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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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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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人正是那身负血海深仇的李由和隐武军团中的貂魔、伞魔、拐魔。

国尉尉僚自从得了秦二世胡亥的血诏后,便与李由密谋,寻机刺杀奸相赵高,肃振朝纲。但那赵高身旁,总有军士拱卫,防备甚严,尉僚便一直无机会下手。

这一日,他和李由商议,冒险潜入相府,欲行刺赵高这个奸臣。尉僚遂派出拐魔三人,与李由一起,换了夜行服,乘夜色来到赵高府处。

只见伞魔柳无双,将她那把伞撑开,滴溜溜一阵乱转,那伞便渐渐升空。柳无双擎了伞,冉冉飘到墙头,甩出一条抓索,将另三人逐一扯了上来。

四人跳下墙头,兔伏鹿行,一路搜寻。尉僚已买通赵高府中家僮,得到他府中地形图。不一会儿,已来到一座院落里。越过眼前这幢房宇,便是赵高的卧室。

伞魔柳无双又依法泡制,上了屋顶。四人一跳下屋顶,李由便急步上前,到了卧室门外,用力一推,那门横栓震断,屋门大开。

李由抬眼便见那奸相赵高正在蒲团上盘膝危坐,右手拇指,食指,无名指对接,小指朝天,搭了一个怪诀,正在运功。

李由看得大奇,“听说那奸相出身刀笔小吏,是个文人,怎也学江湖人士,练起功来?”

赵高一觉有异,急收了功,立起身来,高声喝问;“尔等是何人,敢夜闯相府?”

李由轻轻拉下罩于脸上的黑巾,悲愤道:“奸贼,你看我是谁?”

赵高身躯一震:“李由,是你!”

自李由弃荥阳城而逃,他便成了秦廷通缉的要犯。赵高万万料想不到,他竟敢潜回咸阳,竟敢来相府行刺。

“铮”的一声,李由寒剑出鞘,一指赵高,喝道:“李由今日奉圣上之命,特来取你狗头,为我父报仇!”

第二十三章 魔道同门

赵高虽说练有魔功,却不甚用功,功力不高。而李由乃名将王翦之徒,武功高强。赵高自份不是李由对手,便兴了逃走的主意。

他念头一起,脚下一勾,那只蒲团应足而起,直向李由飞来,挟着扑面的尘土。李由伸剑一划,那蒲团顿时削为两半。

赵高却趁这当口,一声怪笑,和身向身旁一面墙壁撞去。那墙壁一撞之下,旋转起来,原来墙后是一间暗室。而那面墙壁做成活页状,正是暗室的入口。

敢情赵高知道自己坏事做绝,竖敌太多,有朝一日会遇到刺客,便在这卧室之中布下机关,以备不测。今日这机关,正好派上用场。

李由大急,忙抢身伸手来抓,却只拉住赵高一拢衣袖。那赵高迎面拍出一掌,掌风飒飒,呼地向李由面门拍来。

这一招正是管中邪所授的“魔影幢幢”。赵高虽功力较浅,不能如管中邪般施得淋漓尽致,却也似模似样,颇俱神韵。

只见数个模样狰狞的骷髅头,从赵高掌影中幻化而来,向李由张嘴便噬。李由吃了一惊,忙松开手,双膝一弯,施一招“铁板桥”弓身让了过去。

赵高趁这工夫,一旋身已躲入暗室。那面墙又一个翻转,轰然合上。李由再去撞那面墙,却犹如生根一般,哪里撞得动!

拐魔等三人已进到室中。李由懊恼道:“不好,被奸贼逃走了,若他招来府中兵丁,再想杀他便如登天。”貂魔居无所粗声道:“不用着急,合我们四人之力,还怕撞不开这面墙?”

