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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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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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响起,日逐王金牧仁一马当先,率领数千铁骑,如箭般杀到。东胡兵不知一向怯懦的匈奴人何以突然出现,猝不及防,转瞬金牧仁已占了寨门。

金牧仁叫一声:“杀!”

匈奴兵个个奋勇,如猛虎下山。荆力舞开一对大铁锤,如索魄的无常,在东胡营中,大开杀戒。杀得东胡兵狼奔豕突。

溃不成军的都隆部落,死伤无数,哀嚎连天。

一队败军,企图从侧门逃走。刚出辕门,只听“嗖嗖”声响,箭镞刺破空气。却是张良率领匈奴射手,在此伏击。如雨点般的箭矢,硬生生将这群人逼回营寨。

营寨中,匈奴军士高喝:“想要命的,放下兵器速速投降!”

神兵天降的日逐王部,凶神恶煞的荆力,很快便将都隆部落击溃。负隅顽抗的全部咔嚓,缴械投降的做了俘虏。张良的下一步目标,已锁定通往红山绵延数百里的烽火台。

周王室曾为了对付犬戎的袭扰,在边境线上,布上了数百里的烽火台。一遇敌情,便引燃狼粪点燃烽火。火光烛天,下一站烽火台便也点燃烽火,于是各路诸侯齐来援救。

历史上那昏君周幽王曾上演了烽火戏诸侯的一段闹剧,虽博得美人褒姒一笑,都城镐京却遭犬戎洗劫,自个儿也为犬戎所杀,最终导致周朝的迁都乃至衰亡,传为千古笑柄。

这烽火台虽留有如此笑柄,却为东胡人学去,专门对付邻国匈奴与强大的秦朝。

※※※

烽火台前,出现了一位猎人,身着兽皮缝制的背心,肩上挑了一只野狼的尸首。守卫问道:“尔乃何人?”

荆力道:“我是此处猎户,打着了一只狼,想与军爷换点钱用。”

猎人挑东西来卖的事经常发生,见荆力只一个人,守卫不疑有他,问道:“多少钱能换?”荆力道:“军爷随便赏赐几个就行。”守卫便道:“把那狼尸抬进来。”

荆力近到烽火台,陡然从狼尸下抽出一只铁锤,手一挥,大铁锤砸向烽火台。“哗啦”一声,烽火台便如一堆乱柴坍塌下来。

那荆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法炮制,用大铁锤砸倒一座座烽火台。就这样,匈奴日逐王部长驱直入数百里,悄无声息地潜进红都城外红山。

美丽的红山,在一片平缓坦荡的丘陵上拔地而起。整个山体完全由赭色花岗岩构成,处处可见奇峰怪石,断崖峭壁,山势巍峨雄壮。在阳光照射下,通体暗红的山体更显示一种神秘的辉煌。山腰处,一片云杉林海。山顶处,五峰相连,烟霞浮动。

奔袭千里而来的冒顿五万大军,与奔袭数百里的日逐王军马,就在红山山头会师。国都被袭,东胡国竟毫无察觉。

※※※

东胡大人乌力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

说他老,只是单从外表而论。他头已谢顶,牙齿也脱落不少,皮肤松弛,一双鱼眼睛已缩成两条细线。

而在性欲方面,这老头的精力过人比起年轻小伙子还要猛。他每晚必要挑选两名艳姬陪寝,通宵鞑伐,把那两位艳姬折腾得死去活来。以至于那些东胡宫的姬妃,被他挑中之时,往往心中不是欢喜,而是怕得要死。

