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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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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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不是在侯府里装病么,怎到这里来了?”盛万惊奇问道。

韩淮楚什么话也不说,只将面具往脸上一罩。

“咦!你不是那买马者吗?”盛万又惊呼起来。

袁什的声音在地洞中高声回荡:“王爷早在刚刚赴任楚王之时,就已归隐江湖。那贼子与王爷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王爷找来的一个替身而已。王爷这次现身来见咱们兄弟,是要阻咱们酿成大祸也。”

“袁什,你说的可是真的?”众人均是一惊。一起问道。

“当然是真的。除了韩某,谁能驱驰我那战神宝驹?”韩淮楚昂起头,傲然说道。

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刹那间地洞中人如梦初醒。

扑通一下,那盛万带先跪倒在地,喊一声:“王爷!”虎目含泪是惊喜交加。紧跟着只听哗啦一下,那地洞中跪倒一地,个个眼中是泪花闪烁。

谁不想安安稳稳过上这辈子,谁想冒着全家砍头的危险造什么反?他们之所以跟随那韩信谋反,只因冲着故主之情。此刻听明那侯府中的韩信只是韩淮楚找来的一个替身,一年来担惊受怕那崩得紧紧的神经顿时释然。

※※※

下跪者都是黄河帮的弟兄,这洞中还有一大半并未向韩淮楚下跪,都是一帮西楚亡将,脸上均是阴晴不定,背后是冷汗直冒。

原指望那韩信战无不胜有惊天纬地之才,跟着他能有所作为,殊知那韩信只是一个替身,战无不胜的并不是淮阴侯府的那位,而是面前这位。

计划已经败露,韩信那阴谋被面前之人阻止必然失败。离开这地道,遍天下皆是缉拿他们的官兵。他们将何去何从?地洞之中弥漫着一股恐慌。

韩淮楚眼光一转,将那些并未下跪者一瞥。很意外的是,居然有一位老朋友赫然在目。

西楚大将蒲耳,又是一位甲级战犯。

巨鹿之战,英布蒲耳一部率先渡河,向那无敌于天下的秦军打响了第一枪。蒲耳的功劳世人共睹。韩淮楚在那时为英布蒲耳做参谋。西楚亡国之后,那蒲耳逃到江陵被临江王共尉拜为上将军,将那来征讨临江的汉将刘贾杀得大败。后来刘邦改让周勃为帅,夷平江陵。兵败之后,蒲耳不知去向,殊料他竟逃到韩信门下。

以蒲耳昔日的地位,无疑便是这帮西楚亡将的带头人。

“蒲将军,故人在此,如何不来相见?”韩淮楚向着那站着的蒲耳招手道。

“大王原来早已归隐江湖,好生自在也。蒲某一介亡国残将,苟延残喘耳,哪敢与大王相见。”蒲耳迈步走来,刺耳地笑道。

“蒲将军乃当世豪杰,朝廷如今内安反叛外攘匈奴,正有英雄用武之地,如何这般灰心丧气,说出苟延残喘这四字来?”韩淮楚笑问道。

“朝廷正悬榜缉拿吾等,如何会启用我们这帮西楚亡将?大王自个自在,却说这般风凉之话,是何居心?”蒲耳面带怨气,愤然道。

“蒲将军可知季布兄弟如今何在?”韩淮楚望着蒲耳,狐疑地问道。

“季氏兄弟还不是与蒲某一样被朝廷缉拿。他如今是生是死,蒲某也想知道。”蒲耳显出很关心的神色。

“原来如此,韩信那贼子封锁消息真紧。若是季布被刘邦封为郎中骑将的消息被这帮西楚亡将知道,谁还为他卖命?”韩淮楚心中嘀咕一下,望着那地上跪着的盛万,说道:“盛万兄弟,你来说说,季布季心两位将军如今何在?”

