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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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颗朱砂痣-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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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二嫂”,不就可以明正言顺的吃我一辈子了?想着,双唇不禁都弯翘起来,还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
正在纳闷这个叫赫舍里·思诺的秀女为何如此面熟的胤礻我,看到胤祥、胤祯一个呼天,一个问地,而且还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便一人敲了一下道:
“嗨嗨!你们两个,魂儿掉了么?从储秀宫出来就成了这幅德性,没见过女人呀?丢皇家的脸!”
“十哥,哪儿的话?”胤祯揉了揉被敲疼的脑门,笑嘻嘻地说:“其实我和十三哥是在给十哥找魂儿哪,昨儿个十嫂刚走了,今天又遇见了江南美女,十哥的三魂六魄想是都掉光了吧?”
“你倒取笑起我来了,我不过看她有些眼熟罢了。再说,我觉得这丫头配九哥倒合适。”
“是啊,打发走了九哥,十哥才好自立门户呢!”胤祥也调侃起了胤礻我--谁说她配九哥合适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合起伙儿来嘲弄哥哥,没王法了!”胤礻我劈手要打人,胤祥、胤祯早笑着跑走了,眨眼便没了人影。
胤礻我往他们逃走的方向又瞪了两眼,才转身对八阿哥说:“我是说真的八哥,九哥这次从南边回来还没结果,这小女子能解解馋吧?”
“未必。”胤禩噙着丝笑意,一脸高深莫测。“这岂是我们做得了主的?”她是索相的孙女,太子的表妹,她父亲还是个汉人……权势的天平又要向哪一边倾斜?

思诺辗转难眠。知道自己竟然阴差阳错的和几位阿哥扯上关系,真是件很刺激的事--不过可未必见得是好事!要是臭屁十认出自己来了可怎么好?那,大哥二哥呢?他们知道我就是晓棠,应该会护着我吧?也奇怪,一般他们微服出游,不都会说自己姓黄或是姓艾么?怎么这哥俩化名秦天、秦夏呢,搞得自己一点没防备。秦天,秦夏……莫非,是取大清天下之意?倒还真有创意。
那秦天说的真贝勒府,是他的府邸吗?早知道他是皇子,拼死了冲出来向他求救,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可若是已然晓得他们是皇子,自己还会那样无拘无束的和他们交朋友、做兄弟吗?兄弟?以后是什么关系还不好说哪。
想到这儿,思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呀!万一一个不小心,结拜兄弟成了姨娘,这脸可往哪儿搁?看来还是先不能自暴身份,等最后被人“溜”过之后,看情形再说吧。
若是把我配给了大哥或是二哥呢?那情形又不一样了啊……千万别配给臭屁十就行,啊,那个八贤王也不行,他日后要倒霉的,再说闻言他家大老婆凶得很……不知印堂家是什么底细,他舅舅是知府啊,他家应该不差吧,若是……
突然,思诺的心抽紧了!怎么就会想到他?因为昨天听到的那个声音吗?可是……思诺连向如月打听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命运,握在了别人的手里。自己现在能做的,要么争取做康熙的宠妃,这样可以彻底的保全娘和思岩;要么,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去,母女三人团聚,吃苦也不怕。如今又知道结拜的哥哥是皇子,在他们的帮助下,想必能离开那个狼窝。那个时候,才有资格,再去想印堂啊~~~~~~
思诺的身体蜷缩起来,眼角滴出一滴晶莹的泪珠。睡吧,想什么都无济于事的,且走且看吧。不是有句名言叫做“以不变应万变”么?正适合自己现在的状况啊。于是思诺闭上眼睛,脑海却是不停地翻滚,还隐隐有些疼。不行!必须得睡!不然成了熊猫眼,还怎么当秦天秦夏的“小妈”?
于是,数绵羊、数兔子、数乌鸦、数老家贼、数蚂蚱……终于,在天要蒙蒙亮时,思诺昏昏的睡了过去。

“如月,你知不知道京城有位真贝勒?”思诺哈欠连天的,一边揉着发青的下眼皮儿一边向如月打听。
“禛贝勒?不就是四阿哥吗?他的名讳里有个‘禛’字”
啊~~~~~原来是雍正爷,要是当初求到他那儿~~~~~~~可也不一定会怎样,他现在可是太子的党徒,比较“秉公办事”。
“怎么?你对禛贝勒有意?可是他已经有妻室了,你最多只能为侧,有些委屈了吧?”
“哪儿跟哪儿呀,我才不是……不过随便问问嘛。说起这个,你怕是对某人动了心思吧?瞧昨天那脸红的。看看,现在又红了,象个大苹果,来,让我咬一口!”思诺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和如月好一通打闹。