乌力犍是心志极高之人。东胡在他三十年的率领下,版土已从呼伦贝尔草原扩张到如今。他的眼光,绝不仅仅满足于此,还想继续开疆拓土。

羸弱的匈奴在他目标之中自不在话下。有时他也放眼一下中原那片富饶的土地,只是蒙括的三十万长城大军和秦国强大的国力,让他不得不打消妄想。

他心慕中原的文明。虽然东胡起源于游牧,在中原人眼中仍是蛮荒未教化的人种。但乌力犍处处学习中原的习俗。在他的倡导下,代代游牧的东胡终于有了自己的都城——红都。

红都坐落在东胡的神山——红山脚下,水源充沛,草场茂盛。这是一片繁华的墟市。店贾林立,商旅不绝。每日总有南来的秦商,拿出中原的特产绫罗绸缎,大米白面,换取东胡的牛羊皮革,生意甚是兴隆。一些匠人也迁移至此,繁荣了当地的手工业,制造业。在这远在塞外一隅的墟市,如果你仔细找,还能吃到一碗地道的中原桂花米酒。

在这墟市的中央,耸立了一座皇宫,虽不及咸阳秦宫的极尽奢华,却也金碧辉煌,雄伟壮观。

※※※

在红都城城东的一间府邸门前,这一日午后,乌力犍带领一帮扈从乘兴而来。

那冒顿小儿竟敢杀父自立,匈奴人心不服。那阿拉坦仓只用了几句恫吓的话,就吓得冒顿乖乖就范。又是献上心爱的女人,又是纳地。这孬种竟比那死鬼头曼还要胆小,如何能领袖匈奴各部?可不正是攻陷匈奴的最好良机?

现在只需要一个与匈奴开战的借口。

这是一间按南人习俗盖造的精舍,雕栏刻栋,飞檐悬梁,门前还有一对石狮,显示主人的中原人身份。

开门的是一位老仆,一见是乌力犍,忙道:“原来是大人亲来,失迎失迎,这边请。”乌力犍一摆手,说道:“别惊动你家主人,我自个进去。”

一行人进了大门,到了一座厅院。只见假山水榭,琪花异草,好个清雅之处!

院中有一八角凉亭,亭中坐了一人,背对众人。一件雍容华贵的锦袍,包裹着削瘦的身材,左手裹笼在长袖中,一只乌藤般的右手,正把玩着一件物事。

乌力犍干咳一声,开腔道:“琅琊先生,你又在思念你的夫人与孩子了。”

琅琊先生闻声转过脸来,露出他的面容。

这是一张怎样可怖的脸!整个脸颊,仿似被刀削去了一块,只剩一个三角,而所有的五官都挤在那里,脸上肌肉萎缩,狰狞变形。一双眼深陷进去,肤色惨白,好似墓中走出的干尸。偏偏这干尸不在夜间走动,而出现在青天白日。

而他手中把玩的物事,众人看得真切,却是一只哄婴儿用的拨浪鼓。

琅琊先生喉管中发出阴森森的话音,好似从地狱中飘出的一般:“乌力犍大人,你来了。那事办得如何?”

乌力犍恭谨道:“本王已按先生吩咐的事做了。那冒顿小儿,居然慑了我们东胡。不仅献上心爱的女人,还把沙湾之地,也割让给了我们。”

琅琊先生幽灵般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哦,冒顿小儿敢弑父自立,本是一个狂暴之徒,他怎会咽得下这口气,甘心献出女人和土地?”

乌力犍道:“是啊,他还派出敖登公主亲自送亲,另外附赠了几车厚礼。如此一来,本王实没有理由对匈奴动手。琅琊先生,你还有什么高招,激怒那冒顿小儿?”

琅琊先生思索一阵,说道:“那沙湾之地,只是一块不毛之地,对冒顿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一个女人,在他这种心狠手辣的狂徒眼中,也算不得什么。我们下一步的要求,一定要他心痛,这样才能逼他不能克制。”

乌力犍很恭谨地说道:“请先生示下。”

琅琊先生道:“先索他五千匹战马,若答应,再索他一万奴役,助我们修筑王城。他同意则罢,不同意则兴兵讨伐。有老夫助你,定能扫平阴山,一统草原。”

乌力犍喜道:“先生果然高明。吾等提出这种要求,岂不要割了冒顿小儿的心头肉。”