“皇上俱已赦免季氏兄弟之罪。如今季布拜为郎中骑将在朝中听用。其弟季心派往九原戍守边塞防御匈奴,俱已受朝廷重用。”盛万说道。

“此言当真?”蒲耳大喜道。

“当着大王的面,俺老盛如何敢说假话。”盛万嘿嘿笑道。

蒲耳伸脚将盛万狠狠一踹,骂一声:“老盛啊老盛,咱们与你相处这么久,朝廷赦免季氏兄弟之罪,这等要紧之事你居然不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还不是那贼子严令封锁消息不让你们知道,我老盛哪敢乱讲。”那盛万被蒲耳踹了一脚,也不生气,笑呵呵为自己分辨。

蒲耳朝韩淮楚一拱手,说道:“若不是大王今日来此,蒲某还蒙在鼓中,被那贼子利用,如何死去尚不自知。今日多蒙大王相告,蒲某这便去也。”

韩淮楚颔首道:“蒲将军明白之人也。想楚汉争霸五年,天下百姓受尽荼毒,无不思安。方今天下归一,造反不得人心,乃逆天之举,万万不可为之。”他话语一顿,又叮嘱道:“将军去后,今日见到韩某之事,万万不可向世人提起。”

蒲耳笑道:“蒲某又不是傻子。咱们挖掘这条地道就是长一百颗头都不够砍,如何敢泄露半分。”

于是蒲耳与韩淮楚作别,自个离去。见蒲耳要走,那些西楚亡将哪还有心情在此逗留,也跟着蒲耳而去。只盏茶工夫,地洞内空了一半。

……

※※※

两日后,丞相萧何去淮阴侯府相请,一乘小轿将“病重”不能策马的韩信接入长乐宫。

长乐宫钟室大殿一声钟响,那是韩信将悬木拼命一推,撞击巨钟。

但韩信精心策划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刘邦曾赐给韩淮楚三道特赦:见天不可诛,见地不可诛,见金不可诛。吕雉鉴于刘邦之诺,用布袋将韩信全身罩住,以竹签捅入其心窝刺死。

韩氏三族被夷。官兵闯进淮阴侯府之时,淮阴侯夫人安若素吞金而死。

因是那萧何力荐韩淮楚做上那汉国大将军之位,又是萧何诱韩信进长乐宫,便落下一个成语: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心头之患韩信虽被吕雉做掉,她却落下一个疑问。

“那韩信有绝顶武功,千军万马之中往来辟易。如何这般不经打,只出动了十几个武将就将他生擒?”

第二十八章 诈死之计

长乐宫椒房殿中,烛光吞吐。吕雉面色凝重地坐在座上,向立功者王吸询问当时的情形。

擒韩信之时,虽有三千御林军护驾,吕雉依然如临大敌不敢在场,只为惧怕那韩信的“绝顶武功”。只是在擒住韩信之后这才摆驾钟室殿。

“青阳侯,你说你们几个轻而易举就将韩信擒获?”吕雉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青阳侯王吸答这问题也是十分困惑:“为臣原以为擒那贼子将士们必伤亡惨重,却料不到这般易与,五招之内就将他擒拿。”

“是否因韩信练功走火正在病中,故而众位将军能轻易将他擒住?”吕雉猜测道。

王吸摇头说道:“他那病是装的。当时他曾奋力反抗,身手矫健得很,绝不似练功走火。”

“这就不对了。”吕雉说道:“那贼子的武功本宫清楚得很,若他那病是装的,就凭你们几个绝不是他对手。莫非在钟室殿擒住的并不是韩信,而是一个替身?”

