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荷尔蒙。”
“是吗。”
“嗯。而且，我还听市场部总监说，以前公司的女同事就挺注重穿着打扮的，现在，您来了，就更注重了。温总，没发现吗，最近的女同事都越看越漂亮。”
“是吗？”他还真没怎么注意。
深秋时节，外面有点冷。温景时出了办公楼时，下意识的裹了裹长版大衣。
lanvin家的银灰色的长版大衣，看起来干净又利落。
蒋年再看看他的脸，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挑眉感慨下：要不是他曾经跟纪笙笙有过一段，他真的很怀疑他的性取向。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看美女，喜欢被美女崇拜青睐的感觉，而他的这位上司，对对他示好的美女，从来都是不冷不淡。
算一下，应该是跟纪笙笙分手后，他好像再也没怎么注意过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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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槐路68号这家名叫余香的烤鱼店，在东城口碑很好，每天来吃的顾客是络绎不绝的。
温景时跟蒋年带着温小闻到了地儿，进去的时候，看三百多平的餐厅，差不多都坐满了人了。
不过，人虽多，却并不吵闹。
餐厅装修不错，新中式风格，大气恢弘，古色古香。
店里放着古筝曲儿，声音潺潺流出，很悦耳。
温小闻这个小家伙喜欢靠窗的地儿，是嘴甜告诉前面引领的服务员带他们坐个靠窗的地儿。服务员点头，把他们带到了有落地玻璃窗的四人桌前。
桌上摆放着一小盆绿色的盆栽，绿意盎然，在这萧瑟的深秋，一抹绿意看着倒是舒服。
而这里上菜速度也很快，入座点餐后大约五分钟，烤鱼就上了桌了。
等烤鱼上了桌后，小馋猫温小闻是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鱼尝了一口，半晌，舔舔嘴唇眯眼笑着对温景时说：“uncle，这里的鱼真的挺好吃的。”
餐厅里有点热，温景时脱了外套，微微挽下白色衬衫的袖口，夹起一块：味道的确不错，鲜嫩可口。
不过……他看看温小闻，告诉他：“，你吃慢点，别让鱼刺卡住了嗓子。”
温小闻点头：“我知道的。”点着头，嚼几口鱼肉，温小闻也有点热了，站起身，拍拍跟他并排坐在一起的蒋年的胳膊，让他帮着他一起脱掉了外套，外套脱掉，回头笑看蒋年：“谢谢蒋叔叔。”
还算是个有礼貌的小朋友。
等脱掉了外套，有礼貌小朋友想重新坐下继续吃饭时，眼神不知怎么的突然落在了不远处。
不远处也是靠着窗的一个地儿，他的同班同学沈凡凡在跟一个看起来又漂亮又年轻的女人也在吃烤鱼呢。
那个女人应该是沈凡凡的后妈吧，温小闻想。要知道，在学校里，他可是没少听了沈凡凡跟其他同学夸赞他的后妈有多漂亮多年轻对他有多好。
切。
不过，今日一见，不能不承认，果真是漂亮又年轻。
“，看什么呢，不认真吃饭。”跟温小闻说话时，温景时下意识的顺着温小闻的眼神扭头也看了看不远处，看纪笙笙在跟一个看起来跟温小闻差不多大的孩子吃饭。
应该是怕鱼刺儿卡住了对面坐着的小家伙的嗓子，温景时看纪笙笙是很细心而温柔把鱼肉里的刺儿挑干净后再夹进小家伙的碗里。
纪笙笙今晚扎的是丸子头。
温景时一直觉得她扎丸子头时特别好看。
而柔光映衬下，她好像更好看了。
“沈凡凡的后妈对他还真的挺不错的。”温小闻屁股落座，随手拿起身边的果汁，吸管吸一口，感慨。
原来是陪沈隶的儿子吃饭呢。温景时冷冷转过头，看温小闻：“认真吃饭。”好像想到了什么，温景时问他，“你同学？”
“嗯……”温小闻拉长音，点个头。点头时，眉头却不禁皱在了一块，虽是同学，可他真是讨厌死那个沈凡凡了。
总爱跟他抢朋友不说，还爱跟他比帅比谁家有钱。
切切切切切。
小屁股在椅子上动了动，温小闻吃痛的小声唏嘘了一下：彼此看不顺眼三个月了，今早上跟沈凡凡终于在操场上打了一架了，不过，沈凡凡使用蛮力把他推到了地上，现在小屁股还疼着呢。不过，他踢了沈凡凡一脚，踢在了沈凡凡的膝盖上，估计他的膝盖现在是青紫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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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前不久温小闻从墨尔本回国的时候，心里可是一万个舍不得的。
主要是舍不得他在墨尔本认识的小伙伴们。
肥嘟嘟跟个肉球一样可爱的lucas，中澳混血的，每天都想着要当潜水员的henry，还有跟他一样从小就是衣服架子的william……好多好多的小伙伴……
坐在回国飞机上的时候，他更是闷闷不乐托腮想了一路：回国后身边没小伙伴玩耍了，那得多无聊。但他真没想到回国后进了学校没多久，他就认识了特别能聊得来的梁书姗同学。
特别漂亮，钢琴弹得特别好的梁书姗同学。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温小闻没想到漂亮的小女孩梁书姗竟跟她的妈妈手牵手也来这边吃饭了。
梁书姗跟她妈妈穿的是亲子装，粉色的卫衣＋灰色的运动裤，温暖又休闲的。
“uncle，看到了一个我在学校的好朋友，过去打个招呼。”指指梁书姗跟她妈妈所在的位置，温小闻眼睛亮了亮，想过去。
温景时朝梁书姗跟她妈妈的方向看一眼，点个头，语气淡淡的：“可以。不过，不要待太久，不要打扰人家吃饭。”