琅琊先生就道:“你明日上朝接见匈奴的公主,老夫也去看看,这匈奴送亲的使者是如何应对。”

第二十九章 飞燕掌门

次日早朝,东胡王宫丹墀上站满了王公大臣。

乌力犍高坐金色王座。座后墙壁上,挂了一幅巨大的图画,画中绣了一只苍狼,张牙舞爪,极尽狰狞。这狼便是东胡人的图腾。他们自古与狼相伴,与狼为伍,对狼有着莫名的崇拜与畏惧。

众王公大臣,均是各部落酋长首领,充斥朝堂。而那琅琊先生,却端坐于前排,显示与众不同的尊贵与身份的特殊。

使者阿拉坦仓越众启奏:“有匈奴派来使者敖登公主,携诺敏阙氏,已临红都,正在殿外等候。”

乌力犍鱼眼睛眯得更线,嘲笑道:“那冒顿小儿,把他心爱的女人送来了么?”

阶下众人均哄笑起来,笑声充满鄙夷与不屑。

“宣她们进来。”乌力犍得意地说道。

就有面容削瘦的美人吴姬与人比花娇的敖登公主并行走上殿来。一个愁容满面,一个笑如桃李。二人在丹墀上一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乌力犍只扫视了他遣使向匈奴索要的美人诺敏阙氏一眼,注意力便集中到英姿飒爽的项追身上来。

“这大草原中,还有如此美女!”乌力犍一见项追美色,那颗色心又跳动起来,满脑充满了肮脏的念头。

他平生驭女无数,见的都是些娇媚的胡女。东胡也洗掳过秦境,掳掠来不少中原娇娃,却哪里能比得上眼前这位娇艳绝伦的敖登公主侠女风姿。

“诺敏阙氏虽也是上等姿色,与这敖登公主站在一起便被比了下去。那冒顿小儿真傻得可以,放过这等美色不纳为阙氏,却认作了王妹。我当初不知匈奴有此王妹,若早知道,定要那阿垃坦仓索要此女。此女既自动来我王城,还怕她飞了去?早晚弄她到我寝宫,好好亵玩一下这人间殊色,那冒顿鞭长莫及,也不惧他。”

乌力犍于是满脸堆笑,说道:“敖登公主远道来此,一路辛苦。”

项追见乌力犍一双鱼眼只顾盯着自己看,神情充满猥亵,心中早已嗔怒。碍于身份,强将心中怒火按下,笑道:“此次本公主前来贵国,是代表冒顿王兄表达友好之意,前日已与阿垃坦仓使者交割沙湾之地,今日除献上美丽的诺敏阙氏外,还有一车珠宝和中原的绫罗绸缎。希望我匈奴与贵国世代友好,永远和睦如同兄弟。”

黄莺出谷的声音,丰厚的礼物,让乌力犍分外受用。乌力犍道:“来人,扶美人诺敏阙氏到后宫休息。”

有侍女上来,搀扶神情戚然的吴姬,进了后宫。

乌力犍道:“公主远来是客,本王要设宴款待公主与各位属下。”

※※※

于是在后宫之中,一间大殿内,乌力犍设了一桌酒宴,专门招待匈奴的送亲使团。东胡各位王公,也列席作陪。

席间少不了阿谀奉承的客套话,尽是称领乌力犍英明神武,率领东胡强盛繁复之类。

酒过三旬,琅琊先生向乌力犍使个眼色。乌力犍乘着酒兴,假装醉态,端了一盅酒,下席走到项追案前。他那肥腻的咸猪手,竟然搭到了项追的玉腕,说道:“本王敬公主一盅。来来,公主,请尽饮此杯。”

项追忍无可忍,手一挣,脱了开去。

席间众人,刚才还洒酣耳热,见状陡然色变。

一彪形大汉站了起来,怒道:“敖登公主好不识抬举,乌力犍大人敬的酒,你敢不喝!”其人声如震雷,形如猛虎,正是东胡的那仁将军莫日根。

东胡人封的官衔,尽以物取名。那仁其意太阳,那仁将军便是太阳将军,乃是东胡第一条好汉,一口长戟,打遍草原无敌手。

敖登公主席上当即站起一人,身长九尺,粗犷神武,正是项宝儿,目睁大如铜铃,发狠道:“不喝又怎样?”