“这倒不会。为臣随那贼子多年,他长什么样子就是烧成灰也认得出来。咱们擒住的确实是韩信无疑。”王吸很断定地说道。

“本宫并无否认爱卿功劳之意。韩信死前本宫也见过他,也认为是那贼子。只是韩信武功绝顶,就是那西楚霸王项羽也能斗得一斗,怎会突然武功大减,被尔等擒住?还有那韩信养的数百名死士,何以不见一人落网?青阳侯,你负责守卫京畿,居然那淮阴侯阴养死士也不知情。要是那贼子袭击太子得手,盈儿被他捏住,只怕咱母子二人都要向他下跪求饶了。”吕雉措辞严厉起来。

王吸冷汗出了一背,忙不迭道:“是为臣失职,让皇后与太子受惊。好在有惊无险,终将那韩信除去。但是以为臣看来,韩信阴养死士之说,恐怕是子虚乌有。为臣奉命搜查那淮阴侯府,掘地三尺也未查出有什么藏人之处。这长安城城内城外,哪一处为臣手下都探查过,绝不可能有藏数百人的地方。”

吕雉看着王吸那紧张样,淡淡一笑:“爱卿之谨慎本宫清楚。但韩信那贼子狡计多端,只看他打的那些仗就知道,哪一仗不是出乎对手意料之外。本宫以为,死士一定会有,只是难以查出而已。只要本宫略施手段,定能将奸党一网打尽。”

黑道大嫂要出高招,王吸赶紧请教。吕雉便道:“这般,这般——等那奸党出现,不要声张,暗中尾随其后,定能查到奸党的巢穴。”

吕雉果然手段毒辣,说给王吸的办法是将韩信的尸体抛在城外的乱石岗,看谁来为他收尸。

想那些死士对韩信是这般敬仰,被贬为淮阴侯无兵无权还要跟随他造反,一定不会让他暴尸荒野。以韩信的尸体为诱饵,钓出那些跟随他的死士。

※※※

夜幕罩下,从那上坡之下的小道上,缓缓驰来一辆马车。月色之中,赶车之人带着一斗笠,满脸悲痛,正是那书中的男猪脚韩淮楚。

听闻那韩氏三族被夷的消息,虽然这是历史书所载韩淮楚无力改变。可是那韩氏一门被屠,韩淮楚心中还是十分难受。

韩氏三族被夷,是哪三族?父族母族妻族。那淮阴侯府里,只要是与韩信沾上一点亲的韩氏宗族,都被拖到菜市口砍头。不沾亲的家丁婢女,本是侯府买来的奴隶,就被官府收监,等到日后送到奴隶市场叫卖。另外快马颁下吕皇后懿旨,命令淮阴与临淄两地官府,收捕韩氏三族中人。

父族母族,皆是那淮阴城与韩家沾亲之人。当初韩淮楚在临淄时,就有转弯抹角的亲戚从淮阴城来向他这位齐王投亲,只指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能过上好日子。哪知这场无妄之灾,却将这些人送上了断头台。

妻族就是临淄城安家那一族。安若素千般不好万般不该,到底与她曾经恩爱过一场。如今却受韩信的牵连,累得合家被斩。想起当初成亲之时安家那一张张笑脸就将成为黄泉路上人,韩淮楚不由心中揪然。

尤其韩淮楚听说安若素的尸体也随那韩信一起抛弃在这乱世岗无人收敛,韩淮楚如何能够忍心。

“怎么着也要把若素的尸骨收敛,埋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日后祭奠起来也找得到地方。”韩淮楚打定主意,就花重金雇来一驾马车,来到这乱石岗。

※※※

那马车到了乱石岗下,韩淮楚将马车停住,沿着那山路向岗上走去。

一堆乱石之中,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尸体,无头的,有头的,其状惨不忍睹,俱是这场灭门之祸淮阴侯府罹难之人。凄风呜咽,鲜血染红山野。

有头的尸体中,一眼便见那替韩淮楚而死的韩信。那尸体张大着口,想是韩信死前被布袋罩住,拼命呼吸挣扎。

果然如史书中所载,只见韩信心口上赫然插了一把竹签。

韩淮楚望着那把竹签,心中说不出的产生一股悸痛,就仿佛那把竹签插在自己心口一般。

韩信就是他的影子,他就是韩信,韩信就是他。吕雉杀韩信的理由是因他造反。但韩信纵是不反,安安分分地做他的淮阴侯,汉室又何能容他在世?自己若是不及时抽身,真能安然一世吗?