伞魔柳无双忽神情有异,紧盯着那面墙,说道:“老拐,你看清楚刚才赵高施的那一招么?”拐魔行无定也是满腹狐疑,说道:“好象他用的是魔主的功夫。”

自从琅琊宫被英奴娇一把火烧了后,三魔便离开琅琊郡,浪迹天涯。后贪恋荣华富贵,便加入尉僚手下的隐武军团。今日三人奉尉僚之命,来刺杀奸相赵高,却看见赵高刚才拍出的那一掌,隐隐象是魔主逆乾坤的绝招“魔影幢幢”。

一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文官出身的丞相身具武功,已令人感到奇怪。而这人居然还会魔门的武功,只让三位魔头吃惊非小。

拐魔行无定不由高声问道:“赵高,你刚才用的是何招数?你和我魔门究竟有何关系?”

赵高在暗室之中,闻拐魔口称“我魔门”,心道,“莫非他们是魔门中人?如真是如此,我只须将管中邪的名号报给他们听,他们定不会再刺杀我。”便道:“吾乃剑魔亲传弟子,你们又是何人?”

剑魔一脉历代单传,这剑魔的亲传弟子有望他日承继剑魔衣钵,成为众魔之主,统领群魔。三魔闻言,耸然动容,便各自报上名号,问道:“你师傅可是管中邪?”

他们三人虽在咸阳,却也留意魔门之事,已得悉上任剑魔逆乾坤不敌其弟子自杀身亡,将剑魔之位传于管中邪,魔门之主已换了他人。

赵高高声道:“正是。你们已知魔主亲传弟子在此,又将如何?”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既然赵高乃是管中邪的弟子,说什么也不能杀他了。”三魔便道:“原来是同门中人,请问魔主安在?”赵高道:“我师傅已离开咸阳,听说要去什么芒砀山来着。”拐魔又问:“魔主去芒砀山所为何事?”赵高答道:“这个我也不知。”

“原来这三魔和赵高原来是同门,今日想刺杀这奸相已是万万不能,自已还不知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相府。”李由在一旁听三人和赵高越说越亲近,脸上是阴晴不定。

果然赵高便在暗室说道:“既是同门,诸位何不替我杀了李由。这厮乃朝廷钦犯,又敢行刺本相,若能除去此人,本相定奏明朝廷,为你们记下大功一件。”

伞魔柳无双道声:“好!”持伞便向李由刺来。只听“铛”的一声,却是拐魔行无定抡铁拐将柳无双伞荡开。柳无双怒道:“老拐,你要干什么?”行无定仰着头,高声道:“吾辈虽与赵高乃是同门,怎能不顾江湖道义。咱们一同前来,怎能对李将军施以辣手?”柳无双冷笑道:“老拐,你什么时候讲起江湖道义来了?别婆婆妈妈的,拿下此人,我们可立下大功一件。”貂魔居无所道:“无双妹子,大哥说得对,咱们不宜对李将军下手。”柳无双咧嗫了一下嘴唇,见二魔均是如此,只好作罢。

行无定转头对李由道:“李将军速回国尉府,对尉大人禀报,我兄妹三人和赵高本是同门,只有辱命。今日行刺不成,实无颜再在他麾下效命。念在多日情份,请转告他,赵高知他乃行刺主使,必要提兵前来拿问,让他速速逃亡以保全性命。”

李由拱手道:“多谢!”转身便欲离开。

行无定又唤道:“无双妹妹,你送李将军一程。”原来行无定顾虑李由遇到相府家兵,一个人难以应付,又无窜房越脊之能,便让伞魔助他一臂之力。

柳无双虽心不情愿,见大哥如此说,也只好听从,便用铁伞送李由窜上屋顶,越过墙头离了相府。

※※※

李由马不停蹄,直奔国尉府而来。

尉僚正在府中等候消息,一见李由只身回来,面色凝重,已感到事情不妙,遂问:“李将军,可曾得手?”

