山真是你七哥,他要当你是兄弟,他就不会抓了你做人质,他要当你是兄弟,他一开始就不会离开京城而放任朝堂变成这样。他对赵凌都不留情面,又怎么会对你留有余地。”

赵堇求的不是情,而是理,“此事我去办。至于如何办那就是我的事,你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一早我一定回来,给你一个答案。”

贞王打量着赵堇,这一年多的相处他是了解这个侄儿的,说不上多聪明多有谋略,但是人非常的实诚也难得的通透,他犹豫了一下扫了一眼母子三人,点了点头,“没有一天,今天天黑前你若不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梅筱柔看着赵堇,抓着他的手,“你有什么办法,你别去做啥事。”

“娘,我有分寸。”赵堇扶着梅筱柔又看着赵赟,“哥,娘交给你了,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就离开京城。”

赵赟没有说话撇开头梗着脖子,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去吧,一切小心。”梅筱柔急忙退了手上的镯子和身上所有的收拾一股脑的塞赵堇手里,“你都带着,人面都是靠这些俗物的。”

赵堇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揣在怀里转身大步出了门。

他想的太简单了,皇宫的门落了匙,他在门口徘徊了足足一个时辰,根本没有人进去更没有人出去,纵使有人路过一看到是他就立刻远远的绕开了。

赵堇抬头看了看天,翻身上马去找方朝生,但婆子开了侧门看了一眼立刻将门锁的死死的。

他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份就是过街老鼠。

赵堇沉默了一刻想了想去了同安堂,同安堂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人一个个的忙的脚不沾地,药香熏蒸的整个后院雾气弥漫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那谁。”有人指着他喊道:“去厨房烧点水来,这里要用。”

赵堇啊了一声,点头道:“好……好。”他说着去了厨房,喊人的方本超一愣觉得这身份有点陌生,他正要说话那边刘大夫道:“方大夫,劳烦你拿一个支架来。”

“来了。”方本超立刻抛开了这个念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顾若离匆匆在门外下了车,提着裙子跑进来,她这一天都没有歇,人已经如同强弩之末,头晕眼花的走路都觉得脚步有些浮,刚下车就有别的医馆的人来问,“县主,我们医馆有两个人开始发烧了,您看要不要白姑娘去给两粒药。”

白药也没有了,白世英在准备的,等她的要凑齐了她就要进药房重新做,顾若离叹了口气,在柜台上迅速写了方子,“现在没有白药了,你先按照这个方子给他们煎药,一天六次,每次半碗,记住了没有。”

那人拿着方子揣在怀里,“那行,我这就回去煎药。”

“有劳有劳,等事情过了我和七爷打招呼,这次所有的医馆都有嘉奖。”

她的话一落来人顿时高兴起来,干劲十足,“好,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谢谢。”顾若离拱手送那人出去,她又跑去了后院,“苗苗,有水没有我洗把脸。不要热水,冷水就行了。”

她要清醒一下。

“冷水不行,您会生病的。我给您打热水来,然后再给您泡杯浓茶。”韩苗苗说着去了厨房,赵堇在灶台上添柴听到了顾若离的声音,一个分身袖子就被火撩着了,韩苗苗笑了起来指着他,“你哪个医馆的小厮,怎么这么呆笨的。”

赵堇朝她羞涩的笑笑,将袖子上烧焦的地方挫着拍了拍。

“我帮你将水送给县主吧。”赵堇心头一跳拘谨的指了指韩苗苗手里的水盆,韩苗苗一愣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想和我们县主套近乎,等将来县主办学堂,你也想进来学医术?”

她要办学堂吗?赵堇忙点着头道:“是,我是这样想的。”

“行,给你一个机会。”韩苗苗将水盆给了赵堇她去灶台添火,顾若离在手术室的隔间里将外套脱了,头发打散了用梳子将一头的灰梳下来,侧着头编头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道:“苗苗,把你头上的丝带扯下来给我用吧,我发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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