就在韩信尸体之旁,躺着一具女尸,脸色艳魅如生。这便是那安若素的尸体。脸色鲜艳,只因她吞金之故。

韩淮楚望着安若素的死尸,想起她那绝代风华与往昔与她相处的日子,心中横生一股悲思,弯下腰将她尸体抱在腕间。

突然韩淮楚一个转身,虎目向那坡下一条山涧探去。

在那山涧内,水下趴伏了一个人。

能将身体藏去水下者,闭气功夫那是了得,应该是一流高手。只是因憋得太久,刚才出来换了一口气被韩淮楚听到动静,这才暴露行迹。

“好家伙!原来韩信那尸首抛在荒野是个诱饵。”韩淮楚心中已经彻然。

吕雉欲搜捕韩信养的死士,只是那些死士听到韩信只是一个替身,早已一哄而散,她算是白用了这番心机。但她这般设计,没有钓出那些死士,却将韩淮楚暴露出来。

就算有千军万马,以他现在的武功亦丝毫不畏。但是要带上一具尸首,绝难脱身。

韩淮楚很快镇定下来,放下尸体,大踏步向那山涧走去。

※※※

山涧只半人高,清可见底。韩淮楚不往那山涧走近,那人还藏得住。韩淮楚往那涧边一站,如何藏得住人?

“你是何人?到这涧边来作甚?”那人被韩淮楚这么一逼,只好跳出水中,浑身湿漉漉,向韩淮楚紧盯过来,目光中充满怀疑。

韩淮楚一见那人,顿时一怔。

原来藏在山涧者便是那个告韩信谋反的栾说。

这栾说本是那韩信的师傅,韩信一身武艺都学自栾说。就因在齐国被自己逐走怀恨于心,又因误将韩信当成自己,故而投在吕泽门下,为吕雉监视淮阴侯府的动静。哪里知道那韩信将计就计,利用栾说转移吕雉的视线,以为他要袭击太子。若不是自己查出韩信的计划,韩信那计谋就要得逞。可说这栾说告发韩信,完全是冲着自己而来。

“这等小人,今日撞在我手,少不得要让他吃点苦头。”韩淮楚拿定主意,不露声色道:“这位老兄,我没听错吧。这乱石岗又不是你家的,我怎来不得?”

“他奶奶的!你这一个小小百姓,竟敢对大爷如此说话,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大爷是何人?”栾说呲着牙吼道。

“你是哪里的大爷啊?”韩淮楚笑问。

“听好了,大爷姓栾名说,是当今吕皇后长兄周吕侯府中两位少爷的教头。趁着大爷心情好快快滚开。滚得慢了,大爷一拳砸下去,叫你变成肉饼。”栾说昂起头,很矜骄地说道。

“哎呀呀,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原来就是富贵人家一个教头。我可不知道怎么滚,要不阁下给我示范一下?”韩淮楚斜着眼笑道。

栾说大怒,挥起海大的拳头一拳呼地砸出。

就见韩淮楚右手一个弧形划出,一牵一带。栾说一拳砸老,未砸到韩淮楚,反而收势不住砸到了自己的左肩。顿时只听咔嚓一声,肩胛骨敲碎,一支左臂垂顿下来。想要活动那垂下的手臂,一动之下,便是锥心的疼痛。

这肩胛骨一碎,不要一年半载休想复原。且要上夹板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痛苦难以忍受。

“咫尺天涯大法!”栾说吃了这般大亏,方知遇到一位绝顶高手,大吃一惊,一双怨毒的眼狐疑地望着韩淮楚。

卸力打力以柔克刚那是昔日钜子莫庄的绝技。江湖传言,钜子莫庄生前曾将咫尺天涯大法传给韩信。那韩信已经死在长乐宫钟室大殿,今日遇到的这位高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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