李由便将赵高乃是剑魔弟子,三魔和赵高认了同门之事告知尉僚,说道:“那赵高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带兵来擒你,尉大人快快逃命去吧。”

尉僚听罢,长笑一声:“我若逃命,置圣上于何地?圣上托血诏于我,我不能刺杀奸相已辱圣命。如若逃走,赵高定会迁怒于圣上。到时冲突起来,赵高定会公然造反篡位,我大秦危矣!”

李由便问:“尉大人你意如何?”尉僚大义凛然道:“我就在这府中,等那奸相来拿我。问诸起来,就说是我尉僚一人的主意,以保全圣上。李将军,你还是自个逃走吧,留得性命再作他图。匡扶大秦的江山,重振朝纲之事,就只能指靠将军了。”

李由还要劝阻,尉僚心意已定,猛推李由,喝道:“时辰不多,将军毋以尉僚为念,快走!”

说话间,只听大街之上,遥遥传来几声马嘶,尉僚神色一变,说道;“赵高来了。”

李由再不敢滞留,便拜别尉僚,只身逃走。

赵高领了重兵,将国尉府团团围住,率领兵将来拿尉僚。尉僚也不抵抗,束手就擒。赵高盘问与他,尉僚云皆是他一人主使。赵高疑道:“怎本相听到李由说是奉圣上之命?”尉僚答道:“这是李由假托之辞。”

赵高便将尉僚下了大狱。

他犹不解恨,领了一支兵将,闯入皇宫,去找秦二世胡亥算账。守宫卫士哪里敢挡。

胡亥正在后宫,见赵高带了一队军士怒气冲冲闯进来,惊道:“爱卿来此何事?”赵高怒道:“陛下干的好事,还要问为臣么?”

“难道血诏之事他已知晓?”胡亥心下一慌,故意装作不解,问道:“爱卿所言何意?”

赵高怒问:“陛下可曾下旨罪臣李由,勾结尉僚,要来行刺为臣?”胡亥堆笑道:“爱卿乃是朕的老师,为大秦劳苦功高,朕怎会做出这种事情?那李由乃是罪臣李斯之子,弃城而逃,朕正要拿他处斩,怎会下旨与他?”

赵高冷笑一声:“是么?可那李由口口声声说是奉了陛下之命。”胡亥忙道:“那一定是李由信口雌黄,爱卿可有什么凭证在手?”

胡亥交给李由的血诏已被李由带走,那赵高也未拿到什么凭证。他心中犯疑,“难道真是李由假托胡亥之命,胡亥并不知情?”

但此事也不能就此罢手。他此番连夜带兵闯入皇宫,实犯大不敬之罪。赵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横下心和胡亥撕破脸。便道:“陛下这身边侍卫宫人,疏忽职守用人不当,当另换他人,方不被宵小混入,可保陛下安全。”

胡亥冷汗涔涔而下。但看赵高那咄咄的气焰,却不敢反驳。只道:“但依爱卿之言。”

赵高便将那宫中侍卫,均换作心腹之人,更将胡亥身边宫人悉数更换,又道:“如今天下不太平,宫外面贼人甚多,陛下切不可出宫,以免为贼人所害!”

那胡亥便如笼中之鸟,被赵高软禁起来,每日只在朝堂露一下脸,便被宫人架回宫中。

不久那尉僚即被处以车裂,腰斩于市。

第二十四章 高阳狂生

而大秦的虎狼雄师,正在戏下城外,与张楚大军对恃。

平虏大将军章邯早接斥候密报,云张楚右将军周文,每日在营中操练阵法,欲与秦军决战。

这一日,章邯和诸将登上高峰,向张楚营中眺望。只见张楚营中,一队队军士列如龙蛇,人来马往,川流不息,各持红、橙、黄、蓝、青,紫、黑白各色大旗,井然有序,喊声震天。

章邯从蒙毅处也学得兵法,对阵法颇有研究,便凝神看那阵式。

只觉那阵式玄奥至极,一股杀气从阵中透出,掩面而来。

章邯忽“哇”地咯出一口鲜血,从马背上跌了下来。诸将忙搀他起来,问道:“大帅何故如此?”