温小闻嘴巴上沾了点油渍，在他起身时，温景时先是拿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动作轻柔。
“uncle你真好。”温小闻嘴甜说一句，做个鬼脸，转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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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有时候，有些事情的发生真的挺让人措手不及的。
温小闻去跟梁书姗打招呼的时候，恰好沈凡凡也站起身跟梁书姗去打了招呼。
沈凡凡跟梁书姗的关系也挺好的，特别是在温小闻没转去他们学校之前。
今早上，温小闻跟沈凡凡这俩小家伙可是打过架的，不过没分出胜负来呢就被同学给拉开了，说是再打架就去报告老师。
俩小家伙都是好胜心强的主儿，没分出胜负也就彼此想着再打一架了。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来跟梁书姗打招呼，狭路相逢的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谁不小心先撞了谁一下，突然就又打起来了。
脑袋对脑袋的互顶起来。
胳膊对胳膊的互掐起来。
“凡凡，你干什么呢？”
“温小闻，你干什么呢？”
餐厅里，温景时跟纪笙笙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对自家的小孩儿问起了话。
异口同声问完，两个大人对视了一眼。
纪笙笙之前没注意到温景时也在这家餐厅。对视时看到是他，心猛然跳了一下，很意外。
而温景时又一直都是一个严肃的人，对上他那张严肃的脸，纪笙笙只觉得有种压迫感在心里无形荡漾开来。
极其迅速的移开眼神，纪笙笙微微垂垂眼皮，快步走到已经被梁书姗的妈妈拉开的两个小孩儿身边，蹲下身看沈凡凡，皱起了眉：“为什么打架？”
沈凡凡没好气看眼温小闻：“因为太讨厌他了。”
温小闻气鼓鼓的针锋相对：“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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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讨厌所以就打架？温小闻，你妈妈和我一直都是这么教你的？”温小闻打架的事儿发生后，温景时没心情再继续吃饭了，刷卡结了账直接让蒋年带着温小闻出了烤鱼店。从烤鱼店出来回家的路上，温景时冷脸看着跟他坐一排的温小闻，明显的很生气。
小舅舅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会不给他零花钱的。想到这儿，温小闻耷拉下脑袋，扯扯温景时的大衣袖子，开始装怂装委屈：“uncle，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打架了。别生气。”
不生气就怪了。严肃再看眼温小闻，温景时说：“回家后，临睡前先写个800字的检讨书。检讨书里，把你打架时怎么想的，打架之后又是怎么想的，以及以后跟同学相处遇到矛盾你会怎么做，都写进去。不会写的字，加拼音，或者，英文代替。”
“啊，800字啊。”温小闻张大嘴巴，想哭出来：小舅舅也太狠了。
写800字的检讨真的是太折磨了，温小闻真的很心塞。
他心塞了，也挺想让温景时尝尝心塞的滋味的。而后，小坏蛋是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能让温景时心塞的事儿：“uncle，你可得赶紧找个女朋友了，你记得你跟外婆承诺过的，回国后一年内如果找不到喜欢的人，就乖乖听从外婆的安排，相亲结婚。”
第九章
夜幕中，车子急速行驶着。
温小闻说完，温景时扭头看向了窗外。
如温小闻所愿，他提到的话题的确让温景时开始心塞了。深吸口气，温景时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30岁了，眼看着身边跟他同龄的人都结婚有了孩子了，他的妈妈陈安英女士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始催促起他尽快的找人结婚了。
最近这两年来，陈女士给他介绍的女朋友两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知道他并不喜欢外国姑娘，陈女士介绍的也就大都是墨尔本华人圈里有钱人家的女儿了。
不过，一个让他有感觉的都没有，他也就一一的都拒绝了，把陈女士气的不清。
前不久，回国前，陈女士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说是这一年内再找不到合心意的姑娘，直接听她安排。
陈女士这一年来身体不太好，他不想惹她生气了，也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一年之内找到合他心意的姑娘，好像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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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时是个很有生活格调很讲究生活质量的人。