很快,她们就迎来了“终极考试”。思诺想不到会是单独的面试,跟着太监行过大礼,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抬起眼皮儿向前瞟了瞟,可是隔着一层珠帘,看不到里面。
“这是赫舍里?思诺,索相的孙女儿,孝诚仁皇后的侄女。”
听到里面有人正在介绍自己。
“索额图的孙女儿?”一个年长的透着威严的女声。
“是。是索相次女的女儿,他家招赘了个汉人做的女婿,就是在内务府当差的张德忠大人。”
“哦?哀家记得他们的孩子一出世便夭亡了。”
“回老祖宗,是这么回事。当初倩如格格难产,孩子生下后,母女两个都奄奄一息。有位高人指点说,那女孩儿福薄且克母,须得年幼时在民间粗长粗养,吃些苦头,再认个命硬的干妈,等长到十三岁上再接回来,便可安享富贵了。
可事情出了岔子。乳母带着小格格去乡下的途中,碰上强盗流民,一下子就和护送的家丁给冲散了。后经多方寻找也无结果,便都以为已经没了。谁料想去年张大人去杭州办差时竟又找着了,刚好小格格也满了十三岁,吃够了苦,就带回京了。”
唉,这种瞎话大家也信。当时张德忠把思诺的“奇遇”编好后,要思诺牢记,全府上下也都是众口一词。每当有客人来访,赫舍里介绍思诺时,也是这套说辞,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让人好不动容。所谓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理,到最后思诺都快觉得是真的了。
“抬起头来。”
嗯?
“快抬起头来,让太皇太后瞧瞧。”身旁的太监拽拽她的袖子。
哦,思诺忙抬了头,也借机瞪大眼睛使劲向珠帘里边儿瞧。也不这帘子是怎么设计的,里面看外面是清清楚楚,可外面看里面却只能影影绰绰看到向个人影。正中间那个应该是孝庄吧?怎么看不清脸呢?思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是什么也没看清。
帘内却是一片唏嘘之声。
惠妃撇撇嘴,说道:“哟,真是个可人儿。到底南边的水土养人,净出落些窈窕淑女。瞧那眼睛,勾魂摄魄的,只怕比当年的董鄂妃还要风姿绰约……”
“啪!”孝庄手里的茶杯重重的落在几上,眉头皱了皱。
惠妃识趣的闭了嘴。心里却很是得意:这种货色就不该在宫里!何况还是索额图那边的人!
宜妃看出老祖宗已不太高兴,便说道:“刚从民间找回来,只怕规矩还不太懂呢,也少了些大家风范。咱们一向最重品性德行,这丫头现在只怕毛糙了些。”
思诺在外面静静地听着,已明白个八九。大概她们觉得我太漂亮,是个严重威胁,正找借口要把我开回去。呵呵,这好说,我帮帮你们吧,我真的是不太懂规矩,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哦~~~~~~大贱包这可怨不得我哦,集训那几天只学了样子,骨子里我还是小民一个,被人家退回来我也没办法哦~~~~~~~~
眨了眨大眼睛,思诺伸长了脖子歪着脑袋向帘里瞪了一会儿。又扭过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将屋内的摆设好好的参观了一回。急得领路的太监直冲她使眼色,脑门儿上出了一层白毛汗。思诺傻呵呵的冲他一乐,面部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却又接着去研究紫禁城的建筑了。
帘内的各位看在眼里,无不惊异。这孩子,胆也忒大了,野猴子变的吗?
孝庄轻叹了一声,退回去,有点儿驳赫舍里家的面子,留下?这女子太危险了。若是指与他人呢?可指与谁好?正为难间,德妃凑过来轻声说:“老祖宗,臣妾瞧这女孩儿不谙世事,如璞玉未琢,倒也有几分率真可爱。臣妾心里有些喜欢呢,要不先留在臣妾宫里,让臣妾调教一段时间可好?”
孝庄看了眼德妃,她倒一向行事稳重。不若就先放在她宫里,以后若出了事,有人担待。若真调教出来了,这美人胚子倒也该皇族子弟享用。
啜了口茶,缓声说道:“嗯,德妃,赫舍里?思诺就陪侍在你宫中吧,好生管教着。”
“是,臣妾遵旨。”德妃面露喜色,这下对儿子可有交待了。
宜妃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已被占了先,还说些什么?可惜了自己做铺垫的那两句话,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唉,罢了罢了,好姻缘有的是,我那禟儿还愁没媳妇么?
“快领旨谢恩哪!”这回那太监不只是使眼色了,直接过来动手按住思诺去叩头。
已被里面的对话搞得晕头的思诺,迷迷糊糊的跪在地上说了句:“谢主隆恩。”
太监吓白了脸,帘里的娘娘们都抿嘴笑起来。孝庄是哭笑不得,挥手说道:“下去吧下去吧。”真是冥顽不灵,若她就是这般粗笨,倒也无大害了。