章邯手指敌营,忧道:“此阵高深莫测,非我能识。若与之遭遇,我军必败无疑。”

于是众将簇拥着章邯,退回营中。

章邯独在大帐苦思冥想,一时对那阵式摸不着头绪,闷闷不乐。忽有军士来报,云敌营派来使者,正在帐外求见。章邯便道:“宣他进来!”

来人年过六旬,额窄头尖,鼻僵齿露,身高八尺,穿一袭儒士长衫,手摇羽扇,神情颇为狂放。

章邯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来人哈哈一声长笑:“吾乃高阳郦食其,见了长者,怎能这般无礼?”章邯闻言耸然一震:“原来是郦先生!先生到此,有失远迎,请恕本帅怠慢了。”

原来这人乃是天下名士,高阳狂生郦食其。

郦食其自幼好读书,但家贫落魄,在里中为监门。他却自命不凡,从不把高官富人放在眼中,行为放荡而无礼,乡人便以狂生称呼之。

但他有一口好辩才,与人谈经论道,口若悬河,无人能及。常替穷苦人家免费作讼状,打官司。只要他接手的官司,必会打赢,便有讼师之誉。有那富贵人家,也想请他为自己打官司,但均为郦食其拒绝,纵然银钱再多,也难打动他分毫。

于是郦食其之名,不胫而走,可谓天下知名。

章邯对其略有耳闻。他对这些名士素来敬重,又见郦食其年老,便不怪他狂妄,反下了帅椅,扯过一张椅来,说道:“先生看座。”

郦食其大大咧咧坐下。章邯恭恭敬敬问道:“先生此来,有何赐教?”郦食其手指章邯,说道:“我为大帅而来。”章邯愕然道:“先生此言何意?”

郦食其长叹一声,说道:“大帅可知秦廷气数已尽,国之将亡?”章邯笑道:“我大秦国运正昌,稳如汤池,怎会亡国?先生危言耸听了。”郦食其道:“大帅难道不知现下义军四起,秦国大半江山已落入他人之手,我张楚王已聚有大军数十万,兵车千乘,克日便会拿下咸阳,取暴秦而代之。”章邯大笑道:“诚如先生之言,那贼王是聚有数十万大军。可那乌合之众,怎敌我大秦虎狼雄师。有我章邯在,必定荡平贼寇,复我大秦江山。”

郦食其叹道:“大帅怎如此冥顽不化。秦廷残暴少仁,已为天下公敌。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你怎可凭一已之力,力挽狂澜?大帅此番领军来抗,实是欲火中取栗,纵能一战得胜,你焉能战战得胜?一朝兵败,身首异处,悔之晚矣。天下英雄灭秦之心,坚如磐石,众志成城之下,你秦廷江山必将不保。何如悬崖勒马,弃暗投明,归降我张楚王,还可封茅裂土,保你富贵不失。”

那郦食其一番言语,有如大江奔流,涛涛不绝,果然是口若悬河,不愧讼师美名。

章邯闻言,沉思良久,说道:“章邯久受朝廷厚禄重恩,受当今圣上托国重望,岂能作反叛之举?纵是贼军猖獗,我章邯又怎会惧之。纵然战死,能溅血疆场,一何快哉!”

郦食其叹道:“夏虫不足以言冰。郦某之言,如对牛弹琴。”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简,掷于章邯,说道:“这是我国右将军周文下的战书,邀你择日决一死战,大帅可敢一战?”

章邯接了战书,取过朱笔,提了五个字:三日后决战。掷还与郦食其。

郦食其接简在手,转身走向大帐之外,留下一句“大帅你好自为之”,便飘然远去。

※※※

郦食其走后,章邯即传令诸将于帐中议事。

章邯忧虑道:“那周文邀我三日后与之决战。本帅不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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