那仁将军莫口根道:“你是何人,在此如此放肆?”项宝儿道:“吾乃冒顿单于王弟,项宝儿是也!”

莫日根傲然道:“好,咱们出去比划比划。”项宝儿凛然无畏:“比就比,小的们,取我的兵器来。”

话一说完,二人走出殿外。

乌力犍见二人较上劲,心想正好让莫日根教训教训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向周围使了个眼色。众王公均离席,与他一起走出殿外观战。

※※※

二名匈奴军士,抬上一杆兵器,众人愕然,均是不识。

只有一人,一见之下,身躯一震。只因那兵器,他太过熟悉,没齿难忘。

琅琊先生一生,曾败于一人三次,头一次对手使的是木剑,而第二,第三次使的,让他吃了大亏的,就是这把百战宝刀。

※※※

项宝儿与莫日根一言不合,已于殿外大院斗将起来。

莫日根一杆长戟纵横草原从无敌手,今日却很是不幸,遇到了身兼项少龙与滕翼两家绝学的项宝儿。只见项宝儿眼中精光湛然,一杆长刀舞得如狂涛拍岸,飓风拂林。一刀刀劈出,都是致命的绝招。莫日根很快落入下风,相形见拙。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

而一旁冷眼观战的琅琊先生,眼中神色是分外惊喜,“是了,这正是项少龙当初击败我的百战刀法,这小子定是他的传人。”

只见项宝儿舞到兴时,口中暴喝两声,刀头挑起数朵耀目的刀花,凌空一跃,向莫口根劈来,势如泰山压项。这一刀劈下,不知东胡的第一条好汉还有没有命在。场外众人齐“啊”了起来,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一道人影倏然一闪,飘入场中,正是那旁观的琅琊先生。只见他于电光火石之间,抽出一直笼在长袖中的左手,现出五根精钢铁爪,“咔”的一声,已牢牢握住项宝儿凌空劈下的百战宝刀,火星一溅,百战宝刀之势骤息。

项宝儿这一刀,势道何等霸道!而琅琊先生只用那铁爪一抓,便化解了这力逾千斤的一击。围观者一阵喝彩。

项宝儿怒道:“丑老头,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出手?”

琅琊先生闻言,刀削般的怪脸扭曲起来,口中发出一阵阴测测如同鬼魅般的长笑。

一股汹涌的力道,陡然传至百战宝刀。任项宝儿力大如牛,百战宝刀却把持不定。项宝儿虎口一震,百战宝刀离手而去。

琅琊先生扛了百战宝刀,身形如兔起鹘落,几个起落,消失在院外,向王宫外逸去。

“这刀可是父亲家传的宝刀,岂可失去?”项宝儿大急,拔腿便追。宫门守卫纷纷上前阻拦,被项宝儿一手一人,抓起扔倒在地,如掷皮球。

眼见琅琊先生就在前方,项宝儿大叫:“丑老头,把刀还我!”琅琊先生却头也不回,直向远方遁去。

看这二人追赶的镜头,项宝儿是身强力壮疾步如飞,而那那琅琊先生却是身形飘忽形同鬼魅。他虽然肩上扛了一柄沉重的大刀,却始终在项宝儿身前三丈之外,也不多,也不少。道上人纷纷闪避,惟恐撞到。

二人一阵追逐,穿过几条大街,一前一后来到城门。琅琊先生穿出城,直向远方红山上逸去。项宝儿也随之赶到。

※※※

眼前便是一片树林,却已到山腰云杉林海。琅琊先生忽然将足一顿,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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