就这样,思诺被带回了储秀宫,即刻收拾了东西就往德妃的永和宫去了,连和如月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安排好了住处,一位和气的宫女领着她四处走了走,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就等着德妃回来了。思诺看这里的宫女太监对自己倒也客气,想必知道她是德妃亲自要来的吧。其实不然,思诺不晓得做奴役的都是下三旗的,而她这种身世家底的,即使暂时没有封号,也不会等同于一般宫女。
少时,德妃回来。思诺来正式见过,赐了坐。又被德妃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重说了一遍自己的“少年流浪史”。德妃还为思诺多难的童年掉了几滴泪,又问回到北方可住得习惯,爱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怕不怕冷。搞得思诺有点受宠若惊,这位娘娘想干吗?现在就开始软化“情敌”了?将这些问题都小心地一一做答,德妃又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思诺聊了好一阵子,满脸笑容的,似乎很开心把思诺要在了身边。
思诺心里可是在不停的打鼓,不知道这算怎么个境况。难道就在永和宫做宫女了?听说做宫女的话要到二十五岁才能出宫的,这十二年的时间,谁来照顾保护娘和思岩?大贱包他们会因为自己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而更加为难她们吗?自己在这宫中已是孤雁难鸣、如履薄冰,又如何有力量去援救她们呢?

第二日,仍是陪侍。大部分时间只是陪着而已,德妃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德妃去御花园游玩也带着她逛了一圈。大家也都看出了思诺并不适合侍侯人,只上过一杯茶还差点儿烫了自己的手,幸而并未伤到德妃,所以谁也不要求她做什么。思诺纳闷:如此这样,做宫女倒也不错啊。
下午,刚午睡起来,思诺正在回魂儿。有个小宫女跑过来说道:“思诺姑娘,娘娘叫您过去呢。”忙洗把脸整理下衣匕,匆匆来到正厅。听到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和德妃说话。呀,好象是秦夏!他怎么跑这儿来了?对了,人家是阿哥么,当然可以在宫中随便……也不是随便走动吧,好象德妃是他的妈咪哦,好象他还有个四哥哦……
胡思乱想着,进了屋。目不斜视(也不敢斜视)的给德妃请了安。
“起来吧,去见过十四阿哥。”德妃很是愉快的样子。
思诺硬着头皮给十四见了礼。把头垂得低低的,站在了一边儿。德妃却只当她是害羞呢,心里更喜。
“前段日子,十四阿哥那边一个董事的大丫头指了婚,如今已嫁走了。阿哥所就缺个得心的人照应。思诺,你出身尊贵又明事理,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你就过去吧,帮衬着十四阿哥管好那起下人。活儿是不用你做的,只要是十四阿哥的饮食起居你多操点儿心,吩咐底下人做就行了。”
“是。”思诺细细的应了一声,蚊子哼哼似的。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收拾东西,爷这就要走了。”
充满霸气的话语让思诺气哽――好你个秦夏,充什么大头蒜!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现在就是大头蒜么。自己现在已经沦为“奴婢”了,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
“是,奴婢这就去。”
“只拿些随身的衣物就可以了,其他的那边都有。”德妃笑吟吟的嘱咐。
“是。”思诺快速瞟了一眼,德妃满面和熙的春光,好象很高兴自己捡来的宝贝扔给了儿子。
  
未定

拿着自己的小包裹,小心翼翼地跟在十四阿哥的后面。怎么会这么巧?对这几个熟人唯恐避之不及,却偏偏给到二哥身旁做大丫头――呜呼!不会是通房大丫头吧?
“四哥好。”
嗯?四哥?正满脑子做豆腐花的思诺一愣。
“你发什么呆?还不见过四爷!”
“啊~~四、四爷吉祥,奴婢给四爷请安。”思诺忙蹲了个万福,心里骂秦夏你就拽吧,等见了大哥好好告你一状~~~~~也不知大哥会不会摆阿哥谱,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们我就是晓棠……
“你是呆头鹅转的?还不快走!”
啊啊?思诺四下一瞧,四阿哥早就走了。唉,可惜了,只顾着乱想,连雍正爷的脸都没看清。得了,看看背影吧。嗯,个子不算高,可是也不低。比秦夏要壮实些,走路也四平八稳的样子……哎呀,你回下头嘛,让人看一下嘛……
“哎哟!”眼前一阵眩晕,思诺捂着左边的脑袋直咧嘴。唉,看来不只看帅哥会碰头。
胤祯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是思诺碰到了头,疼得都站不直身子了,马上伸出手来要扶她。却又猛地停住了,看了看已经远去的四哥的背影,料想思诺是因为看四哥而撞上了柱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绷着脸喝道:“你还真是呆头鹅啊,走路都不看前面的吗?”
“你才呆头鹅呢!人家撞得疼死了!”思诺忍无可忍,含着泪顶了回去。
“你还顶嘴!还瞪眼睛!”
“我、我没瞪,我是看路呢,免得再撞上。”思诺到底有些底虚,怕被认出来,也怕得罪了皇帝的儿子,自己更没出路。索性又垂下眼皮儿。
“哼,你少分点儿心,哪里会撞上?就专心盯着爷的靴子,跟着走就行了。”一会儿在路上,还不定会遇上哪位兄弟,可不能让这小花心再四处乱看了。
“是,知道了。”思诺老大不愿意。干吗要盯着你的靴子看?明牌么?不过应该是纯手工的,料子也不错吧,好象是鹿皮的,放到现代得值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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