之前腿没受伤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坚持跑步，健身做运动。
腿受伤后，虽然每天也会运动做康复训练，但是运动量相比之前少之又少了。
得不到锻炼的缘故吧，而这三年来，为了让腿尽快恢复，他又经常吃药，身体抵抗力难免略微差了点。
最近，在秋冬换季，感冒频发的季节里，他不幸有点感冒。嗓子微微痒。
家里感冒药已经不多了，途径药店的时候，他让蒋年停了车，要去买点药。
“要买什么药，我去吧。”蒋年看他。
温景时嗯一声，报了一串儿药名。
蒋年说声记住了，下了车。
好像刚下车，蒋年手机就响了。
人小鬼大的温小闻隔着玻璃看眼面带笑意接起手机的蒋年，对温景时说：“uncle，看蒋叔叔笑的样子，电话应该是他喜欢的那个theresa打来的吧。”
在墨尔本时，蒋年喜欢上了一个名叫theresa的澳洲姑娘。姑娘是个翻译，漂亮又健谈，跟性格多少有点内敛不怎么爱说话的蒋年倒是挺互补。
“少关心他人的事儿，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回家后怎么写检讨书。”看眼温小闻，温景时不冷不淡回他一句。
温小闻抿抿嘴，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安分起来。
但，安分了没两分钟呢，温小闻突然歪头看看温景时，感慨起来：“uncle，真的很难想到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外婆之前给你介绍了那么多，还都那么漂亮，你都不喜欢，哎……”眨巴眨巴清亮漂亮的眼睛，温小闻靠近温景时一点，用好奇般的眼神看他，“之前在墨尔本时，不小心听到过外婆跟妈妈谈话，说你三年前也曾交往过一个女朋友的，在想要带回家让我们看看时，没想到却分了手了。uncle，是真的吗？你真的交往过女朋友，还曾想带回家过吗？oh，mygod。”
熊孩子还真是长大了啊，懂得越来越多了。
温景时拉长脸：“温小闻，再乱说话，检讨写一千字。”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少写两百字，可不能惹他生气。温小闻吐吐舌头，坐远一点，乖乖闭嘴。
今晚的月色很不错，皎洁明亮。
看着月光，温景时手指在唇边轻轻摩挲下，苦笑了下，有点恍惚，如做梦般的恍惚：是啊，三年前，他跟纪笙笙交往的时候，是曾想过把纪笙笙带回家给他爸妈看看的。想着等见了父母，就给她求婚。
谁知道没带回家呢，纪笙笙竟就提出了分手了。
不过，分手就分手了，反正他也没有太喜欢她。跟她在一起，不过觉得她比较适合他而已。
虽然不喜欢她，但毕竟交往过三个月，她毕竟是他第一任女朋友。这三年来，他偶尔……偶尔也会想想她。
想她笑起来小狐狸一样的样子，也会想他抱着她亲吻她时她脸红的样子，还会想早上醒来时，她蜷缩在他怀里恬静美好的样子……
还会想，她的下一任男朋友什么样，会不会比他高比他帅比他对她更好比他更有钱。
轻叹口气，他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再次遇到纪笙笙，还见到了她男朋友。
自恋的摸下下巴，温景时想，沈隶好像跟他差不多高吧，跟他差不多的帅，跟他也差不多的有钱……
她的前男友跟现男友，倒也是势均力敌了。
而至于沈隶对她好不好，他就不知道了。
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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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是不是生气了？”沈凡凡跟纪笙笙饭也只是吃了一半，在沈凡凡打架后戛然而止，纪笙笙结了账，带着他离开了。
小孩子偶尔也挺会察言观色的，出餐厅，被纪笙笙牵着手，沈凡凡抬头看她，能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不悦。
外面有风，风吹来，吹乱了纪笙笙的头发。
纪笙笙轻轻用手理理头发，低头看他：“是有点生气。凡凡，我跟你爸爸不是告诉过你的吗，要团结同学，不要打架。”
“嗯。”沈凡凡扁扁嘴，“我知道错了，以后会尽量不打架。”晃动下纪笙笙的衣袖，沈凡凡讨好的语气，“妈妈，不要生气了。”
知道错了就好。纪笙笙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都说后妈难做，但是对于纪笙笙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难做不难做的。她爱沈隶，爱屋及乌，也就真心实意的想对沈凡凡好，把他当自己亲生的一样好。再摸摸沈凡凡的脑袋，纪笙笙问他，“饭只吃了一半我们就出来了，是不是还没吃饱？现在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沈凡凡摇摇头：“已经吃饱了，什么也不想吃了。”抬头看看纪笙笙，沈凡凡环住她的腰，撒起了娇，“妈妈，今晚我能不能去你家睡？不要把我送去奶奶家了。”
沈凡凡真心的是想把她当妈妈的，纪笙笙只觉得幸福，轻捏下沈凡凡的小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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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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